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狂皺起了眉頭,她蹲下去,彎腰看著那少年殺氣頓消變得迷惘的眼神,問道:“喂,你丫的是不是被老子嚇住了!剛開始不是要咬老子嗎?怎么現在變成了乖狗狗?”
“不是,你不是我未來的主人,我師父說過,我未來的主人是個男人!”重生看了看她,突然搖了搖頭,神情變得極為茫然,萬分奇怪地自言自語道。
一頭兇猛的野獸,竟然轉瞬之間變成了憂郁王子,眾人不由覺得心頭極為震撼。
“丫的,這家伙怎么神智有問題?”輕狂嘆了一口氣道。
本來想繼續問下去,也覺得沒有什么必要了,一個神智錯亂的家伙,以至于錯亂到連自己是人是狼都搞不清楚,還問什么?
“輕狂,把他帶走吧,他沒有亂說!的卻他未來的主人跟你有關系!這件事情太復雜,太曲折離奇,以后再慢慢跟你解釋!”諦聽用靈語跟她解釋道。
“他未來的主人偶不感興趣,起碼得知道丫的是誰吧?”輕狂用心思問諦聽。
他們之間靠心靈直接對話早就輕車熟路,所以反而比用聲音說出來,更加隨心所欲。
“恩,他是上古神獸之一神鵬加魔羅轉世,另外還有麒麟阿加羅,飛龍碧如羅,鳳凰仙水羅,都是守護未來天帝的四個守護神,當新天帝現世之前,他們就提前一一轉世等待自己未來的主人!”諦聽說道。
“真復雜,好先不理這些東東,那家伙當上古神獸時的樣子是怎樣的?免得以后碰到了不認識!”輕狂怕了拍手,好奇地從地上直腰站了起來問諦聽。
“神鵬加魔羅其翅有種種莊嚴寶色,金光閃耀,頭上有一個大瘤,便是傳說中的如意珠。個頭極大,飛在半空時舒展雙翼能遮蔽半個天空,所以很嚇人!”諦聽應聲答道。
“丫的,個頭是大了點,但是為什么說他們是什么龍族克星呢?”輕狂繼續問道。
“傳說中此鳥鳴聲悲苦,以龍為食。它每天要吃一條龍及五百條小龍。到它命終時,諸龍吐毒,無法再吃,于是上下翻飛七次,飛到金剛輪山頂上命終。因為它一生以龍為食物,體內積蓄毒氣極多,臨死時毒發自焚,然后轉世等待下一個輪回!”諦聽認真答道。
“雖然不太明白,但是聽到了一件新奇的事兒,那些被丫的吃掉的龍還真可憐,都沒有地方伸冤去!對了,熬潤和熬霄被他嚇跑了,但是”燕子“到哪里去了?”輕狂這時才發現當地沒有了“飛燕”不禁著急的問道。
“他剛才還在這里,也許回去找金萬重他們了!”諦聽的話說出來連自己都不信,但是沒辦法,他總不能告訴輕狂,真正的飛燕早就死在徐州城北的蘆葦蕩了,現在的飛燕是他師父寒冰仙人吧!
“丫的,燕子越來越不像他了!”輕狂瞥了諦聽一眼嘀咕道。
“那你覺得他像誰?”諦聽提心吊膽的問了一句,他心里也擔心,怕輕狂這么快救發現了真相。
那時候雖然他沒有刻意隱瞞輕狂,但是卻知道了并不告訴她,跟隱瞞她也沒有什么區別。
不曉得到時候,她會怎么生氣?
生氣也許還好辦,大不了他們這些人都給她出氣,但是他們卻都怕她傷心。怎么樣避免傷心才是世上最難以解決的大難題。
“像你師父!神出鬼沒的!”輕狂的語氣半真半假的答了一句,卻讓諦聽心頭砰砰直跳。
她太敏感了,恐怕飛燕的事情是瞞不過她的!
諦聽震撼而糾結了,其結果就是無語。
輕狂見他沉默,不禁奇怪的看著他。
諦聽急忙躲避她的目光,情急之下,看著壓在樹下喘息的重生說道:”他快死了!”
