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兄也是這么想。只是細竹林的一戰,在臨城還未傳開,一方面那里去的人少,另一方面定是有人去過那里,已經收拾干凈?!睆垰J越有些不安。
“嗯。對方損失這么多的人,還能隱忍,不簡單?!苯鹌泼嫔林?。
黑子和竹子雖不明白二人講的是什么,但觀二人臉色,便知情況不太好,站在邊上,不敢出聲。
“金破,為兄擔心,他們會連帶開山水運一起恨上,這樣的話……”張欽越擔憂地說,卻被金破打斷。
“大哥,這事是小弟魯莽了,不該沖動地……哎!”金破無奈嘆息一聲,沒想到地鬼宗竟是臨城是三大勢力之一,無論明暗,如此巨頭不是小小的開山水運能惹得起的,人家小指都能按死你!
“說這個干什么,我們的兄弟哪個不經歷過血與淚的洗禮,這個危機一定會渡過去的。金破,不要自責,大不了逃出臨城,去他處從頭再來?!睆垰J越的話,頓時引起黑子和竹子的遐想和疑惑,究竟是什么事有這么嚴重。
“老大,外面有人找金大俠,說是玄國熟人。”
正當四人為開山水運的將來有所擔憂的時候,門外有人響亮地喊道。
“熟人?還玄國?”金破撓撓頭,思考了個來來回回,“那人老頭?”
門口的年輕丹士愣在當地,過了好一陣子才點頭道:“呃、對對,十歲了都,不過老爺子身子板很硬朗,說話中氣十足。”
“金破,確定你認識?”張欽越拍拍金破的肩膀,低聲問道。
“應該是他。大哥,因為小弟,開山水運或許跟韓家也罷,唐家也好有了些許恩怨,單槍匹馬闖江湖已經不合適你,如果能有此老相助,你們應該不會有問題?!苯鹌粕衩氐男α诵Α?
“真的?還不快去見他。”張欽越心中大喜,驚呼一聲,立即拉著金破往大廳方向走去。
開山水運大廳,一位白須白眉老者坐在左邊首座,手中端著一杯熱茶,細細酌飲,不時打量一下這個小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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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什么風把您老給吹來了?真是讓人又驚又喜!來來來,風老,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大哥,張欽越。大哥,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百尊之一,諸葛清風,玄國八卦谷谷主?!?
剛走進大廳,看清老人的容貌,金破一邊大笑,一邊給二人作了介紹。
“張欽越見過諸葛前輩?!睆垰J越抱拳躬身道。
“不必客氣,你的茶還可以。這次前來,主要是跟金破說一件事?!敝T葛清風淡淡一笑,沖張欽越揚了揚茶杯。
“呵呵,多謝前輩夸獎?!睆垰J越經歷過多少,臨郡臨山城的勢力血拼,開頂縣的隱姓埋名,臨城的一路拼搏,見識比一般人更多。一聽此老是百尊,這身份地位的影響力,他能不知道,立刻明白地看了看金破。
“風老,有什么事,盡管說,金破一定去辦?!苯鹌菩Σ[瞇地道。
“事兒,就一句話。劍尊李世鋒來了信,讓百尊秘密進入唐國長方城,談一談鬼宗的事。可能北方煞鬼宗、邪鬼宗已經開始有所動作?!敝T葛清風嚴肅說道。
“這樣啊,那風老叫我應該不會是想搭個便車吧?八卦谷到臨城,可算不短,您要是準時上路現在離長方城也不遠了。”金破半開玩笑地說道。
“嘿嘿,你這小子?!敝T葛清風繃緊的臉龐微微松弛,露出一抹淺笑,“當年的你很有潛力,如今潛力完全爆發,成了高級靈尊,難道還不能坐上百尊之位?你當然有資格去參加。”
“呃……這也算是理由?你去參加,然后再跟我說一說,不也一樣么?”金破反問道。
“什么一樣,自己聽跟聽別人說能一樣?消息是正月十五那天傳來的,打算三月初召開,李世鋒讓人三月初五前必須到,過時不候?!敝T葛清風白了金破一眼。
“明白了,風老,有件事想拜托你幫忙。”金破轉換了話題。
“你還沒答應老夫的事呢!”諸葛清風不禁冷聲道。
“行,我去,去還不成么!可是我說的事關系著整個開山水運,您老可不能不管吶?!苯鹌扑齑饝聛?,說到開山水運的可能命運,他是一臉的焦急。
神秘勢力的報復會不會進行,誰也拿捏不準,但以防萬一,他們不能沒有防御措施,對不對?等對方開始動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即時策略就不行了,實力不在一個層次上,再擋都是白搭。
“關系開山水運?金破,這玩笑可就有點大了,你的兄弟會找你算賬的哦?!敝T葛清風十分不解,看向張欽越,其臉色有點焦慮,也就信了六七分,“說說看,怎么回事?”
