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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保住我的性命?”離碎峰聳了聳肩膀,“他只會想怎樣在下一劍要我的命吧!”

“是我不好,碎峰。”諦皓上前。

“你們兄弟兩有什麼矛盾,就自己解決,何必把他人牽扯進來呢?”身後的輕寒不緊不慢道。

“兄弟?”這個消息簡直比火星撞上地球還讓我震驚。

“是啊,”輕寒的手指來到我的耳邊,卷著我耳際的碎髮,遊戲般說道,“他們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弟。”

“哈?到底怎麼回事?”

“十六年前,諦皓的父親發覺自己的妻子和鑄劍巔外的某個人私通,而他的小兒子也並非自己所出。於是他將妻子和幼子一同趕下鑄劍巔,發誓此生若再相見,必定取對方性命。他妻子私通的對象便是聖泉教教主離道然。”

“原來是這樣啊……”我有些感慨,諦皓的父親想必自尊心也是超強的,老婆給自己帶了綠帽子,還生了不屬於自己的孩子,沒有氣得將老婆孩子一起殺了就算不錯了。

“哼,小的時候,就聽人說諦皓長得像爹,而我長得像娘。所以我特地模仿孃的妝容來見諦皓,不過可惜,他似乎一點也不記得孃的樣子了。”

諦皓的神色依舊沒有變化,我卻瞥見他垂在身邊微微顫了顫的食指,也許他很想伸出手來碰一碰自己的弟弟。

“諦皓,既然如此,”輕寒寬袖一揚,將我攬入懷中,一躍而去,“你就先解決自己的家務事吧,我和蠶豆先行一步,瀑斜山莊的好戲閣下可莫要錯過!”

我回過頭,看見諦皓伸手一拽,卻只是碰了碰我的指尖,而離碎峰一劍襲向諦皓的後心,而我只能大叫:“小心!”

於是諦皓回過頭去,反倒是輕寒一派愜意地對我說,“蠶豆哥哥你不用擔心,他們兄弟倆打是親來罵是愛——”

不消半刻,輕寒便帶著我出了聖泉教,來到沼澤邊。一停下來,我便一拳走過去,他到好,輕輕鬆鬆握住了我的拳頭,食指還不忘挑逗般地在我指縫間摩擦,氣得我破口大罵,“你這混蛋!爲什麼跑那麼快!萬一諦皓出事了怎麼辦?”

輕寒手指微微用力,剛好按在我手背的穴道上,疼得我的拳頭立時鬆開“哎喲,你擔心什麼?離碎峰一直盼著他大哥能來找他,好不容易盼到了,頂多發個小火,哪裡會傷他大哥的性命。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是諦皓的對手。”

我剛想把手抽回來,卻看見輕寒的脣邊有猩紅的血絲滲了出來,“你怎麼了?”

輕寒淺笑了笑,伸出手指摸了摸脣角,不輕不重道:“哎呀,好像傷到心脈了。”

“什麼?”我早該想到剛纔輕寒毫無準備地替我捱了諦皓一掌,怎麼會沒事?

“走吧。”他拉了拉我的手。

“走?你不是應該找個地方療傷嗎?傷了心脈你都感覺不到痛嗎?”我拽住他,心裡涌起一陣緊張。

“痛?”輕寒回過頭來,脣邊勾起的笑意令我一陣心神盪漾,“如果我還能記起什麼是痛就好了。”

“輕寒!”我抓住他,“老實說你的傷要不要緊!”

“呵呵,”他的手指在我的臉頰邊輕挑地滑過,“要緊的話又怎麼樣?你還是想想怎樣離開雲夢澤吧,不然瀑斜山莊的比武招親你可是趕不上了——”

“哈?”我愣了愣,想起他對諦皓說我們倆會在瀑斜山莊等他,“難道你也要去比武招親?”

“對啊,不過我是去觀戰的。本來我對那些個武林人士的比鬥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如果你要是上去比的話,那就不一樣了。你想想就憑你現在的功力,上去幾個回合還不給人打下來?”輕寒彈了彈我的腦門。

“哦——這麼說你要幫我咯!”太好了,輕寒要是肯幫我,就不愁完不成師傅交代的任務了。

“親愛的蠶豆哥哥,”輕寒的笑容劣質了起來,勾得我的心突然跳得速率起碼快了三倍,“我看起來像白癡嗎?幫你娶老婆,然後看你和那個女人親親我我?”

“那……那你……”

“我啊,是以防萬一……這萬一要是你贏了……我就殺了那女人。”輕寒好整以暇欣賞我的表情,這混蛋一萬年都是這調調。

“別開玩笑了,大哥……”您老人家要美女有美女要帥哥有帥哥,哪會爲了我這顆小蔥小蒜大動干戈老心勞力啊。

“我是——認真的哦。”他向哄小狗一樣拍了拍我的臉頰,呸,你是認真的喜歡找我麻煩!

要離開雲夢澤,自然要把我那木筏找出來。可當我找到藏木筏的地方,卻發覺空空如也。

媽的,那幾個硫漱庵的八婆,老子幫了你們,你們卻過河拆橋!最毒婦人心啊!我憤恨地撿起一塊石頭扔進沼澤裡。

一旁的輕寒悠哉遊哉看了看我道:“嘿,你找什麼呢!”

“找我的木筏。沒有木筏怎麼離開雲夢澤?”我頭也不擡地回答。別惹我,老子現在很不爽。

“哦,”輕寒拍了拍手道,“不過誰說離開雲夢澤一定要用木筏,用輕功不可以嗎?”

“輕功?你以爲自己是超人啊!”我回頭瞪著他,等等,就輕功而言,說不定眼前這人還真能媲美超人。

“超人是什麼?”

“就是你啦!”

輕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一把撈起我,一躍而去,每當我以爲要掉去時,都聽見耳邊他磁性的低笑,然後他的腳尖輕輕在沼澤上點一點,便又升了起來。

到達雲夢澤對面的樹林時,我不由得長長地噓了一口氣。

“蠶豆哥哥,你要是一直這麼依偎在我懷裡,我是很高興啦。可是你抱得這麼緊,人家喘不過氣來了。”

“誰……誰抱你緊啊!”我的臉頓時燙得像火燒,一拳砸在他胸口上報復他胡言亂語。

拳頭剛砸下去,“噗——”地一聲,輕寒便噴出一口血來。

我呆呆站在原地,看著他迅速點中自己的穴道,然後不緊不慢地從懷裡掏出白絹擦拭。

“怎麼……你傷的這麼重,爲什麼不說?”我的心猛地揪住,身體那差點被諦皓擊中的地方悶疼了起來。

“傻瓜,對於我來說這算不上重傷。要是你的話,我怕自己給你輸多少真氣也救不會你的小命了。這樣看,還是很劃算的。”

“你纔是……傻瓜……”我低著頭,眼睛開始發酸。

作者有話要說:熱死我了……這日子還過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