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極盡誘惑之能勢,讓陽尸渾身欲火焚身,抱緊她,急不可耐地沉下腰去,恨不得一下子將她拆吃入腹。
就在陽尸以為自己得手的一剎那,突然間身下的女子化為了一架枯骨,那骨頭從內到外燃燒著灼灼的火光。
每一束火光都如同一把尖利的利刃,當陽尸壓下去的一瞬間將他渾身洞穿,甚至連同他的腰下之物都沒能幸免。
說不出部位的徹骨之痛襲來,他頓時嚇得臉色清白,額上汗珠滾滾,打算從那火焰骷髏上起身離開。
那透體而入的火焰光刃卻宛如在他體內生出無數根勾刺,將他的身體牢牢的禁錮住,讓他即使忍得住痛,也不能移動分毫。
一個清晰的男聲從身下響起:“陽尸,這種殺人方法是你平時最喜歡的,本尊就用這種方法讓你魂飛魄散!想必,你死的一定很銷魂吧!”
“你,你根本“就…不是陰尸……,夏如雪!”陽尸從來都不知道何為恐懼和絕望,但是現在他懂了。
在現在這種狀態竟然眼前浮現出那些被他利用完后,再進行虐殺的女子的神色。她們那一雙雙怨恨、憤懣的眼睛,此刻仿佛都在周圍血淋淋的盯著他,等著看他的下場。
“別以為你控制了我的身體,就能要我魂飛魄散!”陽尸一邊凝神將自己的魂海封閉起來,一邊悄悄將元神抽離那具從水千鈞那里掠奪來的身體,打算拋棄這具身體,逃出去重新找寄主。
可是他的元神剛剛離開軀殼,便發現周圍都是血紅的結界,焦急之下,它顧不得別的,只是東一頭西一頭的亂撞起來。
可是撞了幾次,它赫然發現,自己的元神都沾上了血跡,呼地燃燒起來,它頓時明白眼前的結界不是一般的結界,而是從九天的玄天界抽取的第八界中的玄天之火中抽取來的烈焰精髓所布置。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殺我?”一邊驚駭的看著自己的元神寸寸成灰,它一邊發出最后的質問。
“本尊是誰,你沒有資格知道。本尊之所以要殺你,則是因為在本尊的魂海中殘留著一段記憶,影響了本尊的情緒,殺了你覺得很爽!”那個聲音毫無感情,冰冷至極。
“如果你不殺我,我可以當你的奴仆,供你驅使!”對方的語氣太決絕,陽尸知道再問下去,必然也沒有什么答案。
退而求其次,為求取生存,只能選擇這種扔掉尊嚴的方式了。
可是對方對此卻不屑一顧,“哈哈,控制別人的心智,是本尊的得意本領,你這種低級的鬼妖,本尊還找不到讓你服侍的理由!現在,本尊只要你的元神之力而已。”
他一邊說,一邊從椅子上站起來,渾身的火焰驟然熄滅,而他則由一架枯骨慢慢豐盈起來,最終又化身為那個妖媚之極的紅衣女子。
她彈指向猶自掙扎不休的陽尸射出一道火焰,那火焰將它的身體漸漸燒融,漸漸縮小,最終變成一顆紅彤彤的丹丸。
陽尸最終消亡了,殘余的精魄則全部被化解在那丹丸中,連同他的一身邪惡的功力,都成了這顆丹丸的附屬物。
而紅衣女子則向那丹丸一招手,丹丸便自動飛到她的兩根手指之間,她將那丹丸在自己的眉心一摁。
立即紅光一閃,變成了一顆艷麗奪目的胭脂痣。
她頓時興奮的仰天大笑,將兩只眼睛一瞪,那胭脂痣便倏地射出圈圈的火環,那火環打到對面的石壁上。
石壁上出現了一個影像。
一行人正乘著馬,向島嶼邊緣的椰子林走過去。
在那馬隊中,竟然還有一輛裝飾精美的馬車。
從馬車中,一個少年伸出頭來,正朝馬上的老者嘶聲喊叫著:“爹,快放開我!我不要離開莫大哥,我要回去找她!”
