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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城陷

當東方的太陽冉冉的升起,重新將光明帶給這片大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冷苞的營寨已經被燒成了一片白地,而鄧賢的營地則被掛上了李晟大旗。劉璝這位益州大將在數天之前所立的這三營互相救援互爲犄角的防守之策,就在李晟這連夜的攻襲之下,輕輕鬆鬆的被破了。究其原因,或許可以歸結到李晟軍擁有超強之戰力的原由上,或許可以算到趙雲那騎兵的兇悍上頭。事實的情況似乎也正是如此,若李晟軍的訓練稍差一些,戰力稍低一些,不那麼肯同敵人拼命一些,或又是趙雲不曾統帥這麼一路精銳的騎兵,只怕李晟的兩路奇襲之策最終是要敗在劉璝的聯防之下。

說實在的,剛剛過去的那一戰,無論是李晟方面還是劉璝方面都存在的輕敵的情況。只是李晟這邊輕敵的稍微少了些,且改正的很快,而劉璝那邊稍微輕敵得多了些,且由於通訊並不順暢的緣故,根本就沒有什麼改正以致造成了這最後的敗局。

不管怎麼說,李晟是贏家,這是一個連劉璝都無法反駁的事實。在戰鬥剛剛結束之後,劉璝也曾經後知後覺的派了一路人馬來試探曾經屬於自己的而如今卻被李晟佔據的鄧賢營寨方面的情況,但一通由營中射出的箭羽給了這支試探之軍極爲深刻的教訓——六千多支箭矢齊刷刷的放出之後,試圖接近營寨的人倒了一地,足足五千的人馬在這一次的齊射之中倒了兩千有餘,直把剩下的人給嚇破了膽,不敢再繼續執行上頭所派的那個試探的任務。

戰線由此而確定下來。劉璝所帶的五萬人馬一夜之間折了兩萬,卻是把他嚇了一跳。因擔心李晟趁勢而襲,他自己守不住營地,便從原來的地方往西北退卻,一邊收攏昨夜的敗軍,進一步瞭解李晟軍的情況,一邊則迅速的派人前往成都向劉璋求援,說明李晟勢大涪城已不可防守的戰局。

劉璝自行退卻,李晟也不再追他。趕走了想來搶自己東西吃的人,李晟引兵返回涪城之下的大營中。他也做了兩件事情,一件是統計昨夜偷襲敵營的損失情況,一件則是讓人把冷苞請來想要就此說降於他。畢竟冷苞這人在昨夜的戰鬥中於戰術方面還是表現出了一定的水準,這讓李晟很是看重。此刻,他還是覺得自己手下的人才太少,自然很是迫切的想要招賢納叛了。

在簡單的問了問黃忠、趙雲二人昨夜的大概,並讓他們下去對情況進行詳細的統計之後,李晟讓人把冷苞給帶了上來。此刻的冷苞自然是渾身上下被綁得緊緊的難受不已。一路被兩個小兵押上來的他不安分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拼命的想要掙脫這兩個小人的挾持,直到李晟面前已是如此。

“這樣子太難看了?!笨粗衩x一般挪動掙扎的冷苞,李晟的眉頭微微一皺,輕輕的擺了擺手:“把他放開吧?!崩铌扇缡钦f道,他命人取來酒水斟在杯中,親手遞給了冷苞:“將軍受驚了,還請接受在下的賠罪!今日的局勢已然如此,將軍肯降否?”說著李晟先把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而後怔怔的看著冷苞。

“哼!”冷苞似乎猶自有些不服氣的吭了一聲,活動了一下自己那被繩索縛緊得有些生疼的四肢,就李晟手中接過那杯酒水狠狠的幹盡了肚子之後,這才甕聲說道:“如今我都落到了如此地步,不降還能做什麼呢?我可不願意就此死去,也不想浪費自己幾十年學習的武藝?!?

“這很好。”也不管冷苞回答自己的話語之中多少還帶著些許不甘願的意味,李晟見他願意投降,卻是高興得撫掌大笑著吩咐自己的親衛:“如此去把將軍的兵器和披掛拿來。”

“是!”親衛應了一聲,隨即呈上一副鎧甲和一桿長槍,正是冷苞當日所穿的。此刻冷苞既然已經投降,李晟只是再把這些交換於他。他令他穿上,卻看見那盔甲上頗有不少破損的地方,整個盔甲遙遙的望去顯得十分的陳舊,一點也不能襯托出一位將軍的威風。

“這是怎麼回事?”李晟皺著眉頭問道。

“戰場激烈,略有殘破而已。”冷苞回答的倒也十分的光棍。

“將軍既然已是我的屬下,我自然得爲將軍的性命著想。這副盔甲看上去陳舊倒也罷了,卻還破損得如此厲害又如何能護得將軍的周全?”李晟輕輕的搖了揺頭,轉身命令親衛:“去把我的鎧甲拿來吧。我要把它賜給將軍?!?

