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主駕師。”古峰道。
“果然,1小家伙,駕駛技術(shù)真不錯,有沒有興趣來我的飛船擔(dān)當(dāng)主駕師?”三靈號船長邀約道,看著眼前倔強而堅韌的銅族少年,他真是越看越喜歡,自家的孩子如果能夠有這般成就,那就好子。
古峰沒有回答,不過他那殺人一般的目光,卻讓人覺得剛剛的問題是對他巨大的侮辱。
“好吧好吧,我沒別的意思。”這位銅族人不由自主地道歉,惹怒一個孩子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他的身后響起了低低的偷笑聲,雖然令行禁止,但是在戰(zhàn)斗之外,銅族人對下屬非常好,下屬們對他又敬又畏,卻又極為喜歡親近他。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越看越喜歡,不能讓他當(dāng)自己的主駕師,他真是很遺憾。
“我叫古峰。”古峰睜著一雙大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人,三靈號船長苦笑一聲,道:“我叫銅三靈,小家伙”“我有名字!”古峰昂著頭道,平日里都是別人抬頭看著他,很少有他必須昂頭才能正視的人。
“好吧,古峰,這艘飛船嗶什么名字?”“白帆號!”說到自己的飛船,古峰充滿了自豪“白帆初展,魔翼威揚”白帆號!”“果然是白帆號。
”銅三靈心中一動,終于找到了!
“1…
古峰,這飛船是從什么地方來的?”銅三靈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撿來的!”古峰道,化一臉警惕“你想做什么?我告訴你,這艘飛船是我和我弟弟一起修好的,你別想染指我的飛船!”
還染指你的飛船?這文縐縐的用詞和銅族人的身份很不搭調(diào),銅三靈苦笑道:“我沒有要你們的飛船的意思不過這艘白帆號和當(dāng)年我的一名故人有關(guān)系,你知道這艘飛船原來的主人怎么樣了嗎?”
“死了。”古峰搖頭“這艘飛船墜毀的時候就死了,爸爸把他們埋葬了。”
“死了?”銅三靈一愣,卻沒有覺得太意外,飛船既然都已經(jīng)被人揀走了,原來的主人自然也是兇多吉少。
而且,如果沒死的話,想辦法偽造自己的死亡,或許也是不錯的辦法。
“飛船里的死者是什么樣的人?有幾個?”銅三靈問道。
“我不知道這艘飛船是我爸爸撿來的。”古峰道。
“那你爸爸呢?”銅三靈問道。
“被星盜抓走了!”古峰的雙眼之中‘射’出了恨意,顯然又把眼前的男人恨上了銅三靈哭笑不得,他已經(jīng)說過他不是星盜了,不過和星盜一起行動,顯然已經(jīng)讓這位銅族少年懷恨在心,列入敵人名單了。
“那你有沒有見到過飛船上一名幼兒,他”銅三靈咂‘摸’了一下嘴,卻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時候的幼兒到底長什么樣,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而且那名幼兒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十多歲的少年了。
“我不記得。”古峰還是這樣的回答,銅三靈搖頭苦笑,銅族人的壽命長,發(fā)育期也長,通常要到五六歲才開始記事,十多歲才能夠有比較完善的思維十多年前,眼前的少年說不定還沒怎么記事呢。
“那么,這艘飛船上還有什么人?,…銅三靈問道“有沒有一名十多歲的黃族少年?”
“這艘飛船上只有我和我弟弟,狼毒北蕓和束翮四個人,我弟弟是船長和副駕師。”
“我是束翮。”被忽略了的束翮在旁邊補充,銅三靈看了他一眼這個胡子拉碴的男人可不是黃族少年,他問道:“北蕓是什么人?”“北蕓是個‘女’孩子!”古峰伸出手去‘摸’了‘摸’蹲在他身后的黑狼的腦袋“這是黑狼。”
銅三靈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他不甘心追問道:“真的沒有黃族少年?”束翮扁了扁嘴巴,古峰理直氣壯道:“真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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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弟是銅族人,才不是什么黃族。
古峰這樣想著。
如果古峰不是銅族人,銅三靈一定會再三追問一番,可是古峰是銅族人,銅族人極少有人撤謊,更不要說對方是一個孩子。
看銅三靈還要問,古峰不耐煩道:“大叔,你剛才說只有一個問題的!”“好吧,最后一個問題。”銅三靈道“白帆號是從什么地方墜毀的?能告訴我嗎?”
