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直拒絕北堂司……不太好,只是一個宴會而已。
“要是我說,這次中央會這么快到郊區那和北堂司脫不了干系,你信不信?”鳳炎鳴冷冷地說道。
殷小沫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怎么可能呢,他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
“他能害到我,把我逐出國內。”
“當時他父親還在你手里,他怎么可能做那種事。”殷小沫笑著說道,“阿司是個溫柔善良的男人,雖然他和他父親的關系并不好,但是,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損人不利己嗎?這根本不是北堂司的性格。
“我早就說過,北堂司現在很不簡單,殷小沫你對他就那么信任?!”
鳳心暖的父親聯合一些老人開始不斷反對自己,在日本的反對舉措越來越大,基地的事情只有少數鳳家的人知道,結果偏偏是他和鳳心暖和好后不久基地就暴露了……這事不可能這么巧合。
“我和阿司從小就在一起,我怎么會不了解他。”殷小沫說道,抬起雙手勾過鳳炎鳴的脖子拉下他,親溺地用額頭去撞他,揶揄著鳳炎鳴,“你不會到現在還為阿司吃醋吧?我都有你的孩子了,他也結婚了……我們就只是朋友,我只將他當做哥哥而已。”
“如果有一天我要殺了他……”
殷小沫又怔住,看著鳳炎鳴的黑眸,他的嗓音低沉,充滿了磁性,面色冷峻,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樣子。
他該不會是在說真的吧……
“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殷小沫聲音有些啞然,手一寸一寸從他脖子上落下來。
“如果是他讓我栽了這一次,我會殺了他。”鳳炎鳴又重復了一遍。
這一次鳳炎鳴栽得很重,不止是基地的曝光、輿論的壓力、接受中央的調查……更嚴重的是他好不容易安排好的計劃也被徹底打亂。
如果真是北堂司干的,一槍殺了他都是算是輕的。
聞言,殷小沫松了口氣,“那不可能,不可能會是阿司干的,如果你要查是誰害的你,查阿司肯定不對。”
……
鳳炎鳴冷冷地注視著她,她對北堂司是無條件的相信……
“既然你對他這么多偏見,那你今晚應該是不會想去了吧?”殷小沫問道,手指點了點他英俊的臉,“你這個亞洲大醋王。”
她和北堂司都已經到各有伴侶的程度,他還在吃醋……
“去。”鳳炎鳴冷漠地道,“我今晚正好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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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醋王。”
“殷小沫,你在說你自己?”
“我又沒吃醋。”
“那是我嚴于律己,要不要我帶幾個女明星回來?”這女人是越發張狂了……
“好啊,帶李冰兒那樣的嗎?如果你能接受那我倒是不介意……”
“殷小沫你在諷刺我還是在翻舊帳?!”
“阿司也已經是我的舊賬了,鳳炎鳴,我愛你。”殷小沫忽然認真地說道,一雙杏目柔和地看著他,有著堅定。
……
這女人……
鳳炎鳴攬過她的肩,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無限纏綿。
…………
北堂司和鳳心暖蜜月回歸的晚宴是設在海景餐廳,巨大的水族箱環繞在四周,可以看到各種五彩繽紛的魚游來游去。
腳下是架空的木地
板,木地板下面便是清澈的水,環繞著整家餐廳,走在里邊可以聽到水流聲……
殷小沫和鳳炎鳴到達的時候,宴會已經進行了一半,大家在三五成群地坐著聊天。
“你們來了。”北堂司攜著鳳心暖走出來微笑地看向他們,溫和的目光從殷小沫挺起的肚子上一掃而過,面向鳳炎鳴伸出手。
鳳炎鳴冷冷地睨著北堂司伸出來的手,眼里有著不屑,連話都沒有講半句。
殷小沫臉上維持著笑容,手肘不露痕跡地撞了下鳳炎鳴。
鳳炎鳴才伸出手來握住北堂司的手,眼底有著冷意,“你最近可是順風順水,不僅認了一個好的爹,又和我們鳳家攀上了關系,北堂集團現在也是你一把抓了……一石三鳥,春風得意。”
鳳炎鳴的語氣嘲弄得厲害。
一句話直命死穴。
殷小沫錯愕地看向鳳炎鳴,他答應了過來宴會不鬧事的,畢竟鳳心暖也是鳳氏的人,他這樣說壓根兒就沒有顧及站在一旁的鳳心暖……
鳳心暖站在北堂司身邊臉色有些難看,北堂司溫和的臉色微僵,隨即云淡風輕地笑起來,“憑鳳總的本事,這種小關過得很隨意。”
說著,北堂司瞥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后的便衣軍人問道,“需不需要我請他們去隔壁喝咖啡,別打擾了你們的雅興。”
……
鳳炎鳴冷笑一聲,握著北堂司的手握得有些緊,“改姓川島以后果然不一樣。”
“鳳總說笑了。” 北堂司淡默地陪笑著。
遠離了那群朋友,四個人坐在一個環境優雅的包廂里吃飯,殷小沫隱隱覺得,北堂司設這個宴似乎就是為她和鳳炎鳴設的,連外面的朋友都沒有管。
“我父親最近好嗎?”飯吃到一半,北堂司問道。
北堂景云?他不是被北堂司救走了嗎?這話是什么意思?