“啊?這如何敢當?”冷苞正驚訝著,李晟的親兵倒是很迅速的將他曾經見過的那件金銀鑲嵌的鎧甲給擡了上來。

“此名爲‘光明魚鱗甲’,以絲綢爲墊底,以牛皮襯中,外包以三千六百片百鍊鋼片,鍍以金銀爲飾,以金絲穿之。鎧甲全重五十斤,可以抵禦四石強弓的百步射擊,算是我們軍中一等一的鎧甲了?!崩铌晌⑿Φ闹钢@件華麗卻又不失實用的鎧甲對冷苞說明道。

“呃?”冷苞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因爲他聽李晟如此說明,總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努力的在推銷自己商品的商人,而不是一個不但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而且能上陣衝鋒擒敵殺將的武勇主君。無奈,他只能附和的笑著,直到李晟將這一通話說完了,他才很有些感動的拜謝道:“多謝主公了?!?

冷苞不知道這件華麗且具有超強防禦力的鎧甲究竟價值幾許,但他真切的明白這鎧甲絕對不是自己這麼一個偏將軍能買得起的。如果說上好的武器,優良的戰馬給予武將的是戰場上的立功之機的話,那麼這件堅實的盔甲則賦予武將以第二條生命——它是爲了保護武將而存在的。兩者之間孰優孰劣,實在是說不清楚的,就一般而言兩者的價值是相當的。昔日天下第一武將呂布去投靠董卓,不就是爲了董卓送給他一匹赤兔馬嘛?;蛟S這件鎧甲的價值還比不上赤兔,但冷苞更明白自己是絕對不如呂布的。

“李晟居然將如此貴重的鎧甲賜予自己,這是對自己的深恩,是對自己看重。這份恩情,這份看重是自己以前所沒有遇到過得。自己原本只是想詐降李晟一番,爲完成自己的忠心而將李晟軍陷入絕地,而就此刻看來,自己還能下得了手嗎?”冷苞的內心亂做一團,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只是雙手託著李晟交代於自己手上的鎧甲怔怔的站在原地呆住不動了。

冷苞臉上如此的不自然,李晟自然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他自己沒有說出來,李晟自然不清楚那個詳細了,但就算是這樣李晟對於他所想的大概卻是多少能猜測得到些許:也無非就是想詐降陷敵之類的事情。對此李晟還是很能夠理解的。畢竟眼下的劉璋還沒有到最後絕望的慘地,將領謀士們對他們這位闇弱之主的忠誠還是有的。故想要讓這麼一位看上去很受劉璋重視的將領投降,似乎也不是那麼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使他並不是真的對劉璋忠誠無限,但想來想要說服他們投降也是需要很多的時間。對此,李晟早已有了心裡準備。

冷苞在作著他內心那劇烈的思想鬥爭,李晟著不說話的站立在他的身旁,等著他做出自身最後的決定。就這樣兩人僵持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見,冷苞最終咬牙切齒起來,臉上神色很是古怪,既有些放鬆,又有些傷感,但看得出來他內心已然有了一個明確的想法,是以他骨子裡卻是堅定的。

“主公,請把我派到後方去吧。我並不想和我原來的戰友動手。”冷苞淡淡的說道。李晟的厚恩令他屈服了,他打算以後就跟著李晟走。至於眼下,他卻決定逃避。因爲在下定了這個決心的同時,他對自己以前的主君多少有些愧疚。

“那好吧?!崩铌娠柡钜獾目戳死浒谎埸c頭微笑起來。他知道這是冷苞眼下最好的決定,也只有這個決定才能讓自己放心,說明他是正式的投靠了自己。若他做得是什麼甘爲內應之類的決定,李晟卻是需要擔心他是不是想來詐降自己呢。轉身回到案幾旁,李晟坐下,齊刷刷的用毛筆在絲絹上寫了一份命令交給他,說道:“你就帶著這份命令去漢中的南鄭找徐庶徐元直大人吧。他會給你安排的。”

