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在我這里躲著吧,只是躲著也不是辦法,慕容家的人要想找到一個人也不是難事。我看你要不先下手,把你掌握的證據(jù)交給警方,讓慕容老頭子徹底垮了。要是他垮了,慕容家族的生意肯定受影響。這件事你就公開地做,誰都會知道是你和他有過節(jié),以后慕容博也不敢為難你。”
林秘書的反應(yīng)讓許亞男有些吃驚,平時看起來文文弱弱,不大說話的妹妹,原來做事是如此的狠辣,她還真沒看出來。
許亞男仔細想了想妹妹的建議,這次她冒險行事,也是實在沒辦法,現(xiàn)在真有些后悔。
惹惱了慕容博倒沒什么,他是個面慈心軟的人,不會對她怎樣。
這次出手的肯定是慕容老爺子,他從前都能殺人,可見是個非常陰狠的角色。
她想把慕容老爺子舉報坐牢,甚至是槍斃,只是真這樣,她根本就再沒辦法和慕容博在一起了。
做這么多,還不是為了能嫁進慕容家,成為慕容博的太太嗎?
“不行,我不能那么做,我得給慕容博施壓,讓他來說服他外公不要動我。”
許亞男想完這些,就給肖白羽打電話。
她說自己今晚遇到了危險,恐怕是慕容家做的。
“羽,我是顧慮和你之間的情分,才沒有在危險的情況下第一時間把犯案材料送給警方。要是我再有什么不測,我的親人和朋友處也都分別有這些材料的復(fù)印件,就算我真死了,爺爺也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肖白羽就知道外公倔強的脾氣,不會放過許亞男,他行動的也太快了。
他不知道,慕容決不僅僅是追殺許亞男這件事做的快,另一面他還在著手做其他的善后處理。
慕容家的池塘,他馬上就要動一動,要把那些要命的殘骸挖掘出來轉(zhuǎn)移。
沒有死人作證,光憑著許亞男的材料一面之詞,是沒有說服力的。
另外,他還安排了人在監(jiān)獄里對劉伯做了手腳。他知道慕容家的事情太多,為防他叛變,他必須得狠心把他徹底地解決了。
“亞男,你別沖動。外公這么多年都把你當親孫女的,他就算真派人找你,估計也就是想和你溝通一下今天的事。他怎么會舍得對你下狠手呢?我會好好勸外公的,叫他不要動你。我相信你也是太著急了,一時糊涂,才做下這樣的事。”肖白羽只能用緩兵之計。
他從前就不喜歡許亞男,經(jīng)過這次她卑鄙的逼婚,他更恨她了。
“好,我聽你的,信你的。羽,你聽我說,我不可能會把那些資料公布出去的,我也把爺爺當成親爺爺來著,我就是太著急怕你娶別人。真是一時糊涂,你能原諒我嗎?”
肖白羽嘆息了一聲,無奈地說道:“我怎么敢不原諒你呢?你手里還有我外公的證據(jù),不是嗎?”
他從今天開始就安排了人查許亞男的父親,他就不相信他父親有今天能有多清白。
看他女兒的行事作風就知道,她父親絕對也不是善輩。
拿到了他的證據(jù),兩邊扯平,量許亞男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許亞男到底沒有肖白羽的城府,她輕笑了笑,意思上肖白羽還算識相。
“我們什么時候見面談?wù)勎覀兓槎Y的事?”她試探性地問肖白羽。
“什么時候都行,時間你安排吧。”
“你愿意嗎?”許亞男問道,即使知道人家肯定不愿意,還想欺騙自己說人家是愿意的。
“你說呢?”肖白羽反問,許亞男有些尷尬,隨即安慰道:“現(xiàn)在你肯定是不愿意的,其實你還不夠了解我,等我們真在一起了,你會愛上我的。”
“但愿吧,先這樣,我給外公打電話。”說完,肖白羽掛了電話。
他再次給外公打了電話,讓他別再為難許亞男了。
“外公,我知道你現(xiàn)在恨她,巴不得她立即就死。可我們慕容家已經(jīng)錯過了,不要再做心狠手辣的事了。這件事,你交給我來辦,我會查到她父親的罪證,兩相抵消,以后她不敢輕舉妄動的。”
“不行!我不會冒那個險!”慕容決倔強地說。
“您這么做才是真的冒險,萬一惹怒了她,她現(xiàn)在就把罪證抖出來,您不是馬上就有危險嗎?”
“我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能壓下來。就算她真要做,也會查無對癥。你別管!”
