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狂說完之后,便自己也拿出一粒驅(qū)蛇丸來吞了下去,立時覺得一股沁涼的清香在口齒間泛起,這清香雖然怡人,卻叫逼近的蛇群敬而遠之。
本來剛剛游到她腳下附近的幾條百步蛇也突然掉頭而去,宛如躲避天敵一般。
端木如風(fēng)、莫輕妄、軒轅嵐也急忙打開手中的粉色瓷瓶,倒出丸藥來吞入腹中。
“這種東西還真是神奇!輕狂你可不可以配置出來相同的藥丸?”莫輕妄看著那些蜿蜒而來的蛇,對他猶如見到蛇王一般,躲得遠遠的,頓時興奮的不能自已了。
“大哥,你還真把我當(dāng)成神仙了,以為我什么都會!這種事情得神仙大叔來!”輕狂笑嘻嘻的瞥了端木如風(fēng)一眼說道。
端木如風(fēng)卻一邊護著她向外退,一邊看著自己抱著的金玉兒的狀況,輕輕搖了搖頭道:“并不是所有的解藥我都能配置,起碼,這個孩子中的春藥之毒太多歹毒霸道,而且又是從身上的毛孔中吸入了,恐怕我也沒有辦法!”
輕狂聽了這句話,頓時有些茫然了。
若是他這個出身青城的醫(yī)仙都不能配制,那么恐怕真得給金玉兒找個女人來幫他解毒了。
只是太可惜了,她還真舍不得!讓這個純潔的如同小白兔,小綿羊一樣的孩子,真的捧在手中怕摔到,含在口中怕化了。若是因為這件事情,讓別的女人給吃了,實在就太悲催了!如果非要用那種方法才能救他,那到底該怎么辦?
她們順利退出洞穴的時候,只聽到后面?zhèn)鞒鰺o數(shù)的慘叫之聲,那瘋狂的蛇群竟然將那幾個侍衛(wèi),給淹沒了。
她們倒在蛇群之中,身上層層疊疊的都是五彩斑斕的毒蛇。后來隨著毒蛇的增多,她們便被毒蛇給抬升了起來。
看上去,如同浮在色彩斑斕的水面上,隨波逐流的尸體一樣,被蛇群嚙咬著、纏繞著、帶著她們向外面流動著。
期間不斷有負責(zé)各個支洞守衛(wèi)的少女,被蛇群給卷入其中。
看得輕狂真是驚心動魄,唏噓不已。
所謂玩火自焚,這些人現(xiàn)在可是絕絕對對的在玩蛇自殺了!
操縱一種危險的東西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本身就是在自掘墳?zāi)?,雖然她們那么年輕,還不乏清麗之極的美人,但是做了惡事,必然會受到惡報,這并不關(guān)乎她們的年齡和容貌。
她們最后的哀嚎聲,在洞穴外面石門的砰然落下后被永遠埋葬在了山洞中。
這個石門在洞穴的最外面一層,是馮芝芝為自保,專門抓來很多青壯年男子日夜不停的開鑿石塊,精心打造,并弄來洞口,剛剛安裝上的,是以古代帝王墓穴中,放置斷龍石的方法來封閉洞口。
石門厚達一尺多,重于百噸,一旦關(guān)閉,在加上里面的斷龍石阻斷,在外面就不可能有人能夠用強力推開它。
設(shè)置這個東西,馮芝芝是用來防備強敵突來來偷襲,一旦來不及放蛇,便可暫時封住洞口保命的。
沒想到她長遠的目光,竟然給她的手下帶來了滅頂之災(zāi)。
輕狂她們關(guān)閉了石門,不禁那些毒蛇被封閉在洞中,而且洞中的靈蛇教教眾都會被失控的蛇群給吞噬,中毒而死。
到時候,就沒有人能夠去馮芝芝的房間內(nèi),按動那個重新開啟洞門的機關(guān),那些毒蛇都會被悶死在里面。
也只有這個方法可以將靈蛇教豢養(yǎng)的那些毒蛇給根除掉。
至于散布在山洞周圍的幾百條毒蛇,已經(jīng)在輕狂她們潛入山洞前,被端木如風(fēng)用青城的特制蛇藥給集中誘殺了。
出了山洞,根據(jù)諦聽的提示。
輕狂帶著三個人來到了一顆五六個人才能合抱的大樹下,那樹下赫然有一只巨大的樹洞,周圍的足印顯示,那里面肯定生活著龐然大物。
諦聽通過靈心通告訴輕狂,里面有一頭正在酣睡的黑熊王,那黑熊王膘肥體壯,應(yīng)該好用。
黑熊和人……呵呵,……喜歡YY的人傷不起?。?
