謝允說完,又神氣活現(xiàn)的看著陸圈,鄙夷的說:
“小兔崽子,就你這垃圾體質(zhì),還說什么不愿做我謝允的弟子,我謝允還看不上呢。”
“切!”
吳美玉罵他:“老謝,別為老不尊,說話太毒舌了啊,人家還那么小,當著孩子的面,你那么打擊他,合適嗎?”
“怎么不合適?”謝允分辯:“我謝允說話一向那么直,不拐彎抹角的,我這么說是在告訴他,現(xiàn)實的殘酷,
廢材體就是廢材體,沒有什么意外跟唯一的事發(fā)生,因為這是千百年來,修行界早已公認的事實。
美玉,修行這么久,你何時聽說過,青花體和蘆花體,有在藍心大陸崛起過的武者出現(xiàn)?”
吳美玉想了想:“這倒真沒聽說過。”
“那不就得了,”謝允為他的辯才歡呼,“還有,孩子已經(jīng)不小了,十二歲,已經(jīng)聽得懂人話了,所謂修者必爭,
他們不僅爭的是天時、地利、人和,更有武道的高低,先天的先決條件等等。
先天的先決條件,就是可以決定修行者的高下高低的,沒有什么服與不服,這是現(xiàn)實。
我這么說是想告訴他,是想讓他少走彎路,別做無用的無用功,你先決條件不好,再怎么努力,那都是白搭。”
“許多人一開始,就輸在了起跑線上,雖然這點,許多人不愿意承認,也不愿意相信,但這就是事實,天道。”
“天道無常啊。”
“你讓一只螞蟻跟大象怎么比?”
“呃,這么說,這孩子都被你判了死刑了。”
“這就是現(xiàn)實,師姐,我雖然說的話難聽了點,但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我謝謝你的一片好心,小爺我有外掛,外掛懂嗎?
要不是我有系統(tǒng)的話,還真被你給打擊死了。
一掛在手,天下我有。
陸圈對自己的未來,一點都不急。
“好了,賣弄完了沒有,”吳美玉啐罵了一句,“賣弄完了就回去。”
“好的師姐,”謝允那是完全為老不尊,完全充當起了舔狗,“師姐,我以前提出的,咱倆雙修的事…”
“滾!”
他話還未說完呢,吳美玉飛起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謝允只能為老不尊,灰溜溜的跑了。
臨遠了還問:“師姐,賠款的事。”
“要你說,”吳美玉隔空罵了一句。
朱瓔很懂事,上前說:“師傅,打爛桌椅板凳地面賠錢的事,還是由我們兄妹倆來吧。”
“對不起啊師傅,我和我弟倆實在太沖動了,給您惹了這么大的麻煩。”
“惹什么麻煩,說什么呢,你們倆無父無母的,你們倆的情況我還不知道,聽說現(xiàn)在吃飯都快成問題了,這點錢,包在師傅身上。”
“師傅!”朱瓔撒嬌,撲進了她師傅的懷里。
吳美玉愛憐的摸著朱瓔的秀發(fā):
“行了,再說就是矯情了啊,先回去,好好練功,功練好了,就是對師傅最大的回報,知道嗎?”
朱瓔感動得,低低的:“知道了。”
陸圈說:“師傅,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凡是擁有蘆花體的修者,真如謝允師傅那樣說的,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嗎?”
“絕無可能,沒有之一,”吳美玉說的也是斬釘截鐵,“因為這是一千多年來,經(jīng)過修行界百般驗證過,公認的事實,凡是擁有青花體蘆花體者的人,
在修行界,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過一個有什么作為的大能存在過。”
“因此我們才把這二種體,稱為廢材體垃圾體。”
“那師傅,您是什么體?”
“我,天龍體,比瓔兒的差一些,但終歸不是廢材體,”吳美玉笑著說。
額,給你陽光你就燦爛了。
陸圈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那我再問你一下,”陸圈說。
“你這是第二個問題了啊。”吳美玉笑著打趣。
陸圈尷尬的撓了撓頭皮:“呃好吧,師傅,那么我再問你,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過幾天的新老弟子的挑戰(zhàn),我能打敗所有人,成為其中的佼佼者,那我就可以去你那,做內(nèi)門弟子嗎,即使是蘆花體也無所謂吧?”
“不能,除非你還能在,接下來12月份一年一度的比劍大會上奪冠。”
“那感情好啊,那我就打敗所有人,成為新入門中,最頂尖的弟子的存在。”
“這樣,我就能名正言順,無可爭議的去你那學武練功了。”
陸圈斗志昂揚。
“你就真那么想去我那?”
“那是當然,因為我姐在那,所以我也當然想去啦!”
“你真這么自信,能打敗所有人?”吳美玉也是瞪大了她的眼眸。
“那當然,必須的呀,你沒看我都已經(jīng)修脈境五重了嗎,師傅,我問你,修行半年,能入五修脈境五重的人多不多,不多吧。”
“的確不多。”
“所以,修行者首先就要有不可一世的氣勢,”陸圈信心滿滿,“如果你自己都不相信你自己,那哪還指望別人會相信你,是吧,師傅。”
吳美玉定定的看著他,豎起了大拇指,這哪還像個12歲孩子說的話:
“說的好,牛逼,加油。人就是要自己相信自己才行。”
“自信人生二百年,會當水擊三千里,師傅,我會的。”
“什,什么?自信人生二百年,會當水擊三千里?”
吳美玉震驚。
“對啊,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只是感覺子這兩句話,好大的氣場,好大的氣魄啊,小家伙,這話誰告訴你的,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吳美玉喃喃的:“這詩句實在太好聽了。你從哪里學來的?”
“哈哈,你沒聽說過的話多了去了,像這樣精辟的詩句,我滿腦子都是。”
陸圈笑瞇瞇的,他吹牛連草稿都不用打的。
“我呀,有一次睡覺做夢,夢中夢到一位老神仙,帶我去了一個地方,那里有好多好多這種精辟的詩句。”
“真的假的?”
“騙你我就是小王八蛋,”陸圈賭咒發(fā)誓。
“那你再念二句給我聽聽。”吳美玉好奇心勾起。
“我倒是想聽聽,你還有什么樣的句子,能震撼到我的。”
“得嘞,師傅,我大把的是。”
陸圈幾乎是出口成章,一下子念出了幾十句出來。
“明日復明日,
明日何其多。
我心待明日,
萬事成蹉跎。”
“我心本想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青山隱隱水迢迢,秋葉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你狂任他狂,明月照山崗,你惡任他惡,明月照大江,他自強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
“明日復明日,
明日何其多。
我心待明日,
萬事成蹉跎。
…?
好,好詩啊。”
“是啊,這幾句話告訴我們,無論什么事,都要趕緊行動,持之以恒,不要動不動想著還有明天,還有后天。
這樣,一天推一天,今天推明天,一下幾十年過去,一事無成,一輩子就這樣給蹉跎完了。”
“還,還真是,我覺得這句話,無論是對普通人還是對修行者,都說的太準了。”
“精辟,精彩啊。”
“是,說白了,干就完了,以后的事,干嘛還計較那么多呢,”陸圈笑瞇瞇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