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星期日,我和磊子連同王歡去溫拿酒店。我們坐在酒店對面的小店等著,透著明淨(jìng)的大玻璃望向外面。
真到了要眼見爲(wèi)實的階段,王歡還有些猶豫。
我現(xiàn)在並不想讓她馬上做出決斷,而想通過真實的事例讓她自己領(lǐng)悟。我說:“要是身上長了一顆腐肉,還是及早拿掉的好。雖然開始的時候有些疼,但只是疼一時。”
“我總是回想起過往,我們在一起的日子。”王歡一說起這些,眼中的淚水就滿滿的。
我拍了拍她的肩旁,讓她放鬆,這種時刻就好像是做手術(shù)之前。可定會讓人帶著恐懼。
磊子卻什麼都不說,他只是淡淡的喝著茶水,憋著一股勁.。
“要不我還是回去吧。”王歡起身就要走。
磊子把她按在原地,說既然來了,就沒有了回頭路。王歡只好坐在座位上喝茶,眼神忐忑,小巧的嘴脣微微顫抖。
“看,這個王八蛋出來了。”磊子用手指把王歡的視線指向到外面,他的語氣讓人覺得李林拋棄的不是王歡,而是他。
果不其然,李林從酒店裡面走了出來,手裡攬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多金女子。
磊子在一旁奚落道:“看看,看看,多麼的可恥。找一個都能當(dāng)媽的人。兩個人還穿情侶裝?”
“爲(wèi)什麼,我這麼年輕,她那麼的年老,爲(wèi)什麼他不要我?”王歡閉上了眼睛,嘴角帶著不服氣。
這種時候沒想到她還考慮這些。
磊子告訴她毛病並不是出在她身上,男人要想真的不要你,是沒有任何原因的。
“或許,他這樣也是事出有因。因爲(wèi)買車還有很多的貸款沒有還。我要問個明白。”王歡忽然顯出一種難以預(yù)料的堅強,從座位上站起來,大步往外走。
“等等!”我伸手去拉她。
磊子卻阻止了我,他表情憤怒,決心是讓王歡徹底明白李林的爲(wèi)人。
我只得和他出了門,站在門外。
王歡喊著李林的名字,跑到了他的身前,攔住他。
“你怎麼來了?”李林還是有點吃驚的。
王歡望了一眼中年女人,問李林爲(wèi)什麼要找這個女人,是不是缺錢,要是缺錢的話自己可以出去打工,和他一起還買車的貸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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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李林冷笑了一聲,用手指指王歡,命令她,我們現(xiàn)在什麼關(guān)係都沒有了,你趕快在我的眼前消失。
“這是誰啊。”中年女人擦了擦手上的寶石戒指,讓李林解釋。
“沒誰,只是我原來一個鄰居,死氣白咧的要追我。我不同意,她就瘋子一樣跟著我。”李林摟著中年女人的肩膀,揮手驅(qū)趕王歡。
“我操,這麼一個騷貨,你給我抽她。”中年女人眼中泛著毒光,勒令李林。
李林毫不猶豫,舉手就給了王歡一個嘴巴。
他快速的出手,令我都未曾想到,他竟然這麼絕情。
磊子見狀馬上就衝過去,把王歡藏在自己身後,一腳踢在李林肚子上。
我也跑了過去,把正要站起來的李林踏在腳下。
“又是你們?”李林的臉上帶著憎恨。
“你們他媽是誰?知道我誰嗎?”中年女人對我們怒罵。
“沒你的事!”磊子把中年女人推得一個趔趄,幾乎摔倒。轉(zhuǎn)頭朝李林又猛踢兩腳,罵道:“你這個王八蛋,終究有一天不得好死。”說完,拉著哭得幾乎暈厥過去的王歡就走。
我指了指李林,讓他不要妄想反抗,轉(zhuǎn)身跟著磊子快步離開。
“你們等著,我非弄死你們!”李林在身後喊道。
我淡淡的微笑,他在這個時候依然是不依不饒的嘴硬。
看過真實的情景。王歡嘆息她的心已死,回到琉璃街後,一邊打包自己的東西,一邊念念著要離開北津。
呂小珍勸她不要衝動,先坐下來想想以後要幹什麼?這個世界上很多的事都是假的,不要爲(wèi)了一個禽獸自己傷害自己。
磊子大步猛衝,把王歡手裡的東西搶下來,摔散在地上叫道:“離開幹什麼?就在這裡!難道你現(xiàn)在回去之後,找一個不喜歡的人嫁了,就平平凡凡的過一生?既然來到這裡,就過一個自由自在,成功開心。”
王歡坐在地上嘆著氣,眼淚流著。她的表情也不甘心。
我朝磊子擠了眼睛,意思說現(xiàn)在該是你上的時候了!不許蛋軟草雞!
