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而舒適的週末早晨,她一反常態地早早起牀,因為約了夕愛到一個叫”藏書閣”的圖書館學習,她不想遲到!穿了件粉色的衛衣,黑色小腳褲,依舊一雙五舌亮線低幫帆布鞋,簡單地挽了個蝴蝶髻就背上揹包匆匆出了門.
天氣算適中吧,還不是冷得很徹底,至少還有燦爛的太陽.特地提前了十分鐘到車站,但夕愛已經在約定的地點等待了.他今天穿了件兔斯基Tee,黑色的呢外套和運動褲,一雙白色的板鞋,還背著個網球袋,燦爛的陽光似乎是從他嫣然的微笑中傾瀉出來般的溫暖.
她不覺得加快了腳步走進他的身邊,”Hi,henry,久等了吧?!”
他微微搖了搖頭,靦腆的笑著”嗯..不會吖,我也是剛來的,”跟著小嬡相視一笑,他猛地轉身從車廂內捧出一束粉紅的玫瑰送給小嬡,動作有些許生澀,他差不多把臉埋在花叢中,看的出來他不習慣這麼做.小嬡欣然微笑接了過來,即使送花很老套,但是畢竟是夕愛送的!她就很喜歡.
夕愛送過花之後就邊用手輕輕地扇風"剛去打了網球,有點累哦..喏..不如先去吃東西吧.”小嬡點了點頭”額..好吖!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韓日料理喲!不如一起去吃吧.”
夕愛悠哉悠哉地吃著美味邊看牆上抽象派的拼貼畫,尤瑟夫說他身上極有藝術修養,她現在回想起來特別開心.她喜歡看喜愛修長白嫩的手指把一塊塊精緻的壽司送進口中,即使這個動作重複了N次,她還是那麼癡迷地想要看.
吃飽喝足,滿意地走出了店門,他向小嬡瞇瞇笑著道謝,”謝謝你介紹這麼好的料理哦!我還知道別的更好吃的哦..以後我帶你去吃!嘻嘻”
他們搭了107路公車,到了圖書館.週末人多了點,她和夕愛選了個僻靜的小單間閱覽室學習.夕愛好幾次試圖向她解釋一道極其簡單的解答題,他儘量用最簡練的文字不厭其煩地表達,但小嬡只心疼地遞給他牛奶並低下了頭,說”不懂”
他無奈地笑了笑,邊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一口飲盡杯中的牛奶.爲了活的長點,他還是選擇埋頭上網查資料,小嬡抱著厚厚的哲學書坐在夕愛身邊.突然,夕愛心裡閃過一絲不祥-梓傑有危險!
急促地問身邊的小嬡”知道茉喬住哪麼?”
“啊..他沒有固定住的地方..”茉喬都居住定所的.
他迅速離開座位到學習室外打電話,小嬡心裡也有些不祥,她看見夕愛的示意,匆匆收拾了東西.嚴肅的氣息讓她不想做錯事或怠慢一步.
和他一起走著,他的腳步很快,小嬡需要小跑才能跟著他.夕愛找了架出租車,依舊紳士的”女士優先”.待坐定,小嬡聽見他要去威爾亞七街.
那裡是不良少年的聚集地,吃喝嫖賭玩樂吸毒鬥毆,喧嘩吵鬧的環境充斥著煙酒和不知名的味道.總之,這是個複雜的,不正常的地方.佔地面積不大,但影響力卻不少,地面,牆上,偶有些不明來歷的滴水和厚厚的青苔.
邋遢的地面,錯落的分佈著損壞的針筒,褐色的血跡,廉價的菸蒂,慢慢的鐵鏽的鐵器,破碎的酒瓶,角落偶爾有幾個慵懶的少年,站著,走著,躺著在某處,一致的麻木,充血的眼睛卻有這不可一世.
司機已經開的很快了,但一向沉著的夕愛還是邊打電話邊催促司機開快點.小嬡實在看不過眼,擠開司機,自己加大馬力飈了過去.
夕愛邊踉踉蹌蹌地下車邊捂著胃部,面色陣青陣白地問道:”你有執照了?!”與他平日形象不符的嚴肅.
“額..L字牌還掛著呢”小嬡小心翼翼地說著.
他的面色相當難看,但還是打著電話,在街口不安地踱來踱去.儘量擋著小嬡的視線,不讓她被污染,他認爲對小嬡來說,她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暴力.不一會兒,尤瑟夫,英壽和茉喬匆匆趕來.他們四個走進了街裡,小嬡站在街口抱著東西安靜地等待著.
