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平靜,心卻蠢蠢欲動。小船很小,卻並不妨礙它承載那麼多瘋狂的愛意。
船艙內一片旖旎的春色,
輕狂輕輕伏下來,用一雙靈活的小手,讓一顆顆火焰的種子,在莫輕妄的心頭萌發,並瘋狂的滋長起來。
莫輕妄並不是柳下惠,他沒有那麼堅不可摧的意志和剋制力。
畢竟面對的是他最愛的小妹,其實從。久就開始了對她的懵懂的情愫,只是他那時還不懂那就是愛。
或者,他只認爲那是哥哥對妹妹的疼愛而已。
可是現在他在面對輕狂的時,心裡竟然會那麼渴望……,渴望和她開始那種徹骨的糾纏。
擁有那種夫妻之間才能體驗的美妙感受。
“輕狂,我愛你,但是我們之間不可以…放開我……,否則我們會鑄成大錯的!”莫輕妄緊緊的抓住身下牀榻,痛苦而糾結的將自己的頭側轉過去。
苦苦的剋制讓他額上的冷汗涔涔,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在一顆心被齧咬的幾乎要投降時,他瞇著近乎猩紅的眸子,向妹妹發出哀求。
這是他最後的一絲清醒,但是輕狂卻要熄滅他的這一絲清醒。她輕輕咬了咬他的耳朵,對他笑道:“大哥,我們不是親兄妹!我們之間做的事情,並不是罪孽的!相信我!”
醉意雖然很深,但是她的意識卻很清醒。
起碼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不是親兄妹?怎麼可能?”輕妄咬著牙問道。畢竟喝得太醉了,原本這樣驚心動魄的事情,也被虛化成爲了一個淡淡的疑問。
“真的不是!我是天雅族皇室的後裔,你來摸摸看,我有一朵金蓮印記!”她用小手握著他的手向那朵金色的蓮花印記摸索去。
輕妄的手指顫抖不停,他這個大哥,怎麼敢去碰妹妹?而且是那種地方。
可是輕狂硬按著他的手落在那金蓮印記上。
他的感覺雖然已經很遲鈍,但是那金蓮紋身依然很明顯的刺激著他的觸覺,讓他愕然心驚。
那些紋路很深很清晰,他粗糙的手指滑過那個印記,她索性側扭了一下,讓他看那朵金色的蓮花。
那朵金色的蓮花在那裡怒放著,一片灼灼生輝的感覺。輕妄有些混沌的笑問:”輕狂,這個印記你小時候我見過的!怎麼會是天雅皇室的印記?”
他一邊說一邊在那印記上輕輕摩挲著,讓輕狂覺得哪裡像有隻小蟲子在爬,不禁笑的咯咯出聲了。
她將他的胳膊捉住,笑盈盈的輕聲道:“大哥,……。”
話沒有說出口,可是她卻衝著自己的衣服指了指。
輕妄頓了一頓,手要向下滑開去溜走。
可是輕狂卻死死的扯住……”
坦誠相見,輕狂看著眼前的輕妄,臉上顯出欣喜的神色。
他太健壯了,那麼結實,那麼精壯。
他常年在外征戰,自然比碧玉和端木如風都顯得壯碩。
想比來說,碧玉和端木如風都偏瘦了些。
而輕妄則剛剛好。
強壯而又不顯得生硬,高大卻又不顯粗糙。