輕狂一邊充分的發(fā)揮著自己的想象力,一邊興沖沖的將自己拎著的馮芝芝放在腳下,將一個瓷瓶打開蓋子,骨碌碌地扔進了洞穴中。
然后四個人八只眼睛,緊緊盯著那個碩大的洞口。
不一會兒,洞中便響起了震耳的咆哮聲,那聲音讓樹上的鳥兒驟然飛起,四處逃竄,那些葉子也簌簌地掉落下來。
“好厲害的熊熊!這么大的聲音,那一會兒做起事情來,一定威猛無比!”輕狂的嘴角眉梢都是笑意了。
“七小姐,你扔進去的是什么?”軒轅嵐奇怪的問道。
“呵呵,從這個教主哪里弄來的春恤膠的液體藥劑,先給那里面的黑熊來一點提提神,不然怎么跟我弄到的這位欲火中燒的教主大人入洞房啊!”輕狂的一句話,讓莫輕妄和軒轅嵐不禁滿頭冷汗了。
怪不得她要把這個馮芝芝帶出洞來,原來她是要給這個滿手血腥的靈蛇教教主找個夫君啊!
雖然說這個心腸毒辣縱蛇草菅人命的女人,早就該死了,只是這黑熊又不通人性,能那么聽話做她的夫君嗎?
正在疑慮間,輕狂卻將渾身火燙,被藥性燒灼得神智全失的馮芝芝拎起來,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小心的放在熊洞一邊,然后和莫輕妄、軒轅嵐和端木如風(fēng)躲在草叢中。
那個馮芝芝,渾身火一樣的滾燙,因為她渾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肚兜,看得出她的肢體關(guān)節(jié)處所有的青筋都暴露著,渾身汗淋漓的,連頭發(fā)都被汗?jié)竦拇虺闪司^。
那糾結(jié)在胸前,黏在身上的濕漉漉的頭發(fā),讓人感覺眼前仿佛是盛夏一般。而且因為藥力的作用,她整個人都變得紅通通的,看上去就像一只蒸熟了的細腳伶仃的螃蟹。
看上去又滑稽,又醒目。只是沒有一點讓人想起她是個裸露的女人,會有哪方面的想法。
輕狂怕驚動黑熊,放下馮芝芝后,趕緊掠向遠處,在五六丈之外和三個男人隱身在草叢中,隔著草葉之間的縫隙往洞口看著。
黑熊嗅覺靈敏,若是被它嗅到一群人的氣味,那這唱戲就沒得看了。
在輕狂的示意下,幾個人不再出聲,屏住呼吸瞪大眼睛朝洞口看著,只見一頭碩大的黑熊從洞里面爬出來,鼻子咻咻的噴著熱氣,眼睛紅紅的,宛如被什么激怒了一般。
它剛剛爬到洞口便嗅到了人的氣味,不由張開大嘴,向馮芝芝的脖子咬下去。
但是牙齒沾到她的血液之后,便又驟然松開了口。
伸著鼻子在她身上匆忙地嗅著,身上的毛統(tǒng)統(tǒng)炸了起來。
輕狂唯恐那馮芝芝沒有反應(yīng),這場戲看起來不過癮,便倏地彈出一枚銅錢,將馮芝芝的穴道撞開。
啪地一聲響,把黑熊嚇了一跳,它剛要掉頭看看周圍有什么情況,卻被一雙發(fā)紅的胳膊緊緊的抱住了脖子。
那熊比她的胳膊勒痛了,便張嘴咬住了她的胳膊,將她的一雙胳膊咬得血淋淋的,但是馮芝芝愣是不松手,還拼命將黑熊向下墜,要將黑熊給帶倒。
黑熊的狂性終于被藥性替代了,它吼得一聲怒吼,將頭用力一甩,將八爪魚一樣的馮芝芝給仰面朝天的摔在地上。
然后吼得撲了過去,將她硬是咬著肩膀翻過來。
讓她趴伏在地上,兩條后腿彎下去伏下腰跨湊上前。
黑熊畢竟比人要健壯碩大得多,其沖擊力也遠非人能承受的,雖然馮芝芝被藥性折磨得失去神智,但是痛感還在。
而且在藥力的作用下,那痛更被放大了幾十倍。
在黑熊的撕咬和瘋狂沖擊下,她不由自主的發(fā)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可是痛歸痛,她卻在藥力的作用下卻不肯放開黑熊。
那黑熊的藥性也發(fā)作的正猛烈。
于是輕狂她們看了一場超級震撼的春宮大戲。
只是那個那男主不是AV男優(yōu)罷了。
不過,那威猛的動作,和彪悍的體型卻絲毫不輸給他們。
“輕狂,回去吧!太惡心了!”輕妄第一個看不下去了,他雖然在戰(zhàn)場縱橫十余年,也經(jīng)歷過很多次血流成河,尸橫遍野的場面,但是從來沒有任何場面能讓他覺得比現(xiàn)在還要想吐。
軒轅嵐心里一直翻騰著,隨時都想吐出來,但是見輕狂看得興致勃勃,他又不敢掃興,只要硬挺著看下去。
而端木如風(fēng)一直在低頭想著用什么方法可以配制出春恤膠的解藥,雖然時間上給金玉兒解毒來不及,但是只要能配制出解藥,將來可以解救其他被這種惡毒的春藥殘害的人。
所以軒轅嵐和莫輕妄是因為惡心不能看下去,他卻是根本無心看這種事情。
“七小姐,咱們還是……”軒轅嵐剛說出半句話,便覺得一陣惡心,然后躲到一邊去狂吐了。
輕狂瞥了他一眼,憤憤的說道:“丫的,這么大反應(yīng),偶可沒有碰過他,懷孕的話,絕對不關(guān)偶的事情!”