身穿黑襯衫的梓傑身形顯得更加瘦削,好像需要別人保護,他堅定而冷漠的眼神少有的不屑和身邊躺著幾十來個被他撂倒的人說明他不是好欺負的.看見了夕愛幾個人來到,他只向他們禮節性地笑了笑,心裡有點納悶:他們怎麼來了?
但他忘了和他心靈相通的夕愛可以感受他面對的危險.他迴應地點了點頭,臉色依舊蒼白,深情嚴肅.知道他一個人面對幾百人的情境.對方帶頭的是金羽謹.他輕蔑的笑:”呂侯..別以為和龍頭的關係好又怎樣!他不過只是一個人..”他指了指夕愛,”脂粉味的男人..切”他點了根煙說道”知道你是好人,那我也來做件好事..單挑吧”他吐出了煙霧,一點也沒叫退他身後的人的意思.
夕愛對他後面的人笑道:”你們這叫單挑..”"不過是些rubbish!"茉喬不滿地大聲叫道.他一直認爲梓傑是個很讚的男人,夕愛這麼說他認爲有損梓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羽謹對夕愛還是有所顧忌,不情願的叫走了所有人,對梓傑說”接受麼?”一臉不可一世的挑釁.
梓傑清秀的面容依舊保持著平靜,信賴嫉妒的他還不忘藉此機會向羽謹-迷途的羔羊傳道”暴力不是消除仇恨的最好辦法,報復也絕對醫治不了傷害..”
“梓傑..少廢話,幹掉他!”茉喬不滿地叫道,令人作嘔的基督教徒.
梓傑沉思了下,拉扯地鬆開了平日十分規矩的領帶.向羽謹行了禮,他先發制人地給梓傑頭部一個右勾拳,有所預料地梓傑向貓一樣優雅而靈敏地躲開,順勢給羽謹一個右橫踢後接了個帥氣的後旋踢,羽謹猛地吐出了酸水,但還是不甘示弱地給他一個左勾拳,趁梓傑吐出口中的血水,緊接給他一個騰空後踢.
梓傑給他個瀟灑的斜下擊之後,反應像貓抓老鼠一樣靈敏-趁羽謹還站不穩抓了他的頭就往水泥墻上,血花四濺.英壽忽然看見他的牙齒有兩顆尖牙正在蠢蠢欲動.想上前阻止,但尤瑟夫攔住了他,”必然的.”
羽謹給了梓傑小腹一擊之後脫身,企圖給梓傑一個迴旋踢.梓傑抓起一扇鐵門擋住了”咔嚓”一聲,羽謹小腿處的褲管出現了異樣,他躺在地上痛號著.梓傑心裡過意不去,與此同時-尖牙也消失了.蹲下了身子,關心地察看他的傷勢,羽謹卻爲了男人的尊嚴扭過了頭.
梓傑無奈,只好叫來尤瑟夫.尤瑟夫用力地給他作了簡單的包紮, 一臉地厭惡,但還是吩咐茉喬打電話叫醫生.夕愛只單單地給了他一瓶牛奶.
待救護車來了,梓傑陪同他去了醫院,尤瑟夫怔怔地說”what a bummer.”茉喬只拍了拍他的肩,道”我也很掃興地..沒能打個痛快啊..”英壽好氣又好笑地盯著那兩個冷血的傢伙.
夕愛突然快速地向外跑去,小嬡還在風中等他,不敢離開,身邊的亨蒂耷拉著耳朵躺在地上睡覺.”小嬡..”
“吖..夕愛,你沒事吧?!”她一見到夕愛才停下漂浮不定的腳步,立刻跑到他身邊問道.尤瑟夫愛憐地揉揉她的頭髮”辛苦了..回家吧!”小嬡見夕愛沒什麼事,只是有點累.聽話地把夕愛的書本和筆記本還給了他,跟他們道別之後房地地跟尤瑟夫搭車回了家.
“尤瑟夫..你認識夕愛他們的吖?沒想到你會來這種地方哦!”她若有所思地說道,尤瑟夫只輕輕的低頭羞澀的笑了.
小嬡第一次覺得他身上似乎有莫大的神秘,”你是神秘黑騎士,還是偽紳士?”回到了家,尤瑟夫又要出門了.他和阿姨要去聖摩斯亞大教堂做禮拜.一聽到要出門,England立刻跑到門外等候,不是叫喚幾聲催促尤瑟夫他們.
他正要進浴室洗澡,對色迷迷地坐在正對門外的小嬡說:”None of you keyhole.”她心裡小小樂翻了下,把高背扶手椅擺回原位,上了樓開電腦,又開始每天的回覆,邊碼格子.
期間,還和夕愛在手機裡小聊了夏,邊”偷窺”女傭幫她洗衣服之後晾衣服,她還十分勤快地幫女傭用衣夾子夾住衣服呢!