廚師在一旁現切著金槍魚生魚片,鳳炎鳴低頭吃了一口,沒有任何搭理北堂司的意思。
……
氣氛忽然有些僵硬。
“他不是被你接走了嗎?”殷小沫主動開口答道。
“接走?怎么可能,我和心暖結婚他都沒有參加。”北堂司一臉疑惑說道。
“是啊,我們都沒有見到過他老人家啊。”鳳心暖在一旁幫襯著說道。
鳳炎鳴嚼著魚肉,拿起紙巾擦了擦嘴,抬起眸嘲弄地瞥了他們一眼,“現在才想起問他了?怎么結婚時沒有去找他,沒有為了他延遲婚期呢?”
“……”
“是不是怕不結婚,鳳心暖的父親就不會信任你,不會照著你的謀劃一步步走?”鳳炎鳴字字輕蔑地說道。
每一個字都是針對。
北堂司沒有說話,氣氛僵了下來,有什么正僵持著仿佛要一觸即發。
殷小沫看向那個廚師歉意地笑了笑,“這邊可以了。”
“四位慢用。”廚師聰明地退了下去。
“表哥這話是什么意思?”北堂司身旁的鳳心暖按捺不住問道,臉上優雅的笑容也掛不住了。
殷小沫沉默地坐在那兒,她答應鳳炎鳴來就是個錯誤,他根本就是來嗆聲的……
而且,北堂景云沒有被救走嗎?那他到底去哪了?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的失蹤了?
“什么意思你們心知肚明。”鳳炎鳴冷冷地看向鳳心暖,語氣充滿諷刺,“北堂司娶你是愛你,還是
為了你那個在鳳家的父親的權力,你應該清楚。”
“你……”鳳心暖頓時被說得一個字都駁斥不出來,花容失色。
“鳳總,沫沫現在是我妹妹,看在她的面上我不想和你爭執,但請你說話尊重一下別人。”北堂司握住鳳心暖的手,安撫地沖她笑了笑。 ……
“尊重?”鳳炎鳴冷笑一聲,“不管自己親生父親的死活的人渣配和我談尊重?笑話!”
“……”北堂司的面色沉了下來。
眼看局面難以收拾,殷小沫在桌下踢了鳳炎鳴一腳,隨即艱難地扯出笑容道,“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你們慢慢吃,我們先走了。” 再這樣下去,鳳炎鳴肯定能和北堂司打起來。
殷小沫說著站了起來,鳳炎鳴冷冷地掃她一眼,有著慍怒,但沒說什么,也跟著站起來。
“我只想見我父親。”北堂司又一次說道。
殷小沫還沒說話,鳳炎鳴便冷諷地看過去,“怎么?想知道剩余的人被關在哪?
“我們只是想見見他。”北堂司面色肅穆地重申,從桌前站了起來,氣勢不輸鳳炎鳴地盯著他,十分執著。
“你不是天天見嗎?”
“鳳炎鳴你別太張狂了,我們也曾經被你關過,我們可以出庭作證人。”鳳心暖在一旁氣憤地說道,一雙畫好的眉蹙起。
“好,如果你不想被父親責罰,請便。”鳳炎鳴毫不在意,瞥向鳳心暖,“他睡了你,還踩著你爬,你還心甘情愿,你蠢?”
鳳炎鳴的話赤~裸露~骨極了,殷小沫忍不住去揪他的衣袖,他真是過來鬧事的。
直接解釋北堂景云根本就不在他們這里就好了,何必非要這樣劍拔弩張,讓人猜疑……
“你……”鳳心暖氣得臉都白了。
可是,鳳炎鳴卻說對了,她不敢作證,如果她敢出面,鳳家不會放過自己,爸爸那邊也沒法交代。
鳳家人可以內斗,到決不允許任何人玷污鳳家的名譽!一旦有人敢欺負到鳳家,那么他們絕對會一致對外,不死不休……
“鳳炎鳴——”
“川島司,你別讓我查到是你在暗中搞的鬼,如果是你,我保證讓你死無全尸!”鳳炎鳴的手指上北堂司的臉,挑釁的意思頗濃。
讓他栽這么大一個跟斗的人,他鳳炎鳴絕對不會放過!
……
“鳳炎鳴,你是不是放不下我和沫沫的那一段?”北堂司的臉色淡默,毫不畏懼,沒有服輸,“我和沫沫的確談過戀愛,大男人心眼別這么小。”
北堂司的眼里有著某種挑釁和得意,只有兩個男人之間才看得懂。
“砰——”
鳳炎鳴直接一拳揍了過去,眼里的怒火燃燒著,“你再說一句!”
北堂司被揍到一邊墻上,鳳心暖連忙過去扶他,“你沒事吧?要不要報警?”
“鳳炎鳴……”殷小沫頭疼地抱住鳳炎鳴的胳膊,小聲地道,“我們回去了好不好?”
北堂司的目光落在殷小沫第一時間摟住鳳炎鳴手臂的手上,眸子微黯了黯,什么都沒有表現出來,“不用了。”
一頓飯就這么吃得不歡而散,殷小沫向北堂司解釋了北堂景云的事情,然后和鳳炎鳴回到車上,鳳炎鳴仍然怒氣沖沖,渾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陰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