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傳來了一陣猶如劃玻璃一般的聲音,李明內(nèi)心幾乎是崩潰了,這個時候風又吹了進來讓他頭腦冷靜了很多,分辨出是前一桌子上的音箱發(fā)出的聲響。于是他站起來跑過去關(guān)了音響,把了電源。
聲音也沒有在傳來,李明的心也放了下來:“前一下班都不電腦音響的么?”可是他又一想,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就是和自己夢見的一樣,連話都是一樣的。夢里就是何石磊,那剛才又是誰呢?怎么會從音響里傳出聲音了?
李明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趕緊拿起衣服鑰匙離開了辦公室。
走在路上,李明回想著剛才的事情,越想越害怕,于是加快了腳步。正好撞見何石磊。
“李隊,剛下班啊?”何石磊竟然主動和李明打招呼。
李明看了一眼何石磊就不再看他,因為總覺得他整個人陰森森的,再加上晚上,總覺得他像個鬼,隨時都能要了你的命。
“對啊,你去干什么?”李明掏出手機問道。
“我就是出來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就走遠了走到這邊來了。”何石磊漫不經(jīng)心的說。
“呵呵,走的時候是夠遠的。”李明有點兒諷刺的意思。
“那我們一起吧,正好順路。”何石磊好像并沒有聽出李明的語氣。也沒有看出李明掏出手機玩兒手機是并不想和他說話的意思。
“我現(xiàn)在不回去,要去吃飯。”李明一聽趕緊回絕了。他現(xiàn)在只想躲得遠遠地,這個人太可怕了。
“奧,那真不巧,那我就先走了。”何石磊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
李明也低頭往前走著,突然他猛地抬起頭……。
他會神望著何石磊的背影,一種說不明的情緒蔓延開來。
李明給袁麗麗打了個電話約她出來吃飯。“李明,你還記得張德貴么?”袁麗麗點好了菜問李明。
“記得呀,怎么了?有什么線索了么?”李明喝了口水說道。
“不是,我是說,我總覺得張德貴跟那個富豪有關(guān)系。”袁麗麗眼睛一瞇,偏著頭說。
“你怎么確定?有證據(jù)?”李明凝重的看著袁麗麗。
“沒有!就是感覺。”袁麗麗沮喪地說。
張德貴的案子在李明失憶前沒破,畢竟是在李明面前死的,他作為刑偵隊隊長到現(xiàn)在都沒破案,被袁麗麗提起來心里也就有點不舒服,決定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可是還沒等李明吃完飯,新案子就來了。
李明的電話響了起來,李明掛了電話穿上衣服拉起袁麗麗就往外走,邊走邊說:“又有案子了,我得過去一趟,你自己先回家,我辦完案子就去找你哈。”說完找過一輛計程車把袁麗麗推了上去,袁麗麗一臉的不高興。
李明開車來到案發(fā)現(xiàn)場,裸體女尸案。舉報案人員說在噴泉邊跳廣場舞,就聞見一陣惡臭味兒。她往噴泉口里看就看見只眼睛,天太黑,報案人員怕自己看錯了,就沒理會,可是又總覺得有人從下面看著自己,心里很不安,于是就報了警。等警察趕到打開噴泉的安全措施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具裸體女尸。
李明看見尸體被硬擠在噴泉下的各個噴口邊上,眼睛是睜著的,死不瞑目。因為只有周六周日才會開放噴泉,所以尸體保存的挺好的。尸體周圍還有一小堆灰燼,不知道是燒的什么。
廣場上及周圍所有的等打開了,為了方便取證據(jù)。張明明拿著相機拍下那堆灰燼,推了推眼鏡,俯下身去看那堆灰燼:“李隊,這好像是張照片,旁邊這好像是個二維碼。”李明趕緊趕過來。
“你小子的啤酒瓶底兒還挺有用啊,想辦法把他給拓下來,千萬不要損壞。所有信息都在這里面。”
張明明一聽就不愿意了:“沒我這啤酒瓶底你自己來呀。”
“你小子……”李明拍了拍他就起身走開了。張明明這個時候開始到處找人,找了半天沒找到,突然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機打開了微信。
法醫(yī)劉說:“這具尸體已經(jīng)死亡快兩天了,死亡時間大概是昨天凌晨一兩點左右,從她的傷口來看是被掐死的。”
回到局里張明明就把手機拿給齊悅看:“你看看這個是什么牌子?”
齊悅看了一眼就說:“這是一個小牌子的香水,我上大學的時候還用過呢,價錢便宜還好聞。怎么了?”
“這是在案發(fā)現(xiàn)場找到的二維碼掃出來的。”張明明說道。
“呦,沒看出來,啤酒瓶底也會掃二維碼呀。”齊悅說著安了個返回鍵,“還會玩兒微信了。有進步。”齊悅打趣的說。
張明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剛學會的,本來昨天想找你來的,后來沒找到,我就自己來,結(jié)果真給掃出來了。”
李明這個時候說:“那我們就表揚表揚咱們的張同志,鼓掌!”