輕妄本來也想落荒而逃,但是聽到她這句話立即淡定了。
半個時辰之后,馮芝芝已經(jīng)癱軟如泥,渾身鮮血淋淋。
因為那頭黑熊畢竟不是人,不懂得憐香惜玉,興奮起來便牙爪齊下,讓馮芝芝渾身的肌膚飽受摧殘。
而黑熊也漸漸藥性褪去,它放開馮芝芝,圍著她轉(zhuǎn)了幾圈。
馮芝芝也早已清醒了大半,赫然見到一頭黑熊圍著自己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禁嚇得魂飛魄散,顧不得那奇痛無比的部位,掙扎著爬起來就要逃走。
黑熊剛才還在為自己要做什么猶豫不決,現(xiàn)在見她站起來,便毫不猶豫的撲過去,一聲震天動地的嘶吼,將她撲倒在地上,張開一張血盆大口,向她的脖頸咬了下去。
諦聽這時不知從哪里跳出來,跑到輕狂面前,仰頭向她討好道:“怎么樣,滿意嗎?”
輕狂一把把他抱起來,在他額頭上啵了一口道:“還可以!”
諦聽不禁糾結(jié)了,他這么賣力氣,卻換來了一句還可以。
不過想到自己剛才被吻了一口,那糾結(jié)便又煙消雨散了。
在黑熊飽餐時,輕狂便沒有興趣再看下去了。她轉(zhuǎn)身便走,三個男人在后面一臉惡寒的默默跟著。
雖然剛才的畫面血腥了些,但是這個馮芝芝的下場也理應(yīng)如此。
雖然剛開始她們是弱者,是族群中的受害者,但是自從來到這個島上她們便成了一個個雙手沾滿血腥的魔王。
靠著毒蛇,殺人如麻,其行為根本是以殺人為樂。
弱者一旦成為做惡者,也同樣不可原諒。
……
九天之上,一座金堆玉砌的宮殿中,那個龍案之內(nèi),本來該坐在里面的人,竟然沒有出現(xiàn),群臣等了許久,都沒有任何關(guān)于天帝今天上朝還是不上朝的說法。
沒有旨意,他們除了等之外還是等。
但是各個心中開始惴惴不安。
想起天帝這一個月來一直鐵青的臉色,還有他一個月前喜怒無常的表現(xiàn)。各個心驚膽戰(zhàn)的看向南極仙人原本該站的位置,如今哪里早已經(jīng)是空蕩蕩的了。
在九天之上,南極仙人的職位雖然不是最高的,但是聲望、修為、品性卻是最讓人交口稱贊,心中欽佩不已的。
可是南極仙人只是在一個月之前的某天,在金殿上關(guān)切地詢問了一下天帝的身體情況,便被他下令封印了仙魂仙魄打下了天界,被放逐到了人間,不知道現(xiàn)在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有了這種前車之監(jiān),再沒有人感在金殿上說一個字,除非是天帝問起來,他們才看著天帝的臉色,然后小心翼翼的回應(yīng)一句。
這種擔(dān)驚害怕,步步如履薄冰的日子可什么時候結(jié)束啊?
