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寶貝們,此文是偽戀文,
首語:愛過,方知心痛,恨過,方知情重。
初升的陽光籠罩著廣袤的一片樹林,透過密密的樹枝,可以看到在眾多荊棘和薔薇的環繞下,矗立著一座古堡似地豪宅,歐洲的風格設計,古典的雕花大門,古堡門前開滿了白色的薔薇,空氣中帶著清冽的香味兒,純粹得令人神往。
這就是郁宅,無論是烈日炎炎,還是北風蕭蕭,這里的白色薔薇卻是長開不敗的。
但這只是表象,古堡內總有股陰森森的感覺,里面走動的人,清一色的身穿黑色西服戴墨鏡的男人。
連續下了三個晚上的大暴雨,每晚都聽見雷雨聲和一個女孩驚恐嘶啞的尖叫聲、劇烈的咳嗽聲。
“你,過來一下?!焙谏鞣虬绲哪腥?,對著昨天才請來的四十幾歲的女傭人冷聲吩咐。
“好的?!迸畟蛉岁惿┰趪股喜潦脙上率?,急忙走了過去:“您還有什么吩咐嗎?”
男人抬手指了指院子角落里的一個狗舍,表情和語氣十分冷淡:“去給她弄點吃的,每天這個時辰給她送點食物去?!?
“好的,我這就去準備。”陳嫂看了眼狗舍,那里面不像是養的狗,隱隱約約能聽見人的咳嗽聲。
“記住,在這里工作,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該看的不要看?!?
“好的,我記住了。”陳嫂急忙收回眼神,小心翼翼的按照吩咐忙碌起來。
從這群人的穿著打扮來看,這家的主人絕對不是什么善茬。
陳嫂按照吩咐做了一份食物,此時又開始下起了雨,打著一把黑傘端著餐盤來到狗舍旁,還在十步開外,就嚇得頓住了腳。
從狗舍里爬出一個頭發有些凌亂的女孩,她身上的衣褲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臉色蒼白,伸出一只白.皙瘦小的手,顫手拿走狗食盒里面被雨水泡脹的面包,然后把狗食盒往外面放了一點,看動作好像準備接雨水。
昨夜又是*的雷雨,院子狗舍里,沙啞的驚叫聲也是整整*,直到天快亮時雷聲停止了才安靜下來。
女孩放好狗食盒很快又蜷縮進狗舍里,斷斷續續的咳嗽起來。
陳嫂沒想到狗舍里竟然養的是這樣一個高中學生模樣的小女孩?。≈鴮嵄惑@嚇的不輕,想起這家主人的吩咐,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問的不要問,立馬收了神色,走了過去。
“小妹妹,快起來吃飯了。”
“咳咳咳……咳咳……”似乎被陳嫂的突然呼喚嚇到了,狗舍內傳出劇烈的咳嗽聲。
陳嫂彎腰看進去,就撞見一雙清澈靈動的大眼睛,女孩的長相十分溫婉可人,十七八歲的樣子。
“小妹妹,我是新來的傭人,你快吃點東西,等下就要涼了?!?
“阿姨……咳咳……”她發著燒,口干的喉嚨發疼,已經聽不出她原本甜美的嗓音了,劇烈的咳嗽使得肺部缺氧,每咳一聲,胸口就會扯出一股尖銳的疼痛:“可不可以……麻煩您……咳咳……幫我弄點水喝……咳咳……”
“小妹妹,你叫我陳嫂就好,我馬上去給你拿水來,你等一下,我很快就來?!标惿┌咽潮P遞到她手上,手忙腳亂的跑開,看她瘦弱的樣子,還有臉上不正常的紅,肯定是生病發燒了,這副模樣實在太可憐了,她只是個傭人又不敢多問。
眼巴巴的看著陳嫂從側門進屋,女孩收回眼神時,眼角余光瞟見狗舍不遠處的藤藝吊椅,一滴淚滑落出來。
那是父母在世時,爸爸給她做的吊椅,曾經她躺在上面睡覺的時候,黑色的長發便會垂下來,風一過,吊椅輕晃,長發輕飄。那時候的她是這座宅子里的公主,如今,她是他發泄仇恨的工具。曾經,她在吊椅上的時候,他在仇恨里,如今她在狗舍里,不知他是否可以走出仇恨,快樂起來。
一個小時過去了,陳嫂始終沒有出來。
“咳咳咳…”管靈咳嗽的更加劇烈了,她好渴,好想喝水。知道他恨她,肯定不會讓陳嫂給她送水喝的,如今能給她一個狗舍住一碗飯吃,她是不是應該覺得很知足了,如果這樣可以泄他心中十幾年的憤,那么她愿意承受。
艱難的爬出了狗舍,見地上到處都是昨夜下雨積下的小水灘,不顧一切的趴在地上喝起水來,這一灘水喝完立馬喝下一灘,好像干渴了幾年永遠都喝不飽似地。
第二天一早,陳嫂像昨天一樣,按吩咐給狗舍里的女孩送食物,她知道了女孩的名字,叫管靈。
走到狗舍旁邊,發現她昨天早上的食物絲毫沒動,按吩咐每天只能給她送一餐。
陳嫂急忙彎腰向狗舍里看去。
管靈小臉蒼白,嘴唇干裂,雙眼緊閉,一動不動的蜷縮在里面,不知道是死是活。
“小妹妹!小妹妹…小妹妹快醒醒,快醒醒啦!”