那少年美得不像人間的男子,雖然年紀尚幼小,臉上稚氣沒脫,但是那俊美的風姿和一雙誘人遐想的鳳眸,卻讓人看上一眼,便覺得心神皆醉。
為首那個五六十歲的錦衣老者,一邊回頭呵斥他“老夫就你一個獨子,說什么也不能把你送給她,誰不知道莫七小姐身邊男人一大堆,把你送給她。我們金家豈不是從此后繼無人!玉兒,我們金家不說是舉國聞名,也是人人皆知。豈能讓你去做女子身邊的一個寵物?你快死了這條心,你不怕丟臉,你老爹我還怕丟臉呢!”
一邊向周圍的鏢師和手下催促道:“快走,免得那個莫七小姐帶人追上來!我們可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金玉兒仍然嘶聲大喊不止,因為他清醒后,便不見了輕狂,睜開眼睛,卻見到自己被捆住手腳,放在車里面。
他這才明白是父親要把他帶離藏金窟,免得他非要留在輕狂身邊。
金玉兒好不容易和輕狂之間有了肌膚之親,現在他整個心里,整個思想里面更加都是輕狂了,如何肯跟他離開。
“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回去!你放開我!”金玉兒向來固執,又對輕狂早已經死心塌地,哪里肯聽他父親的話。
他一路上不吃不喝不睡,嗓子都喊啞了。
可是金萬重就是鐵了心腸,死活不肯放開他。
在他心里,雖然心疼兒子,但是想到兒子一生的“幸福。”那些心疼便都便成了硬了心的阻止。
“你別再喊了,就算喊破喉嚨也沒有用。咱們金家財傾天下,你喜歡女人,爹爹什么樣的都能給你找到。若是你喜歡,別說三妻四妾,就是弄上百八十侍妾也無所謂,反正咱金甲人丁單薄!爹爹說什么,也不能讓你留在莫七小姐身邊,這一生只守著她一個人的!”金萬重大聲呵斥道。
“我誰都不要,我只要跟著莫大哥!就算你把我帶回去也沒有用,除了她之外,我不會喜歡任何女人的!”金玉兒啞著嗓子跟他爭辯道。
聽他如此嗓音嘶啞,金萬重好不心痛。
于是重重嘆了一口氣,接下自己身上的水壺,打開蓋子遞到了兒子嘴邊。
金玉兒卻驟然把頭扭了過去,狠狠的說道:“我不喝!你不送我回去找莫大哥,我就渴死,餓死,到了船上我也會跳到海里把自己淹死!”
金萬重氣得把水葫狠狠摔到了地上,咳了一聲,打馬跑向前面去,硬著心腸,不再理會他了。
他以為金玉兒不過走向以前一樣,耍耍小孩子脾氣而已,現在他能夠忍住饑渴,才不肯喝水吃東西。
等到他餓極了,渴極了的時候,自然會好起來。
好不容易一口氣趕到了船邊,他命人在船邊搭好甲板,將金玉兒從馬車上抬下來,要將他抬上船去。
正在這時候,突然一團火光從半空中墜落下來,向他們頭頂上狠狠砸下來
眾人嚇得一愣,紛紛躲閃。
火光落在地上,紅光一閃,一個極盡妖媚的單衣女子出現在眾人面前,如此寒冷的天氣,她竟然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紅色衣衫。在獵獵的海風中,她的衣衫全部貼到了身上,那凹凸畢現之處,衣襟開到了最大的程度,那里面的兩團雪白幾乎要掙脫衣衫的束縛沖出來。
從這些來看,很明顯她里面未著寸縷。
除了她勾魂奪魄的身材之外,尤其在她額頭上,還有一顆殷紅如血的胭脂痣。這顆痣說不出來的奇怪,但是又讓人不知道這奇怪之處到底在哪里。
金萬重身邊的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哪里見過如此的風騷女子,立即直了眼睛,每個人都直勾勾的盯著那女子半閃開的衣襟往里面看,里面那一抹雪白,正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光澤。
女子哈哈一笑,索性將那層衣衫一扯,于是衣衫倏地滑落下去。落在地上,而她雪白的果體,整個呈現在眾人面前。
“快跑,那是個妖怪!”金玉兒雖然沒有看她的身上,但是卻從她從天而降的動作,便知道了她來者不善。
金萬重聽到兒子如此喊,才驟然清醒過來,他也想到:這個從火中出現的女人,必然不是善類。便急急從兩個駕著兒子的人手中接下兒子,急忙去用匕首去割開捆住他手腳的繩子。
其他人則各個神色呆滯,身體全部僵化了。
因為那女子,正從那胭脂痣中生出無數條細絲,每一條細絲都插入了面前那些人的心臟位置,從他們身上汲取精純的心血。
那些人直勾勾的看著那些插入自己心中的細絲逐漸變得粗大起來,竟然毫不覺得痛楚和恐懼,仍然深情僵硬的看著。
貌似現在正被奪取心血的人不是他們,他們只是圍觀者一般。
眼見出了這種事情,金萬重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再也顧不得兒子會不會跑掉,會不會去找輕狂了。拉著剛剛松開繩索的他,向船上跑去,可是金玉、兒被困束了這許久,四肢都麻木了,根本就跑不動。
金萬重只能死死拉著兒子向甲板上沖去。
可是當他氣喘吁吁的將腳踏上甲板的一剎那,卻發現那個女子正赤果果的站在他面前,碟碟怪笑道:“聽說你不舍得把兒子送給莫輕狂,那么就送給本尊好了!本尊會好好疼他,如果他能乖乖的話,本尊會考慮讓他多活幾天的!”
