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迦皇朝’的六皇子叫莫雍城,年紀與杜謙相似,但是看上去卻成熟穩重,言談舉止卻讓人如沐春風。
“葉駙馬大名,我也略有所聞?請坐,不知約在下有何貴干?”他不稱本王,神情恭敬,并不是他‘木迦皇朝’不如大風皇朝,他這六皇子不如駙馬,而是他為人懂的謙虛謹慎,禮貌待人。
杜謙一看,這‘木迦皇朝’也果然了不起,一個六皇子就勝過許多蠻國的皇子大臣。
“小弟自然是有事相與六皇子相談,實不相瞞,拍下‘沙加之劍’圖紙的就是小弟。”
“什么?”莫雍城臉色微微一變,卻沒說話,等著杜謙繼續。
“還有六皇子拍下的‘恒金木’也是我的。”
“啊——”這次莫雍城真是震驚到了,這大風駙馬,有這么多的恒金木,又拍下了‘沙加之劍’?那不是說,假以時日,大風皇朝也會源源不斷的制造出‘沙加之劍’無敵戰船?
“葉駙馬的意思?”莫雍城還是不懂杜謙的意思。
“我聽說,你們‘木迦皇朝’以前每年只能做五艘,并只賣一艘,自已留四艘。”
“是”
“現在這九千多萬斤‘恒金木’足夠你們做幾百艘了吧?”
“也不是,我們工匠有限,其他的材料有限,每年的產量最多翻十倍也就是五十艘。”這莫雍城一臉正色,認認真真的回答。
沒等杜謙說話,他又道:“而且剛才冰霜皇朝借我二千一百億,按每艘一百億,我們要還他二十一艘,前面我已經和他談過,分四年來還,每年還他五艘。”
“一艘要多少‘恒金木’。”
“三十萬斤。”
那就是能做三百多艘,他一萬七千億拍下,做出的船能賣三萬多億,幾乎還賺一倍?不過,要加上其他的材料,手工,賺不到一倍,還是有的賺,難怪一萬七千億他都敢拍下來?
杜謙瞬間就幫他算了筆帳,然后道:“我用五十萬斤‘恒金木’換你們一艘‘沙加之劍’的船,不一定要新船,你們換下的舊船都可以,一年能換幾換幾艘給我?”
什么?你還有這么多‘恒金木’?莫雍城聽的目瞪口呆,愣了半天:“你不是有圖紙么?”
“我有圖紙,從工匠學好,船廠建完,到造出船來要多久?我現在有大批的水軍,需要熟悉這‘沙加之劍’的性能,熟練海戰,操練水軍,時間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莫雍城腦中開始想了起來,這大風離我‘木迦皇朝’不知多少萬里,我們世俗的商船開過來,要九個月,海上從來沒有沖突過,到這里的都是皇朝中的修士和武者來做生意,他的水軍再大,暫時還威脅不到我們,就算有‘沙加之劍’無數,也不可能打到我‘木迦皇朝’這么遠的地方?
就這九個月路程內的島國,大風皇朝一百年都走不完,更別說到我‘木迦皇朝’了。
而且,他們已經有了圖紙,又有‘恒金木’,早晚會制造出來,這個生意可以做?
他思慮再三,感覺不到‘木迦皇朝’和大風皇朝會起什么沖突,“這生意可以做,葉駙馬要船,我們馬上可以淘汰幾艘舊船給你大風的水軍先操練操練,但是,從這里到‘木迦皇朝’,最快的船都要八九個月,你們打算在那里接船?”
杜謙反問:“你們一年能給我幾艘?”
莫雍城又計算了一下:“現在我們最大的能力是造五十艘,但是‘恒金木’多了,我們會加大投資購買其他材料,擴建船廠,培養工匠,五年之后,可以發展到年產一百艘,但前提得有足夠的‘恒金木’,在這前五年,我們可以每年向大風提供十艘
,五年之后,可以到三十艘?”