重生本來就體無完膚,又剛才被三人朕手擊中,受傷很重,又被這棵大樹壓住胸膛,痛得實在慘烈,便淌著冷汗對輕狂說道:“你現在能不能放我出來,我未來的主人肯定就在你身邊!讓我跟著你去找他吧!”
輕狂見他眼中的狼性完全褪去,換上一種溫馴的神色,便將原來的怒火壓了壓,心想:算了,丫的也夠慘了,也受到教訓了!總不至于讓他為一匹馬償命吧!
便將逼問諦聽的事情給暫時擱下了。
轉而對莫輕妄和軒轅嵐笑道“辛苦你們,把丫的弄出來!”
兩人沒有聽懂重生的話,但是卻聽得懂輕狂的話,心想:反正這家伙已經壓得半死了,弄出來也不一定有什么傷害力了,于是就將樹干抬起來,將他放了出來。
重生的傷的卻很重,身上的樹木被抬走,他仍然半晌爬不起來,輕狂皺了皺眉,輕妄和軒轅嵐便捏著鼻子將他拉了起來。
端木如風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勢,便指著重生腿上和胳膊上的那些血污對輕狂說道:“咱們還是先把他身上的傷處理一下,否則恐怕就算活下來,他也要殘廢的!”
“天啊!遇上這么一個大麻煩,要知道剛才偶給他一掌也就算了!”輕狂嘀咕一句,便帶著重生回到了祠堂中。
他們找了一只大鍋,燒了水,放入藥劑,將他放入其中。
然后將鍋中的水慢慢加熱,中間端木如風不斷的加入各種藥物。
剛開始重生還能忍受,后來那水太熱,蒸得他渾身大汗淋漓,原來被血和傷口黏住的狼皮和身體分離開來,落入水中。
整個人都變成了通紅的,宛如煮熟的龍蝦。
但是皮毛褪下去之后,他的身材便顯露出來,高大強健,顯出一種和年齡不相稱的成熟。
輕狂覺得很新奇,很難相信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竟然身材和二十幾歲的青年身材沒有什么區別。
心里不禁嘀咕道:這孩子的身體,也忒早熟了點。
端木如風叫軒轅嵐和莫輕妄把他從水中拉出來,他身上的那些傷口便一處處的呈現在眾人面前。
輕狂一邊看一邊忍不住糾結,那些靈蛇教的少女,怎么會如此變態,他身上除了鞭傷,竟然還有刺傷、咬傷、燒傷、有的地方皮肉外翻,已經深可見骨。
尤其他的兩條腿的膝窩處,那兩個血洞實在觸目驚心。
輕狂看得直皺眉,問道:“喂,小狼!這是誰弄傷的?”
重生看了她一眼,雖然現在身體赤裸,但是他在深山已經習慣了,從來不覺得如何,所以便自然的回答道。
“是那個山里面的魔女,她讓我和她一起睡,我咬傷了她的奶。她就用鉤子刺穿我的兩條腿,交給這里的魔女了!”
這樣隱晦的事情,他竟然說得如此直白。
還真讓輕狂覺得他有點好玩了。
“你真牛!不過咬傷了一個還是兩個?”輕狂笑的有點直不起腰來,眼光促狹的問道。
這讓端木如風和另兩個男人覺得有點臉紅了。
這個輕狂,怎么什么都能這么大大方方的問出來?
“自然是兩個,如果她不放蛇咬我,叫我動不了的話,我就直接再咬中她的喉嚨,把她咬死!”重生的話讓輕狂更加笑的要坐在地上了。
“偶買嘎的!總算碰上一個好玩的孩紙了!”輕狂嘻嘻笑著,又問道:”那你有沒有被她給……”她的話還沒有問完,三個男人便一起對她怒目而視了。
輕狂知道他們誤會了,便連忙解釋道:“好了,你們別誤會,偶可不是對這孩子感興趣。他這么小,說不定將來可以給偶的丫頭當老公!”
