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叻!”
老四笑著,那表情要多**就有多**,恨不得兩只眼睛貼在葛晴的身上。
他不耐煩地走到孫義的面前,一只手揉著下巴,那里有著唏噓的胡茬,這是他自認(rèn)為真男人的標(biāo)準(zhǔn),“小子,我能說你來這找死呢,還是找死呢?”
孫義的嘴角一勾,沒有想到遇到的熟人真是那次廚藝大賽時候有過幾面之緣的她,想當(dāng)初,她還嗔怒孫媛嘲笑自己。
沒想到這才過了多久,兩個有印象的女人,一個死了,一個臉色蒼白,衣衫破碎的躺在地上,無助的看著自己。
“哎。”孫義緩緩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見過一面的朋友,如此模樣,他怎么能不救,可敵人卻是和自己一樣的人類。
已經(jīng)都快滅亡了,自己人還一天到晚內(nèi)斗,孫義搖了搖頭。
“放過她,我不殺你們。”
這句話一出,走在孫義身前的老四不禁一愣,不過轉(zhuǎn)念便是狂笑,一直停不下來的狂笑,“老大,老二,老三,你聽到?jīng)]有,這家伙一定是瘋了,竟然跟我們說要殺死我,這家伙一定瘋得不輕。”
老四的話語引起了其他三人的注意,也就在這一瞬間,老四的笑聲戛然而止,一只拳頭重重地?fù)v在了前者的胸口,強大的力量穿透過他的胸膛,擊碎了肺葉與心脈,甚至兇猛地將老四背后的衣服都撕扯開來。
老四沒有再說一句話就死了,只不過死得時候睜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孫義,他搞不懂,人類怎么會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與速度。
“我再說一遍,放過她,我放你們走。”
可是孫義的仁慈并沒有讓剩下的三人冷靜下來,老四的死激怒了他們的兇惡本性,他們瘋也似的撲了過來。
孫義無奈,將剩下的三人一拳一腳打死兩個之后,沖在最后面的老大急忙剎住了腳,雙目圓瞪,不敢相信與自己一樣壯碩的同伴就這樣被這個細(xì)胳膊細(xì)腿的家伙輕而易舉的打死。
可事實就活生生地擺在了眼前。
老大無力的跪下了雙腿,雙目中的兇意已經(jīng)消散 ,剩余的不過是對生命的茍且之意,就連嘴中的討?zhàn)堉挾颊f的含糊不清。
“我說過兩遍,也就是給了你們兩次機會,只不過你們不珍惜,我不會給你們第三次機會的,而且看樣子,你們并不是什么好人。”
孫義臉色嚴(yán)肅,自從末日降臨,對于同是人類,孫義有種本能的護短心理,可是像這四個人類的害群之馬,孫義的下手也絕不會軟。
老大的雙目漸漸沒有一絲色彩,孫義擦了擦前者臨死前噴到手上的血漬,慢慢走向正在一邊努力用破碎衣服遮蔽身體的葛晴。
“你想干什么,別過來。”
葛晴的聲音讓孫義頓時停下了腳步,后者頓時有點納悶:“哎,我剛剛從這四個壞蛋的手上救了你好不好,能不能給點好臉色。”
葛晴的臉依舊蒼白,顯然是剛剛被嚇得不輕,一時緩不過來,她死死地盯著孫義:“我說別過來就別過來。”
這回孫義徹底無奈了,雖說夏天夜晚不算冷,可葛晴就這樣近乎赤身裸體的坐在地上也不是個辦法,至少總不能一直這樣讓自己干看著。
這樣還不得要了孫義的老命,誰叫他就算夜間視力也是那么得好呢。
從刺青空間拿出了自己的一身衣服,然后丟給了葛晴:“我的衣服,不知道你合不合身,先湊合著穿吧。”
做完一切的孫義結(jié)出手印,將死去的四人埋在了深深的地下,省得礙著自己的眼睛,之后,便找來了幾根柴火,點燃了一個小型篝火,孫義可不怕會招惹來蟲人。
火焰中的木柴噼里啪啦的燒著,遠(yuǎn)處的葛晴也在倉促中換好孫義的衣服,一邊換的同時,還小心警惕著孫義是否偷窺,可是發(fā)現(xiàn)孫義沒有的葛晴,心中卻突兀的有些失落,這讓她很是不解。
“換好了?來吃點東西吧!”孫義從篝火上方的鍋中撈出了幾塊帶著魚肉的湯,濃濃的白色湯汁帶著魚類特有的清新香味,讓人一聞起來就食欲大振。
葛晴沒有拒絕,只不過在接過碗之后,卻遲遲不肯動手。
孫義笑著搖了搖頭,同樣也裝了一碗后,幾口便喝了下去。
葛晴這才放心的喝了起來,只不過動作卻比孫義小巧多了,這是她燒飯到現(xiàn)在養(yǎng)成的習(xí)慣,哪怕再餓,她也會細(xì)細(xì)品嘗。
當(dāng)她喝了第一口魚湯后,她就被震驚了,從來沒有嘗過這么鮮美的魚湯,哪怕是自己出生在廚藝家庭,從小就嘗遍了世界各地的美食。
這時候,葛晴也不顧忌自己的習(xí)慣了,從小口變成了大口,直到將碗里的魚湯和魚肉全部吃光。
“怎么會這么好吃?”葛晴心中這個疑問越來越濃,直到這一瞬間,她才開始仔細(xì)打量起身邊這位救命恩人。