百無聊賴的她躺在溫暖的五人座沙發上,望著天窗外流動的金色陽光,她享受著陽光的親吻,這使她想起了很多.想到了梓傑,打了個電話給梓傑,詢問他那邊的情況如何?
但梓傑那邊很吵鬧,他們倆不得不對吼才聽得見對話.原來梓傑付了錢就走了,他現在被人拉去酒吧high.
心裡有點莫名的小失落.背了揹包,把包裹親自送去了郵局,獨自步行了十幾分鐘,給包裹加了50鎊的保險金,填寫了單據,在”願下次為您效勞”中離去.
在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小街裡逛了又逛之後直奔抹琳的家裡,抹琳開門後見是她也很開心.連忙叫她進門,她一進門就像跳進溫泉一樣的溫暖.
色彩絢爛的客廳,乾淨整潔,精美的玻璃幾上,擺著精心製作的美味糕點,心型的咖啡杯中還有她最愛的哥倫比亞咖啡.
隨處可見抹琳和茉喬的親密合影,兩只巨型的黑白波斯貓慵懶地在沙發上小憩.一切都是的家裡顯得浪漫溫馨.
抹琳還翻出一本舊舊的相冊,有些許氾黃的相冊給她看.小嬡想不到平日酷酷的茉喬竟也有搞怪的一面,她和抹琳邊逗笑邊看著,正看得入迷時,”啪”一聲,相冊被重重地合上了.是茉喬奪去了.
他緊緊地繃著臉,一臉羞澀大男生的模樣.
“不給你看..”說完,他快速地抱著七尾黑貓回了房.這讓抹琳和小嬡都笑趴了.在抹琳的家裡度過了愉快的下午.日落西山時,她和抹琳互吻了臉頰道別.抹琳還送給她一對粉色的耐熱手套,她很開心.
回家的路上,正好碰見剛從超市出來的尤瑟夫,他身邊還有梓傑.他們走在前面,邊不時激動地談論籃球.小嬡在半路買了本剛發行的雜誌,出了店門就不見了他們.
到了家,發現梓傑還在,才知道梓傑今晚要來家裡小坐.
她的心裡樂翻了天,一想到要和梓傑共進晚餐心裡就抽的激動.她連忙洗漱之後換了件粉色HELLO KITTY雪紡衫和粉色婚紗裙下了樓.剛下樓就看見餐廳裡的梓傑正幫忙拜訪餐位餐具,他見到小嬡揚起嘴角莞爾一笑,這差點讓小嬡噴鼻血.呂白白見到了小嬡直向撲來,差點沒讓小嬡露底.只是壓倒了她.
當就餐鈴一響,都就坐了,小嬡因為在抹琳家貪嘴吃了不可計數的高點,現在滿胃是溢到喉嚨口的甜膩糕點和醇香咖啡,所以只慢吞吞地吃了幾口就離開了餐桌,和金毛England一起在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節目中有令她癡狂的林俊傑,但她的眼角餘光還是不時飄到餐桌的方向,忽然,門鈴響了,是快遞把她預訂的雜誌送來了,她上了樓把雜誌隨意一放,邊抱著一摞被剪得支離破碎的雜誌堆放在雜物室裡.
回到了房間洗了洗手,就癱睡在榻榻米上想著要不要再次下樓呢,她是一個矛盾的人,總是很糾結於一件事.下樓,因為很想見到他,但見到他手腳就不知道應該放哪啵!她從抽屜裡拿出一枚硬幣,準備讓擲鉛筆來決定.
錢數面:下樓;圖案:留著.
她十分緊張地說了句:”哈利路亞!”之後緊閉著眼擲除了錢幣,好久才幹睜開眼,不由得叫了一聲,硬幣竟然靠在桌腿上,”阿門..”
“還是下樓吧.”她把硬幣隨意地扔進筆筒裡下了樓,他們還在餐桌上邊吃邊談籃球,她第一次看到梓傑那麼激動地揮舞雙手,執事也饒有興趣地在旁邊聽他們談籃球.阿姨又”披星戴月”地出門了.慵懶的呂白白呈大字型地在沙發上呼嚕大睡.
她無所事事地跟著金毛玩塔羅牌,但它的大狗爪總是打亂了牌序,但小嬡很有耐心地重新擺放好.她就是有時間,她就是這麼有聊.
吃飽喝足之後,梓傑和尤瑟夫又到書房聊了會天,討論了些什麼,才道別回了家.小嬡匆匆跑到天臺上望著他開著賓利離去,心裡有些戀戀不捨的失落,街道也顯得安靜和空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