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帆在龍骨之海不吃不喝地呆了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他分別在三個自己選定的龍骨旁邊呆了一會,一邊用思維波探查著龍骨的結(jié)構(gòu)和優(yōu)缺點,一邊在心中模擬自己的飛船設(shè)計圖。
雖然飛船設(shè)計圖已經(jīng)被梅山撕掉了,但是所有的設(shè)計都牢牢印在他的腦子里,重新推演了幾遍三個方案,他又發(fā)現(xiàn)了很多的問題。
在這里呆到第二天時,他看到有一架升降機帶著一個龍骨從天邊飛來,那升降機在他頭頂停下,楚人志在升降機上揮著手,大聲道:“小帆,謝謝你,我果然找到合適的龍骨了!”
古帆笑著揮揮手,楚人志的腦袋收了回去,又探出頭來時,他丟下來一個大包:“接著!”
古帆伸出手去,思維波牽引之下,那大包穩(wěn)穩(wěn)落在他的手中,楚人志發(fā)出了一聲驚嘆,雖然不知道古帆是怎么做到的,卻覺得很厲害。
古帆打開包裹一看,里面都是一些食物飲料。
“我回去安放龍骨,等到找零件的時候,1小帆你一定要給我建議!”楚人志大聲道“還有,你想要設(shè)計飛船的話,別忘記來找我們商量!”
古帆就揮揮手,讓他們走了。
古帆本打算在這里呆滿三天三夜,誰知道剛剛第二天,銅山鑄就來找古帆了。
他似乎知道古帆會在什么地方,直接找到了古帆,看到古帆身邊堆著很多的食物,便把自己帶來的食物收了起來,咳嗽了一聲,驚動了正在思考的古帆,大步走了過去。
“老爺子,你怎么來了?”古帆計然問道。
銅山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
梅山讓古帆在這里呆滿三天三夜,本是有著懲罰性質(zhì)的,但是一天之后他又覺得,讓古帆呆在外面三天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在他看來,古帆是為他服務(wù)的,古帆在外面無所事事是在浪費他的時間,他寧愿把古帆叫回來使喚他,也不愿意讓古帆過得太舒服。他呼叫了古帆幾次,古帆根本就沒有應(yīng)答,就只能讓銅山鑄來把古帆帶回去了。
梅山這種想法實在是又扭曲又可笑又極品,想想都覺得麻煩,銅山鑄都不知道該怎么把這種復(fù)雜的意思描述出來,就只能一切都化為一聲嘆息了。
“梅山進展怎么樣?”古帆問道。
“還在糾結(jié)設(shè)計圖吧,你是知道的,那龍骨和他的設(shè)計圖差太遠了。”銅山鑄攤手“逮誰罵誰,到處發(fā)脾氣,大家都不愿意說話,也不愿意干活,由他去吧,反正他能不能完成設(shè)計和我們沒關(guān)系。
銅山鑄說完,又道:“別管他了,趁現(xiàn)在有點時間,你的設(shè)計圖怎么樣了?”
對梅山的工作進度漠不關(guān)心,反正他們的報酬一分錢不會少,旱澇保收,管他呢。銅山鑄卻是對古帆的設(shè)計很上心,迫不及待問古帆的進度。
“稍微完善了一點,不過還是沒定下來要用哪個方案”古帆無奈搖頭,銅山鑄哈哈笑道:“做人不能太貪心,總是要有所取舍的。”“嗯,所以我打算和我的同伴商量一下,確定一個升級方案,然后全力完善,順道讓他們把白帆號運回來。”說到這里,他又發(fā)愁了:“不過,要把白帆號放在哪里呢?沒有船塢,有片可以〖自〗由使用的空地也行啊。”
銅山鑄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但是看到古帆的表情,卻又忍了下來。
這兩天梅山一直在這里盯著,沒辦法〖自〗由行動,還是過兩天再說吧。
又過了兩天,梅山的設(shè)計圖也沒啥進展,他干脆不再在船塢呆著,而是回去飛船設(shè)計系的教學區(qū)域去找設(shè)計系的老師請教去了,走之前囑咐古帆他們絕對不能偷懶,再去尋找龍骨。
古帆才懶得去找,其他人也都是陽奉陰違,當面答應(yīng)得非常積極,等到他消失在了視線范圍之外,這些亞人們就手腳非常熟稔地切斷和偽造監(jiān)控信號,制造了各種繁忙的假象,然后就各自忙活自己的去了。
古帆看的目瞪口呆,銅山鑄哈哈笑道:“討厭的主人可不只是梅山一個,我們總也要計息一下的,所以這些東西肯定有所準備,其他船塢也差不多。”
其實飛船設(shè)計向來不是一個人的工作,一個優(yōu)秀的飛船設(shè)計師,必須有很多的助手幫他搜集信息、做實驗、分析數(shù)據(jù),不能組織自己的助手更好地工作,就做不了優(yōu)秀的飛船設(shè)計師,只能小打小鬧。
“我們想要在這里生活下去,也必須多多學習,不然可就無法勝任發(fā)展越來越快的設(shè)計輔助工作了。”銅山鑄道“若是你有什么問題的話,別看我們都是亞人,當你的老師還沒什么問題的。”