她一句話出口,眾人全都暈了。
她也太強悍了吧,女兒還沒有出世,她就急著想這件事情了。
……
清晨,城主臥室的門仍然緊閉著,沒有一個人敢去吵他。
因為李大成新納了一房姨太太,雖然才十五歲,但是可是城中醉云軒的紅牌姑娘,風靡萬千男人的小桃紅。
這個小桃紅,雖然模樣不算是什么絕色,但是卻童顏巨乳,身材實在惹火,而且小小年紀便學的一身的調情本事。
十三歲開始正式接客以來,每天都是恩客不斷,捧場的大有人在,從十三歲到十五歲,在醉云軒大紅大紫了兩年。
后來李大成和她一度春風之后,便難以忘懷。
于是幾乎天天要往醉云軒跑,弄得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尤其是手下那些護法、使者、長老之類的看他的眼神都不對。
為了杜絕悠悠之口,他便狠了狠心用一口井換了她回來。
在這島的周圍雖然都是水,可是全是不能飲用的海水,若是要想生存,就的有淡水。
島上的淡水不是很多,尤其在城中只有十幾口水井,所有城中的用水都得通過他的管轄,每年都得向他交納用水費。
城中的水,比米還貴,所以他幾乎是日進斗金。
作為城主他擁有這些水井的分配權,所以那個老鴇便用如此苛刻的條件逼他將一口井交給醉云軒。
為此李大成手下的弟兄們議論紛紛,滿腹牢騷。
有的兄弟為了他當上新城主,搭上了兄弟加親人的好幾條命,也沒有見他如此大方的賞賜過。
如今為了一個風塵女子贖身,竟然如此不惜血本,實在讓他們覺得十分寒心。
對此李大成毫不在意,他從來沒有把手下人真正當人看過,他以為他們只是看中自己的錢和權,這樣的人只要給他們錢和好處,要多少就有多少,永遠不必擔心這些人會找不到。
小桃紅更是無所謂,反正就是跟男人上床而已,跟一個人還是跟幾個人也沒有什么區別,住在城主府里,或是住在醉云軒里哪里不都是這樣一回事?
當了一年多的紅牌之后,她脾氣大了,尤其敢跟恩客們耍大牌,若是一言不和,她就敢掀桌子趕人。
那些嫖客們見慣了千依百順的妓女,見到她這脾氣的卻也買賬,于是她便被驕縱的更加忘形。
到了城主府也依然把耍大牌的脾氣帶了進來。
那個李大成年紀雖然五十幾歲了,連最小的三兒子李仁勇都比這個小桃紅大近十歲,可是他就是鬼迷心竅一般迷上了她。
不禁為了她把新娶的沒半年的問四姨太和五姨太趕回了家。而且還在后院仿照醉云軒修建了醉心閣,把她貼身的四個丫環,春花、秋花、冬花,夏花,買來陪她。
雖然她進門才半個月,但是在家中卻頤指氣使,連大夫人李蕭氏都不放在眼里。
又一次李蕭氏清晨派丫環來請李大成去談三子李仁勇的婚事,卻被纏住李大成不放的小桃紅,一個花瓶砸在腦袋上,給砸了個頭破血流。
李蕭氏見到哭哭啼啼捂著頭回來的丫環,頓時被氣得火冒三丈,本來想帶上自己的三個兒子,李志勇、李忠勇、李仁勇去找那個小狐貍精算賬,可是想了想又忍了下來。
本來現在她就難以見到李大成了,若是在因此讓那個小狐貍精狠上了她,故意在李大成耳朵邊嚼舌根,她就更別想再見到自己的丈夫了。
小桃紅畢竟出身青樓,一身的青樓習性,她夜里興趣不大,尤其愛在清晨嘿咻,李大成沒有辦法,只好在每天清晨陪她酣戰。
今天李大成休息了整整一個晚上之后,見小桃紅也動了動,看上去馬上就要醒來,他看著她光溜溜的身子,就覺得渾身發熱。
知道自己身體已經不成了,滿足不了她那么強烈的欲望。
便輕輕跳下床去,按動墻上的一個按鈕,彈出壁櫥上一個隱秘的暗格,他伸手入內,取出一個綠色透明的皂莢類果子,小心翼翼的剝開,從中取出一小粒紅殷殷的如珍珠大小的丸子吞了下去。然后將剩余的又細心藏好,這才匆匆返回床榻上,鉆入小桃紅的被窩里面。
小桃紅被他身上的冰涼弄醒了,不禁生氣的嘟起了小嘴。
而李大成則開始迫不及待的脫去外面的褻衣。
那東西一入腹,他便覺得下腹如同著了一把火。那團火迅速向下燃燒,燒得他渾身發抖,皮膚發燙,那把老骨頭都要化成灰了。
“小寶貝,你快點!別磨磨蹭蹭的了!”他除盡自己的衣衫便要去扯小桃紅的肚兜,小桃紅卻狠狠的將他推開了。
瞪著一雙妖媚的大眼睛喊道:“慢著,你都忘了昨個答應我什么了嗎?今天再不給我,就別想碰我的身子!”
