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好像回到了最初的起始點,也陷入了一個死循環(huán)。
想要查清那個狐首人身的怪物,就必須要找到那座古墓。
找到了古墓,自然就可以找到捉妖門的人,便能救出初八和灰爺他們。
可問題是該怎么找呢?
徐老和李迪師叔兩方都暫時沒有消息,我總不能一直干等下去吧?
我看了李迪一眼,她同樣看了我一眼。
然后,她手指電腦說道:“打開電腦查一查,網(wǎng)絡那么強大,說不定能查到點兒什么。”
這是病急亂投醫(yī)嗎?
可為今之計也別無他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度娘終于讓我失望了。
搜索了半天,一丁點兒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搜出來。
李迪眼珠一轉,又讓我去某論壇發(fā)帖求助。
賬號剛登上,屏幕右上角黃色的小信封就不停的閃。
點開,我看到了一條留言。
“我不是什么吳家人,只是一個喜歡探險的人。照片是我在探險的時候拍的,是不是很震撼?可惜卻無人信我。你既然問我,大概也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tài)度吧,那我再發(fā)些照片給你,就發(fā)到你留的郵箱吧。”
這是……
沉思半晌,我才猛然想起。
當時從終南山下來,因為糾結貫胸國之事,我曾在網(wǎng)上給一個發(fā)帖之人留過言。
他這是回復我了啊!
時隔這么久了。
真沒想到……
我往留言人的名字處看去。
“世奴”。
果真是他!
再看看時間。
八個月前!
他要給我看什么圖片?
順手點開郵箱,里面果然躺著一封郵件。
打開。
好幾個文件夾。
隨手點開一個。
都是些光線昏暗的照片。
壁畫!
再往下拉,一口被九條鎖鏈吊在半空中的青銅棺槨。
槨上雕龍畫鳳,厚重大氣。
再往后棺槨被放落在了地上……
這是一處古墓!
記得曾在某處看過記載,說棺材被九條鐵鏈拉起,立于天地之間,這叫“九龍拉棺”。
是九五至尊用的一種喪葬方式。
也就是說,“世奴”發(fā)來的這組圖片,可能是拍攝于某個帝王之墓。
難道這家伙是個盜墓賊?
一邊想,一邊繼續(xù)往下看。
直到最后一張,我愣住了。
一顆心“砰砰砰”地狂跳起來。
一直俯身站在我身旁盯著電腦屏幕的李迪,也忍不住發(fā)出一聲驚呼。
這張照片,拍攝的鏡頭是對準棺材里的。
不過,模糊得很。
應該是在拍攝的時候晃了一下。
可即便這樣,仍然能看清棺材里躺著的是一個蛇首人身的怪物!
我盯著這張照片出了神,直到李迪捅了我一下,才回過神來。
“長生,快,趕緊給這人留言。”
蛇首人身……狐首人身……
兩者畫風相近。
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一眼看上去,相互之間肯定有什么聯(lián)系!
我顫抖著雙手,給“世奴”留下了我的電話號碼,請他看到后速速與我聯(lián)系。
這還真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我心道,難道這座古墓被世奴他們盜了后,捉妖門搬了進去?
那我只需要聯(lián)系到世奴,是不是便可知道這古墓的位置了?
不對啊!
我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最后一張照片很模糊……
豈不是說明拍攝的時候很匆忙?
或者說很慌亂?
我索性又打開了其他文件夾。
全是一些古墓、棺槨、陰司險地,都沒有貫胸國與九龍拉棺讓人震撼。
同時,我還發(fā)現(xiàn),這些照片跟先前的照片好像拍攝于不同年代。
貫胸國與九龍拉棺的照片看起來有些老舊,其他照片則要新很多。
從世奴的資料看,他也就二十五六歲。
那些老照片絕對不是他拍的。
如果真如我所想,那他可能知道古墓所在地嗎?
還有,我現(xiàn)在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姑且從我回到晉邑開始算,也已經(jīng)過去兩天了。
還剩十三天!
如果,世奴這家伙這十三天內不上論壇,那……
一等,又是三天。
我感覺過了三個世紀那么漫長。
三天里,世奴沒給我回信息,李迪師叔那邊沒有消息,徐老也沒給我打電話……
我終于成功的上火了。
嘴上起了皰,嗓子如刀割,疼得說不出話。
五爪金龍和李迪也急得團團轉,卻又什么都做不了。
……
轉機出現(xiàn)在第五天凌晨。
幾天都沒正經(jīng)合過眼的我,那天好不容易睡著,迷糊間,枕頭旁的手機突然響起。
我一下驚起,一把抓起手機。
五爪金龍也被這鈴聲驚醒,坐了起來,問道:“快看看是誰。”
原來這貨也知道著急啊!
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外地號碼。
接起,顫著聲“喂”了一聲,接著問道:“你是誰?”
“你是陳長生嗎?我是世奴。”
聽筒里傳出一個年輕聲音的問話。
此時此刻,對我來說,這聲音仿佛是世間最美妙的天音。
一點不夸張的說,我激動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那種感覺仿佛,一個瞎子看見了曙光,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救生衣,我一連說了好幾遍:“是我……”
電話那頭聽出了我的激動,呵呵笑了:“你激動個什么勁兒啊?我今天剛看到你的留言,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迫不及待地說道:“我想知道你發(fā)的那些照片中,九龍拉棺是在哪里拍的?還有棺材里那個蛇首人身的怪物是怎么回事?”
聽完我的問題,對方沉默下來。
隨著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逝,我的心一分一分漸漸下沉。
生怕他說出那些照片不是他拍的,他不知道之類的話語來。
“這事說來話長……”
沉默了半天,他輕飄飄吐出一句,然后又陷入了沉默。
對方這不緊不慢的態(tài)度,讓我有些上頭,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個分貝:“你知道些什么?還望你不吝賜教!”
“怎么?你對‘人胄’也感興趣?”
這次他沒再猶豫,直接問我。
人胄?
我電話開的免提。
沒等我開口,五爪金龍橫插一嘴,問道:“什么是人胄?就是棺材里的怪物嗎?”
“對啊,那怪物就是人胄,是人跟仙兒合成的一種天然怨孽。”
什么?
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