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前經(jīng)過一番洗漱之後站在莊園子的後院裡的演武場外。
他是被吵醒的,這裡便就是除了清晨窗臺邊的鳥叫聲以外的第二處聲源。
演武場上“呼呼”作響。
一個壯碩的人影正認真地舞動著手裡的訓練武器,像是一名絕世的武者。
一眼辨認出了這人的身份。。
但是奇怪的卻是並沒有其他人,除了一名僕從站在原地候命以外並沒更的其他人了。
趙前看著,卻不是看那個愣愣不動的男僕從,更不是看那所謂的武者之姿。他在看那人手中的武器,準確來說是那人手中的那把被用來訓練的金屬大劍。
劍鋒是鈍的,卻在初晨的陽光下閃著泠泠的光。
這並不是最主要,更重要的是,那把看是無害的訓練器材在那人手裡愈發(fā)的揮動就變得愈發(fā)的危險了起來。就好像,這把大劍被打磨了一樣,鋒芒依舊。
劍法很普通,人也很普通,但是一條普通的騎士劍法被一個人旁若無人的練上了十幾年乃至數(shù)十年以後,那便就不普通了。
劍揮動著。
趙前沉默的看著。
直到,最後一式。
“呼!”
收劍。
那個中年的壯碩人影做了個大陸所有騎士們都會的訓練結(jié)束的禮儀手勢,鄭重其事地把手裡的訓練劍放下了。
心如止水。
“早上好,格倫。”
男爵伸手接過一邊男僕早就準備好的汗巾,擦了擦手後問候道。
卻並沒有立即回話,趙前匆匆上下打量了眼,這人身上卻再無剛纔那種持劍在手便是天下的氣勢了。
彷彿他只不過剛剛晨練完而已。
“早上好。”
隨後,像是反應(yīng)了過來了似得,少年點了點頭。
他的這番表現(xiàn),卻讓這個身形壯碩的男人笑了笑,顯得有些莫名。
“看得出來,你是一個不錯的騎士。”
這是男爵和自己侄子交流的第二句話。顯然,毒辣的眼光是這處領(lǐng)地的主人不會缺少的東西。
“至少,你比你的父親要強得多。”
迎著趙前的目光,這位穿著薄衣的男人自顧自的說道。陽光把這位領(lǐng)主的膚色照得很白,以至於讓旁人絲毫看不出兩人一點點的血緣關(guān)係來。
“邊走邊說。”
邁著去餐廳的步伐,這處莊園的主人說道,他顯得很高興,以至於難得他想對眼前這個已經(jīng)確認身份的親人講很多話。或者在趙前看來更像是車站對於眼前這個劇情人物一些細微的影響,這些細節(jié)總是在一些看不到的地方提供給旅行者一些額外的情報。
“你的父親,也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嚴格意義上來講,即使我河谷鎮(zhèn)現(xiàn)任男爵,泰隆·溫切斯特不驅(qū)逐他,他也是沒有資格繼承領(lǐng)地的。”
餐桌邊的女僕又開始忙忙碌碌了起來,早起的廚娘從莊園的僱農(nóng)那裡弄來了新鮮的食材爲新來的少爺烹飪可口的美味,爭取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
“坐。”
示意趙前坐在自己的位子邊上,趙前點了點頭,卻完全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他可不想因爲自己的某句意外的失言而失去了獲取任務(wù)信息的關(guān)鍵所在,即使現(xiàn)在還不知道主線任務(wù)二是什麼。
“他太弱了。”
這是泰隆餐前的最後一句話,類似於中世紀的戰(zhàn)亂年代,領(lǐng)主最首先的身份便就是騎士,其他的卻是次要的。因爲這種年代,一個會打仗的統(tǒng)領(lǐng)便就是一切。(注:絕不要把騎士想象成小說裡的那種,有興趣的可以百度一下。這裡不是胡說,基本是都是10歲開始成爲騎士僕從,21歲有可能正式成爲一名騎士,而騎士除了一般的武力值要求以外,還要會很多東西,什麼詩書禮藝射都要會一點。)
早餐進行到一半,這位身材高大的騎士便就被餐廳外傳來消息的老管家的幾句耳語皺著眉頭叫走了。
趙前坐在餐桌上,他還在處理著今天的信息,沒由的,他感覺現(xiàn)在這些東西就恍若一團亂麻般的擺在了自己面前。
在內(nèi)心裡把一些自己一直的東西交叉著,因爲他沒有看過指環(huán)王,所以6點的智慧值並沒有讓他感到有多少思路,但至少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便就是自己的主線任務(wù)二應(yīng)該和這座河谷鎮(zhèn)有關(guān)。
說不定。
停下了手裡吃東西的動作,趙前透過窗外,看向那邊鬱鬱蔥蔥的孤山上。
沉思很快便就被以爲走進來的僕人打斷了,僕人低著頭,遞了張紙條過來。
“格倫少爺,剛纔門口的一位冒險者向我遞了一張紙條,說是你的朋友。”
趙前看著這張白紙上的那扭曲的文字,瞳孔一縮。
很快他的表情便又恢復原狀了。
一切像是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起身,從一切事物都圍繞著他一人的僕從堆裡走了出去。
說實話,第一次被那麼女僕人圍著,他還多少有點不習慣。加勒比海盜那次卻是因爲他的那個身份是個落魄貴族,所以沒有這種待遇。
一言不發(fā)地向著門外走去,身後的僕人們收拾著他留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