“多謝主公!”冷苞捧著盔甲,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情真意切的拜謝李晟道。此刻,已然投靠李晟的他,對李晟如此照顧自己的感受而動情著。在重重的給李晟扣了三個響頭之後,他站起身來揣著李晟交給自己的令書轉身出去了。他是帶著感動出去的,腳下的步子邁得極大,從那重重的腳步聲中可以輕易聽得出來,他此刻內心深處的激動和決心的堅定。他也是一個認準了道理就不會改變的人。

冷苞離去了,李晟將自己的心思重新集中到如何攻打涪城這上頭來。

此刻的涪城與十幾天前相比是沒有任何變化的。但這只是表面上的硬件沒有變化而已,而在他們的心裡,數天之前和數天之後的現在,他們的心情,他們的戰意卻是大不相同了:數天之前,他們沒有見到援軍,但被圍在孤城之中的他們依然信心十足,因爲他們相信會有援軍來解救自己。帶著這樣的希望,他們等到了劉璝的人馬。他們原本以爲來援的兵馬,能輕易的打敗敵人,將自己所承受的包圍解除的。哪想昨天遭遇的一戰,千里迢迢趕來救援自己的援軍居然被打敗了。雖然在城裡的自己並不曉得援軍的那些人究竟損失幾何,究竟是被擊退,還是被擊潰,但自己知道他們敗了,而且敗得很慘,根本就不再可能過來救援自己——這就已經足夠了,自己無疑是被孤立了起來。面對敵人的重新圍城,無論是涪城令嚴裕,還是城中的各大家族,乃自城裡的百姓,都清楚的明白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絕境之中。接下來自己遭遇的就將是敵人瘋狂的圍攻,而無法看到任何被解救的希望。

“怎麼辦?這城還能守下去嗎?”一間小屋子裡,幾個大戶的家長團團的坐在一起,商討眼下自己所要面對的局面。

“恐怕是不行了。連援軍都被擊退了,我們還有什麼辦法?”其中一個家長搖著頭否認道,眼中滿滿的都是沮喪。事實上,從他手中說出來的這一句話,已是這在做所有人的認知:“涪城守不住了。”他們都知道這一點。

“那怎麼辦?我們還要繼續幫助嚴大人守城嗎?”另一個人小聲的問道。他的聲音很是細微,帶著些許膽怯的味道,好像害怕自己的話語會引起這屋裡其他人的不滿?!罢f話是要講究實力的!”這句話放到哪裡似乎都是一個真理。就像在這屋裡的幾位一般,雖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彼此間也都做好了共同進退的打算,但在商討究竟該如何辦的時候,其中的這些實力並不怎樣的人,實在是不能參與到這討論的真實中來。

“涪城這條船已經要沉了,如果你們願意跟這條船同沉的話我沒話說。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是不打算跟著這條船繼續走了。非但不能繼續走,我還必須要把這條船交到需要他的人手中。”另外一個人陰陽怪氣的說道,他似乎已經打定了這個主意。

冷場,絕對的冷場。所有的人在那人說完這話之後,都一聲不吭起來。對於那人說得話他們都認可那是正確的,畢竟形勢已經如此的明朗,任誰都看得出守城已是毫無前途的事情。但,就這樣把城池讓給敵人嗎?他們又是很有幾分不願的。原因無他,就是他們不願意在這城池換一個主人的時候,由於新主人的一無所有,而使得自己的家財遭受重大損失。他們不願意涪城這塊屬於自己的根基之地被別人弄得一團遭。這就是他們一直以來幫助嚴裕防守涪城的原因。他們都聽說了李晟是怎樣對付自己這些大戶的——金銀財寶,這些東西李晟都需要,他只需要一樣就是大戶必須交出大部分的田產和近乎所有的私兵,就像他在荊南暗中所做的和在交州明白的大張旗鼓完成的事情一般。雖然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傳說李晟對漢中、對益州已經佔領的地方使用這樣的辦法,但李晟在荊州和交州所做的事情就在眼前了,他們不由得不因此而顧忌幾分。

“把城池讓給他們倒是一件好事,只是你能確認那李晟不會因此而記著我們曾經阻擋過他嗎?他不會在事後繼續追究我們的麻煩嗎?還有你這個老卓家會捨得自己那祖傳下來的幾千畝田地?”冷場了許久之後,終於有一人開口問出了這麼一大串大家都關心無比的問題。

“嘿嘿!”前頭說話的那人冷笑起來,他掃視了這屋裡的一大羣人一眼,淡淡的反問道:“錢財田畝和性命比起來究竟是哪個更重要呢?在本地,究竟是李晟、劉璋的根基深厚還是我們的根基深厚?李晟來益州究竟是想撈一把就走,還是想長期的戰局此地?如果你們能弄明白這個問題,你們或許對未來就不會那麼害怕了。這問題很簡單,但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卻也不是那麼容易想通的。當然最後的肉痛是免不了的事情,可只要我們的性命還在,損失去的,終究還是有希望能夠拿回來?!?

