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心病狂,目無王法?這還真是有趣呢。還真是有些真是膽大妄為了呢。如此有趣的評論,可不能夠就這樣讓他輕易的去死了呢?”洛天一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下去,那明媚的笑臉上此刻像是烏云密布,狠狠的瞪著水鏡中的兩個人影。
“想不到我只是沉寂了三百年,現在就有人要開始挑戰我的威嚴了。我不過是有一段時間沒有露面了,就有人來挑釁!你們這是在找死!”
“你們要是輕易就死了的話,那我洛天一的一這個字就倒過來寫!”
說著話,她的臉上就充滿了怒火。
這是挑釁!這是直白的挑釁!
與此同時,滔滔洛水之上,一時間風雨大作。
“轟隆——”一聲,一道滾雷在天空炸開,僅僅只是在一剎那之間,原本平靜的天空上面就布滿了一層濃濃的烏云。
雨點打在兩岸上,豆大的雨點嘩啦嘩啦的下著,如同是瀑布倒懸那樣急切地傾瀉而下。
神袛一怒,天地變色。
銀蛇狂舞,天色陰霾,烏云密布。原本平靜的水面之上波濤洶涌,一浪高過一浪,一團水靈之氣及時快速的聚集而來,雷霆呼嘯的在天空劃過軌跡。
一道閃電呼嘯著,整個天地都是一亮,然后又迅速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這是洛君的氣息,她發怒了。”一個一身華麗的白衣,臉上滿是皺紋的老婆婆驚呼道。
同時,她的整個身子都是一顫,原本正在神殿中正坐的她差點一個激靈就從椅子上面滑了下去。
“大祭司,小心!”一個少女眼力尖,立馬扶住了她。
“洛君好像從來都是一個溫婉和藹的神靈吧,并且并不要求血祭,就算是生氣,應該也不會太過可怕吧!”
“你們年紀太小,根本不知道洛水之君的恐怖。現在是不要血祭,也不要求什么祭品。可是在兩百年前,只要她愿意的話,只要讓洛水漲潮,就可以洛水兩岸生活的一切生物都卷進去。當潮水退去之后,人家就只剩下一片坑坑洼洼的尸骨。”這個老婆婆看了看不遠處的洛水,臉上充滿了恐懼。
“不好,老師,真的漲潮了!”這個少女的聲音立馬變得尖細,音調在一瞬間升高。
于是乎,她們急忙看向門外。
洶涌澎湃的河水就像是怪獸一樣越來越高,越來越高,一直高到了一個讓他們覺得有些恐懼的高度上,在潮水的內部,還有無數水草和各種各樣的雜物。
而在黑色的水面上,還有無數水族的身影站在潮頭,冷冷的注視著河岸。
“馬上吩咐下去,殺!殺掉一切可疑的人物!有任何嫌疑的,都只有殺了!你們小學吩咐這個消息。老身在此祈求洛水之君,祈望她能夠收回旨意。”老婆婆的臉上滿是汗珠,馬上就在空地上跪了下去,正對著洛水的方向。
“有嫌疑的就殺!那豈不是說這次會誤殺多少人!那不是說要至少是幾百個人!”
“要是潮水趕過來了,那就真的一切都完了!那就不是幾百條人命的事情了,那就是我們全部都完蛋!快去!快!”聲音十分急促。
“是!”猶豫了不到半刻,踏著匆忙的的腳步聲,少女們漸漸遠去。
…………
“喪心病狂?看來你們還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喪心病狂吧。”洛天一的目光如同萬丈寒冰一樣冰冷,一對水藍色的眸子從天空中浮現而出,立刻就鎖定了那一段正在行動著的車廂。
她的一雙水藍色的眼眸也開始變得深邃,變得猶如是最為深沉的海面一樣,無比的蔚藍。
浩瀚、冰冷、威嚴。
云層在上方聚集,雖然看上去無比正常,但是在下一刻后就很有可能劈下一道閃電。
一層金光一閃,原本正在平靜行走的軍隊一下子站定了,強大的紀律性讓他們再受到指揮的短短一剎那之間就反應了過來。
一層煞氣直接沖上云霄,在半空中形成一條浩大的玄鳥,白色的羽翼仿佛能夠遮蔽住整個天空,一對羽翼還沒有張開,就已經長達百米,玄鳥的這片羽翼由無數流動著的雷霆組成的,無數的雷霆跳動著,激越轟鳴著,然后匯聚成一體。
羽毛如同冬季的雪一樣,紛紛揚揚的化成天地間的光芒,落了下來。
一對炙白色的雙眼在天空中掃射而過。
一時間,在這條玄鳥目光注視到的的地方,原本密布的云層就破開一個空洞來。
“不用著急,他們不是說我膽大妄為嗎?我這當然要讓他們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膽大妄為,目無王法。”
裴子清按住了洛天一沖動的動作,眸子空明無比,如同星夜中閃爍的星辰一樣,十分冷靜的說道。
“如果你真的劈了下去,那么就是明擺著的宣戰了。”
“我們要先看清楚他們說這些話所想要到達的目的。然后破壞掉他們的目的。這樣才能讓敵人感到痛苦。正所謂是敵人要破壞的,我們就要保護,敵人要擁護的,我們就要反對。現在就把他們殺了也只是泄憤而已,并不能解決實際問題。”
“那莫非青華君你打算現在就下去把這兩個家伙給殺了,那樣的話就真的太好了呢。”洛天一嫣然一笑,臉上就像是陰天又重新回到了晴天。
同時,原本洶涌而來的潮水也開始慢慢退潮,從剛才開始就烏云密布的天空,開始逐漸變得的晴朗了起來。
一時間,除了在洛水的兩旁還有些許潮水漲落的痕跡以及各種水珠以外,并沒有造成多么大的破壞。只是雷聲大雨點小而已。
“終于,退潮了。”
老婆婆跪在地面上,看著逐漸出現的太陽光,長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她在慶幸洛君能夠退潮。不然的話,這潮水一落,一切都完了。
或許,她好像根本就沒有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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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這只是在演戲嗎?
只能說,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以捉摸。
“雖說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過沒有產生沖突,就沒有出兵的理由。畢竟,這本來就只是一次普通的出使而已。”
“那豈不是說什么多不做?”洛天一皺了皺好看的眉頭。
“自然不是如此。”裴子清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十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