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饒是吳德新再好的脾氣,此刻也氣的面色通紅。
這些年來禹王聖院的確出現頹勢,三院武會上輸多贏少。
這無疑是聖院每一個導師心中的痛,也是不可輕易揭開的傷疤。
“吳德新導師,士可殺不可辱,怕他們做啥?”
在場的數千新生頓時嚷嚷開來。
老生臉上也都是憤恨之色。
“既然你們不碰個頭破血流不回頭,那行。”
羣情激奮,吳德新推卻不了,咬牙道:“你們飛鴻聖院派那三個弟子出戰?”
“薛一凡,楊子軒,李猛剛,這最後一場決鬥,你們三人出戰吧!”
彷彿勝券在握似的,許明和林安眼裡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隨著這三人走到人前,禹王聖院這邊的導師和新生面色微微凝重起來。
憑藉氣息,他們能都感應的出來。
薛一凡,李猛剛,楊子軒三人的修爲分別在血武境八重,九重和八重。
而開啓的星宿,薛一凡達到了四重天的藍色武道星宿,李猛剛和楊子軒都在三重天。
綜合分析,都是能越級挑戰比自己高三個小境界以上的天才。
如此推算,縱然禹王聖院這邊派出尋常的血武境十二重的新生,在這三人手上,恐怕也得落敗。
而縱觀廣場數千新生內,修爲在十二重根本就沒有。
就算真的有,也都是稀疏平常之輩,若出戰贏了還好說,萬一輸了,超過對方三人幾個小境界,豈不是更加丟人?
“爾等數千新生中,誰願意出戰?”
因爲對新生的潛力和戰力不清楚,吳德新只能硬著頭皮問。
“簫雲天,簫繼,王妙月這場比試你們三人來吧。”
負責這個廣場招收新生的那個導師沉吟片刻,指著人羣裡的三人。
“學生定當盡力而爲。”
兩男一女緩步走後方的人羣裡走了出來。
他們的修爲都在血武境十重,開啓的星宿一個在三重武道藍品,其他兩人則是在二重天金品。
資質肯定比不過對方,但好在平均修爲壓過了對方一籌。
或許還有翻身的機會。
“一凡,子軒,你們先暫且休息會,養精蓄銳,讓我來鎮壓這三個土雞瓦狗。”
李猛剛朝前橫跨一步,揚起手上的板斧,道:“你們三個螞蚱,誰想出來受死?”
“哼,李猛剛,你既然敢來我禹王聖院的地盤上撒野,就做好被踐踏的體無完膚的準備吧。”
簫繼一聲厲喝,從後方掠去,手上的兵器化作一條銀蛇,對著李猛剛就絞殺而去。
“斧劈華山!”
李猛剛如銅鈴似的瞳孔浮現出一絲嘲弄,雙手那面深黑色的板斧猛地揚起,九條器紋流轉間,輾壓而下!
呼啦啦!
只見前方的空間立馬被切離出兩條氣浪,聲勢駭人之極。
“這是王品的武技?”
“怪不得飛鴻學院讓李猛剛出戰呢?此人竟然修煉了王品的武技。”
譁然開來,駭然的抽氣聲此起彼伏。
“噗嗤!”
毫無意外,簫繼手上的寶劍立馬被巨斧絞成碎片,慣力之下,整個人如炮彈似的彈飛出去,如死狗似的抽搐片刻,暈死過去。
“哈哈,你們禹王聖院的血武境的新生就這點能耐,不堪一擊,不堪一擊吧!”
李猛剛揚天大笑,手指戳著簫雲天和王妙月,道:“你們兩頭,誰先出來送死?”
“哼,王品武技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且讓你見識下本姑娘的柳葉清風身法!”
王妙月嬌喝一聲,嬌軀被一股柔和的清風包裹,猶如一條飄忽不定的柳葉,纏繞在李猛剛周遭,採取了拖延戰術。
“這王妙月施展的好像是一種王品的身法武技?”
“以柔克剛,當真是秒呀,李猛剛氣息強悍,戰力無雙,王妙月是柔弱女子,硬碰硬自然會吃虧,這樣打法最好了。”
觀戰的諸多新生和老生忍不住誇獎起來。
最終!
兩人纏鬥數百招,王妙月體力不支敗下陣來。
而李猛剛也不好受,累的氣喘吁吁,額角都是冷汗。
在這樣的局勢之下,禹王聖院最後一人,簫雲天上場,自然輕鬆的取勝了。
“好,簫雲天,乾的好!”
饒是眼下依然是輸多贏少的局面,不過禹王聖院的學生還是忍不住歡呼,爲簫雲天加油起來。
“簫雲天,我若是你的話,方纔對上李猛剛的時候,定然會選擇認輸。”
就在此刻,楊子軒趾高氣揚的走出來,道:“因爲對上我,你的下場會很慘,很慘的。”
“哼,楊子軒,你開啓的星宿重天固然比我高了一個檔次!”
簫雲天嗤笑一聲,道:“但若論修爲的話,你比我低了兩個小境界,誰輸誰贏,恐怕還是未知之數!”
“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呵呵……既然如此,那今日就讓你見識下我的真能耐!”
得意的聲音落下,只見楊子軒身軀的周遭浮現出一個個螢火蟲的金色斑點,一點點覆蓋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鱗甲。
“他的氣息忽然變得好強烈呀,這是什麼武技?”
“難道是王品的肉身武技?不會吧,淬鍊肉身的武技非常難得一見,楊子軒是從哪裡學來的?”
諸多禹王聖院的學生滿頭霧水的竊竊私語。
“金剛不敗身!”
渾身佈滿金燦燦鱗甲的楊子軒猛地拳頭搗鼓在地上。
轟隆隆!
衆人腳下的地面頓時一震晃動,出現了一閣大窟窿,無數條如蜘蛛網的碎痕蔓延開來。
“這、這是人還是荒獸呀,一拳竟然將地面打出了一個大窟窿,而且手臂絲毫無損。”
“眼下的楊子軒就是活脫脫的一隻強悍的荒獸,肉身巨力恐怕不下五萬斤,尋常的刀劍都難傷了,對上這樣的怪物,簫雲天不輸也沒有天理了呀!”
禹王聖院這邊,一道道驚駭聲響起。
反觀飛鴻學院,每個人的眼裡都是得意之色。
“楊子軒,你縱然是一頭刺蝟,今日我簫雲天也要將你身軀捅的如篩子。”
簫雲天自覺不是對手,本想投降,但那麼多師生看著。
若不戰而屈,將來也沒有顏面繼續留在禹王聖院了。
於是咬著牙,攥著寶劍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