在輕狂的巧手撩撥下,情緒被調動到最興奮昂揚的狀態。
他越來越近的抱緊她,越來越熱情的迴應她。船艙外月色正濃,河水輕輕晃動。
小船內燈光朦朧,一雙人兒在激情的擁吻纏綿。
很出乎輕狂的意料之外,輕妄在後面竟然不用她引導,而是順其自然的爆發了自己的天性。
將身上的輕狂輕輕擁在懷裡,然後無比熱情的一寸一寸的膜拜她的身體。
這個原本以爲最不解風情的大哥,竟然是最可人疼的一個。
他那麼溫柔又那麼狂野,那麼羞澀,又那麼熱情。
讓輕狂一次又一次沉醉在他的懷抱裡。
這場縱情的歡愛直到了半夜,兩個人才相擁著睡去。
天剛矇矇亮,輕妄便輕手輕腳的起來了口看著滿身歡愛的痕跡,他愕然驚醒,昨夜和輕狂極盡纏綿,一張臉不禁紅了起來。
那徹骨的歡愉,讓他現在仍然心中砰砰直跳。
他不禁羞怯的看著妹妹那沉睡的小臉兒,還有她那閉著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徵徵張開的小嘴,還有泛著酡紅的雙頰。
心裡泛起一陣洶涌的甜蜜。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和妹妹做夫妻間纔會做的事情。
昨夜那麼幸福,那麼激情澎湃。
輕手輕腳的把輕狂的被子蓋好,他在船艙裡找了一把魚竿,便輕輕出去了。
等輕狂被他輕輕叫醒,一陣撲鼻的魚香味已經讓她垂涎欲滴。
很久都沒有吃過大哥的烤魚了,據說他小時候,最喜歡帶他們幾個跑出去釣魚,然後帶著自己釣上來的魚烤魚吃。
他烤魚的本事是一種天賦,竟然只用很簡單的鹽巴辣椒、等作料就把魚烤得清香四溢,讓聞到的人垂涎三尺。
輕狂爬起來,就跑到船頭去看莫輕妄烤魚了。船頭有一個小小的火爐,爐中還有木炭,所以輕妄並沒有回岸邊,就可以直接在船上烤魚了。
那魚在紅色的火苗下那魚閃耀著金黃的色澤,輕狂舔了舔嘴脣,抱著腿坐在船頭等著。
輕妄將一條烤好的魚,穿在一根木筷子上,一邊小心叮嚀著:”小心別燙到!”一邊將魚遞給輕狂。
眼中都是溫柔的疼愛呵護。
受人照顧的感覺原來是這麼美好,輕狂一邊拎著那條魚,一邊看著輕妄微笑。
此刻魚的味道,反而顯得淡了。
現在輕狂心頭濃濃的都是大哥那可愛的味道。
“輕狂,你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世的?”輕妄想起昨夜輕狂對他說的他們不知親兄妹的事情,便好奇的問道。
“誤打誤撞知道的!”輕狂瞇著眼睛看著茫茫的河面說到。
“哦,到底是怎麼回事?”莫輕妄更加好奇的問道、
“爲了給諦聽配置九轉還神丹,我們去了一趟天雅國的皇宮,發現了一件詭異的事情!京城之外的御山之上有一座道觀,道觀中有一個畫像會流出血淚!於是我拿了這幅畫像後,不僅將此事調查清楚了,而且還發現了天雅國的護國公主秋澤晨的駙馬玖月軒華,在十三年前抱著小公主秋心兒的失蹤之謎!”