所有人都開心的鼓掌。
“那么問題來了,這既然是個小牌子,還這么好用,買的人就還很多,這就加大了排除難度啊。”張明明風光夠了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會的,這個牌子知道的人并不多,也就是前年才出來的,現(xiàn)在知名度不高,而且啊,咱們這兒只有一!個!店!有賣的。”齊悅故意一字一頓地說,聽得在場所有人精神都為之一振。
“好,既然這樣,明天齊悅你就去店里把這個香水買回來,順便打聽情況,郭亮你現(xiàn)在就去看監(jiān)控,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情況。”
“是!”兩個人異口同聲。
第二天齊悅拿著香水回來了,并說:“兩天前買過這個香水的有三位顧客,都分別留了電話號碼,我打過去的時候他們都沒事兒。這就奇怪了。”
李明說:“買這個香水的只有三個?”
“買這個想的有五個,還有兩個是男的,我也就沒多問。男的買香水肯定是送……”齊悅說著說著就不說了。
“接著說。”李明知道齊悅的思路打開了。
“送給自己姑娘的,而且不贏的是自己老婆,沒準兒是小三。”齊悅順著自己思路說下去。
“完全有可能。”李明說道,“郭亮你的結(jié)果怎么樣了?”
“如果按剛才地說,那這兩個男的一個車牌號是5967,一個是2359。”郭亮胸有成竹地說。
法醫(yī)劉的尸檢報告也出來了,死者死前受到了性侵害,體液已經(jīng)在比對中了,還有她的口腔內(nèi)存有一些纖維,應該是被用布之類的堵住過嘴巴。實體的手中也攥著一截布料。
張明明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腳印,41碼,并且發(fā)現(xiàn)了布條應該是從兇手身上撕下來的,材質(zhì)是沖鋒衣的那種。并且把灰燼中的照片還原了個大概。
“好,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這兩個車主。”李明說道,“郭亮跟我走。”
李明敲開了一個門,是個年輕的小伙子,李明拿出照片讓小伙子看,明顯看小伙子渾身一抖。可是馬上又恢復了平靜。
“警察同志找我有什么事兒?”小伙子說道。
“照片上姑娘認不認識?”李明問道。順便打量了屋里的環(huán)境,到處亂糟糟的,沒洗的衣服丟在沙發(fā)上,桌子上還有泡面盒,一個電腦,一看就是單身得屌絲。
“不認識。”小伙子趕忙低下頭說。
“不打算請我們進去么?”郭亮先開口了。
“奧奧,請進請進。”小伙子讓開一條路。
李明系數(shù)問了他一些問題,他都答得上來,又在陽臺走了一圈。雖然他的行為很可疑,可是李明還是做完筆錄說了聲打擾了就走了。
路上郭亮說:“一看就是心虛,兇手肯定是他。”
李明說:“不一定,有可能還有第二個人,走,咱們?nèi)チ硪粋€買主家。”
另一個開門的是個三十多歲中年男人,開門見到警察的神情也是特別慌,李明和郭亮會心一笑。同樣是問了些問題,做好筆錄他們就離開了。
回到局里李明就一直默不作聲,只是看著筆錄,眼神撲朔迷離的。過了一會兒李明把郭亮喊了過來:“你注意那個小伙子的電腦了么?”
“X牌的一款超級本兒呀。配置嘛,內(nèi)存……”郭亮眼珠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你記得這些沒用,你看屏幕沒?”李明抬都不抬的打斷他。
“看了,在聊扣扣呀。”郭亮一臉的不解。
“他用的不是網(wǎng)線,而是無線網(wǎng),兩個人是對樓,完全可以連上無線,這兩個人完全有可能是同伙。如果是這樣,那現(xiàn)在一點就是他們倆為什么都要去買那個香水。”李明見郭亮說不到正點,只好自顧自的說起來。
“有可能他倆沒關(guān)系,小伙子連得是鄰居的?我還看見跟他在跟一個叫楚楚留香的人聊天,沒備注,應該是剛加的……內(nèi)容沒看。”郭亮總算說了句有用的。
張明明一查IP果然是那個中年,張明明這時候也來了一條短信。李明微微一笑,他大概已經(jīng)知道整個過程了。
“立刻抓捕他們倆。”李明扣上帽子帶著人就出去了。
一路上齊悅問李明怎么確定他倆就是兇手的了。李明說:“其實很簡單之前我們?nèi)バ』镒蛹依铮揖拖氲搅司W(wǎng)絡的事情,我又在陽臺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一塊兒抹布,還發(fā)現(xiàn)掛在陽臺上的沖鋒衣,雖然從正面看沒有什么,但我敢肯定背面肯定有破損。我就帶了那塊抹布回來給了啤酒瓶底兒。還有那個中年男子所有的問題都是回答的上來,只有當我問到他老婆的時候他忽然頓了一下,這說明什么?再有就是他家的路由器,當時他的電腦并買有開著,路由器卻閃著說明有人在用。然后我在他的電腦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張照片,我說看看的時候他很緊張,雖然跟咱們手中的照片不一樣可是輪廓都還一樣。所以肯定是中年男子只是小伙子去殺了死者,答應給他一筆錢,因為死者是中年男子在外面養(yǎng)的情人。”
說到這里案情已經(jīng)說了個大概,所有的事情都得等犯罪嫌疑人親自說。果不其然,跟李明說的幾乎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