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昊不知道齊祖這是為什么突然像失去理智一般,露出這么大破綻。
但是能肯定的是林昊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在新兵們眼里,最終的勝者是林昊,他們看不出來齊祖落敗的原因,只當是林昊更勝一籌。
林昊當即解除易形術,看得臺下新兵又是一懵。
今天對于他們而言,已經發生了太多不能理解的了。
隨后看向齊祖,后者竟然一臉淡定,仿佛一早就知道林昊的身份。
林昊對著新兵們說道:“朕乃是大乾侯國國主,也就是爾等的皇帝。”
此話一出,新兵營立馬炸開了鍋。
“這是小皇帝?也太強了吧。”
“看來敖廣能被驅逐是靠的小皇帝的真本事啊,看得我是真的服。”
“小皇帝為什么會來云澤城?”
林昊看著新兵們議論紛紛,臉龐微微一笑,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小林子在下面齊喝道:“國主威武!我們定誓死追隨國主!”
接著新兵們的情緒就被感染了,齊聲喝道。
“國主威武!”
只是誰都沒注意齊祖的神情,像如釋重負一般,戰斗時還緊皺的眉頭,早就舒展開來,仿佛解脫了一般。
林昊看情緒烘托得差不多了,說道:“將士們,隨我去城門,我有話要說。”
說罷收起金光劍,大步流星地走出新兵營。
剛才的戰斗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百姓們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也多少注意到了新兵營這邊的動靜,近一點的人更是看到了戰斗時火焰和光芒的對撞。
林昊一路上觀察百姓的神情,大多還是疑惑,有零星的幾個有敬畏的神情。
到了城頭上,林昊望著城中百姓聚集了大半,剛要開口說道。
卻不想被齊祖搶先上前說道:“百姓們!將士們!今天云澤城迎來了大乾國最尊貴的人!我們的大乾侯國的皇帝!”
百姓們仰望著城頭,爭先恐后的看著林昊,畢竟他們這種普通人一輩子能見皇上幾次呢。
“這就是小皇帝么,看起來沒傳聞中那么孱弱啊。”
“剛才新兵營的動靜是小皇帝搞出來的么?”
“小皇帝來云澤城做什么?不是傳聞要開戰了么。”
百姓們議論紛紛,大都在猜測小皇帝此行的目的。
齊祖看著百姓討論的身影,繼續說道:“我們的皇上,來云澤城是為了親自視察我云澤城是否真的是傳言中的民富兵強,現在就讓陛下親自訓話。”
林昊從剛才戰斗就摸不清齊祖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現在又是搶先說自己此行的目的,是為了什么?為了穩定軍心?
“百姓們,我此行就是想看看你們過的好不好,將士們是不是都忠心耿耿,能為我大乾浴血殺敵,順便和城主切磋切磋。”
林昊硬著頭皮說道,說實話,現在的進展已經大大地打亂了林昊的思路,沒想到事情會這么發展,自己好像成了被動的一方。
“我給你說,剛才國主擊敗了城主,特別厲害!”
“真的假的,城主可是玄之境后期啊,國主真的有這么強么。”
“我親眼所見那還能有假,而且國主和城主都是地之境了已經!”
臺下一名剛才見證過戰斗的新兵對身邊的人激動地說道,神情中充滿了對林昊的羨慕和敬佩。
“我與城主還有要事相商,大家散了吧。”林昊說罷便拉著齊祖就往沒人的地方走。
齊祖不慌不忙地說:“陛下不急,且隨我回殿。”
說著悠悠地給林昊帶路。
從臺下走過時,林昊再觀察眾人的神情,大部分已經變成了敬畏,甚至還有磕頭行禮的。
不一會,齊祖拉著林昊就到了城主殿,房間中只有齊祖,沈定,林昊和小林子四人,其他人都被遣散出去了。
林昊剛坐上城主座,準備問話。
齊祖帶著陳定便跪倒在林昊面前,不過林昊已經習慣了,今天已經發生太多意外了,且聽齊祖怎么說吧。
齊祖說道:“剛才在新兵營中與陛下大打出手,臣為大不敬,請陛下恕罪。”
林昊淡淡地說道:“無妨,活動活動筋骨罷了,又沒傷到,說說你先前為何故意輸給我,在城墻上又為什么那樣說吧。”
話是這么說,確實是沒傷到,但是林昊知道要是再打下去,他非死即傷,天絕六變的時間已經過了,以他玄之境后期的實力,沒有天威的加持根本不可能打贏齊祖。
齊祖繼續說道:“陛下從一進城,臣就得到消息了,這既是陛下設的局,也是臣設的局,不得不說陛下真的膽識過人,當眾立威這種計策都能想到,臣甚是佩服。”
“在陛下入城時,臣就感受到了您身上不對勁,陛下周身的無形威壓不是一個普通商人能制造的,所以一路暗中觀察,在您解除易形術的時候才完全確認了陛下身份。”
林昊想著,這一路上居然一絲都沒注意到齊祖在身邊跟蹤,現在細想真是驚得一身冷汗,虧自己還天真的以為自己的計劃做得滴水不露,實際早讓人監視上了。
“照你所說,你是知道我在新兵營了?那你今日是故意現身的?”林昊問道。
“自然是,臣雖遠在云澤城,但是朝廷中畢竟還有幾個老熟人,知道陛下在朝堂上大興變法之事,臣心生敬佩,這是何等的魄力才有決心變法,”
“所以臣猜測,陛下整合兵力就是為了引出哪些驕兵悍將,不服從指揮的城主,以便找個理由清理掉這些危險因素,當然臣也是其中之一。”
齊祖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依然面不改色的說道。
林昊饒有興趣的看著齊祖,他不明白既然齊祖會抗命,又為什么要上演這么一出,讓自己在云澤城立威。
“說得好,你猜的不錯,你是怎么猜到我會先來你這兒的,又為什么明知我此行的目的,還不阻攔我,讓我順利立威,以得民心。”
林昊面露笑意,儼然已經不把齊祖當作敵人了,因為他做的事,實在不像一個敵人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