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有著些許不安,不過王建馬上把這種隱隱的不詳之感壓抑下去,只把它當成是自己心里的錯覺,笑著,“而且,這次父王還要派出一位祭祀,這可是僅僅排名在大祭祀之下的祭祀。
雖然這人脾氣有些古怪,不過修為上倒沒有問題,之前也有過鎮壓神靈的事跡。”
“哦,是那位祭祀嗎?這樣的話,一切都沒有問題了,有人這位的保護,我們這次計劃應該就沒有什么大問題了。”賈瑜想了想,也并沒有發現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他的心里面這時也升起一股冰涼的感覺,似乎自己作出的決策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可是,明明應該沒有什么缺漏才對呀!
有了這個祭祀的武力存在,再加上三千黑甲衛的護衛,應該都已經沒有什么問題了。
放下這個想法,他們繼續交流著。
他們沒有看到的是,當他們兩人做出了這個決定之后,他們兩人的面上就顯露出一絲絲死氣。
絲絲縷縷的黑氣纏繞而上,血光繞體,冥冥之中,帶著一股冰冷的涼意。
雖然仍然這兩個人依舊在談笑著,可是這兩人的結局似乎也已經注定。
死期已到。
雖然好像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那也僅僅只是好像而已。
他們沒有發現一絲半點的不對。
“我心中隱隱有些許不安的感覺,這是什么緣故?”
突然,王建皺了皺眉頭,面如冠玉的臉龐上有一些疑惑。
“主上不必多想,我大荒統治了這方世界三百年時光,在這大荒城內,便是天主目光垂落之地,又有什么鬼魅膽敢出來犯事,應該只是錯覺吧。”賈瑜雖然也有些不安,不過也不認為這是什么大事。
大荒城內,禁絕萬法,一切法術都不可能在這城中施展。
更何況王建還身為王子,在關注度上面可不低,除非是那幾位凌駕在整個世界之上的殿下出手,不然有什么法術能夠施加到他身上來。
至于殿下出手,王建他能夠有這樣的價值嗎?
不是自嘲,而是事實。
那種幾乎已經可以說是與世界同在的天體級別的存在,會對眼前這位殿下有什么交集嗎?
想想都不可能吧。
況且,這個世界大體上已經安穩了三百年了。又會有什么危險存在呢?
高空之上,一輪大日還垂掛在天上,灑下千萬縷明光。
噴薄著無窮的光和熱的炙熱火球依舊懸掛在天上,那深深的光影之中,亙古不變的威嚴顯現而出。
一輪披著金色羽衣的神靈正在天上巡游,駕馭著他的馬車,將光明灑到這片大地之上。
而在其他幾位星辰之中,幾位星辰之主好像還是像以往那樣沉睡在自己的星辰之中。
他們到底來說還是太年輕了,區區三百年的時光,相對于神靈那無窮的時光而言,他們都只是一個幼童。
時間的短暫,再加上長年的血祭所帶來的虛弱,讓他們不得不沉睡在各自的神國之中。
除了兵主以外。
一顆星辰隱藏在萬里云空之上,散發著屬于它自身的光芒,雖然不算強烈,但卻很穩定。
一位神袛正坐在他的國度當中,坐在他的王座之上。
這座王座整體是一種黑鐵的色澤,王座之上,烙印著無數兵器的印記。
有長刀,有匕首,有柴刀,也有短劍,更有方天畫戟,千種姿態的兵器被熔鑄在這座王座之上,一看上去就覺得它十分沉重。
一般來說,神靈的王座都應該是極盡華美之能事,通體由黃金或者水晶鑄成,美麗無比。
不過他并不追求美麗,只是追求著一種刀劍一般的鋒利。
他就如刀劍本身一樣鋒銳,并不向往美麗,或者說,刀劍本身就已經足夠美麗。
這時候,這位素來以急性子,好動而聞名的兵主卻沉靜的看著下方大荒城中發生的一切,嘴角勾勒起一抹冷酷的微笑。
而這之前的一切,就是他謀劃的。
他為萬兵之主,他的領域不僅僅包括單純的兵器,也同樣有著兵法的部分。
只要能夠實現目的就行了,不管殺死敵人的是刀槍還是一把冷箭,只要能夠殺死人就行了。
“看起來,這場戰爭必然是可以掀起的了。”他淡淡微笑著,看著下方大荒城中正發生的一切。
兵劫、殺伐的原力在他的身后洶涌澎湃著,激蕩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濤。
“至于我付出的這些代價,這也是理所應當的。”輕巧的抹去指尖中滲出的一滴鮮血,他笑著,眼神深處卻沒有半點笑意。
一滴金色的鮮血從指尖滲出,耀眼的光芒一瞬間黯淡下去,然后消散在半空中。
這是他付出的一點代價。
想要做到這些,又怎么可能不付出代價呢?
就算他與天主的位格都處在同一水平,但為了不驚動其他人的視線,所以這一切必須在暗中舉行。
“不過,還真沒有想到這一點呢?沒想到天主現在已經如此的強大了,如果讓他完成蛻變的話,恐怕到時候我還真的是沒有半點反手之力。”
他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新出現在這個世界的仙人啊,不知道你會怎么應對呢。是直接不顧及天主的反應而斬殺他們,還是說,選擇臣服呢?”
眼眸的深處深邃無盡,無窮無盡的戰爭原力被調動而起。
在這雙眼眸的深處,一股龐大無比的領域力量顯現而出
一切的力量被戰爭同化,然后按照核心重新重組。
一顆顆星辰的倒影展現在這顆瞳孔之中,每一顆星點都是一種力量的顯化。
不同的力量以不同的形式組合著,一層又一層的星辰組合在一起。
然后無數的星辰集結在一起,就變成了一條銀色的星辰之河。
銀色的海洋中,有無數星辰的光芒這其中閃爍著,星星點點,萬千的光芒吞沒一切。
一切的力量都被吞入到這片銀河之中,然后形成了一個深不可測的——深淵
這是閱盡一切戰爭之后,所達到的一種境界。
“如果你選擇臣服的話,那就實在是太遺憾了。因為這樣的話,我就會親手取下你的頭顱。”
兵主坐在王座之上,神色淡然,撫摸著冰冷的王座,這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