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洶涌澎湃的血液通過八荒聚靈陣不斷的涌入羽塵的心臟,新舊血液在羽塵心臟內交融,形成一種發亮的紫紅色血液,紫紅色血液在羽塵心臟中不斷的被衍生,羽塵的心臟也隨著紫紅色血液的增加而快速的膨脹起來。隨著心臟的不斷膨脹,羽塵的臉色越來越灰白。
“噗通——”
羽塵胸膛中正在快速膨脹的心臟強有力的跳動了一下,羽塵心臟內儲存的紫紅色血液如同決堤的河水,瞬間從心臟中奔騰而出,帶著“嘩啦啦”的響動,涌入羊腸小道一般的血管中。
在心臟跳動的一瞬間,宛若一道驚雷在羽塵腦海中炸響,羽塵只覺腦海中一片空白,耳邊嗡嗡作響。羽塵面如死灰毫無血色,心中騰起一股無法言喻的絕望,羽塵抬起頭,羽塵的眼睛再次看了看星海中屬于自己的那顆魂星,心如死灰,隨即緩緩的閉上了了眼睛。
“吭——”
羽塵剛剛閉上眼睛,血管中便傳來一股強勁有力的沖擊力,直接涌入大腦,羽塵一個沒防備,鼻腔內頓時噴出一道血箭,迷糊的思維如同打雞血一般瞬間興奮起來。那雙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中,綻放出一道驚喜的光芒。
“這…”感受著一道道充滿活力的氣血如同脫韁野馬在體內奔騰時,,羽塵激動的幾乎要當場大叫起來,隨即羽塵好像意識到了什么,迅速靜下心來,眼觀鼻,鼻觀心,將意識沉入體內,結出九五神印,將體內的氣血引入大洞天內,隨即又將其從大洞天內引入經脈中,輸送到身體各處。
“嘩啦啦——”在羽塵的疏導下,大洞天內的氣血在經脈中快速的流轉,時不時發出一聲如同浪潮一般的歡鳴。
“這…這是!心血來潮?!!”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圣靈神殿內坐臥不安,不斷徘徊的季老突然間止住了腳步,目不轉睛的盯著圣靈神殿中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不動的羽塵,布滿滄桑的眼睛中滿是驚艷的目光,“好小子,我還以為他需要一兩天時間才能擺脫幻象呢,沒想到速度這么快?”
“我說羽小子,你修煉的時候能不能安靜一點?不要發出那些令人容易浮想聯翩的聲音好不好?”章揚扒著快要燃盡的篝火,一臉無奈的看著羽塵。
自從羽塵進入修煉狀態后,章揚便飽受折磨。先是被羽塵發出歇斯底里的痛苦聲弄得膽戰心驚,隨后又被那一聲聲能夠讓人的骨頭都酥的**聲誘惑的醉生夢死,而后又是讓人毛骨悚然的鬼哭狼嚎。
章揚被羽塵的聲音折磨了整整三個時辰,此時章揚生不如死,萬念俱灰。就在章揚認為羽塵再不停下來的時候自己就瘋了的時候,羽塵體內遽然間傳出一聲聲悅耳的浪潮聲。令章揚好像面對著碧波蕩漾的大海,大海中浪花翻滾,柔和的海風輕輕吹拂著你的臉頰。
“嘩啦啦——”
……
“嘩啦啦——”
隨著時間的流逝,從羽塵體內傳出的浪潮聲一浪高過一浪,一浪比另一浪更加有氣勢,更加真實,直到羽塵體內傳出第九次浪潮時,羽塵體內方漸趨平靜。
“呼——”章揚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已經提到喉嚨眼的心臟終于落地,章揚往篝火中加了一些干柴,剛欲起身取烤熟的虎肉,平靜的空氣頓時顫鳴起來。
“你又要鬧哪樣?”章揚雙手抱胸,站立在篝火旁,一臉無奈的看著羽塵。
“嗡……嗡”
在第九次浪潮聲從羽塵體內傳出后,羽塵周圍的空氣突然間蠕動起來,漸漸形成一個空氣漩渦,乳白色的靈氣從高速旋轉的空氣漩渦中脫離出來,形成一道流水般的靈氣流,注入羽塵體內。
“要不要這么霸道?”章揚堂目咋舌,精致如畫的瓜子臉上布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章揚揉了揉眼睛,以為是眼花了,看到的依舊是原來的畫面,隨即章揚一屁股做了下來,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你就是個怪物?!闭聯P嫉妒的說道。
漩渦內的靈氣瘋狂的涌入羽塵體內,填補著這深不見底的深淵,面對不斷涌入大洞天的靈氣,羽塵卻是很是挑剔,調動一直盤踞在任督二脈的焚靈骨火,鍛煉著涌入大洞天的靈氣。
“還沒完了???!”章揚一臉呆滯的看著羽塵,心中掀起了滔天駭浪。一盞茶時間過去了,一刻鐘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半個時辰了。章揚看著靈氣源源不斷的注入羽塵體內,沒有一絲削減的態勢,頓時傻眼了。
“我去,你這是什么體質,這么多靈氣你消化的了嗎?”章揚有些抓狂,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嘩啦啦——”羽塵體內再次響起一陣如涌潮般的響聲,隨即羽塵體內蕩出一圈圈清晰可見的靈氣波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席卷了整個山谷,靈氣漣漪中,令隱約含有一種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的威嚴氣勢。