肖白羽真是拿自己外公沒辦法,也就是他唯一的外公,要是別人,他怎么也會覺得他即使是被判了死刑也是罪有應(yīng)得。
既然不能阻止外公,他也只有另想他法。
派了幾個人暗中注意外公的人馬,一旦他們對許亞男下手,他就從中阻止。
他是恨許亞男,可她罪不至死,他不愿意那么殘忍。
許亞男聽肖白羽還是受制于她的樣子,心就放寬了些,和妹妹聊起天來。
“你怎么還不找個男朋友?”她問。
“我有喜歡的人,可他不喜歡我。”林秘書說起這些,很苦澀很苦惱。
“誰呀?我妹妹長的這么好,又聰明能干,是哪個瞎了眼的……等等,不會是喬宇石吧?”
原來妹妹是眼高于頂,尋常的人她還看不上呢。不愧是她的妹妹,兩個人一人看中慕容博,一人看中喬宇石,這才真叫一家人呢。
見妹妹沒說話,臉一紅,就等于是承認了。
許亞男也知道今天慕容博婚禮上發(fā)生了什么事,看來妹妹的情路比她還艱辛。
“你說那個死女人到底是哪里好,弄的男人們都神魂顛倒的。就是長了一張騷狐貍的臉,天天裝出一副可憐相。真能干,勾搭我的男人不說,還勾搭妹妹的夢中情人。要是哪天她一不小心死了才好,死了,我才解恨。”許亞男咬牙切齒地說。
林秘書有時也會偷偷跟蹤喬宇石的,她發(fā)現(xiàn)他和程飛雪根本不是真正的夫妻關(guān)系。
讓喬宇石看不到她存在的人,正是那個該被千刀萬剮的齊洛格。
“是啊,人家命好,不知道怎么的就攀上了喬總。我看她連給我們喬總提鞋都不配,偏偏喬總就是為他連原則都不要了,想想就可恨。”
“難道我們姐妹兩個,就這么輸給她?我是不甘心,就算是我成功嫁給了慕容博。只要那女人不死,我看他的心也不會在我身上。”許亞男說是這樣說,只是這時她自己是不方便出面對付齊洛格的。
她出事,慕容博當然會聯(lián)想到她身上,要不是她做的也就罷了,真是她做的,慕容博不會放過她。
“要不,你幫幫姐,除掉她,也當是幫你自己。我們是姐妹的事,沒有人知道,你做這些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許亞男攛掇道。
“姐,我也想幫你,可我沒有你那么厲害的手段。”其實不是她認為自己沒有手段,而是她覺得喬宇石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她做了也是白做。
“傻丫頭,我看你比我還厲害呢。你想啊,要是齊洛格死了,喬宇石肯定傷心。你作為他的機要秘書,天天在他身邊,趁機關(guān)心一下他,到時候他的心里還能沒有你嗎?男人都是脆弱的,他不是完全沒可能喜歡你的,你缺的是時機。”
林秘書思量著姐姐的話,其實不無道理。
她在喬宇石身邊可不是一年兩年了,處處小心謹慎,也時時都在為他著想。
總希望有朝一日,他能看到她的存在,能感知她的柔情。
盼了這么久,他卻根本沒有正眼瞧過她一眼,倒被那個姓齊的給捷足先登了。這口氣如何能夠咽得下?
秘書的工作不是可以做一輩子的,再過個一兩年,她自己做的也累了,恐怕漸漸就未必能勝任了。要是等到那時,自己走了喬宇石還沒注意到她,豈不是連單相思的機會也沒了么?
“姐,我考慮考慮,我先去給你做飯。”林秘書說完,起身去了廚房,許亞男看妹妹被她說的,心已經(jīng)動了,估計會幫她的……
幾天時間過去了,每個人都過的平靜的很,表面上是如此,實則很多人準備的暗涌已經(jīng)在悄悄流動。
喬宇石和齊洛格終于能夠朝夕相守,連李嫂也被喬宇石放假,他大多數(shù)工作都是在家里進行。遇到要開會,也會去公司。
齊洛格自己在公寓有時看看書打發(fā)時間,其他時候會做做胎教。
肖鴻杰派出的記者經(jīng)過幾天時間的打探,把齊洛格的事情查的差不多了。
這天,他把查到的所有資料呈給自己的老板過目。他這人做人很謹慎,在給之前,他是自己影印了一份留底的。
肖鴻杰拿到資料后,又像上次慕容博事件時一樣,讓他先出去,稍后他再告訴他下一步怎么做。
關(guān)上門,他激動地打開資料袋。
里面有齊洛格的照片,從小到大,甚至還有孩提時的。
他越看越確定,的確是他和沈依秋的孩子。
奇怪的是,上面標注齊洛格與父母的照片上卻沒有沈依秋的影子。
資料上有詳細的說明:齊洛格是齊家安和柳小萍夫婦在醫(yī)院門口撿到的,當時柳小萍因意外而流產(chǎn),被診斷再不能懷孕。正是這個時候他們撿到了齊洛格,并把她撫養(yǎng)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