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索性就

“呵呵，你這個人呀，真是有意思，換了別人呀，就是真有那種動物性，都深深地隱蔽起來，等到條件成熟了，就爆發出來，你倒好，事先就給透露出來了，那跟你在一起的人，不就會提高戒備級別，讓你沒有機會了嗎……”羅曼說這話，說的很用心，很到位，應該說，已經很有深度了。

“這就叫君子有言在先嘛——事先我可是提醒你了，我的院子裡有狗，你要是非要進我的院子，一旦被狗給咬了，那可就別怪我沒提醒你……”郎野覺得，不弄出點男人的狂放，似乎總是不能展現自己的本性，於是索性放得更開了。

“你不會好好地拴住你的狗呀，非要放出來咬人呀……”羅曼聽了郎野的比喻，並沒有覺得郎野如何粗鄙，而是突然覺得這個人還真挺有意思的。

“它要真是條狗，我也就能拴住它了，可是它是一隻無形的動物，根本用任何繩索都拴不住的呀……”郎野覺得，羅曼並沒有對自己稍微撒野的表述有什麼反感，所以繼續借題發揮。

“有那麼可怕嗎，那你事先放出來我看看，興許我有辦法，永一條無形的繩子來拴住那你那條無形的狗呢……”羅曼當然要跟著玩下去。

“這我可不敢輕易放出來，一旦放出來，我怕後果不堪設想……”郎野一看，不能再發揮下去了，應該收住了。

“你要是不這麼說吧，我還真就沒想讓你真的放出來，可是你這麼一說，把我的好奇心給逗弄出來了，我還非要看看你那條無形的狗什麼樣子不可，爲什麼不能輕易放出來，爲什麼要用一塊厚厚的墊子隔開它才行……”羅曼纔不會善罷甘休呢，誰讓你起頭了，起頭就沒有回頭路……

“其實吧，我放出來也很容易，我是怕吧，我放出來你也感覺不到……”郎野並沒有打退堂鼓。

“怎麼會看不到呢？”羅曼莫名其妙地看著郎野的側臉。

“你不是說了嘛——我那是一條無形的狗，既然是無形的狗，放出來，也是無形的，也就是隱形的，你哪裡看得到啊……”郎野玩起了偷換概念。

“你別管我看見看不見，你先放出來再說……”羅曼知道郎野並不想跟她玩真格的，只是逗趣而已，所以，繼續那個話題，一點兒都不放鬆。

“好啊，你說吧，什麼時候放，在哪裡放，放多長時間，是全放出來，還是就放一條出來……”郎野沒有退路，也只好全力招架著。

“你到底有多少條狗啊……”羅曼越發覺得身邊這個郎野很有趣了。

“無窮無盡，要多少，有多少……”郎野說著，自己都被自己的誇張給弄得忍俊不禁了。

“天哪，那你還是隻放一條先給我看看吧，要是都放出來，那還不遮天蔽日，成了一個狗的世界呀……”羅曼也沉浸在郎野的那個誇張裡。

“聽過天狗吃月亮吧，那就是我那天把所有無形的狗都給放了出去，將月亮給包圍住，然後大家一哄而上，將那個月亮給活活地吃掉了……”郎野將話題都扯到天上去了。

“天呀，那麼強大呀，那我今後就什麼都不怕了，再有誰欺負我，我就來找你幫忙，不用全放出來，放個十條八條的，也就能把欺負我的人給活活吞噬，爲我報了仇了……”羅曼腦子裡那些浪漫的想法，似乎比郎野來得更加玄乎。

“行啊，你說吧，現在有誰欺負你嗎，我馬上就放狗去咬他，咬到他焦頭爛額體無完膚，回頭他還不知道是誰幹的……”郎野似乎也沉浸在自己編造出的那個無形的狗的神話當中，跟羅曼一起，無法自拔。

兩個人因爲一隻虛擬的無形狗，就把一個話題給扯得漫無邊際，而且都很享受其中，這也讓羅曼更加覺得，郎野這個人蠻有情趣的，似乎長期在一起，也不會無聊寂寞的。姑娘的心，很容易被男人這種雲山霧罩的扯淡給迷惑，內心中那顆離經叛道的種子，也就開始朦朦朧朧地發起芽來……

“好啊，要是有需要咬的人，我馬上就來通知你……不過呢，現在你還是快點兒教我開車吧……”羅曼覺得學車纔是正事兒彷彿。

“好啊，不過呢，還是墊上那個厚墊子吧，這樣省得大家分心……”郎野說的很隱晦。

“分什麼心呀，還沒試呢，怎麼就知道會分心呀——主要是我今天要自己踩踩油門，看看用自己的腳來加速是個什麼滋味，然後再用自己的腳來踩踩剎車，看看控制速度到底是個什麼感受……”羅曼想不放那個厚墊子的理由原來是這個。

“那好吧，就聽你的……”其實郎野的心裡十分矛盾，本能上他十分渴望香噴噴的羅曼，一簇鮮花般地直接抱在他的懷裡，他可以直接感受來自羅曼身上的全部春光美色——可是另一方面，他又覺得，現在有點超前了，各方面的準備都沒到那個火候呢，一旦自己有了什麼不軌反應，勢必要導致羅曼的不良反應，那樣就是欲速則不達，壞了一片大好形勢了——所以他寧可繼續用那個厚厚的墊子，不去直接感受羅曼的體溫，體味和體貼，而是在那個厚厚的相隔之外，邊欣賞羅曼瀰漫出的嬌媚，邊控制自己萌生的那些不軌反應——那樣似乎更安全一些……

但是羅曼似乎不考慮這些，只管儘快能親自駕馭汽車，在那種自己的駕馭中，獲得速度與激情的快感。無奈中，郎野也只好順應美意，讓羅曼直接坐進了自己的懷裡——就學車而言，這樣比中間墊著那個厚厚的墊子，位置好多了——中心也降低了，手也能夠到檔位了，腳也能踩到剎車、油門和離合了——總之，基本上接近完全自己駕駛車輛的位置了。

“一切都讓我自己來吧，錯了的時候，你再幫我……”羅曼說著，自己就開始踩離合，鬆手剎，掛一檔，擡離合，踩油門兒，讓車子緩緩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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