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肖白羽才意識到她可能不是去買東西了。
難道她走了?不會吧,她中午還和他說的好好的,說會等他來,她不是說話不算數(shù)的女人啊。
“這里面住的女人呢?”肖白羽不肯讓開,而是先問小伙子。
“她今天下午給房東發(fā)了信息,退租了。麻煩您讓讓,我還要帶客戶看房子!”
退租了,他默念著這幾個字,有點(diǎn)不可置信似的。
“你不要帶他看了,這房子我接著租。房租多少?我出一倍,你馬上叫房東來簽約。”他回了神,對中介小伙子簡短地說。
小伙子有點(diǎn)不信任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他穿的并不是十分的講究。
從前他是個醫(yī)生,而且自小就不喜歡穿的太好,因?yàn)閺膬?nèi)心他是抗拒財(cái)富的,是財(cái)富搶走了他的親情。
“怎么著?擔(dān)心我付不起?”肖白羽不悅地問。
他生平非常討厭狗眼看人低的人,臉色很不好看。
倒是這氣勢一下子震懾住了小伙子,他尷尬地笑了笑,答道:“怎么會呢?您一看就很有身份地位。”
“租一個這樣的破房子,還不需要什么社會地位!”他冷傲地說,斜睨了一眼小伙子。
“那是,這也沒多少錢,就算是買下來,也不值多少錢。”小伙子臉轉(zhuǎn)變的倒快,懂的順著他的話說。
這倒提醒了他,他看了看這間房,想想曾和齊洛格在一起吃過的午餐。忽然對這間房子產(chǎn)生了感情,何不把它買下來呢,或許有一天這小小的套房會是他們美好的開始呢。
“你等等!”他跟小伙子說道,掏出手機(jī)給助理打了電話。
“我在城西郊區(qū)看中了一套房子,你現(xiàn)在過來交涉,不管多少錢都給我買下來!”他對對方說道,并給小伙子使了個眼色,讓他打發(fā)身邊的客戶走。
小伙子一看,這么大的手筆,他也要發(fā)一筆小財(cái)了,忙輕聲安撫來租房子的客人,讓他們先走。
租房子的傭金怎么能與買房子的傭金比呢?何況這房子也是房東不住的,雖說沒想要賣,卻也是用來盈利的。如果他真能出的起價,他就有信心說服房東賣了。
“請您到我們店鋪里坐一會兒,喝杯茶!”小伙子邀請道,生怕到手的大魚跑了。
“不用了!”肖白羽冷淡地說。
小伙子堆著笑臉,應(yīng)和道:“也好,也好,我就陪您在這里聊一會兒。”
“這里原來住的姓齊的女人,租房子也是你接待的嗎?”肖白羽又問。
“是,她很漂亮!”他由衷地贊道。
“哦,她來時是一個人,還是有人陪同?”
“一個人。”
“那你是什么時候知道她走了的,房東跟你說的,還是她自己找到你說的?”
“房東剛剛打電話給我,說小齊不租了,她要搬到別的地方去住。正好那時候有客人來租房子,我就帶他過來看了。”
“我知道了,你通知了房東來談嗎?”他問小伙子。
“等你的助理一到,我馬上帶他去房東家里,他家就住在附近。”
“現(xiàn)在帶我去吧!”肖白羽說,小伙子一想這樣也好,畢竟他才是出錢的人。
小伙子引路,帶肖白羽去了房東家。他也就是為了解一下齊洛格怎么說,并且確定了那條信息是不是齊洛格發(fā)的。
看號碼的確是齊洛格的,他的心也一點(diǎn)點(diǎn)地沉悶起來。
談了一會兒,助理已經(jīng)飛奔過來,買房子的事就全全交給他來談了。
肖白羽想,或許齊洛格中午是應(yīng)付他的,怕自己帶她走吧。
他前腳一走,她后面就把房子退了,估計(jì)是躲到了別的地方去了。
帶著沉重的心情,他又驅(qū)車回到了市區(qū),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秘書打來電話,說喬氏集團(tuán)的總裁喬宇石來訪。
他實(shí)在不想見那個可惡的男人,但又猜測他的出現(xiàn)可能是和齊洛格有關(guān)。
難道是齊洛格跟他走了,他找上門告誡他以后不準(zhǔn)見她嗎?
“讓他上來吧!”他對秘書說道。
很快秘書引領(lǐng)著喬宇石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向他辦公室走來。
聽到敲門聲,肖白羽很有氣勢地說了一聲:“進(jìn)!”秘書幫喬宇石打開門,說了句:“您請!”然后禮貌地離開。
“我就不繞彎子了,慕容總裁!”喬宇石沉聲說道。
“我也不需要你繞彎子,你有什么話盡管說。”肖白羽背靠著太師椅,卻并不請他坐,而是傲慢地仰視著他。
“齊洛格走了,肯定是和你有關(guān)系的。今天我的人看到你們在一起,我希望你把她交出來。她是我喬宇石的女人,我想你慕容總裁不至于橫刀奪愛吧?”喬宇石也逼視著他,氣勢卓然。
他是來要人的?肖白羽心中起了這樣的疑問,再看他的架勢,的確是理直氣壯啊。
看來齊洛格不是和他走的,而是自己又躲起來了。
躲起來總比跟他走了的好,躲起來至少是安全的,沒有人會傷害她。
“我不知道喬總這話作何理解,如果她愛你,我想誰也沒辦法奪走她。要是不愛呢,就算某些人想強(qiáng)求,也強(qiáng)求不到吧?這世界上總有些人,長大了以后倒忘了小時候懂的道理:強(qiáng)扭的瓜不甜!”他冷傲地說完這句話,傾了傾身子,按下秘書的號碼,講了句:“送客!”
