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張峰低聲發泄完自己的不滿。倒是楊雪,順著張峰的話繼續問道。“那要是今天等不到人怎么辦?還有,就算到了小鎮后怎么辦?人生地不熟的,我們怎么生活下去?”
“呵呵,這個就要看運氣了。或者,你們現在去祈禱下,說不定上帝會排個天使來解救我們呢!至于到了城鎮,那我肯定有辦法讓我們生活下去!”吳忠厚的回答明顯有著調侃的味道,讓張峰和楊雪兩人恨的牙癢癢。
“我們可是被你拉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現在你總得想個辦法吧!”楊雪的話里話外帶著不容商量的口氣。顯然要逼著”罪魁禍首“拿出個辦法來。
“拉你們穿越可是有人求著我做的,所以,你找錯目標了。”吳忠厚一推三六五,把責任都盡往張峰身上車。
“怎么成我求你了。明明是你硬拉著我們穿越的!你別血口噴人。”張峰的反駁不是沒有理由,當初自己可是稀里糊涂的就被老頭給坑到了這。
“年輕人,可不能過河拆橋啊!”吳忠厚淡淡的提醒著張峰,似有所指。
”過河拆橋?什么意思?”張峰明顯跟不上吳忠厚的跳躍思維了,本能的反問道。
“別的不說,就說剛才吧。你背著楊雪,一路上吃了人家小姑娘多少豆腐!而這個機會,難道不是我給你創造嗎?難道你該感謝我嗎?”吳忠厚嘴角掛著邪惡的笑容,淡淡說道。
張峰急了,連門辯解到。“什么啊!我可沒有楊雪吃豆腐。而且請你別忘記了,我背楊雪可是你出的主意,楊雪當時也同意了。”
“按你的意思是說楊雪吃你的豆腐了?!”這次不但吳忠厚的笑容更燦爛了,眼光不由得瞟向楊雪。發現后者跟著沒事人坐在旁邊,擺著個撲克臉,單純從臉上看不出絲毫感情。于是敲打著手指慢悠悠的說道: “楊雪你說,為什么人要這么猥瑣呢?明明吃了你的豆腐現在居然還不承認!”
簡單的兩句話,不僅譴責了張峰的猥瑣,也不留痕跡的把楊雪也繞了進來。這是因為吳忠厚突然覺得只開張峰玩笑沒意思。
這下楊雪在也坐不住了,臉瞬間拉了下來。但是考慮到確實是自己同意后張峰才背自己,所以雖然從心里早已仍定張峰吃了自己的豆腐,也沒好說什么。
而張峰呢?雖然心里的底氣也不足,但是還是在嘴上辯解著“我根本就沒吃豆腐”的原因,不承認自己背楊雪是在吃楊雪豆腐。而支撐張峰這么做的一個強大的理由就是——如果自己無私的、辛苦的背楊雪就算吃豆腐,那某些和女性接觸有身體接觸的職業一天要吃多少豆腐,細算下來估計做豆腐的早就全累死了。
“不是你吃我豆腐,難道是我吃你豆腐了?”終于,楊雪爆發了,帶著不甘。本來也是,莫名其妙的的被帶到這個鳥不拉死的地方,說不定就要風餐露宿了。而在這種情況下,還碰到了鉆牛角尖的張峰非要就“豆腐”問題說個不停。想來就是凡人也要被氣瘋了,不但因為豆腐問題根本說不清楚,更因為討論豆腐問題對現在的困境沒有半點幫助。
“我...”見正主說話了,張峰話到嘴邊又悻悻的把后面的話給收了回去。因為說到底張峰還是有點心虛,路上的“神游天外”騙的了別人可騙不了自己。
見楊雪還要說什么,吳忠厚很自覺的充當了和事老的角色。“好了好了,你們不要爭了,我剛才只是開個玩笑,你們要是再爭豆腐可就要被你們爭爛了。而且你看,好像有人來了。看來我們有搭順風車可以搭,不用再辛苦的走了。”
而張峰和楊雪也不想再就這個話題吵下去了,于是就順著吳忠厚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輛馬馳踩著輕盈的步法,在落日的伴隨下沿著大路向三人飛馳而來。
隨著馬馳的漸近,問題來了,那就是張峰楊雪和吳忠厚三人沒有一個認識馬車上的人,所以怎么去跟人家說?誰去說?人家要是不幫忙載三人一程怎么辦?關鍵時刻總要有人站出來解決這些問題。而作為一個非常“靠譜”的人士,又是這次穿越的發起者,吳忠厚義不容辭的站了出來說道:“張峰,你去攔下馬車。”
是否能攔下馬車畢竟關系到三人的利益,所以老頭的要求的要求不算過分,但張峰還是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回答也只有一句——“不去”。
“可是我們三個總的有人去吧?!”老頭的話換來的是張峰的一句“那為什么不能是你,或者楊雪”。然后老頭的嘴角帶上了笑容:呵呵,年輕人,這就對了,只要你肯說話,那還怕沒有辦法讓你心甘情愿的去嗎!