輕狂一邊低頭咬著手中的魚,一邊對輕妄說起了那段經歷。
輕妄一邊烤魚,一邊認真的聽著,直到完全入了神。
“玖月軒華和小公主逃到哪裡去了?”輕妄忍不住擔心的問道。
“玖月軒華就不知道了,不過那個秋心兒現在就在你面前!”輕狂淡淡的笑道。
“你就是天雅國失蹤十三年的小公主?”輕妄瞪大了眼睛。
“如果秋澤晨都這樣認定,我認爲不會有錯!只是不知道我那個老爹玖月軒華到哪裡去了!”輕狂輕輕嘆了口氣。
雖然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秋心兒,但是畢竟佔據了人家的身體,還是應該替人家承擔一些事情的。
另外秋澤晨也是個令她感到佩服的人,所以她也願意爲她找到她念念不忘的那個老公,玖月軒華。
那個滿身青竹味的男人,應該很出色。
兩個相愛的人,竟然遭受如此慘痛的離別之苦,而且一別十三年,音訊斷絕。
如果能把玖月軒華帶回天雅國去讓他們兩個團聚,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不知道那個玖月軒華是個什麼樣的人?”輕妄望著天空,一邊想象一邊呢喃道。
“應該是個滿身青竹味,一身書卷氣,而且飄飄若仙,就像那位神仙大叔端木如風一樣氣質的人!他們兩個是師兄弟,估計性格上也應該有些想象‘”
輕狂也一邊在心中勾勒著玖月軒華的相貌,一邊笑瞇瞇的對莫輕妄說道。
“我好像對他有點印象……”他喜歡穿一身淡青色的衣衫,而且渾身帶著青竹和梅花的混合味道,語氣總是雲淡風輕的,而且雙眉間總是帶著一抹淡淡的憂傷……”莫輕妄似乎在憑著回憶勾勒一個人的形象,又似乎是在因爲輕狂的介紹而想象那個人的形容相貌,舉止語氣。
“呵呵,你真的確認你見過他?”輕狂奇怪的問道。
“也許沒有見過,但是在爹爹的書房中有一個密室,在那個密室中放著一張畫像,那個畫像便很像你說得那個玖月軒華。小時候爹爹經常帶我們六個去拜祭的!不曉得爲什麼,卻每次都不帶上你!”輕妄皺著眉說道。
“看到爹爹和漂亮孃親真的有事情瞞著我!”輕狂扁了扁嘴巴。
看到她這樣的神態,輕妄急忙把她擁進懷裡,指著她的鼻子笑道:“爹爹和孃親雖然隱瞞了你的身世,可是並沒有對你不好,你看連我們六個都隨便你挑呢!”
“噗!”輕狂笑了,她原本也沒有糾結這件事,只不過順口說說而已,沒有想到這個大哥如此謹小慎微。
“呵呵,那除了挑大哥之外,偶還要挑誰呢?”輕狂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問道。
“那個……,陛下不是已經娶你爲後了嗎?怎麼還會允許你來挑我們?”莫輕妄有點不明白了。
“我和他只是協議上的夫妻,他要的是我幫他興盛天香國,我當然是自由的!”輕狂縮在他懷裡,摸著他臉上硬硬的棱角說道。
“你這麼花心的女孩子我還是第一次見!”輕妄一邊用手指輕輕颳著她那瑩白上翹的鼻頭,一邊滿是愛憐的說道。
雖然知道她和碧玉,端木如風的關係都不一般,但是他還是義無返顧的從了她。
不爲別的,只因爲她是他從小就愛極了,寵極了的七妹。
吃過魚後,兩人休息了一會兒,才起身回城去。
城門還關著,那些守城的士兵看到他們兩個,不禁大爲驚奇,因爲他們不知道兩個人是什麼時候出城的,更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樣出城的。
可是眼下那兩個人分明一個是大帥,一個是輕狂,他們手中的虎符令牌也證明了他們的身份。
於是士兵們便打開城門將兩人迎進來。
回到大帥府時,軒轅夜等人也剛剛醒來,昨夜喝得太醉了,他們也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眼下都過了辰時,卻不見碧玉出來。
輕狂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爲平時碧玉起的最早,而且昨天他也沒有喝酒,怎麼會睡到現在呢。
於是她便和端木如風一起進他的房間中找他。
結果一腳踏進他的房門之後,輕狂不覺驚呆了。
他的房間裡面空空如也,連牀鋪都沒有動過,而碧玉竟然不見了。諦聽倒是好好的窩在被褥裡面呼呼大睡,他們跑進來,他也沒有驚醒。
“莫非有人把他帶走了!”端木如風呢喃道。
“不是帶走了,而是綁架了!”輕狂不禁臉色有些發白了。
現在她的腦子裡面如電般閃過,昨天的一些細節。
昨夜她叫輕言和輕揚把他送回來,然後在慶功宴上,他就沒有出現,她本來還以爲是因爲寒山做了階下囚,他這個弟弟不忍心參加這樣的宴會。
看來自己想錯了,不是他不忍心,而是那時候他就有可能被人給控制了。
到底是誰敢於在自己身邊綁架他呢?