喬宇石也沉著臉,回視著他,淡淡地說:“甜不甜是我的感覺,你再動她,我不會客氣!”
說完,深深地看了兩眼肖白羽,才轉(zhuǎn)身離去了。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肖白羽認(rèn)為他并沒有動齊洛格,給他造成一種假象,認(rèn)為齊洛格是躲著肖白羽呢。
肖白羽,跟我搶女人,你還嫩!
喬宇石驅(qū)車回了自己的一套公寓,換了一輛車,帶著齊洛格的東西出城。
他倒要看看,強(qiáng)扭的瓜到底甜不甜。就算不甜,也不許自己的瓜讓別人給摘走!
起初房間里忽然昏暗了,齊洛格心里說不出的害怕。
她不知道喬宇石打算關(guān)她多久,這樣的地方,的確想想,就汗毛倒豎。
可此時她能做什么呢?她吵她鬧,外面的老王夫婦也不會放她的。
如果她假裝昏倒呢?或許他們就會叫喬宇石來了,他來了又會怎樣?搞不好就會帶李幕晴來,她還有身孕的事就會立即讓他知道。
不行,她暫時還不能冒這個險(xiǎn)。
既來之則安之,她且養(yǎng)足精神了再和他斗智斗勇。
這樣想著,好像黑暗也沒有讓人多害怕了。
她躺上床,好在九月的天氣已經(jīng)不十分熱,閉上眼,慢慢地入睡了。
喬宇石到別墅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吃晚飯的時間。
老王夫婦也摸不準(zhǔn)他來是不來,因怕他來,提前準(zhǔn)備了一些食材。
他一來,兩個人就趕忙動手做晚飯,自然那兩個門神也到崗了。
喬宇石想,這回齊洛格總應(yīng)該長點(diǎn)記性,不敢隨隨便便地逃走跟別的男人約會了吧?
“喬總好!”齊洛格門外的兩個保鏢給喬宇石鞠躬。
“開門!”喬宇石命令道,其中一人忙從口袋中取出鑰匙打開門。
他們問好的時候,就驚醒了熟睡的齊洛格。
她激靈一下坐起來,摸著黑瑟縮到墻角。
她不想讓喬宇石知道她睡的很香,他這樣做,不就想讓她害怕嗎?她就要做出害怕的樣子,興許他消了氣,就會放了她呢。
門被打開了,喬宇石借著走廊上的光線,看到她靠床頭坐著,抱著膝蓋。
她的身影看起來很小,此時看不見她的表情和神色,但他猜,她一定是害怕的。
他這樣做,會不會有點(diǎn)過分?他心內(nèi)自問道,可一想到她背著他做下的事情,他就覺得他做的一點(diǎn)也不過分。
陰沉著臉,他一步步地朝她走去。每走一步他都希望能給她帶去心理上的壓迫,他要讓她怕他,讓她為她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錯事懺悔。
果然,他達(dá)到了目的。
開始齊洛格并不怎么害怕的,可他越近,她就越感覺到了一種威脅。
手,很本能地放在了肚子上,下一秒又迅即移開,她不能讓他注意到孩子的存在。
“關(guān)門!”喬宇石頭也不回地交代道,門外的保鏢得令后,趕忙把門又關(guān)上了。
室內(nèi)重新回到黑暗當(dāng)中,而他在黑暗中已經(jīng)坐到了床尾。
“怎么樣?這種感覺好不好?”他冷聲問。
“不好,我很害怕。”齊洛格小聲說,聲音很輕,像是怕再惹他生氣似的。
他要的就是她的怕,要的就是她的臣服。
他就不相信他奈何不了一個小小的女人,他的手段和方法多的是!
“那你知道自己錯了嗎?”他的聲音依然清清冷冷的,她的心里漸漸涌起了恨。
她哪里錯了?她根本沒有任何錯,她憑什么不可以追求自由。
他說還有半年期滿,那半年是他強(qiáng)行加上去的,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為了讓他放她,她可以撒謊嗎?可以違心地說是她錯了,以后她都聽他的嗎?
她做不到!
這么一會兒遲疑的時間就讓喬宇石意識到,她是不服氣的。
看來,她還不夠怕,還沒有從內(nèi)心認(rèn)知到她該安安分分做他喬宇石婚外的女人。
“沒錯,很好,有骨氣!”他冷聲贊道,皮鞋一甩,他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