這些話把金萬重一下子嚇得臉色慘白,不顧一切的攥著匕首向那妖女沖過去。”妖怪,別想抓走我的兒子!”
要知道自己逃到海邊會遇上這個女妖,他寧可兒子在莫輕狂身邊,自己這個號稱天下第二美男子的兒子,白白送給莫輕狂也許是很可惜,也許會丟金家的臉面,也許會讓金家從此后繼無人。
但是最起碼,兒子可以活下去啊!
可是他知道現在懊悔也晚了,他只能以命相拼,打算給兒子換來一線生機。
可是刺到那女妖身邊的匕首從尖端開始驟然虛化,白色的光點四面散去,在風中那只匕首被一點點風化掉,在女妖胸前化為無物了。
金萬重臉色驟然變得烏黑起來,他渾身顫抖,回頭對金玉兒喊道:“玉、兒,快跑!跑回去找莫七小姐好了,爹爹不在反對了!”
金玉兒雖然也嚇得滿臉發白,明知自己若是沖過去九死一生,但是卻不忍心扔下自己的父親獨自逃生,立即攥著拳頭朝那女子砸過去:“臭妖怪,我跟你拼了!”
“小東西,怪不得莫輕狂喜歡你,你還真有趣!”女子竟然硬將自己的胸膛挺過來,去擋他的拳頭,金玉兒覺得眼前白花花的,立即縮回手,彎下腰干嘔起來。
這個死妖怪,竟然不穿衣服,還用這樣下流的方法來擋他的拳頭,這讓他實在惡心的受不了。
見他彎腰作嘔,女子不禁氣得渾身顫抖,臉色鐵青一片,她以為用這種方法,可以讓這個初識女子滋味的金玉兒降伏。
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她立即繞過金萬重去抓金玉兒的肩膀,既然他想吐,那么她就把他攬入懷中,讓他吐個夠。
金萬重,見那女妖要去捉自己的兒子,立即不顧一切的雙手握著匕首再次撲過去,向她后心狠狠的刺下。
他仍然很怕這個妖怪,也不知道這個怪物是哪里來的,但是她想禍害自己的兒子,那是絕對不成的。
見他撲過來,女子突然隱身消失了,金萬重一下子失去重心,收足不住,呼地一聲頭上腳下掉下船去。
下面是石頭做的入水的引橋,若是他直接摔在地上,決計是必死無疑的。
但是,當他的頭即將接觸地面的一剎那,一個金色的光圈突然出現,將他給套住了。
他在光圈的扶持下,緩緩落到了地面,但是由于剛才情緒太多激動,而暈倒在地上了。
金玉兒見父親摔了下去,立即嘶聲大喊了一聲:“爹!”也向船的邊緣撲下去。
心想:反正被這個妖怪抓到也會死,就不如和爹死在一起,也免得被這個惡心的女妖怪羞辱。女子見他要跳下船去,立即伸手抓住他的肩頭,冷冷笑道:“到了現在你還想跑?”
