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唐薰兒在沙發上看海綿寶寶,看到安逸進門,就趕緊顛顛的上去沖安逸傻笑。
安逸伸手摸了摸唐薰兒的腦袋,他覺得唐薰兒現在的行為有些怪異,完全脫離了人:更像是一只寵物,如果她不會說話的話。
“我出去一趟。”安逸道。
葉小天詫異的看了安逸一眼,“剛回來怎么就出去。”
“有點事。”安逸沒明說,葉小天也沒有追著問。
他不肯說自己問了也是白問,不過葉小天隱隱能夠猜測到什么,應該是跟這次的跳樓事情有關,他或許是又想到了什么更好的辦法來處理這件事情?
畢竟安逸辦事葉小天還是挺放心的。
倒是唐薰兒抱著安逸的胳膊不太想讓他走,安逸笑著掰開唐薰兒手腕柔聲道,“我出去買蛋糕回來。”
唐薰兒立馬松開了送,葉小天在旁邊一陣無語。
這丫頭也實在太好哄了。
出門后安逸隨手攔下了一輛的士,往周宏的據點趕過去。
“看來是時候自己買輛車了,畢竟資產都有好幾千萬了。”安逸小聲的嘀咕著,話被司機聽了出去,一陣嗤之以鼻。
最近總是拉到這種傻叉乘客,你他媽這么有錢你還坐毛出租車?還幾千萬呢。司機不屑的想著。
沒多大會,的士忽然停在了路邊。
“怎么不走了?”安逸問道。
“沒油了。”司機也急的滿頭大汗,這里離加油站還有一段距離,現在沒油了還怎么跑,不說載眼前這個乘客了,等會后面的乘客也沒辦法載啊。
“你沒把我拉到地方,我拒絕付款。”安逸暗夸自己機智,真會省錢,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沒人要呢。
實際上有人要,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司機本來也想給自己據理力爭的,但轉念一想,人家也占著理,畢竟的確是沒把他拉到地方,如果人家硬扣一個耽誤他時間的帽子,司機覺得自己也不一定會多賺。
不過心里的鄙視更濃烈了幾分。
這點錢都要斤斤計較,一看就是那種窮吊絲,還說自己有個幾千萬,誰信啊?
見司機沒說話,安逸推開車門下車,掏出手機給周宏打電話。
司機沒油走不了,目光就一直盯在下了車后站在路邊的安逸身上,看到他的手機只是不知名的雜牌,頓時嗤鼻的哼了一聲。
那手機是安逸從春鎮出來就一直帶在身上的,用了好幾年了,還是以前的按鍵手機,因為用習慣了比較順手,所以就一直沒換。
其實對于窮人來說,他們窮,他們才想要好的東西,買好的手機,買好看的衣服,買各種各樣感覺很高級的東西,來掩飾自己的窮。
人一旦有錢了之后,對這些東西反而不那么在意了,他能夠買的起金子做的手機,幾十萬塊錢一件的衣服,任何奢華的東西的時候,他反而不會去那么刻意的讓自己用多好的東西了。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好比說以前小時候特別喜歡吃辣條,父母只給一兩塊錢,買辣條咔咔就吃完了,總感覺不夠吃
,長大了自己有錢了,可以買幾百包幾千包辣條,但又不想吃了,也是一樣的道理。
“宏子,來接一下我。”安逸甚至都沒說自己在哪里,就掛了電話。
司機更是好笑了,這人是傻子吧?
讓別人來接他,居然都不告訴他地址,人家怎么知道你在哪里,難不成人家還有GPS定位系統?
“老板的位置經過GPS定點鎖定,是在這里。”黑子在筆記本上敲打了一陣子之后,指給了周宏看,周宏穿上外套就出了屋。
到樓下取過他的黑色奔馳,一腳油門就往安逸那邊趕了過去。
安逸蹲在路邊百無聊賴的等著周宏過來,司機也把車停在那個地方,一直在看著安逸這個土鱉的舉動。
實際上他想開走也沒辦法,因為沒有了,他在等待著出租車公司派出專車來給他送油箱。
安逸摸出一根紅塔山放在嘴里,全身上下摸遍了都沒看到火機,望向了出租車司機,司機馬上把頭扭到一邊去,假裝沒看見他。
開玩笑,自己這可是zipp打火機,七塊錢一包的煙也配用這種高級打火機?
這是他過生日的時候女朋友送的,自己平時都舍不得用,一直帶在身上裝逼。
結果沒想到安逸主動走了上來,“哥們,借個火唄?”