“原來是你。”這一看之下,便感覺孫義越看越眼熟,突然,葛晴面目緋紅,前者在廚藝大賽上奪冠的身姿一直在她的心中,如同一個烙印一般,從那時候開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葛晴就在想,如果自己將來的男朋友能有這樣的成就該多好。
可沒曾想,自己能夠在這里遇到他,而且就在剛才,他還救了自己的命。
“喂,你怎么了,什么叫原來是我,我記得我們就在那次開富門的招聘會上見過一面。”孫義說道。
“額,恩。”葛晴有些結(jié)巴,臉色羞紅發(fā)燙的她立馬想找一個地縫鉆下去。
“這里還有湯,慢慢吃,我吃飽了。”孫義說道,開始擺弄手上的特制手表,就在剛才,他才想到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大廚章文。
篝火依舊噼里啪啦的燒著,每當(dāng)少了一些柴火時,一旁的葛晴都會順手添上,鍋中的魚湯早已見底被葛晴挪下,她坐在篝火旁,愣愣出神,雙頰如染過一般緋紅,不知是被火焰烤熱的,還是被心頭所捂暖。
經(jīng)過孫義的再三詢問,才得知末日一開始的時候,章文給不時造訪詢問孫義近況的小護士黃玨一個交代,便索性帶著一家人去了首都,待在了霍家,此時此刻,應(yīng)該性命無礙,孫義這才放下心來。
歇下來的孫義無所事事,雙目開始到處張望,查探著是否有哪個不長眼的蟲人被吸引過來。
不知不覺,孫義被待在篝火旁發(fā)愣的葛晴身影吸引住了,后者穿著孫義那寬大的衣服,恰到好處的身材非但沒有被遮擋,反而因為她的習(xí)慣姿勢而全部顯露了出來,一下子便將孫義內(nèi)心的火焰燃燒了起來。
披在肩上的黑色長發(fā)柔順的滑過耳廓,葛晴將垂在眼睛前的劉海向上推了一下,露出了光潔的額頭,也在這一刻,發(fā)現(xiàn)了孫義的目光,那格外熾熱的目光。
孫義也自然發(fā)覺了自己被發(fā)現(xiàn),連忙訕笑了一聲,“接下來你想怎么辦,父母呢?”
孫義這一發(fā)問,頓時讓葛晴愣住了,隨即便是雙眸中的思緒萬千,泫然欲泣。
葛晴在逃出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父母慘死的尸體,那一幕的景象至今還停留在她的腦海之中,每當(dāng)想起,她的胸口就會有種作嘔的趨勢。
“抱歉,我不知道。。。”孫義見狀,有些不知所措。
葛晴搖了搖手,緩了緩后才好了一些,這才抬起頭來,正視著孫義:“我想跟著你,我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夠在現(xiàn)在的世界中生存。”
葛晴這一說頓時讓孫義有些犯難,他心中已經(jīng)想到前者會這么說,而自己確實沒有什么托辭,無奈的他只好同意了下來。
只不過,低下頭無奈的孫義沒有看到葛晴那雙眸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那我們現(xiàn)在要干什么?”葛晴問道。
“找人,我有一些很重要的人失蹤了,我必須要找到他們。”孫義的雙眸堅定無比,不管前方有任何困難險阻,自己都會尋找到自己的家人。
葛晴沉默的點了點頭,就如同一個順從的小媳婦一般,那舉止看得孫義不禁直了眼,前者的姿色與小護士黃玨不分上下,可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也或許自己和她都是做廚師的吧,孫義心中如是想到。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過得是如此平靜,竟然沒有一個蟲人來侵?jǐn)_。
可是正當(dāng)孫義準(zhǔn)備出發(fā)的時候,蟲人出現(xiàn)了,而且數(shù)量眾多,氣勢洶洶。
孫義連忙將葛晴藏到了一處建筑遺骸邊緣,有用地陷術(shù)改變了幾分地形,讓后者免于受到蟲人的傷害。
“可惜,為啥沒有上次那種高級蟲人呢。”孫義的心頭有些惋惜,但動手的速度卻絲毫不慢。
約莫將近一百個蟲人,五分鐘后,場上就只剩下二十多個還站立著,多數(shù)還缺胳膊少腿,正當(dāng)孫義準(zhǔn)備一口氣解決的時候,遠(yuǎn)方一道激光炮光線頓時射了出來,駭?shù)脤O義一聲冷汗。
還好激光瞄準(zhǔn)的目標(biāo)并不是孫義,而是那波蟲人,本就殘缺的蟲人在激光中沒有一絲抵抗力的掛了。
孫義也正色看著從遠(yuǎn)處建筑物中奔跑的越來越近的那個人,雙眼不禁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