可是只見鏡光一閃,她的手卻突然間抓空了,金玉兒突然消失在她面前,就像落入水中的一滴雨水,或是一片雪花,驟然間便融化了,再無跡可尋。
“是誰?是誰敢壞本尊的好事?”女子驟然渾身火光一閃,又變回了那個帝王裝束的男子,眼中火光灼灼,那怒火幾乎要把周圍的空氣引燃一般。
可是回答他的卻只是颯颯的海風,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他氣急敗壞的怒哼了一聲之后,驟然渾身起火燃燒,整個身體變成一個熊熊的火團,“呼啦”一聲消失了。
當他消失之后,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從附近的水面倏地現身出來,手中握著一個卷軸,輕輕舒了一口氣道:“孩子,這也是你的劫數。你父親不會有事的,只是你卻要過一段暗無天日的日子了!不過,先苦后甜你也不必難過,好好等待你的機緣吧!”說罷將手掌平舉,那卷軸倏地變成了一只鳥兒,呼啦啦張開翅膀向著藏金城的方向飛去了。
戒毒丸終于配制成功,端木如風和輕狂將這些戒毒丸去給那些骷髏武士的家人們送去,并當場驗證了效果。
那些被毒癮折磨的骨瘦如柴的人,服用了戒毒丸之后,很快平靜下來,并且有了食欲,想吃東西了。
見到他們的這種反應,端木如風多日的勞苦終于有了報償,不禁展顏笑了。
他們便將這些丸藥留給這些人一半,剩下的則讓那些蛇妖和兔妖去貧民區送給那些因為被騙,或是被逼服實罌粟丸上癮的貧民了。
見戒毒丸有效果,輕狂也和端木如風一樣開心。
但是藥丸畢竟數量有限,派發完之后,只能用于第一期的治療,而剩下的治療,還需要數量更大的藥丸。
輕狂便回到城主府,帶上輕妄又碧璽、諦聽、軒轅嵐一起去城外的山中采集配藥需要的藥材,也借此機會好好的帶上大家一起出去散散心。
見到如此好玩的事情,熬潤和熬霄,小蝶和重生也要去。
輕狂心想:反正還要采草藥,多帶些人沒有壞處。于是很大方的答應了下來。四個人高興的差點暈過去,跟了輕狂一段時間,他們發現這人間的生活比海中和山中好玩多了。
另外還有一個她沒有說出的原因,就是去看看自己“趕出”的那些男女們,在山下的荒村中生活的如何?
再有就是她聽碧璽說,瑞夜楠是被天機老人弄來的,他的元神是四圣獸之一的麒麟,現在被關在山中的一個山洞中修煉。
聽說瑞夜楠是麒麟,讓她大感興趣,便打算去偷偷看看他,心想:這個妖邪的家伙不知道變成麒麟后會是怎么一副樣子。
他們輕裝簡從,帶上一些必須品,騎著馬,帶著幾輛馬車便一起出城進山了。
路上當然又遇到很多圍觀的人群,不過這次輕狂心情好,所以沒有在意。
到了山里面,他們先跟著端木如風和莫輕妄去采集草藥。
熬潤和熬霄不肯辛辛苦苦的去采草藥,便用法術,刮起一道道風旋,將各種草藥卷上半空。
碧璽和諦聽也怕跑前跑后爭著采藥的輕狂累到。此刻她脫下那寬大的袍子,露出一身緊身棉衣。畢竟已經四個多月了,那肚子已經顯出一個小小的丘壑。
兩人各自看著她那已經不方便的身子,又知道她興致一來,是勸不住的,心疼之下,只能召喚來那些兔妖蛇妖,讓她們一起來采草藥。
于是在眾人如此“采”集之下,很快便在他們面前堆積起來幾座草藥山。
輕狂還沒有盡興,草藥已經采完了。
碧璽拿過她的袍子給她披上,心疼的抱怨道:“這種事情,讓我們替你動手就好了,小心彎腰時間長了,腰會酸的!”
輕狂甜甜的一笑,就勢依靠在他懷里嬌嗔道:“這有關系,不就是采采草藥嗎?偶不是剛剛從戰場上離開的嗎?”
對此眾人不禁哭笑不得了,就她這副好強的性子,恐怕就走到九個月的時候,挺著個大肚子,她也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話是這么說,可輕狂看著這幾座小山一樣的草藥,不禁躊躇起來,雖然現在是冬天,這些草藥也大都干枯,但是如此大的幾堆,即使沒有重量也有數量。自己帶來的那些馬車里面裝了滿滿的衣服被褥,及日用品,根本就裝不下。
輕狂不禁望著這些草藥山興嘆了。
“哎!這些草藥若是直接變成丹藥就好帶了!你們會不會這法術?”