“五年之后,我的船廠也能造了,這樣吧,今年給我三十艘,我以每艘一百萬斤恒金木相換,明年后年我只要十艘,三年之后,我就不需要了。”
從剛才的五十萬,一下漲到一百萬,幾乎是三換一,莫雍城毫不猶豫點下頭:“成交。”
“這個島叫‘清音島’我再加五百萬斤‘恒金木’,你幫我請你們皇朝的玄門,把三十艘船裝到儲物袋中,一起裝過來,這樣的話,不用九個月就可以趕到這里了?”
“嗯,三十艘船,我們造出來就要大半年,拿一些舊船抵上的話?這樣吧,三個月,三個月后,我們交貨。”
“一言為定。”
杜謙一個人會完了赫連雷音,莫雍城后,感覺到心情無比暢達,連續幾件事都順利辦完,這次海外之行算是非常圓滿,現在只等會完另一個約自已見面的什么公主,就可以去‘清音島’看一下,然后就回大風北方水軍大營,爭取想個法子,重創一下大風的水軍。
此時大廳的一處,張去聲與胡妖兒等在那里與杜謙告別,稱杜謙會見赫連雷音、莫雍城的時間,他們兩人也在這里購買了一些自已需要的東西,而且沾了杜謙的光,杜謙給他們一人派發了十億上品仙晶做零花。
現在,正是依依惜別的時候,張去聲再三邀請杜謙有機會去天空島坐坐,而胡妖兒看到宋音竟然不在杜謙身邊,兩只眼睛春水汪汪,差點就想說不走了。
可惜啊可惜,你雖然美貌無雙,卻是一只狐貍城精?杜謙暗暗苦笑,與兩人囑咐幾句,相互告別。
然后,就是去見那位公主了?
杜謙跟著風云之城的一位侍從,一路走向樓上的密室,心中思索,這是那個蠻國的公主要與我談生意?聽侍從說,是看了自已拍下圖紙,難道想購我的?
拍賣一結束,宋音已經迫不及待的躲到‘山海經’中開始把‘天地之樹’的葉子和宗師舍利、‘萬年血沙參’等放在一鍋煮了起來。
她在那一邊扇火一面調笑:“相公,我看這小狐貍精對你依依不舍,不如想個辦法收了她,以后也好收‘百曉堂’為已用?”
杜謙嘿嘿一笑:“她只是個副的,不知道能不能做主,若是像娘子一樣是個教主,收也就收了罷。”
“呸”宋音輕啐,你想的美,你以為天下的玄門,個個都是像石曉煙那樣的美女掌教?
兩人一面暗中交流調情,一面跟著那侍從走向樓上,轉了幾圈,就見那侍從,伸手做個請勢:“那位大嚴皇朝的公主就在里面,小的告退?”
杜謙一步跨進密室,吳初玉穿著一身碎花小裙,身背而立,看上去就是一個翩翩如花的美麗少女。
“這位公主身材倒是不錯?”杜謙只看到吳初玉的背影,還沒想到是誰。
“是他,葉言?”躲在‘浴血元釵’中的杜分候、蘇唯也大驚失色,沒想到會是死敵葉言。
此時,吳初玉感覺到身后的人來了,微微一笑,轉過身來。
“啊,葉言?”
“吳初玉?”
“吳小姐,你在搞什么花樣?扮什么公主?找我葉言何事?”杜謙看到吳初玉,已經是全身處于戒備之中,吳初玉在這,杜分候、蘇唯會不在?