一些上了年紀的仙翁精神都有些不堪重負,各個臉色蒼白,顯得更加老態(tài)龍鐘了。
而即使年紀輕的也是一臉的焦慮。
當(dāng)寒冰仙人和熬潤兄妹趕到天上的時候,一幫仙臣不禁悄悄松了口氣,心想:起碼今天不用在提心吊膽了。
因為寒冰仙人洛閑云雖然是下界的散仙,但是卻是天帝和冥帝的至交好友,他們?nèi)齻€人當(dāng)年在三界大亂時,一起力抗魔神和妖皇和瘟神,將他們封印在地獄底層,讓三界重新回歸了平靜祥和。
后來雖然他們分開了,各歸各處,但是他們的感情卻一如從前。沒有過絲毫改變和動搖。
在感情之外,他們之間還有一層在元神魂魄之間的互相感應(yīng)。能對對方的狀態(tài)有一種奇妙的感知力量。
尤其是在對方遇到危及性命之類的嚴重事情時,這種感應(yīng)就會更加靈敏和清晰了。
“寒冰仙人!”眾多仙臣一起俯身點頭,向他致意。
連平時最倨傲的四個護法天王,也彎下了他們輕易不肯彎下的腰來,向洛閑云表達自己的敬意。
“天帝陛下在哪里?”雖然洛閑云明明感應(yīng)到此刻天帝羲和就在這個金殿的結(jié)界層中,但是他卻仍然按照禮節(jié)問了這么一問。
這問候并不關(guān)乎地位和權(quán)勢,而是他不想就這樣直接不打招呼,便闖入結(jié)界中去。
這九天之上,畢竟不是他自己的居所。
熬潤沒有什么反應(yīng),倒是熬霄有些看不慣這種無意義的客套。
可是她畢竟也只是洛閑云的一個跟班,沒有資格表達自己的喜憎,充其量只是腹誹而已。
“天帝陛下在第九層玄天結(jié)界中靜修!”四個護法天王中為首的朱雀天王說道。
朱雀雖然是個年輕清秀的女子,但是卻是四個護法天王中實力最強悍的,所以四個護法天王其他三個男人依然要奉她為尊。
她的武器是一把朱雀斬,形狀如長刀,在刀刃上有一只靈鳳盤踞,在動手時,那靈鳳會噴吐玄天火焰,幫助自己的主人對付敵人。
在九天之上諸臣以四個護法天王為尊,四個護法天王又唯她馬首是瞻,所以她倒是這九天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最有實力的人。
“第九層玄天界?他的實力突破馭神的第九重境界了?”洛閑云微微皺了皺眉,好奇的問道。
“沒有,據(jù)屬下們看,天帝的實力還停留在第七重境界!”朱雀擔(dān)心的答道。
“那他就應(yīng)該在第七重玄天,怎么會越過第八重玄天封印,去了第九層?”洛閑云驚愕的問道。
“這個屬下就不了解了!”朱雀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說道。
“天帝多少時間不上朝了?”洛閑云繼續(xù)問道。
“大概有四十天左右了!”朱雀算了一下說道。
“好,你們四個打開玄天封印之門,本尊想進去看一看!”洛閑云拈指算了一下,便對朱雀他們說道。
四人知道他是擔(dān)心天帝的安危,現(xiàn)在九天金殿上的眾仙也是在擔(dān)心天帝是不是走火入魔,只是這種猜測誰都不敢說出來罷了。
朱雀點了點頭,便揚手一拋,將一顆紅彤彤的珠子拋在空中,然后向青龍、白虎、玄武三人示意。
三人立即上前,和她合力發(fā)出一道光束,那光束擊在珠子上。
那珠子瞬間幻化出千萬道晶瑩璀璨的光華,那光華閃耀著,珠子在光華的力量下不斷被催生擴展,逐漸化為一顆一人多高,一丈圍圓的碩大珠房。
一道縫隙從珠子中倏地射出來,兩扇光型的大門豁然開啟,洛閑云,便將身一縱,化為一顆冰藍的珠子,頃刻間劃入大門中去了。
見他順利進入,四個護法天王才收了法力,珠子上的光芒驟然消失,但是那顆珠子卻仍然光華奪目,飄在空中發(fā)出彎道光芒。
那刺眼的光亮讓人都睜不開眼睛。
“希望仙人能找到天帝陛下性情大變的原因,讓九天之上重新恢復(fù)平靜!”朱雀和三個護法天王,看著那顆珠子鄭重的說道。
這九天之上的一切運行都依賴天帝的元神和靈魄之力,自從他性情大變,將南極仙人貶下人間。這九天的運數(shù)和景象皆都現(xiàn)出敗落之相,這是天帝羲和命數(shù)出了問題的征兆,若是不趕緊找出他元神和靈魄虛弱的原因,九天便難以再穩(wěn)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