熬潤和熬霄各個看著她搖了搖頭,表示他們無能為力。
碧璽也皺起了眉頭,諦聽則瞇起眼睛,他是冥界神獸,不是專門煉藥的那個太乙,煉藥不是他的特長。
見幾個人都搖頭,輕狂只能下令打包了。
但是那包還沒有打,突然一股風旋驟然旋起,將幾座草藥山卷上了半空,眾人正自驚愕,只見半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只巨大的仙鼎,那仙鼎的蓋子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打開,那些草藥全部自行飛入其中,仙鼎的蓋子蓋上之后,一團團藍色的火焰在仙鼎下生起。
那股熟悉的仙元氣息,讓諦聽欣喜的附耳對輕狂道:“是師父來幫忙了‘”
輕狂早嗅到那股淡淡的冰寒的氣息,知道是誰干的。
只是她卻漠然看著那仙鼎煉藥,不動聲色。
心里憤憤地想:用這么點小伎倆,就想哄本小姐回心轉意,丫的,哪里有那么容易。
但是這壯觀的情形,卻引起了那些兔妖蛇妖等人的圍觀。
軒轅嵐,端木如風,莫輕妄也看得津津有味。
熬霄,熬潤,重生和小蝶差點要飛上半空去看個真切。
一刻鐘之后,仙鼎下面的火熄滅了,而仙鼎則自行打開來,輕狂身上的那只如意葫蘆自動打開,飛上半空。
一顆顆紅艷艷的藥丸,一串串從仙鼎中自行飛出來,落入了輕狂的葫蘆之中。
藥丸全部飛出來之后,仙鼎倏地消失了。
那葫蘆又穩穩當當的飛回到輕狂的手中,輕狂將葫蘆收起來,然后對圍觀的眾人一招手道:“好了,走人!”
說吧,便和碧璽一起上馬,沿著山間的小路向山村方向而去。
眾人急忙追上去。
當他們離去后,一身紅衣的洛閑云出現在這里,他望著輕狂遠去的背影,不禁苦笑著久久靜立在哪里,心里卻是波瀾不休。
自己這個仙人也太可悲了,以前拼命逃避她,現在竟然離開她一刻都覺得心中不安。
他正在悵然佇立,白須白發的葛衣老者天機老人突然出現在他一邊,對他悠然一嘆道:“看來高高在上的寒冰仙人也逃不開一個情字的糾纏啊!”
洛閑云看了看他,卻神色漠然,什么話都沒有說。
“不是吧,你竟然連生氣都沒興趣了。這個莫輕狂怎么有如此大的魔力,把咱們仙界法力最高的寒冰仙人的性格都給改變了!”天機老人仍然嘲諷的說道。
“說吧,你來是要做什么?”洛閑云仍然淡淡的問道。
“天帝的魔魂被一個叫夏如雪的女子用銷魂散魄之術,從九層天玄界中的玄冰姐姐中給放了出來!”天機老人道。
“事情怎么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洛閑云愕然問道,
“不知道,這天道循環的軌跡向來都無跡可尋,我們又從何而知!”天機老人也黯然嘆道。
“好在四圣獸已經集合完畢,只要讓北極仙人恢復記憶,用我們以前商量的那個辦法,將他暫時困在軒轅古墓中,等待新的天帝出世,一切變數才能消失,天道循環才能重新回到正常的軌跡上!”
洛閑云突然說道。
“不過也許軒轅古墓中的封神結界并不一定能控制的了他多久!”天機老人擔憂的說道。
“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或許我們可以讓輕狂暫時代替新帝去九天一趟!”洛閑云突然腦中靈機一閃說道。
“別異想天開了,她若去了九天,恐怕神仙的日子都不要過了!”天機老人苦笑道。
“好了,這件事情以后再說,現在你去集合四圣獸,我去找端木如風,讓他恢復上一世的記憶!”洛閑云說道。
“好,那張藏寶圖和軒轅古墓的鑰匙呢?”洛閑云剛想走,突然又追問了一句。
“現在應該在她身上了!”天機老人答了一句,便驟然隱身不見了。
見到輕狂到來,那些被從城主府趕出來的男女們紛紛躲藏起來,以為她是來找她們報復的。
而輕狂卻毫不在意,令那些蛇妖和兔妖,將車上的衣物,被褥,及生活所需之物,平均分配,送入他們暫住的房子中。
這山村中的房子大多簡陋不堪,又沒有什么東西能遮寒保暖,輕狂送來的這些東西,應該在山村下雪降溫之前,能夠幫助他們度過這個寒冬。
有人從藏身地點,看到輕狂指揮手下的侍女們做這些事情,一個個開始懷疑起來:怎么這個城主大人,竟然不像是來找他們報復,倒是來給他們雪中送炭的?