官靈依然毫無反應,陳嫂嚇得兩腿哆嗦起來,慌慌張張的跑進屋。
這是陳嫂第一次正式見到雇傭自己的大老板,這個男人生的著實好看,五官和身形都像是精挑細選后拼在一起似地,俊美而不顯陰柔,就是氣質太冷了,這是一種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冷,仿佛能讓這么奢華的大宅子覆上一層寒霜,才上一天班的陳嫂,覺得壓抑的大氣都不敢出。
他一襲緊身黑衣褲,很少有人能把黑色穿的像他這么精神的,此時正動作從容的用餐,銀光閃閃的餐具,無不透露出主人高雅的品味。
陳嫂有些膽怯,一咬后牙槽:“郁先生,外面那個小…小妹妹,昨天起就沒有再吃任何東西了,我剛才去給她送食物,發現怎么叫都叫不醒她……”
“死了嗎?死了就拖出去埋了。”男人微微抬眼,眸底一片深諳,清冽悅耳的聲音,無關痛癢的語氣。
幾個手下和陳嫂聽后全都一愣。
陳嫂實在是不忍看下去了,這個小女孩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這個有錢的老板,被折磨的生了重病,應該還是個學生娃,實在太可憐了。
“郁先生,她病的很重,如果再不看醫生就真的麻煩了,她還小不懂事兒您就原諒她,給她叫醫生吧!費用可以從我的薪水里面扣?!标惿┱f的有些急切。
“胡子。”郁杰放下手中的刀叉,喚門口的手下,顯然沒有了食欲,語氣也冷了好幾十倍。
“老大,什么事?”被叫胡子的男人姓趙,是個五大三粗的大塊頭,一臉的絡腮胡子,立馬來到餐桌旁。
郁杰起身出餐廳,對著身后吩咐:“給她發薪水,重新找人?!?
趙胡子:“是!”
“郁先生…您不能……”陳嫂一聽慌了,家里急著用錢,這個老板出手大方,四十幾歲的她,好不容易得了個好工作,沒想到這樣就沒了。
“走吧!先生不喜歡重復說話?!壁w胡子立馬打斷陳嫂還沒說出口的話,要是這個老女人再啰嗦幾句,恐怕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陳嫂也不敢多言了,跟在趙胡子身后走了出去,都怪自己多嘴。這么好的高薪工作才做一天就丟了,這可怎么辦?
