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新墨西哥州,一個名為坎羅拉的小鎮(zhèn),中心汽車旅館前,下來了一位蓬頭垢面的高大男子,他開著一輛破舊的皮卡車,車廂里不時傳來小孩的哭聲。
見難民似的男子向自己走來,汽車旅館的老板不禁將手摸進(jìn)了抽屜里,握住了藏在那里的槍。
“給我加滿油,再把后面的鐵皮桶同樣灌滿,把這里所有的面包都給我,對了,我還要一個抱抱熊。”
男子的話更堅定了老板心中認(rèn)為他是個劫匪的念頭,但下一秒,他就放下了手中的槍,因為男子掏出一把美刀,拍在了桌子上,這些錢,足夠買下他這里的所有東西,老板迅速將所有男人需要的東西都裝在了一個牛皮袋中,那人僅用了一只胳膊,便將十幾斤重的物品夾在了胳膊下,走了出去。
宋巍拍拍車窗,貝蒂從打開車門,宋巍將抱抱熊遞給了哭鬧的伊芙,伊芙本是十分害怕宋巍,但見到了心愛的玩具,哭鬧聲小了些,貝蒂感激的向宋巍道謝:“謝謝你。”強忍著淚水,對于面前的這個陌生男子,她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了,這短短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徹底顛覆了她的世界觀。
宋巍把身子擠進(jìn)皮卡里,重重的帶上了門,沒有多說什么,點火開車,皮卡發(fā)出嘟嘟的響聲,但卻一絲不動,宋巍發(fā)動了好些時間,但這輛破車像是在與宋巍較勁似的,一點發(fā)動的意思沒有,突然,宋巍一拳打在了車身上,砰的一聲,這輛勉強能開動的舊車徹底報廢,貝蒂嚇了一跳,保住孩子,蜷縮在一角,宋巍面色扭曲,一根根綠色的血管在他的額頭上冒出,他已經(jīng)忍耐到了臨界點。
“不好意思,我失態(tài)了!”宋巍雙手插進(jìn)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里。
“或許,我們應(yīng)該告訴警察,讓他們來對付那些壞蛋。”貝蒂試探的說出這番話來。
“警察?如果他們管用的話,你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在這里,你應(yīng)該還在洛杉磯。”宋巍深吸一口氣,對貝蒂說道:“找車代步已經(jīng)行不通了,我打算自己走進(jìn)去,把雷錘偷出來,你就暫時住在這里,這個東西給你。”宋巍遞過去一把刀,說道:“如果有男人來調(diào)戲你,不用害怕,用力在他的下身割一刀,等我回來,我會把他打得連他媽都不認(rèn)識。”
貝蒂像一只受驚的小貓,順從的點點頭,宋巍從她的懷中抱起了伊芙,兩人走向了旅館中,還未進(jìn)去,就看到旅店老板糾結(jié)著一群人走出來,見到宋巍,老板大叫道:“那個難民還沒走,就是他,他身上絕對有錢!”幾個黑人痞子,將宋巍與貝蒂圍住,口中不時地發(fā)出一聲尖叫,有大膽的,見貝蒂樣貌姣好,伸出臟兮兮的手,摸向貝蒂的脖子,宋巍將伊芙放在地上,警告道:“我鄭重的告訴你們,我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好。”
“嘿,伙計們,這個南美難民告訴我們他的心情不好。”一個黑人猖狂的大笑起來,兩只手摸出了一個雙節(jié)棍,做出了一個揮劈的動作,大笑道:“不過那又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只在意你身上的錢和你身邊的這個女人,那個小女孩雖然
年紀(jì)小了點,但是我還沒試過幼女。”又是一陣大笑,那人還要說什么,但沒說完,一個拳頭打在了他的腦袋上,咚的一聲,一頭栽倒在地,一灘血液從他的腦袋下冒出來,流了一地,這番變故讓所有人都呆住了。
旅館老板罵了句Shit,轉(zhuǎn)身回去拿槍,沒走幾步,身后突然出來撲通撲通重物落地的聲音,回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那幾個黑人統(tǒng)統(tǒng)倒地,粘稠的血液將地面染濕,宋巍的拳頭上正在往下滴血,正合適宋巍同樣抬頭看過來,那一雙因為憤怒而沒有焦距的眼睛像是烙鐵一般,印在了他的腦海中,腿一軟,跌倒在地,宋巍慢步向他走來。
“別,別殺我!”
“咔嚓!”宋巍扭斷了他的脖子,而一旁的貝蒂早在宋巍動手的時候,就捂住了伊芙的眼睛,天真的伊芙不解的問道:“媽媽,叔叔在做什么?”貝蒂一臉尷尬,不知道怎么回答。
宋巍說道:“我在割草,打理園圃,清理害蟲。”宋巍拍拍手,將黑人的尸體扛在了肩上,全部扔進(jìn)了皮卡的后車廂,貝蒂將伊芙送進(jìn)旅館內(nèi)安頓下來,跑出來,喝問道:“你瘋了嗎?殺了這么多人!”
“我沒有瘋,這種敢于在我面前侮辱你的人渣,有多少,我殺多少!”宋巍掀起一塊黑色的雨布,將后車廂遮住。貝蒂無言,問道:“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小鎮(zhèn)的人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這里的異常,你走了,我們兩個怎么辦?”
