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云澤的軍銜為中校,本沒有能力負擔他奢華的生活。但由于他是紐曼的首席飛行員,外加有事帶有姻親關系的小舅子,所以待遇高過普通飛行員,所以才能過著金屋藏嬌的日子。
“嗯-嗯”的聲音自門外傳來,鄺云澤立即放下紅酒,警惕的拿起一把激光手槍,悄悄的走到門邊,拉開一道縫隙。
一股大力自門外傳來,瞬間產生的巨大爆炸力,讓鄺云澤猝不及防,后退了幾步,摔倒在地,槍也撒手而飛。
鄺云澤剛剛想要起身,就被一個人用膝蓋壓在胸口,腦袋也被一把槍緊緊指著。
那是個滿身裹得緊緊的人,下巴和兩腮都充滿毛發,用一種兇狠的聲音對著他說道:“想活命,就不要叫,乖乖聽從指令。否則……”
那人用槍指了指門口,兩個護衛的尸體被拖進了房間內,惹起了女孩們一陣大叫。
星期六的早上,秋高氣爽,天空一片蔚藍,河邊波光粼粼。
陳游疾二人卻無心欣賞河邊的風景,兩人穿上東北軍護衛隊的服裝,跟在鄺云澤后方,緊張的來到清源市南部的第二艦隊基地。
“那三個女孩子怎么樣了?”陳游疾邊走邊問。
“我把她們打暈了,手法比較重,估計沒有兩個小時不會醒過來。”泰拉克左顧右盼,輕聲的回答。
“嗯,那意味著我們只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必須要抓緊了。”
說完,陳游疾用槍抵著鄺云澤的腰部,緊緊的跟隨他,走過三個安檢口,并在對方的擔保下,進入駕駛員換裝區。之后,他們二人又搭乘鄺云澤的通勤車,來到一艘巨型戰艦腳下。
在戰艦的底部,鄺云澤展示了自己的工作卡,輸入了相關指令。在底部的艙門緩緩打開后,他身后的二人飛快的進入戰艦內。
這艘星艦名叫“黑火藥”號,是一艘超級巡洋艦,造價6.25億元,屬于五星級重型巡洋艦,長547米,寬236米,高103米。裝備有540米等離子重型主炮2門,高速雙聯激光炮44門,全艦分10層完整甲板,艦內部面積14萬平方米。
這艘巡洋艦載有突擊艇22艘、兩棲穿梭機16艘、利劍步兵戰車5輛、戰斗機器人200人。全艦采用了大量精密電子儀器和高尖端通訊設備,控制甲板和空間更大,觀察室巨大的落地舷窗提供了良好的視野。
黑火藥號是紐曼三年前從卡薩人手中專門訂購的一艘新型戰艦。他對這種重型火力的怪獸一只很感興趣,希望能夠自己吃透其中的關鍵技術并獨立研發。
駕駛這艘黑火藥號的飛行員都是他親自挑選的。除了鄺云澤外,其他三人不是他的家族子弟便是有學院關系的姻親,以確保自己對這艘戰艦的絕對掌控。
“等等,鄺長官,你怎么帶了兩個人上艦了。他們不能進入其他層甲板。”艦內的一個巡邏士兵用槍指向鄺云澤三人,示意他們立即停止。
“這個,是這樣的,這兩個是我的護衛,阿明和阿衛,以前也來過的。今天他們想來看看這艘先進的飛船。”
“反正是星期六也沒啥任務,不會出什么簍子,我就帶他們來看看了。”鄺云澤上前解釋,他的軍銜比對方高許多,產生了一定的效果。
“阿明和阿衛?我見過那兩個人的樣子,都是胖胖的,這兩個很瘦,根本不像,我不能放他們過去。”守衛認真的端起槍,寸步不讓。
他指著旁邊的一個指示牌說道:“艦隊有規定,我就會遵守。長官你應該以身作則,不能隨便破壞規矩。”
“嗖嗖”兩聲槍響,護衛被激光射中,應聲倒地。但他卻在斷氣之前扣動了扳機,發出突突突的射擊聲。
泰拉克立即持槍,向后向前警戒,陳游疾則抓緊時間拿出護衛的工作牌,刷開艙門,進入艦內的中層甲板。
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密集的火力,壓迫的陳游疾根本無法行動。陳游疾只得彎下腰,找到一處進行躲藏。他探出頭去,發現對方有六個士兵在朝本方射擊。
陳游疾連續扔出兩顆手雷,在前方發出轟轟的兩聲爆炸。看見激光攻擊大幅減弱后,他立即躍出,沖向硝煙彌漫的地方,一槍一個,精準射擊,把幸存的兩個士兵全部殺死。
身后,泰拉克押著鄺云澤也急速跟上,三人登上一部升降機,直奔星艦的第二層。
此時,整個基地警報聲大作,“嗚嗚嗚嗚”的聲音響個不停,到處都有人員在跑動,試圖躲回建筑物內或堅固裝甲后面。
四輛軍車從四個方向分別向黑火藥號駛來,軍車上站立的都是身穿護甲頭戴頭盔的持槍重裝士兵。
“我下去,給你爭取點時間。”泰拉克說著,又按下升降機的按鈕,原路返回了飛船底部。
四隊士兵慢慢的潛伏到戰艦的底部,他們看著前方打開的腹部艙門,小心翼翼的踱步。
一顆黑色的手雷自艙門內扔出,發出一次劇烈的爆炸,迫得那些士兵紛紛臥倒,緊接著向外撤退,以保安全。
后方的三個士兵則迅速行動,沖到前面,他們拿著特制盾牌,在火力掩護之下,一步一步朝艙門逼來。
泰拉克知道對付這種攻勢,光靠射擊是不夠的,他連續揮手,把僅剩的三顆手雷全部扔了出去。在轟轟轟的爆炸聲中,他一邊回退,一邊射擊,封鎖士兵們登艦的入口。
但在對方更為密集的火力之下,泰拉克能夠獲得的開槍機會越來越少,他對著頭盔說道:“陳游疾,你快點,我這里快要頂不住了。他們已經進來了五個人。”
陳游疾此刻正押著鄺云澤分本在劍橋上,在控制艙的外部停下了腳步。
“控制艙已經被副駕駛從內部鎖住了,我打不開。”鄺云澤說道。
“你是首席飛行員,你會打不開?!”陳游疾說著,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一槍射中了鄺云澤的大腿。
鄺云澤痛的啊啊大叫,他立即用手按住大腿處的傷口,阻止流血,口中罵道:“你們這些惡魔!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竟這樣痛下狠手!”