郁杰和往常一樣,用完早餐,由專人司機和保鏢護送去郁豐集團。出門經過狗舍時,沒有瞄一眼,直接上了車。
夏天跑暴雨的季節,從下午開始,天空又陰沉沉的,天還沒黑就又開始轟隆隆的打著雷,下起了大雨。
郁杰忙完一天的公事回到郁宅,下車時,手下趕緊撐著傘幫他擋雨,經過狗舍時,眼神似有似無的瞄了一眼狗舍。
隔著雨朦朦朧朧的看見管靈瘦小的身子一動不動的躺在里面。由于狗舍空間不大,她的一雙穿著白色運動鞋的小腳伸在了狗舍外面淋著雨,頭頂的雷聲轟隆隆的吵個不停,她似乎沒聽見一般,死寂的躺在里面。
走進玄關,手下關上大門,隔絕了外面的吵雜聲。
連續下了幾天雨,天氣早就轉涼了,郁杰洗完澡,來到二樓自己的書房,打開電腦工作。五分鐘過去了,他只是胡亂的刷網頁,有些心神不靈,眉宇間似乎透著煩躁的氣息。
一刻鐘后,終于啪的一聲合上筆記本電腦,點燃一支煙,閉目張揚的靠在椅在上,一支煙只抽了三分之一,就摁在了煙灰缸里,顯然他不是個有耐心的主。有時候哪怕對待一支煙的耐心都沒有。
起身走到窗前,修長好看的手指挑起窗簾,向院子狗舍看去,雨下的太大,朦朦朧朧的只能看清狗舍,閃電劃空時能看清幾秒伸在狗舍外面的穿白色鞋的一雙腳,昨天晚上還能聽見她嘶啞害怕的尖叫聲,和劇烈的咳嗽聲,今晚似乎太安靜了。
郁杰一向沒有什么表情變化的俊臉上,淺淺的皺了一下眉。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嗎?讓那個氣死母親害死父親的賤.人的女兒,就這樣像喪家狗一樣死去,這不是很好嗎?
“管靈,要怪就怪你長得太像你那賤.貨媽了,如果你長得稍微像爸爸一點,或許,我會對你手下留情,留你一條小命?!彼麑χ諝庹f,放下窗簾往臥室走去,修長的身軀重重的倒在舒適豪華的大*上,微閉狹長的眸子。
外面的雨滴打在窗戶上發出脆響,一道道閃電透過窗簾忽明忽滅,給整個宅子增添了幾分沉悶與不安。
十年來他身后總是跟著一個小跟屁蟲:“哥哥…哥哥等我…哥哥等等我啊…”、“哥哥你今天好帥哦!”、“哥哥隊加油!哥哥隊加油!”、“哥哥你打籃球的樣子好酷哦!”、“剛洗完澡的哥哥好香啊,我也要用哥哥的這種沐浴露,我也要像哥哥一樣香香”………
曾經的一幕幕,管靈可愛的模樣,她甜笑的模樣,她俏皮的模樣等等……像放電影一樣出現在腦海中。
*上的男人連續翻了幾次身,再次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更加明顯的透露出煩躁來,他驚覺自己怎么會如此清晰的記得這些雞毛蒜皮的垃圾事情?
再次來到窗前,俊臉貼著窗戶往狗舍看去,由于臥室離得比較遠,只能隱約的看見狗舍的側面。
這時一聲驚天巨雷響起。郁杰轉身走出臥室,快速的躍下螺旋樓梯。
趙胡子見郁杰身穿白色睡袍下樓,丟下電視遙控器,從沙發上彈跳起來:“老大,有什么吩咐嗎?”
“備車,去醫院?!庇艚艿姆愿辣人膭幼饕艘慌?,人已經到了門口玄關處。
趙胡子立馬跟了過去,掏出對講機:“雷子..雷子,馬上備車!”
對講機那頭:“明白!”
當趙胡子拿起門邊的雨傘跟出去的時候,郁杰已經淋雨幾步跨到了狗舍旁,準備彎身去狗舍里撈人。
他的這個動作把趙胡子驚悚到了:“老大,我來吧!”
跟郁杰這么長一段時間了,對他的個性基本上已經熟悉透了,他對仇人絕不留情,做事果決而且極端到變.態的程度,性格冷傲孤僻,生活上非常的潔癖,只到指定的餐廳用餐,生活上的所有用品不和別人共用。這個狗舍實在不是他能鉆的。
郁杰沒有理會胡子,伸出一只長臂,一把拉過管靈,把她拖出了狗舍,發現她全身冰涼,臉色慘白。
骨節勻稱的手指快速的探向她的鼻息,發現還有氣兒,立馬抱起來就往轎車跑去。
趙胡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哪個潔癖到變.態的老大嗎?這個小女孩三天都沒有洗過澡了,狗舍里面似乎都有味兒了。
郁杰神色無波的抱著管靈坐上了轎車,冷聲命令:“去醫院!”
誤闖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