於是她匆匆抱起諦聽,跑到外面喊道:”輕揚、輕言!”
情急之下,她連哥哥都忘了喊,乾脆直呼其名。
輕揚和輕言剛剛起牀就聽到輕狂心急火燎的在外面喊,聽她那麼著急,他們兩個便沒有心思計較她口裡爲什麼不喊五哥六哥了。
見輕狂那麼著急,輕言也急忙跑出來看。
軒轅夜和瑞夜楠,歐陽嵐等也跑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事,讓輕狂如此急躁?
兩人立即跑出來,問道:”輕狂,怎麼了,有什麼事?”
“昨天你們送碧玉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輕狂瞪著兩隻眼睛問道,單看她的神態,便知道她是真的著急了。
兩人一邊回憶,一邊搖頭。
輕思在一邊柔聲問道:”輕狂,怎麼了?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咱們大家一起想辦法!”
“碧玉不見了!”輕狂咬了咬嘴脣說道,關心則亂,此刻她的那些冷靜和機智,竟然被這種焦慮給置換了,一絲也找不到了。
此刻,她眼神中,心底裡都是滿滿的擔憂。
“輕狂,別急!我認爲就算碧玉被人綁架了,他現在應該還在遂寧城中,因爲我們的城門一直在關閉著,城樓上的士兵也在把守,綁架他的人不會離開這裡!”輕思勸慰道。
歐陽嵐和瑞夜楠也隨聲附和著:“對,莫四將軍的話,很有道理,他就算綁架了碧玉皇子,也絕對不會離開遂寧城!”
“朕馬上就命令在全城搜捕,相信馬上就可以找到他!你不用太擔心!”軒轅夜一邊糾結,一邊在輕狂一旁安慰她。
估計幫助自己的皇后,找她心愛的人。他絕對是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皇帝了!
輕妄輕輕擡頭看了軒轅夜一眼,心裡所有的疑惑都瓦解了。
看得出他對輕狂是一心一意的,只不過是輕狂心裡的人太多。所以他這個皇帝也只能做她後花園中的一朵花而已。
想到這裡他不禁比軒轅夜還要糾結。
萬一,七妹真的跟他入了宮。
宮門一如深似海,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她呢?
他糾結這件事情,而輕狂糾結的是另一件事情,別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城門能擋得住誰?連我都擋不住,若是江湖高手的話,要飛下這座城樓,甚至進城都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情!”輕狂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說道,這件事發生的太詭異,想來想去都覺得一頭霧水,讓她的頭都有點徵微的痛了起來
對輕狂的說法,別人或許有疑問,一邊的輕妄卻對此完全沒有任何疑問。
因爲昨天晚上就是輕狂帶著他,在遂寧城的房頂上自由飛翔,而且飛下了城樓,跑到了河中的一艘小船上。
依照她的輕功,別說是高高的城樓,就算是懸崖斷壁也攔不住她!
若是有個像輕狂一樣輕功卓越的人,潛入大帥府,從其中帶走碧玉,並把他帶離遂寧城也應該不難。
“是不是寒山的人把她劫持了,打算用他來交換寒山!”端木如風輕輕的提醒道。
“這個可能性有,但是不大!一則寒山剛剛被捉,他的餘黨已經少得可憐,而且惶惶不可終日,只想著如何逃離遂寧,近日也不敢有所行動。”輕狂嘆了口氣說道。
“莫非新玉國皇室的人,把他給帶走了!”瑞夜楠眨著眼睛猜疑道。
“這個可能性更小,因爲碧玉絕不會跟他們走的!都怪我!應該派人保護他的!”輕狂後悔的說道。
“對了,昨天我看到一個人在大帥府外來回轉,我並沒有注意他,看來這個來回在大帥府外打轉兒的傢伙,定然脫不了干係!”輕言突然想起昨夜他送碧玉回來時的情形。
“一個來回轉的人,是生面孔還是熟面孔?”輕思問道。
見輕狂如此難受,他也感到難受,所以也急著幫輕狂想辦法,想快點找到那個碧玉。
雖然在他們來說,碧玉也算是他們的情敵,但是若是失去他讓輕狂那麼傷心難過,那他們寧可忍受他在自己身邊。
“應該是個熟面孔,他的背影有些熟悉,我去問問外面守門的士兵,他們或許對那人有印象,因爲那時候,我曾無意中問了一句,那是誰在這裡轉來轉去?那個哨兵回答了一句什麼我沒有注意,但是那個哨兵肯定認識那個人!”輕言萬分肯定道。
“昨天夜裡誰在外面值班?”莫輕妄急忙去問周圍的哨兵。
有人應聲答道:“是江大春和李大嘴值班他們幾個!”