想到剛才他兩人把白書晨差點打死,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吳初玉。
“走過去,靠近他身邊,向他哭喊,請他幫忙。”杜分候再也沒想到這個人會是葉言,不過現在箭在弩上,決定試一下,一擊不中,馬上飛遁,反正他們有神器在手,天下那里都可以逃去。
“葉駙馬,救救我。”
這吳初玉也是演戲的好材料,聽到杜分候的指示,頓時兩眼一紅,兩行熱淚就掛了出來“嗚嗚——”往杜謙奔了過去,還沒到他身邊,腳下一軟,香香的身子就往杜謙身上靠去。
“吳小姐,出了什么事?”杜謙有點莫明其妙,難道又給杜分候甩了?活該。
他看到吳初玉身體靠過來,下意識一伸手就要去扶她。
就在同時,蘇唯在神器中發話了。
“葉言有‘道德經衣’和‘道德護身劍術’護身,還有那個奇怪的‘德’字,像一門神通,能為他抵擋第一次攻擊,加上宋音可能躲在他神器之中,一會我先用神器‘浴血元釵’破他的‘德’字和‘道德護身劍術’,你全力偷襲用靈器‘大周羅天劍’攻擊他的頭部,記住不能打他身上,他身上有‘道德經衣’,還會變形,一定要打的快,才不讓他有機會護住頭部,宋音有我來抵擋一個呼吸,你只有一個呼吸的時間。”
她的話說的雖多,但也就在吳初玉奔向杜謙的那一會,就在杜謙伸手扶吳初玉的同時,她的話也說完了。
“這是?”杜謙伸手的同時眼光一掃,看到吳初玉頭發上一件首飾似乎極為眼熟?
“不好,浴血元釵?”
“錚”
浴血堂的神器終于發威了,上次他曾把‘浴血元釵’收入‘山海經’中,見過一面,但那次蘇唯剛剛升任堂主,還沒有成為‘浴血元釵’的真正主人,如今祭練成一體,就和杜謙與‘山海經’的關系一樣。
‘浴血剌君王’
蘇唯以神器‘浴血元釵’使出了浴血堂獨步天下的剌客大道。
‘浴血元釵’在瞬間刷的一下變成一把長劍,這把劍,通體血紅,殺氣環繞,劍氣飛揚的同時,連杜謙右手手心的‘大蒙玉璽’都微微震動。
這是剌殺君王的劍術,所以連代表君權的‘大蒙玉璽’都感覺到害怕。
長劍一揚,百里殺人,浴血十步,剌殺君王。
上古剌殺君王的剌殺之術,用來剌殺杜謙。
太快了,這把劍竟然快的無邊,甚至比當日剌殺步天云的那劍還要快。
而且因為是神器,這一劍剌的飄忽無形,無聲無息,長劍未至,神器的威嚴已經四散八方。
‘嗡嗡’
‘道德經衣’感受到主人的危險,刷刷刷,滿天劍影飛揚,百道‘道德護身劍術’卻沒有一道能抵擋浴血元釵的突入。
‘大德護身術’也瞬間發作,一個大大的‘德’字,剛剛出現在杜謙的頭頂。
“崩”這個德字在神器和劍氣一擊之下,轟然而碎,而蘇唯的‘浴血剌君王’之術和‘浴血元釵’也微微一頓。
“嗖”
就在這時,杜分候身子一縱左手一點‘大周羅天劍’像一枚銀針,閃電般的剌向杜謙的眉心。
這下剌進去,他再把‘大周羅天劍’突然變大,杜謙整個腦袋會炸成粉碎,死的不能再死。
“滾”
宋音身子也從‘山海經’中一躍而出,雙方的人幾乎同時從神器中出來,但宋音剛出來,蘇唯劍勢一轉‘哧’對著宋音又是一劍。
她的目的,不是殺死宋音,而是拖延一個呼吸,因為這時,杜謙的‘德’字破碎,‘道德經衣’被神器牽制,杜分候正在偷襲。
只要拖延一個呼吸,葉言必死。
連杜分候也感覺到,這次葉言必死。
他‘德’字破碎,‘道德經衣’被‘浴血元釵’牽制,不敢分心,‘大周羅天劍’絕對可以一擊必殺。
“死吧,葉言。”敢和我杜分候做對?杜分候滿臉的獰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