宋巍從旅館內(nèi)拎出了一桶水,將血跡沖刷掉,不在乎的說道:“這個小鎮(zhèn)滿打滿算不到兩百人,又有誰會閑的無聊來找你聊天,你把門外歇業(yè)的牌子掛在門上,若有人來問,你便說你是老板的親戚,裝作如無其事,一切照舊,那么,這座汽車旅館現(xiàn)在就是你的了!”
宋巍的膽大超乎了貝蒂的想象,她的面色因為心情激蕩而變得潮紅,宋巍見她還是不放心,安慰道:“一天,只要等我一天的時間,不管能不能把雷錘拿出來,我都會趕回來,回來后我會把你們兩人送到紐約,那里有我的朋友照料,不會出事的。”
雷錘似乎只有雷神托爾能拔出來,但宋巍記得,托爾觸怒奧丁被貶斥時,奧丁曾經(jīng)說過,無論何人,只要他復(fù)合雷神的標(biāo)準(zhǔn),便有資格得到雷神之錘,這里所說的雷神是指的雷神的精神,宋巍決定試一試,如果不行,他只能去求救他的小伙伴們,讓他們與宋巍一起,暴力解救娜塔莎。
宋巍帶足了足夠一天的食物,便離開了這里,獨自一人,走向沙漠深處,貝蒂依靠在窗戶上,失神的望著宋巍的背影,有一絲擔(dān)心,不禁雙手合十,祈禱起來,祈望上帝保佑這個救她出來的男人能順利拿到他想要的東西。
宋巍一路向西,一直走到紅日西沉,金烏墜地,天空從尚算明亮,變得漆黑不見五指,這才停住腳步,找了一處背風(fēng)的地方,躺下來,剛要吃點食物填充肚子,身后響起一陣車鳴聲,宋巍抬頭望去,兩道刺眼的燈柱射了過來,似乎有人在呼喊什么。
“是你嗎?你怎么跑到這
里來。”
吱嘎一聲,越野車在他的面前停下,一個金發(fā)女人從車?yán)锾聛恚^宋巍的臉來,仔細(xì)瞧了瞧,過了一會后,又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我認(rèn)錯人了。”轉(zhuǎn)身想要離開,宋巍卻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簡的心中咯噔一跳,掏出電擊棒,一下子向宋巍的胸膛捅了過來,宋巍伸手在這個女人的胳膊上一壓,用力一/頂,便把簡按在了車頭上,而簡手中的電擊棒,則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被制住后的簡大叫起來,喊道:“你在做什么,松手,你這個流氓,你的手往哪里摸,快些松手!”宋巍卻得寸進(jìn)尺,在她的身上細(xì)細(xì)摸索了一番,一腳踢在了她的屁股上,把這個身材嬌小的女人踢倒在地。
宋巍鉆進(jìn)了車?yán)铮f道:“你走吧,你的車被我征用了。”越野車奔馳而去。
“憑什么,這是我的車,你也是FBI嗎?為什么倒霉的事情一件一件落在我的身上,先是收走了我的研究資料,現(xiàn)在又趁我出來找人的時候把我僅剩的一輛車開走。”簡說到最后,眼圈紅了起來,抱頭痛苦,嘴中發(fā)出嗚嗚的哭聲,而越野車開出幾十米后,突然一個急停,宋巍探出頭來,說道:“上車!”
“你是要把我的車還給我嗎?”簡喜極而泣,一邊哭一邊鞠躬,說道:“謝謝你,劫匪先生,我一定不會報警的!”
“我想你應(yīng)該誤會了什么,我沒有把這輛車還給你的意思,我只是不忍心看你一個人在荒漠里哭,想讓你換個地方,比如,在車?yán)锟蓿鯓樱俊彼挝⊥崎_了車門。
“這......這是我的車!”簡辯解道,宋巍不以為然,指了指車鑰匙,說道:“但是它現(xiàn)在在我的手里。”宋巍看了看表,說道:“你還有十秒鐘的考慮時間。”簡跺了跺腳,狠狠地剜了宋巍一眼,鉆進(jìn)了車?yán)铩?
宋巍從后視鏡中看了一眼身后的簡,提醒道:“對了,不要試圖從我身后用你那玩笑一般的電擊棒攻擊我,被我發(fā)現(xiàn)一次,我就會踢你下車,你應(yīng)該相信一個面相兇狠的劫匪說的話吧?”
簡的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怪怪的聲響,顯然是被氣到了,幾次想要掏出口袋里的電擊棒,但又下不了決心,心中安慰道:“我不是害怕他,我只是擔(dān)心萬一我們搏斗的時候,車失控了怎么辦,對,就是這樣!”簡用力的點點頭。身前卻傳來宋巍的聲音:“不要試圖做出任何奢望能迷惑我的動作,總之一句話,我若看你不爽,也要把把你踢下車!”
“這輛車是我的!”簡咬著牙,手背上冒出一根根小血管,她恨不得能一口咬死眼前這個氣人的家伙,宋巍卻一個橫擺,猛打方向盤,又一個急停,打開車門,走了出來,簡顧不得剛才因為急停而受的傷,一手抓住車門,死死不松手,閉著眼,高聲喊道:“我是不會在下車的!”
宋巍愣了愣,看了看天空,無奈的說道:“你誤會了,我只是迷路了,出來找找方向!”
(簡,全名,簡-福斯特,雷神電影中,雷神的曖昧對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