他一邊咒罵著,一邊在控制艙門旁邊的面板上輸入一串數字,再將自己的眼睛貼近面板。
“嘀”的一聲,面板燈顯示為綠色,控制艙的艙門也緩緩滑開。
陳游疾沖入艙內,對準副駕駛就是兩槍,將對方的雙手全部擊中,然后走上前去,將傷勢不輕嗷嗷痛叫的副駕駛搬離座位。
陳游疾自己坐上駕駛員座位,對著一堆儀器、按鈕和控制桿不停的擺弄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但是飛船在他的擺弄之下,除了抖動幾下外,并沒有任何反應。
陳游疾離開座位,用槍指著鄺云澤的頭部,讓他坐在駕駛員座位上。
“聽我的指令,垂直拉升!”陳游疾一邊說著,一邊坐到副駕駛座位上,系上了安全帶。他對著頭盔喊道:“泰拉克,我們要把哪些人甩出去,抓緊了!”
龐大的黑火藥號忽然間顫抖不已,尾部發出藍色的火焰。飛船快速的自地面升起,向空中沿著三十度角爬升,繼而角度更大,變成了六十度,直至九十度的垂直角度。
飛船底部艙門的十多名士兵站立不穩,紛紛滑落,除了三人抓住了身邊的硬物和欄桿外,其余七人全部被摔落地面。
飛船在空中忽然向左飛行,巨大的慣性讓那三個士兵也無法抓緊欄桿,紛紛脫手,飛到了半空中,重重的摔落地面。
泰拉克則提前進入到艙內的第二道艙門中,將其封閉。雖然他也被摔得七葷八素,但是并無生命危險。他強忍著疼痛,對陳游疾說道:“混蛋,夠了,追兵被甩出去了,老子快也吐了!”
飛船立即調整角度,慢慢爬升,并在空中平穩飛行著。
陳游疾長長松了一口氣,走到機長座位旁,對鄺云澤說道:“接下來的飛行由我來控制,你坐到那邊去。”但他剛剛說完,面部就忽然間遭受了一記肘擊。
鄺云澤肘擊成功之后,一個翻身自座位上躍出,像是腿部毫無傷勢一般。
鄺云澤一記沖拳擊向陳游疾的面部,在陳游疾小心閃避之時,飛起左腳,重重踹上了陳游疾的腹部,將他踹翻在地。
陳游疾拿起手中的槍,朝著鄺云澤連續射擊。但是對方非常狡猾的躲在控制臺附近,讓陳游疾不敢繼續射擊。
陳游疾只得沖過去,在控制臺旁,與鄺云澤開戰近身搏斗。
別看鄺云澤腿部有傷,但行動力依然很強,攻擊和防守都密不透風。陳游疾的幾次攻擊都被對方奪過,最后的一拳還被架開,自己的腿部也被掃中,身體也重重的摔倒在控制臺上。
艙內的主機此時在屏幕上發出紅色的投影,警燈也閃個不停,投影顯示:“后方有兩艘護衛艦靠近,我們已經被鎖定!”
在黑火藥號的身后,兩艘護衛艦已經逼近到接近五公里的距離。
那是兩艘重火力護衛艦,此刻前方護衛艦的主炮已經調整了角度,炮管后方有藍色光芒閃爍,顯示正在蓄能,只等上方命令,就給予黑火藥號致命一擊。
黑火藥號此刻不停的抖動,出現了急速下墜的情況。在完成接近十秒鐘的下墜后,黑火藥號又開始向右急速旋轉,同時巨大的艦身也開始翻轉。在一系列的有規則的動作中,黑火藥號螺旋式上升。
原來陳游疾剛剛倒在控制臺上,卻不小心觸發了一個預先設定的自動躲避的特效動作,這個動作是經過自動編排的運動參數組合,此刻被執行,避開了護衛艦的鎖定。
但這種極為劇烈的、忽上忽下、左右翻轉的情況是陳游疾沒有接觸過的,所產生的血壓、呼吸乃是頸脖方面的巨大的壓力讓他無法承受。
陳游疾整個身體再次被拋出,重重的砸在舷窗上,緩慢滑下,而他也覺得全身上下都無比僵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很快,他便覺得腦袋沉重,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