“這小子是什么怪物,靈氣外釋,不是要到達道者嗎?”章揚看著漣漪中心的羽塵,只覺得喉嚨發干,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精致如畫的瓜子臉上露出一絲凝重。
章揚百思不得其解,與此同時,擴散的靈氣漣漪緩緩回縮到羽塵體內,整個過程中,靈氣不斷的被凝聚,濃縮,最后回到羽塵體內的不足一半,卻無比的精純。
在最后一縷靈氣回到羽塵體內時,羽塵緊閉的雙眼,如老蚌開殼一般緩緩睜開,露出一雙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眼眸中蕩漾著如夢方醒的迷離,卻是那么的攝人心魄。
“呼——”
羽塵吐了一口濁氣,緩緩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身上不經意間散發出一股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嚴。感受著從心臟中迸發而出的充滿活力的氣血,羽塵直想仰天長嘯,但他最終忍住了。在這個危機四伏的獸之山脈,羽塵可不想暴露自己,免得遭到無緣無故的追殺。
“章揚大哥!辛苦了?!庇饓m回過神來,看見篝火上色澤金黃,外焦里嫩,香氣縈繞,不斷往外滋油的虎肉,羽塵拍了拍章揚的肩膀,隨即割下一塊虎肉蹲在一旁掃蕩起來。
“怪物!”章揚的眼角狂跳了一下,隨即轉身割下一塊虎肉壓驚。
“噌噌噌噌噌”
處于待發狀態的十方絕殺劍陣突然間傳出一陣清脆的顫鳴,羽塵和章揚猛然一驚,身體下意識的緊繃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十方絕殺劍陣。
羽塵“忽~”的一聲從地上彈起,左手緊握成拳,右手中握著青蓮碧血劍,大洞天內的靈氣通過心血來潮瞬間輸送到身體各處,與此同時,章揚已經搭箭,拉弦,銀月彎弓被拉成滿月,可以瞬間射出三支電光長箭。
羽塵小心翼翼的靠近十方絕殺劍陣,整個過程中不停的變換著方位,以免被對手看出前進軌跡,被當場格殺。
章揚站在羽塵身后,與羽塵始終保持在一個合適的距離,既能即使出手,以防羽塵遭遇不測,又能在羽塵與對手交戰時給對手以干擾,而且能夠在羽塵不敵對手時掩護羽塵撤退。
“怎么可能?!!”
羽塵小心翼翼的來到十方絕殺劍陣前,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住了,羽塵眼前的十方絕殺劍陣內一片狼藉,仿佛被一股強勁的蠻力硬生生撕裂似得,斷劍隨處可見,劍刃殘缺不堪,已經殘破的不能再殘破了,再無當日擺放在劍璧上的神兵模樣。
“嘶…”
章揚緩步來到羽塵身后,看到那凌亂的劍陣時,章揚也倒吸了一口涼氣。章揚雖然不是鑄器師,但作為鑄這些長劍的鑄造者,章揚知道這些長劍有多么的堅硬與鋒利程度,否則十方絕殺劍陣也不可能在淫血妖蛇的重擊下完好無損。
“來者好強的體魄,直接用最霸道的蠻力直接撞碎了十方絕殺劍陣,他究竟是誰,來這里有什么目的,為何如今又消失不見,莫非…”
羽塵和章揚腦海中快速閃過一道精光,二人打了一個寒顫,謹慎的看著周圍的環境,有一點不對,章揚手中的長箭便會瞬間射出。
“嗯!好香的虎肉??!”就在羽塵二人擔心自己此時是否已經成為別人的甕中鱉時,篝火旁突然傳出一聲享受的贊嘆。
聞聲,羽塵二人觸電般的看向篝火方向。瞬間羽塵咽了一口唾沫,呼吸驟然急促起來,呈病態的泛白臉旁上露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羽塵的身體,再次緊繃起來,他緩緩的向篝火方向走去,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中射出一道猛虎搏斗時的冰冷目光。
只見剛剛還空無一人的篝火旁,盤腿坐著一個健壯的中年男子,男子拿著最后一塊虎肉,絲毫不顧形象的大口咀嚼著烤的外焦里嫩的虎肉,時不時用衣袖抹掉嘴角的油漬。
羽塵和章揚面面相覷,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神色。沒錯,在羽塵朝著十方絕殺陣中靠近時,就不停的留意著周圍的變化;作為后衛,章揚更是時時刻刻注意著身后的情況。
然而從事發至今,羽塵二人沒有發覺周圍有任何動靜,但眼前的中年男子,卻在羽塵和章揚的戒備下,從羽塵二人眼皮底下溜到了篝火旁,而且還在篝火旁光明正大的咀嚼著虎肉。
敢肆無忌憚的在羽塵和章揚面前偷吃他們的食物,根據以上羽塵的猜測,羽塵腦海中只得出一個結論,此人根本沒有把羽塵二人放在眼中。
羽塵再次嘗到了被無視的滋味,但羽塵卻沒有一絲憤怒,羽塵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或許連螻蟻都不算,他沒有和自己動手不是不敢,而是不屑。
“喂,你們站在那里不冷嗎?”在羽塵正思考如何應對中年男子時,中年男子突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