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淚點變低了,夏海寧的精神很不好。
當(dāng)人忽然意識到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孤苦一人的時候,思想就會產(chǎn)生一個盲點,對今后的一切都是茫然的。
還在樓梯口就聞見一股郁金香的香味兒,在這棟別墅里住了這么久,平時是不會有這股香味兒的,除非薛衍之的母親過來小坐一會兒,劉姨會專門為姜華艷把花瓶里換上郁金香。
夏海寧扶著樓梯扶手,頓了下腳步,眼神往大廳看去,果然,沙發(fā)上貴婦人正襟危坐,儀態(tài)萬千的品著茶,見她下樓,雍容華貴的掛出一抹笑顏:“起來了。”
“早上好。”夏海寧禮貌的招呼,繞了一圈才走到沙發(fā)旁。
“嗯,坐吧!”
姜華艷眼神落在她身上打量審視著,看向她肚子上時神色變得非常柔和:“很辛苦吧?清瘦了這么多。”
“還好。”夏海寧被盯得很不自在,她很不喜歡姜華艷今天的這種眼神,和當(dāng)初哭求著要她救彥彥的神色截然相反,像是在批判,又帶著點算計,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她也說不上來,最后只能告訴自己看錯了。
“你母親那件事情真的很惋惜,希望你見諒,為了救你母親,我們確實已經(jīng)盡力了。”姜華艷放下茶杯幾分悲慟的語氣。
“我知道。”夏海寧坐在她對面,坦然的回視著她,知道對方過來的真正目的快說出來了,這幾天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母親過世的事情上,此時才驚覺,薛衍之在這邊住了好幾天。
要不就是為薛衍之的手指被咬傷的事情來的。
“衍之最近回家都住這邊嗎?”
“是的,薛太太,這段時間知道我母親過世的消息,情緒不太好,麻煩薛少照顧了,其實我正想跟你們道別,住在這里我覺得不太方便,我想……”果然如此,夏海寧不再覺得羞于啟齒,她坦坦蕩蕩并不是薛衍之的什么人。
“傻孩子,別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姜華艷立馬出聲打斷她的話:“你是我們薛家的大恩人,你可千萬別想多了,也不要不好意思,住這怎么會不方便呢?阿姨不是告訴你,需要什么吩咐劉姨去辦就好嗎?你現(xiàn)在懷著身子,需要人照顧,我們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外面生孩子呢?”
姜華艷急了,立馬換上了和藹長輩的神色。
夏海寧心底里苦笑了下,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估計生下來帶走很難,看姜華艷緊張的樣子,可以確定一點,這個孩子并不是救彥彥的工具,他們同樣重視,如果她執(zhí)意要走,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一個人在外確實不方便,而且她對生孩的事兒一點不懂。
“那就再叨擾你們一段時間,等孩子生了再走吧。”
劉姨來到大廳喚道:“夫人,夏小姐,早餐準(zhǔn)備好了。”
姜華艷神色一慌,想起什么似地立馬起身:“快扶海寧去吃早餐,我就不一起吃了,彥彥估計這會兒醒了,我得去醫(yī)院了。”
說完匆匆出了大廳。
誤闖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