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然斜睨了一旁的小板凳,端過來直接坐下,笑瞇瞇地盯著林芙蓉,勾唇邪魅一笑。
“好啊,我坐在這里等著你!”
林芙蓉氣得轉身就跑,沒跑幾步腳下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啃泥。
“哈哈哈!”
林安然笑得捧腹,只覺得林芙蓉真是蠢笨如豬,就這樣還要她等著,真是不知道哪里來的底氣。
不一會兒,林芙蓉又爬起來,氣得一邊哭一邊跑,不一會就消失在林安然的視線里。
無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封晟端著一碗涼白開,走上前遞給林安然。
“剛才說了那么多,快喝點水!”
林安然接過陶碗,大口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喝光,隨后擦了擦嘴,將碗遞給封晟。
看著封晟頭頂的黑氣消停了,她滿眸疑惑。
這是因為啥呢?
霉運還是自動消退嗎?
明明之前在鎮上碰見,那架勢好似要被五雷轟頂一般。
這氣運變化,可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她可得研究明白了!
封晟斜睨著林安然,見她一直盯著自己,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臉頰,輕咳幾聲。
“你老盯著我看做什么,莫不是我臉上有東西?”
林安然回過神,少了一眼封晟,好奇問道:“你原先對林芙蓉做什么,讓她那么癡迷于你,我看她都快魔障了。”
封晟頓時沉了臉色,“你可別胡說,我與她只遠遠瞧過幾次,并未有什么!”
林安然嘟囔著小嘴,皺眉思索。
隨后看向封晟:“那你可知她生辰八字?”
“我只知道你的!”
封晟瞧著林安然,也不知道她的小腦袋瓜子里想的是什么,趕緊打斷:“你別亂猜想了,我與她什么也沒有,你若介懷,日后我見她便躲起來!”
林安然忍不住笑道:“做了虧心事的又不是咱們,你躲什么啊,我就是隨便問問沒別的意思!”
封晟撇了撇嘴,“你若沒亂想,又豈會如此糾結!”
“懶得與你多說,這曬死了,我去棚子里乘涼!”
封晟趕緊跟上。
附近的村民聽見結算的事,都跑來了二房結算糧食錢。
好在安素云兜里有五六兩的碎銀,忙活到了中午才結算清了昨天收的糧食錢。
一共三千二百斤,結算了三兩又二百文錢。
安素云他們忙完后,走進棚子里坐下歇息。
以前一年都不見得掙到三兩銀子,可是短短一會,就結算出去那么多錢,家里還有二百多兩的純銀,這是二房一家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小妹啊,如今有了錢,是不是繼續收糧食,還是七天后再收?”
林安業喝完水,看向林安然問道,忽然發現她靠在木板旁瞇睡著了。
他立即提醒了一下其他人,安素云他們也才發現林安然不知道啥時候睡著了。
明明剛才進棚子里她還醒著的,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噓聲,放輕了動作。
安素云看向丈夫孩子們,小聲道:“咱們出去忙活吧,讓安然睡會,這幾天大概是累壞了!”
幾個人點點頭,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棚子。
林安然一覺睡醒,天都黑了。
她沒想到自己會這么貪睡,竟然睡到了這個點。
安素云剛煮好晚飯,棚子外面生起一堆篝火,林大山帶著封晟和幾個孩子們正在篝火堆旁邊小聲說話。
林安然爬起身,躡手躡腳地走上前去。
“娘!”
她剛起來,聲音軟糯糯的,安素云一聽心都化了,趕緊放下手中的活。
“閨女,你睡醒啦,餓不餓?飯馬上就好啊!”
“嗯,我不太餓,不著急!”
安素云舀了一葫蘆瓢熱水放進了木盆里,放在一旁道:“那你先用熱水洗把臉,跟你爹他們玩會!”
林安然洗完臉走過去,才發現左邊已經砌起了一堵墻,沿著墻邊灑了生石灰,畫出一條條規劃線,可以看出整個新屋的雛形,前推后移,若是建好了院落應該十分敞亮。
她不敢置信的抬手揉了揉眼睛,看向林大山他們:“爹,這都是你們下午弄的啊?”
林大山應了一聲,“是啊,現在又不忙,下午將以前屋子里還完好的土磚整理出來先簡單砌個墻,省得咱們弄啥外人都看得著,明天讓那些工匠先起灶爐,不出三天就可以制作米糖了。”
不愧是華夏速度,這從古時候起就是基建狂魔啊!
林安然忍不住沖著他豎起大拇指,“爹,你和哥哥們真棒!”
林大山被夸得心情美滋滋的,有些得意的看向女兒,“這算啥,要不是土磚不夠,下午爹就能給你把灶臺壘砌起來!”
此時安素云做好了飯菜,走上前打趣道:“行了,閨女夸你兩句,你聽著就行,別一夸就飄上天,快都過來吃飯吧!”
一家人樂呵著朝著棚子走去,吃過飯后,都累著睡著了。
許是最近幾天太累,身體的底子還是有些差,林安然打了幾個哈欠后也早早歇下。
翌日一早。
全家人都開始忙碌起來,家里要蓋房子,幾個兄長在家中將糧食全部攤開曬著,隨后還要碾米,林大山找了工匠來,運著磚塊木柴就開始建房子。
不少村里人得了二房的好處,現在也沒事,都跑過來幫忙,家里壓根就沒林安然待著的地方。
她和安素云他們打聲招呼,便和封晟一塊去了鎮上鐵匠鋪找二哥。
秋風鎮上。
農忙過后,街上的行人多了起來。
街道兩旁全是擺攤的小販,一個個叫賣著貨物,喧鬧繁華。
進了鎮上,封晟瞧著街道上人頭攢動,低頭斜睨了一眼背著雙手大搖大擺走路的林安然,突然朝著她伸出修長白皙的手。
“把你的手給我!”
林安然聞言,昂著小腦袋瓜子奇怪的瞥著封晟:“給你干嘛?”
封晟見狀,以為她不樂意,直接主動牽起她軟乎乎的小手,輕咳一聲,道:“鎮上人多,我怕你被人群擠散了!”
他的手很修長,骨節分明,有些微涼。
林安然瞧著他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心中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一時間都忘記了掙扎,便由著他這樣牽著自己,朝著鐵匠鋪走去。
封晟在鎮上讀私塾,所以對秋風鎮比較熟悉,自然知道鐵匠鋪的方向。
兩個人走在街道上,剛擠過人群擁擠的地段,就被人盯上了。
秋風酒樓的二樓雅間里,侯敏一看見林安然就膝蓋疼。
他指著兩個人離開的方向喊道:“沈少爺,你快看,是那狂妄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