“去把江大春和李大嘴叫來!”輕妄急聲喊道,看著妹妹著急,他也很心疼,恨不得一下子找到碧玉,不要讓輕狂難受了。
“是!”守門的兩個哨兵轉身向外走去。
不一會兒,兩個士兵跑來苦著臉驚恐的報告:“啓稟大帥,他們幾個都死在軍營中了!而且都是被箭射死的!”
“什麼?”莫輕妄不禁瞪大了眼睛,如同聽到一件詭異之極的事情。
“誰會趁這個時候,對大帥府的哨兵下毒手?”這說明遂寧城中現在並不安寧。
還有人藏在暗處,伺機而動。
至於他要做什麼,就不知道了。
發現這件事情之後,衆人心中一個個忐忑不安起來。
“去帶我看看他們的屍體!”輕狂突然舒展開了眉頭,向那兩個哨兵命令道。
兩個哨兵下意識的看了莫輕妄一眼,那意思赫然便是,有主帥在,莫輕狂這個客人,怎麼能夠隨便發佈施令呢?
可是莫輕妄馬上將臉色一沉,向兩個人喝道:“快去,帶路,少羅嗦!”
聽到主帥的命令,兩個人立即點了點頭,帶著輕狂等人向那些大帥府負責守門的哨兵們的臨時營帳走去。
那營帳離大帥府很近,大約走上一百多步也便到了。
那營帳是依著牆壁而建的,高大寬敞,一座營帳可以容納十幾個士兵休息
那是莫輕妄帶著士兵退守遂寧時,特意帶來的帳篷。
因爲遂寧城中房屋很少,借用民宅的話,也解決不了大多數士兵的住宿問題,所以才弄來了這麼多的帳篷。
他們走進帳篷之前,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那帳篷上遍佈的箭洞,更讓人觸目生寒。
那些箭洞至少三面分佈,也就是說,殺死他們的人,至少應該是幾十個一起射箭,將他們給亂箭射死的。
直到見到了橫躺豎臥的屍體,衆人心頭纔開始惡寒起來。
昨夜衆人還在狂歡慶祝勝利,沒想到僅僅隔了一夜,便有人在勝利的狂歡之後慘遭殺害。
那些人多是渾身中箭,死狀悽慘不堪。
輕妄帶著衆人低頭查看那些屍體。
而輕狂則一眼看到了插在那個李大嘴咽喉上的一根箭。
她倏地上前將那根箭拔下來,認真的端詳了一會兒,不禁倏地瞪大了眼睛,她伸手撫摸著那隻箭,那比普通箭輕一般的箭桿,讓她瞬間想起一個人來,於是冷冷的對衆人說道:“不用看了,我已經知道是誰綁架了碧玉!”
“什麼?你找到兇手了?”輕言瞪大了眼睛走向前問道。
“是誰?服要拔了他的皮!”軒轅夜也狠狠的說道。
“跟我走!我去帶你們找兇手!”輕狂拿著那支箭,寒著眸子向他們掃了一眼,篤定的說道。
“到底是誰啊?”莫輕言和莫輕揚已經快開始跺腳了。
“跟著我走,你們自然就知道了!丫的早該收拾了他,沒想到這東西到現在還想垂死掙扎一下!”輕狂吐了一口氣,轉身帶著他們向城東大步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