“這麼說倒也沒錯?!钡鹊侥侨说奶狳c,屋裡的衆人想了想,仔細的思考了一下那些個問題,終於點了點頭,一致認可那人的說法:“……可只要我們的性命還在,損失去的,終究還是有希望能夠拿回來?!?

“那麼,我們就這樣把城門打開把李晟主公的兵馬給放進來?”既然心裡已經活動開了,他們口中的稱呼便也轉變的極快,還沒真的見到李晟呢,他們便已經稱呼李晟爲主公了。

“就這樣放進來,怎麼能顯示我們對主公的熱愛呢?不如把嚴裕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給抓了獻給主公吧?!绷硗庖粋€人更進一步的建議道。

“這樣也是不錯啦……”這麼好的想法當然得到大家一直認同。

但有的人依舊覺得這樣不夠:“抓住這個傢伙實在太麻煩了。我看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他給……”那人惡狠狠的說著,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他這動作倒是做得伶俐乾淨了,卻一點也沒有顧及嚴裕守這涪城,多少有帶著爲他們守護家產的意思。

這些支末細節的東西他們討論了半天,最終才做出一個決定來。那就是:放李晟軍入城,糾合家丁去把嚴裕給綁了。若是能把一個活著的嚴裕交給李晟,自然是最好,但萬一嚴裕反抗了,那自己這邊自然也不需要對此太過客氣。

兵變在午夜十分發生了。那些協助守城的家丁們自然得到了各自家主的命令,不約而同的將自己曾經的戰友給控制了起來。他們打開了城門,派人直接去聯繫城外的李晟軍,同時分了另一路人馬去找尋那涪城令嚴裕的身影。

大戶的家丁們造反,事先沒有透露一點聲音,如此的肘腋生變對嚴裕來說自是一件難堪且難過的事情。在臨時得到了一位親兵的報訊之後,他險險的逃出了擺放著涪城城防守備地圖的書房,逃出了作爲自己司令部的縣衙。他本打算到城南的軍營去依託守城的兵丁來對抗這些叛亂者的。但,他終究是沒有過人運氣,就在前往城南的途中他被一路人馬給圍上了。嚴裕是一個個性剛強的,有時甚至剛強到了有些頑固自大的地步。在看見那些叛亂者將自己團團圍住的情況,他二話不說,也不管自己身邊只有區區的三十親衛和對方相比實力懸殊,就這樣揮舞著手中的長劍衝上前去。於是,無數的弓弦聲響起,嚴裕和他人像一個刺蝟一樣被射到在地上。

那羣人中的一個領頭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冷冷的撇了撇嘴,略有些慶幸說道:“還好你是不自量力的衝上來。否則我還要思考用什麼理由來處理你這個人呢?哼,昔日你敢得罪我,這不,你現在就死在我的手下了。”說著,他輕搖著溫吞的步伐上前,一把割下了嚴裕那死不瞑目的頭顱,將他交給了自己身邊的家丁:“去把這個獻給李晟大人罷。或許我們之後的富貴,全在這個頭顱之上呢。桀……桀……!這可是一個好東西哦。”他古怪的笑了起來,猶如夜梟一般的聲音在這如墨的夜空中傳得很遠,很遠。

一切的經歷似乎都和當初在南鄭時一樣,李晟也是被這些人輕而易舉的迎進了涪城。面對這個足足擋了自己半個月的城池李晟說不出自己心裡有什麼滋味,也許自己該憤怒,也許自己該慶幸,也許自己該……可能也沒有也許了,自己來到這裡,成爲了這座城池的新主人這就是一個事實。

佔領了城池,並打算長期據有這裡,自然必須對城裡的情況進行一番安排了。對於這個,李晟直白的將之稱爲“利益的再分配?!彪m然這裡有些**裸的味道,可能是很多人聽不慣見不慣的,但他們不得不承認,李晟這樣的說法確實是對這件事情最貼切的形容了。

