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小賤覺得不作不死,完全就是為她而生的,沒辦法,誰叫她嘴賤,嘲笑人家毛發(fā)旺盛來著。
這下好了吧,嘴賤的后果就是,她現(xiàn)在被五花大綁,懸掛在石柱架子上,只待鍋中水一沸騰,便可下鍋。
“嗨,套馬哥?!彼{(lán)小賤沖著雪狼王嫵媚的笑了笑,笑得眾狼妖眼角直抽抽。
雪狼王狠狠地瞪了她眼,不識好歹的女人,居然敢說他長得像猴子?他可是狼王,能與猴子比嗎?不對,猴子能與他比嗎?
雪狼王身邊的狐貍,也即是跟雪狼雙修的那個女妖。她眼神狠戾的瞪了眼藍(lán)小賤,然后湊近雪狼低語了幾句,也不知說了些什么。
只見雪狼王毛茸茸的爪子一揚,“把她帶過來?!?
眾妖不解地看了眼雪狼王,好好的午餐,眼看著就可以下肚了,怎么又要放了。
然而他們再有疑問,也不好反駁,畢竟是雪狼王下達(dá)的命令,只好聽之任之。
藍(lán)小賤腳剛著地,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倒不是她多么軟骨,只因為被綁了整整一夜外加一個上午,渾身都麻木了,使不上任何力氣,一著地便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雪狼王以為藍(lán)小賤臣服于他,很是贊賞地點了點頭,“愛妃說暫時不想吃你,留著你玩幾日?!?
玩幾日?藍(lán)小賤眼角狠狠一抽,尼瑪,當(dāng)她時玩偶呢。還玩幾日!她可以反駁嗎?她不想被玩。
似看出她的不滿,雪狼王眉梢一挑,“怎么,你不同意?”
“我可以選擇不同意嗎?”
雪狼王冷哼一聲,“你有選擇的余地嗎?”
藍(lán)小賤低下頭不再說話,既然她沒選擇權(quán),那還說個屁啊。
“本座問你話呢,為何不回答。”雪狼王不高興了,“你這個渺小的凡人,居然敢蔑視本座!”
藍(lán)小賤恨不得叫冤,天地良心啊,她真的沒有蔑視他啊。
“狼王,你想要什么樣的答案?”藍(lán)小賤不答反問。
“本座問你,同不同意?”
怎么話題又回去了,那她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尼瑪,讓你被人玩,你會說同意嗎?這種人最沒骨氣了,她最鄙視了!
然后……藍(lán)小賤整個人匍匐在了地上,無比虔誠地回道,“狼王英明,狼王最帥。我愿意被狼王的愛妃玩耍,我同意!”
嗯,這下雪狼王滿意了。
“你同意就好,那從今日起,你就是愛妃的玩物了。”
藍(lán)小賤:“……”
“本座很欣賞你這樣有志氣的人,哈奇,賞她一根骨頭?!?
雪狼王豪爽的揮了揮大手,隨即便有個長得狼模狗樣的畜生走了過來,然后蔑視地看了眼藍(lán)小賤,冷哼一聲,“給,王賞你的?!?
藍(lán)小賤呆呆地看著丟在地上的骨頭,突發(fā)奇想地問了句,“這是狗骨頭嗎?”
她話剛說完,便傳來一聲震天吼,“嗷!你個低賤的凡人,去死?!蹦莻€去而復(fù)返的狼模狗樣的妖怪氣勢沖沖的走了過來,抬腿便踢了藍(lán)小賤一腳。
撲通一聲,藍(lán)小賤如同風(fēng)中落葉,飄乎乎的降落到地上。她還沒回過味,緊接著又是一陣鈍痛襲來,這次她徹底陷入了坑里,也不知最后被誰拔出來的。
只是當(dāng)她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的夜晚。
“你醒了?”
聽到聲音,藍(lán)小賤偏頭看去,只見朝自己走來的正是雪狼王身邊的那個女狐貍。她不禁縮了縮身體,眼中掩飾不住的畏懼。
女狐貍并不在意,看了眼房間里守著的其他女妖們,沉聲吩咐了一句,“你們都下去吧?!?
“是?!北娕齻兤餍档赝肆顺鋈ィ块g便只剩下藍(lán)小賤跟女狐貍兩人。
“你……你要干嘛?!彼{(lán)小賤顫著聲音問出口,“就算想玩我,也不要這么心急吧?!?
女狐貍笑了笑,“我叫青貍?!?
藍(lán)小賤沒說話,繼續(xù)警惕地看著她。
“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藍(lán)小賤不相信,哼,這妖怪究竟打什么注意。想玩她,吃她,還是吸干她的精氣,直接做就是了,何必還拐彎抹角。她一介凡人,又逃脫不了。
“我不會傷害你,相反,我是在救你?!?
“救我?”藍(lán)小賤不可置信地看著青貍,“你不是妖怪嗎?”
“是,但也不全是。”青貍模棱兩可的回道。
“什么意思,不是妖就是人,那你還能是人妖?”她不過是隨口一句調(diào)笑話,不曾想,竟然讓青貍變了臉色。
藍(lán)小賤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趕緊識相的閉嘴,都是她這張賤嘴惹得禍,不然的話,何至于被那狼狗打得面目全非,渾身青紫。
唉,說起這個,她就肝痛。她只知道這里是雪狼的地盤,以為全都是狼,哪里知道竟然還有狗?更不知道的是,那個丟骨頭給他的哈奇,居然是狼跟狗的雜交產(chǎn)物。
她居然還問,是不是狗骨頭?呵……難怪人家要生氣了,他母親就是一條狗。
正分神之際,只聽青貍神色哀怨地道,“沒錯,我就是人妖?!?