李大成正被火燒得半死,立即哀求道:”小寶貝,你再等兩天,再等兩天那個金財神就來了,你要的東西他肯定能給你捎回來,他的兒子可在本城主手中呢!他就是敢不來都不成,他可就金玉兒一個兒子!”
聽他那么心焦的哀求,小桃紅卻不買賬,繼續扭著身子在哪里不依不饒,“我不信,你又騙我!那東西那么貴,千金也只得小包,他能運來多少?”
“他可是金財神,小寶貝兒,你就別折磨我了。”李大成說著便一把將她抓住,按在身下了。
雖然小桃紅還是裝出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但是已經在欲迎還拒了,這個李大成雖然上了歲數,但是服下春藥后,并不比年輕人差,她久在妓院,已經習慣了充滿肉欲的生活。
里面傳出一陣曖昧至極,讓人不忍聽到的污言穢語。
“啊啊,老爺,您等一下,人家還沒有準備好……”
“什么準備不準備的,女人就是躺好不就成了?”
“老爺,您輕點,哎呦……人家疼啊!”
“小桃紅,你的……真迷人……老爺我哪里把持得住?”
“老爺,您寶刀未老!真能折騰人,不要,不要了……”
“小妖精,你把老爺的魂兒都勾沒了!”
兩人正在里面嘿咻的熱火朝天,突然有人在外面,沉聲喊道:“城主,左右護法有要事求見。”
他們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內力充沛震得小桃紅的耳朵嗡嗡直響,她正快活得在勁頭兒上,聽到有人來打攪,這讓她很是不開心,于是便更加八爪魚一樣黏在李大成身上,不放他離開自己的身體。
李大成正激情澎湃,也不愿意離開小桃紅的身體,但是左右護法如果沒有什么要緊事,是不會來吵他的。
于是他便壓著嗓子,喊道:“說,怎么回事?”
“我們在密室中藏得那個金財神的兒子不見了!”兩個漢子在外面一起焦急地回應道。
“什么,人質不見了!那我們還怎樣給金財神交易!”他頓時急的渾身大汗,一著急再沒有性趣了,也顧不得別的,從小桃紅身上爬起來,將衣衫隨意一披,赤著腳便拉開門跑了出去。
小桃紅還沒有滿足,便見他走了,頓時氣得在后面罵道:“你個老東西,以后不要到我房間里來了!”
可是李大成卻沒有心思理睬她,而是急匆匆的跟著那兩個護法走了。
他不明白那個密室除了自己知道怎么打開,其他人是怎么知道如何打開的?
一定是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們里面出了奸細,那個奸細在開始在暗中跟他作對了。
包括上次他被靈蛇教的人縱蛇咬傷,也跟這個奸細出賣了行蹤有關系,這個奸細到底是誰,他為什么要苦心算計自己,謀害自己呢?
若不趕緊把他揪出來,自己這個城主的寶座就要岌岌可危了。
小桃紅被一個人扔在房間里面,又是懊惱,又是生氣,便一句句的罵不絕口,一口氣把李大成的祖宗八代都罵了一個遍。
她的罵聲還沒有止住,便聽到吱呀一聲響,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從壁櫥內鉆了進來,看到她錦被半裹的樣子,不禁眼光賊溜溜的瞟著那裸露的雪白,嘴里口水直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