“事兒有點怪。是這樣子的……”金破挑了重點跟諸葛清風一一訴說,從凡兒被抓走,到林間大戰和胡老鐵挑釁,最后查到沈從和霍一元曾與神秘人見面。
“金破,你什么時候惹得敵人?能出動兩名中級靈尊,這可不是一般勢力做到的。還有,不管你是怎么做到的,十三個靈士的死,那就是不可化解的仇怨!我一個老頭能幫什么忙?”
聽完金破的敘述,諸葛清風臉色大變,一為金破殺死十三個靈士,二為對方的神秘目的。金破在這里,臨城又允許私下斗毆,隨便找個理由來開山水運找麻煩就行,有必要這么麻煩么?
“我們猜測是臨城韓家跟唐家,但不敢深入調查,害怕觸碰對方的底線。現在,十三個靈士的死,一定已經傳動幕后人物的耳中,卻還沒有什么行動,這就有些怪異,如果調查的頻繁,擔心他們會不顧一切地動手,殺了這里所有人。”金破說道。
“你們想讓我怎么辦?”諸葛清風實在不想再動腦筋,開門見山地問道。
“跟城主聊一聊,讓開山水運并入大通鏢行?!苯鹌频?。
“金破,這……”張欽越一直站在一旁,聽二人說話,聞聽金破的方法,十分驚訝。
“好吧,老夫這就去一趟。”諸葛清風沉吟一小會兒,答應下來,說著便站起身。
“大哥,這里需要你,小弟送送風老就可以了?!苯鹌茖垰J越說了一句,連忙跟上諸葛清風的腳步。
一老一少走在臨城的大街上,身后不遠處跟著兩個莊稼漢子裝扮的男子。金破輕聲對諸葛清風說道:“風老,昨日城北細竹林一戰,聽到有人喊了句‘宗主有賞’,還有‘陸元通是你殺的’,以此判斷,他們絕對是地鬼宗的人。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諸葛清風面色大變,驚聲問道:“金破,這可不能亂說。臨城韓家和唐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世家,地鬼宗已經是云國的敵人,你的猜測一旦公開,這后果難以想象,萬一兩家都不是呢?”
“晚輩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這事,所以您過來,正好可以和城主商量商量。至少,我懷疑地鬼宗的人就潛伏在臨城,這點絕對沒錯?!?
“老夫明白了,會跟老宋提一提。你先回去吧,等我的好消息?!?
“晚輩不多送。”金破停住身子,拱手一禮。見諸葛清風逐漸遠去,他才轉過身,正好和一個年輕男子雙目對上,對方連忙閃躲開去,比打雷時的閃電還快。
金破心中微微一笑,看似不在意地邁步折回開山水運。
某宅子,汪游城坐立不安地在廳里走來走去,口中嘀咕著:“今天一天,這小子怎么還不來匯報情況,難道開山水運一點動靜也沒有?不會呀,胡老鐵莫名其妙地砸場子,張欽越會這么就算了?不太正常,不是說張欽越是個有仇報仇的人嘛?莫非有假?”
“汪長老!”正當這時,門口有人恭聲而道。
“進來?!蓖糸L老轉身看向門口,立即讓人進來。
這是一名九丹丹士,二十五六的樣子,穿著一件普通的布衣,相貌平平。金破若在場,一定能認出此人就是與他對視一瞬間的年輕人。
“汪長老,有情況匯報?!鼻嗄旯笆值?。
“說!”汪游城簡短有力地命令道。
“今天早上,開山水運的黑子沒有出現,直到午后一點半才出現,還沒有查出他半天多去干了什么。”
“一群廢物。”汪游城啐了一口,“繼續說下去?!?
“是。黑子出現后不久,開山水運來了一個客人,十歲,精神矍鑠,因離著遠,沒聽見他跟門口兩人的對話,也沒能探知他的境界。不到半小時,他出來了,還有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陪伴,與我搭檔的趙大有說,他不是開山水運的人。屬下與他對了一眼,恐怕已經被發覺?!?
“沒用的東西?!蓖粲纬且荒_踹翻九丹丹士,罵道,“你更廢物,跟蹤個人還暴露身份,你還有何用!去,關你一天緊閉!”
九丹丹士連忙爬起,連身上的塵埃都不敢彈去,恭敬地站在一邊,接受汪游城的教育。隨后,他一臉委屈地走出了大廳,心里喃喃想著,誰能想到他會突然停住轉身,哎,汪長老面前,只講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