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東方瑾又吻上來的時候,她猛地掙脫開后退,動作太大,后腰猛一痛,她撞在了操控盤的手柄上。
下一秒,飛機就開始變換航向,機身也開始晃動。
白婧汐嚇的急忙看過去,只見操控盤上亮起了幾個小紅點,她急忙說:“怎么回事啊?我去叫駕駛員。”
不等她打開艙門,又被東方瑾拉到懷里,抱著她坐上駕駛座,將她牢牢固定在自己腿上,一只烙鐵般強有力的手圈上她的腰。
“不是要一起死嗎?那就一起死好了。"
白婧汐急哭了,她要是想死,早死了,她死了孩子們怎么辦?
她抓住東方瑾的衣襟,真想撬開這男人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什么。
“東方瑾,你到底想干嘛,真墜毀了,大家都玩完,我···還不想死,我也不能死。“
機身又開始小幅度晃動,白婧汐嚇得眼淚簇簇往下掉。
東方瑾就看著她哭,一動不動,神色依然冷硬。
她開始大叫起來:“駕駛員,駕駛員··。”
下一秒,嘴巴又被封住,換來的又是被咬一口,東方瑾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你想把大家叫進來,看一場活春宮?”
“你混蛋,都這個時候了,腦子里還是些黃色顏料,你這么想死,你去死好了,我不奉陪。”
“白婧汐,你可真有隨時隨地激怒我的本事,生死你都是我的人,我死了,你也必須陪葬。”東方瑾狠狠掐了一下他纖細(xì)的腰肢。
白婧汐蘊含水氣的星眸看向窗外,和這男人完全沒有道理可講,說再多,只是浪費口水。
何況,嘴唇被一次咬破,她痛的不想再說話。
看著外面萬里白云,可機身還是時不時晃動一下,白她提到了嗓子眼,腦子里瞬間閃過飛機墜毀的畫面,那場面,無比慘烈,尸骨無存,頓時毛骨悚然。
再瞥向東方瑾冷硬的神色,依舊穩(wěn)如泰山,好像真的在等死一樣。
她長嘆一聲,自己總是能被激怒,而這個男人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可一生起氣來,腦子里只有氣。
不是有一句話叫“撒嬌女人最好命嘛!”道理講不通,那只能另辟蹊徑了。
“東總,謝謝你不計前嫌來找我。”白婧汐換上一副笑臉,語氣都綿軟起來。
東方瑾不動聲色,冷冷瞥向她,一言不發(fā)。
“蛇村的人救了我,對我也很好,我和胡飛飛那是···那是拜把子的兄弟,絕對就是兄弟關(guān)系。”她眨巴著靈動的眼睛,語氣無比真誠。
“至于那個在碼頭叫我的男人,那是我們?nèi)ニ筒菟幍念櫩停形遥赡苁窍胫x謝我。”
“所以呢?”東方瑾眉頭輕挑。
所以?
白婧汐愣怔了,這還有什么所以嗎?
她疑惑看向東方瑾,他明顯在等著她的下文。
她絞盡腦汁,訕笑道:“所以···所以我心里還是裝的你。”
東方瑾輕輕挑眉,明知這女人的話幾乎沒什么真實性,可依然安撫了他暴虐的心。
這女人明知道怎么順?biāo)拿蝗撬鷼猓伤辉福幌耄褪呛退麑χ桑@才出去幾天就招惹了這么多男人。
白婧汐看東方瑾依舊一動不動,甚至是懷疑的眼光看著她,她又急忙說:“真的,不光心里裝的你,腦袋里裝的也是你,嗯····呼吸里也是你,每一次心跳都是因為你。”
她把他所有能想到的歌詞都拼湊起來一股腦說了出來。
果然,東方瑾陰霾的臉色慢慢清朗起來。
“所以,我們不能死,還有好多事情要干。”她又急忙說:“死了就啥都沒有了,還是要安全第一,我這就去叫駕駛員。”
說著就想起身,可她稍稍一動,東方瑾就禁錮的更緊了。
東方瑾看著她,半晌才嘆口氣:“蠢女人。”
他姿勢慵懶靠在駕駛座上,把玩著她一縷秀發(fā),在指尖繞來繞去。
白婧汐要無語了,這男人真是柴米油鹽不進,說什么都不聽,難道是撒嬌的沒深度?
她又笑的更燦爛了,撩一把秀發(fā):“瑾哥哥,你是不是喜歡人家?所以才叫人家陪你一起死?”
東方瑾身體猛然僵住。
白婧汐順勢靠在他的胸前,手指在他胸前劃小圈圈,語氣更是嬌嗔:“說啊,你如果喜歡人家,可一定要告訴我。”
她又開始進入正題:“我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死了多可惜,死了就不能約會了,那多沒趣,是吧!瑾哥哥,你說話啊!”
白婧汐忍著惡心,把自己能想到的肉麻的話都說了出來。
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就是曲茵洛附體。
“白婧汐,你是不是腦子真進水了,能不能正常點。”東方瑾跟看智障的表情看向她,眼底卻升騰一絲異樣的火苗。
白婧汐猛地抬頭氣呼呼道:”你這男人怎么這么難伺候,說什么話都沒用。“
“說你蠢,真是蠢,蠢女人。”東方瑾戲謔看著她,嘴角扯起更大幅度的笑容。
東方瑾手指輕點幾下操控盤,示意她看過去。
白婧汐一扭身子,那表情瞬間凝固,一副吃癟的模樣。
只見操控盤早已恢復(fù)正常了,再一細(xì)細(xì)感受,飛機也沒半分搖晃。
而自己還在這里掙扎半天,演了半天戲,感情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在別人眼里,不是蠢又是什么?
“你特么不早說,看我驚嚇很好玩是嗎?”她打了一下他,再次氣呼呼的看向窗外。
其實從東方瑾一進來,就開啟了自動駕駛按鈕。
她就算碰到了手柄,飛機也會自動控制回歸正常軌道,那一會兒波動,可能也只是氣流不穩(wěn),沒想到還看了一出好戲。
胸前被劃小圈圈的地方,陣陣發(fā)熱,心底更是如貓撓般酥癢,她看向窗外,而他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三個小時很快一晃而過,飛機在城堡降落,此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白婧汐早倒在東方瑾懷里睡著了。
他用西裝包裹住她,抱著她出了駕駛艙,不顧所有人目光,徑直向屋內(nèi)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