那幾個孤苦的老人沒有躲,自從這些年輕人來到這里之后,有的年輕人便和他們一起住,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
讓老人們享受到兒孫繞膝的樂趣。
輕狂也將一些衣服和日常生活物品送了一些給這些老人,老人們生平沒有受到過這種恩惠,一個個將輕狂視為神靈一般。
有一個白須葛衣老者,甚至把自己養的一只鸚鵡連著竹籠,送給了輕狂。
輕狂知道若是自己不接受,必然會傷了老人的心,便將鸚鵡拎過來,并向老人誠心誠意的致謝。
她走時老人一起送出村,輕狂拎著鸚鵡籠子,跟著碧璽向山中走去,那些蛇妖和兔妖一個個隱身跟隨在后面。
可是剛剛走到山中,突然那竹籠化為一股青煙消失了。
那只鸚鵡撲棱棱的飛出來,繞著輕狂頭上轉著圈兒,熱切的向她鳴叫著。
輕狂淡淡一笑,說道:“丫的,早就知道那個老頭不是個平常的老頭,果然有古怪!”
重生臉色一變,但是強忍住沒有出聲。
他當然知道那個送給輕狂鸚鵡的是誰?唯恐輕狂責怪他不向她說明那個老者就是自己的師父天機老人。
碧璽也皺了皺眉,但是看了重生一眼,他也沒有說話。
小蝶奇怪的問道:“城主,你怎么知道那個老頭有古怪的?”
“一個普通的老頭,哪里能有那樣精光四射的眼神,還有一身的仙元氣息!丫的,他既然耍本小姐,本小姐當然不會跟他客氣!”
聽她這樣說,眾人心中好不疑惑,都在心里面想到:也沒有看到你你到底怎么樣對他不客氣啊?
可是輕狂的下一個動作,讓他們頓時全部呆住了。
因為她突然從自己袖中取出五顆奇形怪狀的石子,轉頭問重生:“喂,這個東西是你師父的吧?這是些什么東西?”
“開啟軒轅古墓之門的乾坤五行鑰匙!你從哪里弄來的?”重生萬分奇怪的問道。
但是除了他之外,誰都猜得到這鑰匙是怎么來的。
“哦,開啟軒轅古墓,哪里面前有什么寶物?說來聽聽!”輕狂笑嘻嘻的問道。
“哪里的寶物很多,據說有一本上古修煉仙法的秘籍,只要有靈根的幾人,若是悟性極強,便可以在短時間內修煉成仙登上仙界,還有各種法寶,據說里面還有新天帝的權杖。”重生認真的答道。
“別的東西倒是無所謂,那秘籍倒是很好玩!”輕狂認真思索起來。
“什么,你要去開啟軒轅古墓?”熬霄奇怪的問道。
“聽說開啟古墓要集合四圣獸,加上封神結界的破陣圖,在加上乾坤五行鑰匙才可以!”熬潤很為難的說道。
“呵呵,四圣獸,一個是重生,一個是碧璽,還有一個是瑞夜楠,另外一個偶剛剛弄到的碧如羅,不就齊了嗎?乾坤五行鑰匙在偶手中,只差那副圖而已。”輕狂一邊想著一邊無所謂的說道,貌似這件事情只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而已。
突然正圍著輕狂轉圈的鸚鵡尖利的叫了一聲,便沖向了端木如風。
端木如風剛要閃身避開,那鸚鵡卻倏地化為一團碧綠的光芒,倏地將他貫胸而過。
端木如風馬上失去了意識,從馬上向下摔下去。
“神仙大叔!”輕狂嚇得縱身急掠過去,伸手抓住了他的腰帶,將他重新抱上了馬。
她的動作驟然而起又戛然而止,快得如同閃電一般,讓眾人嚇了一跳。
可是端木如風在她懷里卻一動不動,合著眼睛,任憑她怎么搖晃,怎么喊叫都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