“沒有。”當然不會借給你,司機的潛意識想法。
“好吧。”安逸又扭頭看了看路邊,似乎沒什么小賣部,只能等周宏過來再說吧,他平時也不怎么抽煙,只是現在無聊的時候想到了,就抽上一根。
對于不怎么抽煙的人來說,煙的好壞是分不出來的,不管是紅梅還是芙蓉王,在他們嘴里都是一個味道:無聊。
因為不怎么抽煙的人也就只有無聊的時候才會抽上一根。
安逸又蹲回了他的路邊,嘴上叼著一根煙,但是沒點燃,看上去像極了無業游民在街上游蕩的感覺。
這時候一輛奔馳繞過的士,停在了的士的前面。
司機暗罵了一句,“草,最討厭這些有錢人了,沒事就喜歡看奔馳寶馬出來裝逼。”
但他還是不得不挪動車子往后退了幾米,生怕跟奔馳來個親密摩擦,他一個月的工資就沒了。
周宏從車上走出來,筆直朝著安逸走過去,司機頓時擦亮了眼睛,等著看好戲。
這一看就是窮吊絲因為跟富二代搶女人然后被私底下偷偷揍一頓的戲份,現在顯然上演到私底下偷偷揍一頓的橋段了。
但接下來的事情就讓他傻眼了。
他看到的那個從奔馳上面下來的富二代,居然走到那窮吊絲的身邊,恭敬的彎了彎腰,還掏出一個看上去閃閃發光的打火機幫那個窮吊絲把嘴邊的煙給點上了。
司機看傻了,然后揉了揉眼睛,重新看一遍。
富二代還是那個富二代,窮吊絲依舊是那個窮吊絲,可是……你他媽身為富二代有點富二代的尊嚴好不好,怎么能給一個窮吊絲點煙呢?司機憤怒的想著。
然后司機還看到,那個窮吊絲對著自己這邊指指點點的,不知道跟那個富二代說了
什么,富二代抬腿往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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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周宏走到司機面前,把他那個金光閃閃的火機丟給了司機,“我老板說,你們干司機這一行也挺不容易的,有時候想抽個煙都沒有火,他體諒你。這火機就送你了。”
說完,周宏走回到車前把車門拉開,安逸鉆了進去。
直到那輛奔馳開遠了,司機才從極度震驚中回過神來,低頭盯著手中那個金光閃閃的火機。右上角金色的zippo是那么的顯眼。
“他娘的,老子的那個zipp是假的,回去就跟你分手!臭娘們。”司機狠狠的朝著窗外啐了一口痰,罵道……
周宏將車子停好,安逸跳下車拍了拍車蓋笑道,“沒想到你還有這么好的車啊。”
“以前每天都過著有一天沒一天的生活,自然想把自己生活水平提高點。”周宏鎖好車也下了車,微微有些憂傷的看著遠處,“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死。”
“好好干。”安逸沒多說什么,只是用力的拍了拍周宏的肩膀。
但這對于周宏來說,無疑是給了他莫大的信心。
兩個人上了樓來到據點,周宏他們的據點是在一所精裝的三居室內,實際上跟普通人的住房沒有任何的區別。
進屋后看到黑子在客廳那碩大的幾乎快有半個墻壁大小的電視機前帶著一個頭盔晃來晃去,湊近一看才知道他在打游戲,是立體全息投影的槍戰類游戲。
“這種東西在國內很難搞到,黑子自己做出來的。”周宏指著還沉迷在游戲中晃來晃去躲避子彈的黑子說道。
“這頭盔?”
“摩托車頭盔。”
安逸:“……”
舞則在對著旁邊墻上的掛盤丟匕首。
沒錯,丟的不是飛鏢,而是匕首。
刷!
舞眼皮都沒抬一下,一把匕首飛速從她掌心脫出,狠狠的扎在了掛盤圓心。
“這技術不錯啊。”安逸嘆道,就舞剛才露出來的那么兩手,安逸覺得,比自己也就差點了。
的確是比自己差點,不吹不黑。
“舞以前在部隊里的時候匕首格斗是整個部隊的第一名,連我都打不過她,在拿匕首的情況下。”周宏輕笑著說道。
“術呢?”安逸轉了一圈,并沒有看到術。
術在周宏一群人中存在感是最低的,但是你不能否認他的存在,因為術的槍法的確非常的拔尖,之前安逸一群人闖入腳爺大本營的時候,術換上的小口徑手槍,基本上是說點哪里就點哪里。技驚四座。
沒有他的神槍點射,舞也很難在人群之中突圍將腳爺擒住。
所以那個長相低調行為低調的術,其實在安逸心中還是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他在房間里搗騰他的槍械,說要改良到最佳。他是槍支這方面的神。”周宏解釋道。
“嗯,讓黑子先別玩了,過來看看這個。”安逸在沙發上坐下,將一塊扭曲的不成形狀的鐵塊丟在了茶幾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