他知道古帆的基礎(chǔ)很差,也知道古帆喜歡直白,所以也不拐彎抹角。
“還等什么?銅先生,您不是打算帶阿帆去你那里么?”亞人中的幾個收拾了一些東西,又走了過來,對銅先生道。
“我還沒著急,你們急什么。”銅山鑄哈哈一笑。
“不能不急啊,說不定梅山突然發(fā)神經(jīng)回來了,咱們要抓緊時間,那里可得好好整理一下。”“你們在說什么?”古帆不解。
“我?guī)闳ヒ粋€地方。”銅山鑄眨了眨眼“別問太多,跟我來就是了,反正我不會害你。”一個亞人駕駛了一輛通勤車過來,幾個人跳上去,通勤車直飛船塢區(qū)的另外一邊。
“看,那邊!”飛了五分鐘左右,他們把船塢區(qū)拋在了腦后,然后指向了前方的一片區(qū)域,古帆看到那有一個巨大的黑色半球形建筑顯現(xiàn)出來。
這黑色建筑顯然荒棄已久,甚至長出剁艮多的雜草,從上方飛過時,古帆看到其中有一個巨大的海葵狀的支架。
“這是船塢?”古帆大驚。
“是呀,這里是荒廢了很久的船塢,屬于老式的構(gòu)造,沒船塢區(qū)那些船塢那么好用,不過也足夠用了。
當然,如果能夠修復(fù)的話。”銅山鑄哈哈一笑,道:“阿帆,你不是想要一個船塢么?我們把它修復(fù)吧!”古帆看著銅山鑄,眼睛亮晶晶的,他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拍了拍古帆的肩膀,知道他在想什么,銅山鑄笑道:“什么也不用說,努力就好了!”“謝謝!”古帆啞聲道。
白帆號的修復(fù),有希望了!
幾個亞人下了通勤車就直接奔向船塢的控制室,控制室里的一切都很完整,密閉性很好的控制室里甚至沒有多少灰塵,他們略一打掃,就能夠使用了。
銅山鑄扳下了能源開關(guān),船塢里的燈閃了一下,然后亮了起來。
“運氣不錯,這里的能源還能用。”銅山鑄道“檢測一下系統(tǒng),看看哪些地方需要修復(fù)。”
一個亞人非常熟稔地啟動了船塢自檢程序,外面,海葵狀的支架開始逐一律動,如同這只巨大的金屬海葵突然活了過來。這船塢雖然已經(jīng)廢棄了很久了,但是保存的卻還是很完好,其實也很正常,船塢中使用的金屬雖然不是力場金屬,卻是超高強度,耐腐蝕的金屬,有一些重要的部位還有自動修復(fù)功能,只有幾個比較關(guān)鍵的位置,有些零件缺失,不知道是被人取走了,還是壞掉了。
想要修復(fù)并不難,他們從地下室找到了一些備用的替換零件,用了一天的功夫,把這船塢修整一新。
“怎么樣,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地盤了,只要不是鬧得太囂張,學院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不然這船塢早就被拆掉了。如果有時間,我們也會來這邊幫忙,不過我估計大部分時間都要你自己抽空過來。”銅山鑄雖然很想幫古帆更多,不過他畢竟是亞人,不能行事太囂張,現(xiàn)在他們這么做,已經(jīng)冒了很大的風險了。
“謝謝!謝謝!”古帆有點哽咽“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因為我們大家都喜歡你。”摸了摸古帆的腦袋,銅山鑄的笑容很是慈祥。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銅山鑄喜歡古帆,其他人只能算是愛屋及烏。
船塢修復(fù)之后,銅山鑄等人就都回去梅山的船塢了,古帆一個人留在了這里,他迫不及待地聯(lián)系上了古峰。
古峰正在上課,現(xiàn)在整個駕師系都知道駕師系來了一個財迷上課狂,一天工作十二個小時,其他老師的課時都婁點被他頂了,為了跟上他旺盛的精力,院方不得不給他賠了三個教學助手三班倒。
雖然古峰是個上課狂,他的課程質(zhì)量卻是很高,學生們都還算老實,也沒人敢給古峰搗蛋,一來古峰的拳頭真的是很大,挨上一拳頭很痛,而且也是白挨,駕師系畢竟是一個“暴力”的部門,實行的是半軍事化的管理,并不禁止輕微體罰。二來古峰真的是很有本事,曾經(jīng)創(chuàng)下飛船模擬器上一個人對整個班級,然后毫發(fā)無傷把班級所有人全殲的記錄,這家伙越是high,發(fā)揮約好,那次真的是玩瘋了,連續(xù)虐了這幫家伙十多把,消息傳出去之后,就沒人再膽敢挑戰(zhàn)他了。
這天,古峰恰好正在為北蕓的班級上課,他剛剛講解了一個基本的動作,就聽到手腕上的通訊器響起來,剛剛打開通訊器,聽了一句,就大叫起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