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個神秘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自己眼前消失,著實讓羽塵大吃一驚,如此神通廣大之人,第一次對視就讓人刻骨銘心,羽塵搜便腦海中所有的記憶,也從未見過有如此神通的人。
苦思無果,羽塵本想結賬走人,找個客棧將就一晚,畢竟在酒樓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睡覺太不安全了。
羽塵剛一起身,便看見一個黃毛小子二話不說的將自己點的食物推翻在地,這讓心中已被那個神秘男人搞得心煩意亂的羽塵頓時燥了起來,但想起退一步海闊天空,羽塵原本不想和他們計較,卻沒想那名肥胖的青年男子一上來便對羽塵指手畫腳,鼻孔朝天,一副上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
強龍不壓地頭蛇,雖然羽塵不認為自己是一條強龍,但對方卻是貨真價實的地頭蛇,羽塵剛出來一天,連獸之山脈邊緣還沒有看見,不想惹是生非,雖說三叔不會說什么,但他的眼神卻比說什都厲害。所以,面對態度如此惡劣的青年男子,羽塵并不打算跟他計較太多,畢竟大人不記小人過嗎。
羽塵是這么想的,但那名肥胖的青年男子卻不是這么認為的:老子觀察你很久了,一個外來人還想帶個面具在我的地盤耍威風,你是多高貴啊,今天我非要打爛你面具下那張“高貴”的臉,看你還敢不敢在老子的地盤裝13。
“各家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這是如今九霄人最顯著的特點之一。季老曾經說過,如今的九霄,已不是當初那個家家夜不閉戶的人間天堂了,而是一個被利益左右著的地獄。此時,羽塵才真正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當那名肥胖的青年趾高氣昂的請羽塵離開時,在場的酒客們沒有一個出來制止的,大多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好干啥干啥,有一些人卻是抱著一副看戲的樣子目光時不時瞟一下羽塵所在的方向。
墻倒眾人推,痛打落水狗,以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九霄批判人士給如今的九霄人最切實際的評價。羽塵初到此地,不知道眼前人的厲害,但在做的酒客們卻了解他的來歷。
赤鐵傭兵團副團長手下第三大隊副隊長的侄子劉康。劉康年少失去雙親,跟著叔叔劉順在赤鐵傭兵團呆了一段時間,因仗著自己叔叔是傭兵團的人而橫行霸道,肆無忌憚,整日四處流浪,不學無術,禍害鄉里。人們對他恨之入骨,卻只能忍氣吞聲。
當“向我道歉”“你在威脅我?”傳入酒客耳中時,那些沉默不語的酒客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紛紛側目,用仿佛看到怪物一般的眼神看著羽塵。
讓劉康給他道歉,這個世界是怎么了,找死也不用這么準吧!
果然!
“小子,你有種!”劉康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羽塵,瞇成一條縫的眼睛中射出一道如蛇蝎般的目光。
“媽的,你小子在康哥的地盤上拽什么拽!”劉康身旁的黃毛突然像條瘋狗般的竄到羽塵面前,甩了一下頭發,指著羽塵的鼻子說道,“今天就威脅你了,你能咋滴,你他媽的有種動我一下試試。”
“把你的的狗爪拿開,別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看著惡心。”羽塵冷漠的看著黃毛,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中射出一道寒芒,“請你吧嘴巴放干凈點,侮辱我可以,但請不要侮辱我的母親,再敢出言不遜,我會讓你后悔的!”
“我就侮辱你母親了,你能怎么樣,你讓我后悔啊,你…”
黃毛無比囂張的聲音如蒼蠅般哄的羽塵心煩,迫不得已,羽塵拿起拍子,結果了他。
看著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的黃毛,羽塵眼中閃過一絲狠意,右手猛的抓住了在自己眼前晃蕩的手指。
“咔嚓~”
一聲清脆的骨折聲,讓黃毛挑釁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即傳來一陣帶著威脅意味的如同殺豬般的慘叫。
“啊!!疼!疼!疼疼疼!”黃毛原本布滿囂張的的臉龐瞬間因為疼痛而扭曲起來,額頭上直冒虛汗。但他的語氣依舊很硬,“快點放開我,否則你今天不可能活著出去,啊!!”
