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鎮,災情過后,一片生機勃勃。
林氏糕點鋪重新開業,成為鎮上的頭等大事,大家伙已經快一個月沒吃到林安然家的糕點,一個個饞得直流口水。
李思嫣已經來催促過多次,這次糕點鋪重新開業,她第一個便跑來了,急不可耐的嘗到了第一波新鮮出爐的蛋撻還有蛋黃酥等糕點。
林安然正在清點賬目,打算整理成冊送去縣衙。
大家伙捐贈的錢糧都是為了賑災而用,現在用去了一些,還有些余款。
這些林家不會占為己有,本就是鎮上的人捐給那些災民的,現在災民已走,林安然可不想留著這個燙手山芋在手上。
只不過這一次,林氏糕點鋪的聲望是徹底在兗州和江德傳開。
李思嫣嘗遍了糕點覺得不滿足,立即摸著肚子找林安然,想要吃冰皮月餅。
林安然有些哭笑不得。
“郡主,那可是中秋節吃的,現在又不過節的,吃什么月餅?!?
李思嫣嘟囔著小嘴,坐在她的旁邊,搖晃著她使出殺手锏。
“可是冰皮月餅好吃啊,你就讓廚娘做幾個給我嘗嘗,我保證不往外偷賣!”
林安然被李思嫣那副活寶的模樣,弄得沒有辦法,道:“行吧,一會我讓廚娘做幾個給你拿回去嘗嘗,你可千萬不要對外說啊,不然的話,鎮上好些人也都跟你求著我賣冰皮月餅,我明年過節還怎么賣錢啊!”
李思嫣嘿嘿一笑,隨后又看向林安然問道:“安然,你家總能研磨出新式糕點,又新鮮又好吃,那你能不能在九月初七前做一波新糕點啊?!?
“九月初七是什么日子嗎?”
“沈奶奶的六十大壽啊,我這次前來就是為了給沈奶奶過壽的,因為現在在秋風鎮的緣故,君逸哥哥又不能回燕京,她的六十大壽只能簡辦,但是我想讓她過一個難忘的壽辰,總歸不能比五十大壽差太多,是不是?”
林安然這才想起來,算算日子,只有兩天的時間了。
過生日嘛,生日蛋糕就是最好的糕點。
林安然一口應下:“行,這個事包在我身上,初七早上我和我爹親自送上門去給沈老夫人賀壽?!?
李思嫣喜笑顏開,道:“那太好不過了,要是你提前做出來,一定要喊我過來嘗嘗?!?
林安然卻趕緊搖頭。
“這個不行,因為這一次的糕點,只能在壽辰上展現品嘗,郡主你管管你的饞嘴,等到九月初七那天吧?!?
李思嫣小臉一垮,轉念一想,沈奶奶的壽辰最重要,便沒再勉強林安然,只催促著她快些命人去做冰皮月餅。
林安然無奈的命廚房去做糕點,李思嫣吃飽喝足,滿意而歸。
林大山趕著馬車回了鋪子,匆忙上樓。
林安然剛將賬目整理好,瞧著他不太高興的模樣,好奇問道:“爹,你咋啦?”
林大山皺著眉頭,解釋一句:“鎮上戒嚴取消了,我回了一趟村里看看你大哥他們,他們倒是都沒事,卻被那錢玉郎氣到了?!?
“錢玉郎,不就是那個眼紅咱家,故意將染病的災民指往咱家那個嗎?”
“是,就是他,他感染了魚疫,開始不知道,后來發病的時候痛苦難耐,家里就給他關起來了,誰知道他聽說你大哥他們都沒事,就非要求著家里人跟你大哥拿藥。
“你大哥沒給藥材,也絕口不提藥方子的事,那錢玉郎就在家成天罵,你大哥他們也沒當回事,現在災情過去了,能治病的方子傳回村上,錢玉郎病好了之后,竟天天叉腰堵在咱家門口,你大哥大嫂都是臉皮薄的,拿錢玉郎那個無賴沒法子。”
林安然聽著,不敢置信。
“那村上人也眼睜睜地看著?”
“村里人都勸說了啊,你大伯家還有你爺爺也都出面了,包括他自家人,可無賴哪里聽得進去道理,我今日回去,狠狠教訓了他一頓,他賴在地上訛錢,總之無賴至極,十分氣人。”
林安然瞧著林大山神情憤懣,她很少看見林大山忍耐不住脾氣的模樣。
看樣子是真的被錢玉郎那無賴氣壞了。
“那最后,咋解決的?”
“我讓安羨退了他家的地,也不雇他做事了,并且日后,做什么事都別求到林家頭上,這個仇林家記上了,還說了那天他不懷好意的事,結果村里人一通指責,他架不住全村人的唾沫星子,便灰溜溜回家了?!?
林安然笑了起來,趕緊起身倒了一杯涼茶遞給林大山。
“爹,您喝口水,別和那種地痞無賴生氣了,氣壞身子不劃算?!?
林大山聞言,端著茶水滿意一笑,抬手摸了摸林安然的小腦袋:“還是我閨女好,爹不跟那種無賴置氣?!?
林安然點點頭,隨后拿著賬本遞給他。
“賑災的錢糧藥材都清點出來了,這是賬本,這一次,咱們家也就開始拿出了五袋糧食,之后一分錢沒掏,全用的捐出來的錢糧和藥材,現在還有些富余呢?!?
但是名聲全被林家賺來了,林安然覺得還不錯。
林大山看了一眼,問道:“那倉庫里的那些糧食和藥材,是現在都送去縣衙嗎?”
“送去吧,本來咱們家是做好事,別留著這些招人話柄,回頭影響三哥小哥科考,萬一日后被有心之人揪住的話,指不定要如何中傷抹黑呢?!?
“嗯,你說的是,那爹現在就將賬本和錢糧什么的送去縣衙。”
林安然有些心疼的瞧著林大山,想到要給沈老夫人做生日蛋糕,便沒跟著一塊去,下樓直接扎進小廚房里,開始設計一款壽桃生日蛋糕,要在壽辰上驚艷眾人,也算是她對老夫人的一份心意。
秋風私塾。
學堂上。
封貴講課結束后,看向眾人,宣布一件事情:“現在,準備來年下場參加縣試的,可以準備起來了,有愿意的報上名字給我?!?
沈君逸和侯敏雖然對縣試不感興趣,但是怎么著也要走一走形式。
考不考得上是一回事,但是重在參與,也好回家交差。
林安業和封晟卻是認真思考再三,然后報上名給封貴。
封貴斜睨了一眼封晟還綁著固定夾子的封晟,問道:“要不要明年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