“???”藍(lán)小賤震驚了,然后視線從她胸、脯位置一路向下,緩緩地移到她的胯、部。
這個不會是泰國穿來的吧?
青貍以為藍(lán)小賤是在嫌棄她的身份,所以憂傷了好半晌都沒說話。然而她又哪知藍(lán)小賤的真正想法?
“蒼老師?”藍(lán)小賤試探性的喊了一句。
青貍抬眼,詫異地看著她。
“陳老師?”她再次試探了一番,仍是毫無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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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看來并不是同宗,不然的話,一個男人,就算是半男不女的人,又怎會不知島國赫赫有名的蒼老師?!
“你也嫌棄我對吧?”青貍看向藍(lán)小賤,嚴(yán)肅地問道。
這可把她問懵了,嫌棄?藍(lán)小賤很想說,她哪有那個膽啊。
見她不說話,青貍苦笑一聲,“呵……我們半妖,果然不為世人所容,就連凡人也都嫌棄?!?
“什么,半妖?”
青貍像是憶起了過往傷心事,哀嘆一聲,說出了她的身世背景。
原來她母親是昆侖山上修煉千年的狐貍,而她的父親,則是昆侖山下的一個道士。后來她母親跟她父親相愛,不顧人族狐族的反對,強行結(jié)合在了一起。
最后她母親,將她生下,可她是人與狐結(jié)合的產(chǎn)物,因此既不屬于人也不屬于妖,成了世間特殊的存在,也即是半妖。
在凡間,她遭受到人類的屠殺,道士們要收了她??稍谘纾衷馐艿窖惖呐懦猓粸檠炙蛹{,因為她身上流著人類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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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青貍講述完后,藍(lán)小賤無奈地嘆了口氣,唉,好好的一個混血兒,本該是稀罕物,竟然成了臭狗屎。
“那你為何又成了雪狼王的妃子。”問完后,藍(lán)小賤便后悔了,她總是這樣,說話不過大腦。
不過好在青貍是一個善良的半妖,因此也不介懷她的口無遮攔。
“這個以后再同你說,我想告訴你的是,你不用怕我,我不會傷害你。相反,在這兒,我會保護你,不讓任何妖傷害你?!?
“你為何要幫我?”不是她不相信青貍,而是她不相信天上無緣無故掉餡餅的好事。
所謂天下間沒有免費的午餐,也沒有免費的早餐和晚餐??傊痪湓?,利益為大,青貍愿意幫她,必然有原因。
果不其然,只見她抿唇笑了笑,“因為我要離開這兒?!?
“你幫我,就可以離開這兒?還是說,你以為我有本事帶你出去。所以,當(dāng)那狗雜種打我的時候,你才出來為我解圍。”
青貍聽到她說哈奇是狗雜種,嘴角翹了翹,卻硬是強行忍住。她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還真是什么都敢說,哈奇可是雪狼王身邊的大護法,最得雪狼王信任,也是除了雪狼王以外,法術(shù)最高強的妖。
雖然他是狼與狗的結(jié)合物,同樣的是雜交,可人家是妖與妖的雜交,生出來的妖怪,會比普通妖怪天賦高一百倍不止。
因此哈奇雖然只有四百多年的修為,可卻比六百多年的狼妖法術(shù)強多了。
當(dāng)然重點不是這些,重點是,眼前這女子,可以救她出去。所以,無論如何,她得把握好此次機會。
“我相信你?!鼻嘭倹]多說,只給出了這樣一個回答。
藍(lán)小賤自嘲的笑了笑,“呵呵……我都不能保證還可以活幾天,你別指望我?guī)愠鋈チ?。要說能離開這兒,我還巴不得你帶我出去呢?!?
青貍也不去跟她爭辯這個話題,只是安撫了她幾句,便出去了。臨走時,她不忘回頭再次強調(diào),“有我在,暫時沒人敢拿你怎么樣。我?guī)湍阋膊皇菬o所求,只希望你離開雪狼窩之時,可以帶著我一起離開。”
“好,倘若我真有機會離開,一定帶上你?!?
青貍離開了,藍(lán)小賤繼續(xù)躺下去睡覺。其實她倒也睡不著了,只是冰天雪地的,四周全都是狼妖,間或還有些狼狗妖,她不睡覺又能上哪去?
睡了半天,越睡越覺得人乏的很,索性便起床,找來鏡子照了照。天吶!
這一照不打緊,看到鏡中那面目全非的臉,她自己都認(rèn)不出來了。想到青貍竟然溫柔似水的與她聊了很久,真是的,也怪難為她的。
“唉?!彼{(lán)小賤嘆口氣,將銅鏡放下,坐在石凳上百無聊賴的發(fā)呆。
來到這兒,好像有許多天了。具體多少天,她也沒細(xì)算過。也不知慕容九跟大哥他們怎么樣了,降服了青蛇妖沒,若是沒降服,是不是已入了青蛇妖的口,成了腹中餐。
藍(lán)小賤覺得,這已經(jīng)不是國與國之間的戰(zhàn)爭了,這是神與魔的戰(zhàn)爭。這時候,就不應(yīng)該由他們凡人出來解決,而是由那些正義的神仙來降服妖魔鬼怪。
她也不知何時能夠脫離雪狼窩,傻等著慕容九來救她,看來不太現(xiàn)實了。還不知他那里情況怎樣,再說了,青蓮洞距雪狼窩有多遠(yuǎn)也不清楚,他何時找得過來,還是個問號。
從現(xiàn)在起,睡覺,養(yǎng)傷,從明天起,吃飽,喝足,養(yǎng)傷,偵查地形,早日逃出雪狼窩。
出去后,她決定打道回府。至于那個什么混沌不混沌的,罷了罷了,她也不去降服了,沒那個金剛鉆,攬不來瓷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