“格蘭星。”古峰道。
“好,我沒有問題了,毀滅你們的飛船非常抱歉,如果你想要當(dāng)我的主駕師的話,隨時可以聯(lián)系我。”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卡片遞給古峰“我在公網(wǎng)的聯(lián)系方式,我平日里都在宇宙之中飛行,一年大概只有一兩次登陸公網(wǎng)的機會。”
‘交’代完之后,他環(huán)視四周,道:“你們都是傭兵吧,這里是是非之地,你們不宜久留,還是趕快回去吧。、,
三靈號并沒有繼續(xù)戰(zhàn)斗,而是直接離開了,三靈號離開之后,戰(zhàn)斗很快就結(jié)束了,三靈號退出了戰(zhàn)斗,剩下的戰(zhàn)斗主要在遠征隊和殘存的星盜之中進行。因為進行的是接舷戰(zhàn),所以星盜們的船長大多被俘虜了,審問這些船長的問題就‘交’給了喬木,這些問題都和古峰古帆沒有關(guān)系子。
回到駕駛艙里,古峰看到古帆正虛弱地坐在駕駛座上,束翮一并腳,道:“船長,我把古峰帶回來了。、,
說實話,看到銅三靈的時候,他差點被嚇瘋了,‘私’底下,他已經(jīng)做好了犧牲自己讓古峰逃出去的準備,可是現(xiàn)在的白帆號已經(jīng)被毀了,連動力都沒有,又怎么逃呢?不論怎么樣,接受了船長的命令就必須完成,他已經(jīng)做好了付出一切代價的準備。
誰知道峰回路轉(zhuǎn),事情竟然以這種方式結(jié)束,從機甲里出來時,束翮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是一身冷汗。
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聲音是從腳下不遠的地方傳來的,束翮大吃一驚:“我的工具箱在說話,我的工具箱怎么了?”
“抱歉,回頭我再賠你一個工具箱,現(xiàn)在先借來用用。”古帆虛弱地笑笑。
“紅眼球這家伙,又怎么了?”古峰翻了一個白眼,這種“放我出責(zé),放我出去”的叫聲,實在是太熟悉了,已經(jīng)鍥而不舍地伴隨了他們好幾年了,誰想到剛剛停止沒幾天,又聽到了。
“我去把這家伙丟到艙室里面去。、,古峰并沒有等古帆回答,因為用屁股想也知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紅眼球這家伙實在不是一個很可靠的同伴,只是對兩個人來說,任何一個從格蘭星上一起離開的人,都是如此的重要,他們不想真的殺了紅眼球。
就讓這家伙在里面叫去吧,古峰一咧嘴,提起了束翮的工具箱,晃了一晃,道:“唔,是個好箱子給大爺閉嘴!給你點陽光就燦爛……”“古峰大爺,我再也不敢了,放我出來吧!”紅眼球哀求道。
“你還是好好反思一下吧。”古峰拎著工具箱,把工具箱丟到了一個艙室里面,然后鎖上了‘門’,世界又清靜了。
“下次還是在飛船上多準備一個匣子吧,就放在駕駛室里。”古帆道“免得又要用束翮的工具箱,多不好。”
束翮無語,你們這倆人到底有多淡定啊,紅眼球這家伙,到底背叛了多少次啊,為什么這家伙就是不長記‘性’呢?
“啊我去把麻黃帶走。”麻黃這家伙被古帆摧毀了神智,癡癡呆呆的,失去了紅眼球的‘操’縱之后,就癱在角落里,束翮非常自覺地把他拖走了。
“啊我去‘弄’點吃的東西。”北蕓想到了什么,也是急匆匆離開了,艙室里面就只剩下古峰和古帆兄弟兩人,兩兄弟四目相望,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不安和不舍,白帆號是他們的命根子,現(xiàn)在白帆號被毀了,他們該怎么辦?古帆這個船長,還怎么做船長?還怎么去尋找父親?怎么把白帆號完完整整地‘交’到父親的手中?
在古峰瘋狂吶喊宣泄情緒的時候,古帆其實也在努力調(diào)整自己的心態(tài),在古帆的面前蹲下來,古峰握住古帆的手,兩個人的腦袋輕輕抵在一起,就像從小做過無數(shù)次的那樣,思維‘波’在兩人之間流淌,如同溫暖的水流,沖刷著彼此心中的彷徨。
“沒關(guān)系,我們能夠修復(fù)白帆號第一次,就一定能夠修復(fù)白帆號第二次。”古帆低聲道。
“嗯!”古峰應(yīng)道,聲音無比堅決。
大不了再等三年。
大不了。
雖然擊沉了很多的星盜,得到了大量的戰(zhàn)利品,但是不論是星盜還是遠征軍,能量的消耗都非常嚴重,已經(jīng)不足以再支撐他們進行戰(zhàn)斗,峰南岐和紅蓮略一商量,就決定先回航。
白帆號的成員暫時在車前子號上容身,白帆號被遠志星的幾艘飛船拖在后面,和其他幾艘星盜飛船一起,沒有人提出要丟棄白帆號,因為他們知道不論是古帆還是峰南岐都不會答應(yīng),而且,他們也不能這么多。
這艘飛船,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也是他們的同伴啊。
而對星盜的審問也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帶著這些訊息回去,至少可以拿到任務(wù)的獎勵了。
雖然損失慘重,但是報酬也同樣豐富,戰(zhàn)利品是幾艘飛船和其他飛船上拆下來的大量零件,各種物資更是塞滿了飛船的船艙。
回航,目標遠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