“我剛才警告過你,別在我面前出言不遜,否則我會讓你后悔。”羽塵那張冰冷的面具緊貼著黃毛扭曲的臉龐,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中閃爍著冰冷的目光,“現在,向我道歉。”
羽塵的聲音不大,而且很平靜,卻給人一種冷風刺骨的寒意。說話間,羽塵手掌上又加大了力道。
“我不惹事,但絕對不怕事,如果你們把我當成軟柿子來捏的話,那你們就錯了!我再說一便,現在,向我道歉,否則后果自負。”突然間,羽塵大喝一聲,冷漠的眼睛中劃過一道如冰錐一樣鋒利的光芒。同時,羽塵的手掌不斷加大著力道。黃毛的中指,以不正常的扭曲起來。
“疼!疼疼!”黃毛深吸了一口冷氣,臉部肌肉不停顫抖著,一條條如虬龍般的青筋盤踞在那早已布滿密汗的額頭,而劉康,默默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瞇成一條縫的眼睛中,呼嘯著狠毒的目光。
“我,我,我向你,道…歉!”黃毛幾乎快跪在地上了,剛才飛揚跋扈為虎作倀的囂張模樣蕩然無存。
“其實,你就是一條狗,即使被別人打成殘廢,你的主人,也不會看你一眼。”羽塵眼中閃過一道兇光,右手輕輕往下一掰。
“咔嚓…”
“啊!!”黃毛頓時疼的呲牙咧嘴,額頭上的虛汗更是汗如雨下,他狠狠的瞪了羽塵一眼,隨即被羽塵如同踹死狗一般一腳竄到一個雜物堆里,昏死過去。
酒樓中鴉雀無聲,酒客們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羽塵若無其事的像拍灰一樣拍了拍自己的手,酒水早已漫出酒杯卻渾然不知。
“這小子是什么來歷,趕在劉康的地盤上打劉康的臉,而且還這么正大光明,他的膽子挺肥啊!”
“長期嬌生慣養,目中無人,處于叛逆期離家出走的貴族少爺,不都是這個德行,一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樣子。不過,這小子的實力好像只有一段入道者,如此天才少年,我也是第一次見啊!”
“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貴族愣頭青罷了,除了會“**”幾個宮女外,還能做什么,別忘了,劉康可是見過血的,他叔叔所在的赤鐵傭兵團中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赤鐵傭兵團這次也加入了前往獸之山脈搜尋天圣龍城遺跡的行列。他們的戰斗力,可想而知。”
…………
片刻的寂靜后,酒樓中再次傳出一陣窸窣的議論聲。
“小子,你很有種,比我想象的更你有種。”劉康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他想不到,這個看似默默無聞的神秘少年,動作竟會如此干凈利索說動手就動手,絲毫不拖泥帶水。
“什么樣的主人養什么養的狗,剛才有條狗在我面前出言不遜,狗的主人卻毫無反應,我一時心急便交了交讓他如何做一條真正的狗,不要人模狗樣的的在外面亂咬。”看著劉康,羽塵若無其事的說道,話語中滿帶著嘲諷意味,上翹的嘴角,勾勒出一縷戲謔的笑容。
羽塵不相信,自己在劉康面前在他左臉打了一個響亮的耳光,他不會將右臉伸過來讓自己再打一次,只為尋求心中平衡。換做誰誰也忍受不了,更何況曾經在赤鐵傭兵團呆過一段時間的劉康。
簡而言之,九霄人,愛面子。有時為有面子而打腫臉充胖子,甚至為了虛榮而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只為那華而不實的面子。
果然!
“打狗得看主人。”劉康擺手制止住想要一擁而上的小弟,“他雖然是條狗,但他是我養的狗,你打我的狗,經過了我同意了嗎?”
注視著羽塵,一股充滿血腥的氣息從劉康體內散發而出,布滿贅肉的臉上露出一抹如同殘敗的菊花般的笑容,瞇成一條縫的眼睛中,蕩漾著蛇蝎般的目光。“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沒有經過我的同意,而打了我的狗的下場。”
聞聲,一些酒客們不禁臉色一變,面面相覷。隨即往桌子上丟一串銅幣便作鳥獸散般落荒而逃。顯然,他們知道劉康的利害。而一些實力強大的酒客們,向羽塵方向瞟了一眼,隨即再次悶頭飲酒。
“真煩人!”羽塵無奈的搖了搖頭,眼中突然爆射出一道精光,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劉康的衣領,同時雙腳旋轉半周,后背貼在劉康的啤酒肚上,上身往下躬,手臂借勢發力,一個過肩摔,劉康便如同一個肉團般從窗口拋了出去。整個過程如電光火石般迅速,根本沒有給劉康反應的機會。
十方絕殺陣留在羽塵身上的傷痕不是白留的。
“砰…”
一聲沉悶的響動,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蕩起一層塵埃,慌忙逃竄的酒客們看著小路上躺著的身影,眼中充滿了驚駭的神色,他們不敢想象,那個人,會是實力達到四段入道者,并且殺過人見過血的劉康。
“喂,你們不去救你們老大,難道也想這樣下去?”羽塵嚇唬了一下面前呆若木雞的劉康的狗腿子,在他們驚駭的目光下朝著酒樓服務員走去。
“你們這里有刷卡用的機器嗎,我出來比較急,身上沒有帶零錢。”來到服務員身邊,羽塵摸了摸鼻子,悻悻的說道,“造成的損失我一人承擔。”
“有,請,請您稍等一下。”服務員哆哆嗦嗦的回了一句,隨即拿出一臺刷卡機。
沒有任何猶豫,羽塵拿出蘇菲給他的環形拍錢莊高級貴賓卡,在機器上化了一下,隨后離開了酒樓。
羽塵前腳剛走,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便從后臺匆忙跑出,面色慌張的向服務員詢問了一些事情,便急忙奔出酒樓,但茫茫夜色中早已沒有羽塵的身影。
“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進入酒樓,中年男子怒罵了一句,“我要你們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