“雖然別人拋棄了你,但是你要堅強,要過得希望對得起自己。”磊子蹲下來,替王歡抹淚。
我認(rèn)識磊子這麼長時間以來,這是我聽過他說的最像人話的一句,簡直詩一樣。時間啊,你停止吧,把這一刻當(dāng)作永恆。
王歡擡頭望著磊子瘦弱的臉龐,忽然撲進他的懷抱,盡情的哭泣。
我覺著,如果一個女人能在你的懷抱裡盡情的哭泣,那麼她已經(jīng)是絕對的信任你。
磊子對我伸出了大拇指,我也覺得他這個贊給的好。
一道黃色的光芒在我的腦海中閃耀,我沒有想到竟然得到了磊子的影因果,這來得有點突然。突然的我有點不好意思。
第十四顆影因果,我小升級了。我望向磊子的影子,可以看到他十二小時內(nèi)所作所爲(wèi)。
十二個小時,那就是半天時間。早上八點到晚上八點,可以看到白天的所有事情。晚上八點到早上八點,可以看到女主夜間的所有活動。
我怎麼這麼厲害呢!
當(dāng)然,在這個高興的時刻要舉杯慶祝,我們來到下面的飯店,好好的安排了一桌。
老木頭,小寶和小花三個人大開金口,差不多把所有的酒菜都吃光了。酒喝到下午三點,我打車從琉璃街往八方公寓去。有點微醉,兩個眼皮打架,眼看就要睡著了。
車開過五環(huán)路,途徑一個寬敞的衚衕,看到外面一羣人圍著一輛帶斗的汽車。那輛車是喬大叔用來拉菜的。圍著的那羣人叫叫嚷嚷,抓起車上的西紅柿就開吃。
喬大叔出事了?不過不知道他車上的西紅柿是不是綠色天然農(nóng)家肥的?我馬上下了車撥開衆(zhòng)人,問喬大叔是怎麼回事?
喬大叔簡短截說,他開車經(jīng)過這裡,遇到一個倒在地上的老太太。他下車把老太太扶了起來。而老太太則責(zé)怪是他撞倒的,要她賠錢。
這顯然就是一個碰瓷啊!
老太太就站在我們的面前,身體不高,年紀(jì)不小,一臉蠻橫,眼睛炯炯有神。我說你這老太太簡直太不講理了,我現(xiàn)在就報警。
“你們要不掏錢,報警也沒有用。”老太太表情很是欠削。
我問她要多少錢?
老太太想了想,說:“這輛車,再要十萬塊。”
怎麼?這不是要殺人的節(jié)奏。我擼胳膊挽袖子。昨天就打了幼兒園,今天我就打敬老院。我藉著酒勁,要讓老太太看看幻影大神的拳法。
喬大叔攔住我,示意不要緊張。
既然不能來硬的,我觀察了四周,要是這個時候衝開血路,揮手上吧,將會是一個什麼情況。
我看看老太婆的影子。
在老太婆的影子裡,我看到她對一幫壯漢訓(xùn)話。要這幫壯漢埋伏在周圍,一旦她碰瓷的時候被別人碰撞,她高喊一聲:打死人了。這幫人馬上就出去一頓暴打。那樣的話,這幫打手頂多算是一個正當(dāng)?shù)姆佬l(wèi),不受任何處罰。
果然,老太婆計劃的還很周密。有勇有謀,人才啊。
長久在這裡僵持也不是辦法。好在周圍看熱鬧的並不是老太婆的同夥。
“看來咱們只能玩點硬的了!”想到這裡,我拉著喬大叔就往外走。
老太太以身作牆,擋在我們的前面。
“不要管她!您去開車!”我說著一把堵住老太婆的嘴。讓她喊不出來,發(fā)不了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