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如果你真想好了,就去敲吧。”臨了臨了楊雪有點心軟,攔住了田清靈,可話到嘴邊總也說不口。
田清靈鄭重的點了下頭,然后拿起鼓棒對著打鼓就是三下。“咚!咚!咚!”
“什么人在敲鼓,帶上來。”正在為呂山和張峰死不承認自己是小偷的事而心煩,猛地又見有人在敲鼓,驚堂木被李辛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兩個衙役出列,把田清靈帶到了大堂之上,楊雪則混到了人群之中。
“靈兒,你怎么來了?”田曾驚道。
卻說田清靈,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入大堂本就有點緊張,現(xiàn)在一聽到田曾的問話,更是變的手足無措。最后只能是不理會田曾,砰的一跪了下來:“大人,民女有事要向大人稟告。”
“你說吧,本官聽著呢。”摸著鼻子下的八字胡,李辛若有所思。
“呂山和張峰不是小偷,昨天晚上他們是和我約定在我的房間相見才會出現(xiàn)在田府。”田清靈緊緊的攥著拳頭,滿臉通紅。
“你在說什么?慢慢說,說詳細點。”要說李辛能坐上縣官的位置,腦子是絕對夠聰明。但田清靈一說話,李辛的腦子就感覺被一頭時速五十公里的豬撞了,理解速度也隨之一落千丈。怎么也想不明白田清靈為什么會約兩個男人大晚上到自己房間。
“事情經(jīng)過是這樣的,我和呂山早已相愛,但無奈父親不同意我們倆的婚事。所以……所以就約定昨天晚上在我房間見面,想先把生米煮成熟飯。而這位張峰則是幫助呂山昨晚到我房間。”把自己梳理清楚后,田清靈看著鼻青臉腫的呂山和張峰,心里倒是平靜了。
哄得一聲,衙門外圍觀的人在田清靈剛說完后,頓時就炸開了鍋。有罵田清靈不知廉恥的,有支持田清靈敢愛敢恨的,更有說田清靈和呂山兩個年輕人目無長輩的…總之是亂糟糟的一片,吵得要死
“肅靜!肅靜!”李辛適時的展現(xiàn)著自己官家氣派,驚堂木“啪啪”的一直響個不停。然后在吵鬧終止后,輕咳兩聲,面帶尷尬。“田老爺,你看……”
“李大人,小女說的我也不知情。所以事情具體如何,偷盜是否是其他人所做,還望大人能夠明察。至于呂山和這個張峰,就目前的情況老夫認為還是有重大嫌疑的,畢竟見財起意的例子不在少數(shù),而其關系也不乏至親之人。”田曾面色鐵青,被田清靈氣的直哆嗦。但畢竟出來混過的人,還是能壓得住場面。
“嗯,那就把呂山和張峰先關起來,而田老爺你先和令愛回去,等我把事情查清楚后再擇日升堂,怎么樣?”李辛這時倒是完全沒有了官老爺?shù)耐L,倒像個和事佬。
“全憑大人做主。”看到呂山和張峰被關,田曾氣消了不少。
“來人,把呂山和張峰押到牢房靜候處理。退堂!”李辛說完就一扔驚堂木,向后堂走去。而張峰和呂山則被兩個衙役押著去了牢房,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押送張峰和呂山的其中一個衙役竟是黃康。所以當黃康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和一句“牛人,走吧”時,讓張峰尷尬不已。
“老爺,呂鵬求見,現(xiàn)在正在偏房等著呢。”在李辛在后堂的瞬間,一個家丁打扮的老者上前說道,還有手里的一張銀票。
“不見,你就和他說老爺我正在忙著辦案呢。”呂鵬這個時候來,李辛就是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肯定是為了他那個弟弟呂山。把銀票不動聲色的收到袖筒后,囑咐道:“對了,再和呂鵬說下,呂山?jīng)]事,但是田家真的丟東西了。”
老者“嗯”了一聲離開后,李辛還有些不放心,叫了個衙役進來囑咐道:“你去和牢里的人說下,別為難呂山和張峰,而且要把他們倆安排到單獨的一個房間,別和其他人關一起。”