戰鬥結束,自然有戰勝和戰敗的兩方。李晟這邊無疑算是戰勝者,那些在最要緊的關頭反正的人或許也算。而已經死去的嚴裕以及原來的守城之兵和那些早已被大戶們看準了目標的小戶都成爲戰敗的一方。所謂的“利益再分配”也就是李晟和那些大戶對嚴裕和那些小戶進行的瓜分,但這樣的瓜分和標準意義上的瓜分還是有一點不同的,那就是李晟對那些投靠自己的大戶也有進行一定程度的瓜分。

“你們必須繳納一定的田地給我分配給城外的農民。我不能讓所有的農民都成爲你們的佃農,否則到最後我只能找你們要錢要糧了。至於你們手中的武裝家丁也必須解散,城裡不需要這麼多拿著武器的人。你們也知道這一次大戰,我的兵馬也損失了不少,所以我也需要你們幫我補充一些兵力。這兩個是死命令,你們無論如何都要解決的。這不單單是針對你們,而是針對城裡所有的地主。知道我在交州做得事情嗎?眼下給你們的待遇已經比交州的人要好上許多了。希望你們不要不知道好歹,否則我是不怕殺人的。”李晟半是勸告,半是威脅的說著這個決定,衆人從他的眼睛中看到的堅定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這兩件事情,他們是銀錠要辦的,否則李晟很有可能對他們的利益不予保護。

“唉,認命吧?!甭牭嚼铌晒幌逻_了這個他們早就已經想到的命令,衆人雖然是十分的心疼,二十分的不甘願,但總也沒有辦法反對,畢竟李晟軍的鋼刀還放在那邊,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掂量掂量,究竟是自己的脖子硬還是對方手中的刀硬。“真是痛苦!”看著自己家的田產猛然減少了一半以上,這些人的心都在滴血。不過,他們血卻是沒有流多久,因爲李晟在這之後做出一系列決定:諸如鼓勵工商,鼓勵山林、果樹、桑樹種植開發等等的舉措,以及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大規模的徵召他們的子弟爲官,讓他們的心再一次的活絡起來。涪城是小城,被徵召的子弟所擔當的也只是小官,但官就是官,多少也給了他們這些心痛不已的鄉巴佬一些盼頭,讓他們暫時收起了對李晟的憎惡。於是,涪城稍稍的安定了下來。

涪城迅速的陷落,並如此快的穩定下來,這對於依舊在涪城西北的涪水邊上駐紮的劉璝來說無疑是最糟糕的消息。此刻的他越加感受到了,情況的危急。在沒有更多的辦法之下,他也只能一日一封的將告急文書打到成都主公的案前,讓他速速的派發援兵給自己。這不是他的懦弱,而是李晟軍的強勢確實如此——在取得涪城,並運用了一番打拉的手段之後,李晟軍的兵力損不但得到了補充,而且進一步的擴大起來。此刻李晟手中的兵力已經達到了六萬,足足是自己軍隊的兩倍。

“我軍三萬人已經陷入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之中,輒待主公的支援……”劉璝的求援信一封接著一封的出現在了劉焉的眼中,讓他在惱火劉璝之無能的同時,也不得不考慮如何解決眼下的這種局面,“必須把劉璝救回來啊。”劉璋想了半天如此認爲。益州的兵馬原來就不多,還能打得也就是那麼七八萬人馬,這其中就已經包含了交給劉璝的五萬人。如今這五萬人損失了兩萬有餘,若是再不給劉璝支援只怕這五萬人都要盡沒了,到時候自己怎麼辦?難道隨隨便便的就拉起一支壯丁去和李晟拼嗎?那樣的話還不如自己上吊來得更舒坦一些呢。想通了這些劉璋便決定召集羣臣一起來議一議,如何把這援軍給派出了。畢竟,他不可能就這樣放任李晟的做大,要知道現在李晟每攻取一個城池,都是對他實力的一點損害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於戰爭,他可是比他手下的那羣人要盡心多了。他知道自己下頭的衆人此刻的心並不在解決問題的上頭。而他決定用一個辦法讓他們把精力轉化一下,因爲現在處理戰爭方面的事情,取得戰爭的勝利纔是最重要的。

這其實是要求那些官員們進行一種思想觀念的轉變。事實上在在劉璝接連不斷的發來情況危急的說明之前,面對劉璝最初的那份戰局報告,益州里的這些人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解決這樣的危局,而是考慮如何追究劉璝這個無能之輩的責任。戰爭雖然已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但對於益州的大多數官員來說卻還是相當遙遠的事情。他們是感覺到有些緊張,但這緊張只是微微的,他們依舊是很悠閒的做著平時該做的事情,爭奪著已經在李晟的攻擊下已顯得有些危急的權利。直到,劉璋把他們都找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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