當老頭說出用民主的辦法來選個人去攔車時,張峰已經意識到了情況不對。但是太遲了,剛要插話,老頭已經說出“認為張峰同意去攔車的請舉手”了,然后,然后張峰的眼睛里只剩下那齊刷刷舉起的兩只胳膊。
“你們...”雖然明知道自己肯定要去攔馬車了,但張峰還是表達了自己不滿。至于推翻重新舉手表決,在三人中選個人去攔車的想法,在張峰腦子里一出現就被否定了。因為張峰明白,就算再選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已經達成默契的楊雪和老頭最后也一定會選自己。
“就別抱怨了,不管我們用了什么用方法,那只是說明你是眾望所歸的那個人。而且我勸你有時間還是快點想想攔下馬車后怎么和人家說吧,馬車可是馬上要到了。”盡管老頭說話的時候滿臉笑容,但這笑容落在張峰眼里就明顯的變了味。有點大灰狼的味道,而且感覺充滿了虛偽和自以為是,讓張峰有種扒下老頭那張笑嘻嘻嘴臉的沖動。
冷哼一聲,張峰沒有理會老頭,但卻走到了路中央,準備攔下馬車。因為老頭有句話說的挺對的,那就是一定要有人去攔下馬車,并且讓馬車上的人帶三人去有人的地方。不然三人很有可能要“以天為廬,地為鋪”了。
來的馬車是個類似中國古代的馬車,一匹馬后面有一個車廂的那種。車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手里拿著鞭子,應該是車夫,另外一個小伙子,看年紀也就和自己差不多,至于是干什么的張峰沒看出來。但是張峰可以肯定,這兩個人應該都是“中國”古代的人。可是,該怎么和這兩個古代人打招呼呢?“同志!”人家肯定聽不懂,“朋友!”好像沒感覺,“兄臺!”張峰自認不敢這么叫,太二了,“大哥!”關系明顯沒到那一步…….
馬車離張峰越來越近,卻半點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如果不是車上的年輕人一直在那示意讓自己讓開,張峰都懷疑自己是否是空氣人了。可是要讓張峰讓開,這卻是不可能的,因為自己和楊雪吳忠厚會不會野外露宿全看自己的了。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學著交警的動作舉起左手大喊到——停!!!!!。
本來以為張峰會讓開,但是沒想到張峰不但沒有離開,還要擋車。馬車上的車夫一驚,也忘了停住馬車。眼看著馬車就要撞到張峰,而車夫卻沒停下馬車。車夫旁邊的年輕人也顧不得說什么,急忙搶過韁繩拉了起來。
“啊!!!”因為事情的發展太過突然,突然到楊雪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然后閉著眼扭過頭,不忍心再去看接下來發生的慘劇。幸好預計中的慘劇沒有發生,馬車最后還是被馬車上的年輕人死命的拉住停了下來。而張峰則是摸著近在咫尺的馬兒,突然“呵呵”傻笑了起來,一滴汗在毫無知覺的情況順著面頰流了下來。
“呼!!”馬車上的年輕人長出一口氣,然后看到張峰還在那傻笑,扯開嗓子罵道:“你他媽的找死啊!這樣攔車。”
感受著從馬眼中流露出的鄙視眼光,一個詞突然在張峰的腦海的腦海中蹦了出來,那就是荒誕。因為按正常情況,張峰覺得自己應該躲在溫暖的被窩里睡大覺,而不是在這。和吳忠厚、楊雪組成一個奇葩的穿越小組,做著那荒誕的穿越,干著荒誕的行為,說著荒誕的話,荒誕到不知是在慶幸自己的運氣還是在嘲笑自己剛才自己的愚蠢行為。所以張峰產生了一個邪惡的念頭——既然這個世界這么荒誕,那我就再加一把荒誕的火,看看這個世界還能荒誕到何種程度。于是讓指尖從馬的面龐慢慢的滑過,順勢一指馬車上的人。“打,打,打……劫。馬車上的人全都給老子下來,男左女右站好了。”然后看著幾張愣然的臉龐,臉色慢慢變得燦爛起來,嘴角的笑容也帶有了一絲玩世不恭。
馬車車廂的簾子被揭開,一個“帥氣!”的年輕人走了出來,看樣子是剛睡醒,一邊眼睛朦朧的打著哈欠,一邊揉著腦袋問道:“東子,怎么回事?馬車怎么停了下來。”
“古代版XXX!好帥啊!”路旁的楊雪沒有聽到預想中的聲音,就睜開了眼,想來就算是見到XXX,楊雪都沒這么激動過。然后被出來的年輕人擊潰了理智,掐住吳忠厚的脖子可勁的搖著,以發泄自己的的激動心情。但是不要誤會,楊雪可不是追星族,現在這么激動主要還是地點時代不同了,所以遇到個和XXX長相一樣的人感到太突然,精神瞬間爆發。想當初,就是見到現代真人版的XXX,楊雪也沒這么激動。
把楊雪行為盡收眼底的“東子”一陣胸悶,然后默默的原諒了張峰的行為。由于張峰和楊雪的表現,讓“東子”誤認為眼前這三人沒一個正常人,所以也就沒有了先前的氣憤,略顯無奈指著張峰的說道:“少爺,停下來是因為這個人要打劫咱們”。因為一個正常人的行為準則東子還是知道的——那就是絕對不能和不正常的人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