就這樣,張峰在不知不覺中享受了一把“貴公子的待遇”,為接下來的牢獄之災中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邊張峰對入獄坦然接受,但可把外面的楊雪急壞了。一退堂,顧不得和田清靈打招呼就風風火火的跑回了小院。
“不好了!張峰被關進牢房了。”剛一進小院,楊雪就大喊大叫的。
“哦。”吳忠厚和劉延此時正在正在樹下的石桌上吃飯,楊雪的舉動還是引起兩老頭的注意,但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
“我說的是——張峰被關進牢房了!”兩老頭的反應讓楊雪目瞪口呆,不會是自己剛才說錯話了吧。于是跑到樹下又鄭重的說了一遍。
“嗯,我們聽到了。你吃飯沒?沒吃的話自己去廚房拿個碗坐下吃飯吧。”吳忠厚依舊保持著淡雅,夾菜的手都沒停一下。
“不是,張峰被關進去了,你們就不急嗎?”楊雪愕然,不明白老頭什么思維模式,張峰被關進牢房都能如此淡定。
“我們?yōu)槭裁匆保坎痪褪潜魂P進牢房了嘛,又不是在里面關一輩子。你也是,張峰頂多被關幾天就能出來了,你這么大驚小怪干什么!”劉延把碗筷放在了石桌上,語重心長的教育著楊雪。
結(jié)果楊雪被劉延哄得一愣一愣,心情也平靜下來。順著劉延的話仔細一想,好像真還是那么回事,張峰被關,過段日子肯定能出來,自己瞎著急干什么。所以就按著吳忠厚前面的話到廚房拿了副碗筷吃了起來。
下午,午覺醒來后楊雪腦子總算回復了運轉(zhuǎn),重新的一推敲劉延的話就發(fā)現(xiàn)漏洞百出。而這其中的最大的漏洞就是張峰的感受,畢竟張峰這次怎么說也是因公入獄,所受的苦作為組織的一員楊雪感同身受,現(xiàn)在自己和吳忠厚、劉延要是就這么不管不顧,于情于理都是說不過的。
所以,在吳忠厚和劉延無動于衷的情況,楊雪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牢里去看下張峰,安慰下張峰受傷的心。于是在親自下廚做了兩個菜后,楊雪就出了小院,邊走邊問的朝牢房走去。結(jié)果一到牢房居然碰到一個熟人——黃康。
“好啊。”對于幫助過自己兩次的人,楊雪有的可不只是好感,更多的感激。所以一見黃康就連忙熱情打著招呼。
“是來看張峰的?!快點進去吧,天一黑牢房是不讓外人停留的。”黃康總是面帶微笑,充滿陽光,讓接近的人倍感舒坦。
“嗯,知道了。”擦肩而過的瞬間楊雪又一次在心里感慨著黃康的帥氣,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等等,我有個事想問你。不知道能不能?”黃康突然轉(zhuǎn)身叫住了楊雪。
“你問吧。”楊雪語氣明顯有些猶豫:一個大帥哥彬彬有禮的要問自己問題,那他要是問自己的電話號碼,自己到底是給還不給呢?給,好像有點太隨便;不給,又……額,有點跑題了。
“今天在大堂上聽田清靈說張峰是在幫助她和呂山,那這么說你和張峰真是在找絕世愛情?”要說第一次聽到張峰和楊雪要找絕世愛情,黃康也只當做是開的一個玩笑。但現(xiàn)在事實擺在面前,黃康動搖了。
“嗯,我們是真的在找絕世愛情。”楊雪點頭認可了黃康的猜測
“哦,那沒事了,你忙吧。”隨著想法的確定,黃康在心里不由得暗笑起來:自己這是怎么了?就算楊雪和張峰他們真的在找絕世愛情,可又關自己什么事!
楊雪轉(zhuǎn)身走進了牢房,腦子里卻還在想著黃康為什么要問自己絕世愛情的事。
“你找誰?”牢房里有兩個看牢頭,一個年紀輕輕,另一個則是頭發(fā)花白,一看就是上了年紀,而攔著楊雪說話的人就是年紀輕輕的牢頭。
“我找張峰,就是今天早上和呂山一起關進來那個人。”有事求人,楊雪的話除了語氣有點軟,倒也是不卑不亢。
“哦,你跟我來。”年輕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驚訝,但很快就壓了下去,帶頭向牢里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