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趙易恆隨手從衣服裡取出一錠金子,這可比你們酒館一年賺的還多,所以驚喜道:“客官,您真是貴人啊!行,小的馬上給您拿最好的二十年白酒。”
趙易恆從來都是這麼揮霍,花錢從不手軟,趙壽荃也常常訓他,趙芊雨也懂,說道:“哥,爺爺知道會罵你的。”
趙易恆反而笑道:“先不管那麼多了,既然出來了,那就得好好瀟灑快活一下。”
很是興奮,然後拉著葉清陽坐下。
“果真是公子哥,出手如此闊綽。”房裡面,店老闆拿著剛剛趙易恆給小二那錠金子,捧在手心星峰地說道。
小二也說道:“老闆,我去給他們拿酒。”然後便要走進更裡面的房間去取。
“等等。”店老闆叫住他,說道:“隨便給他們那一罈就行了,幾個小子,不必浪費我們一罈好酒。”
小二笑著回道:“好嘞!”然後便隨手拿了一罈酒,向外面走去。
坐在外面三人,趙易恆和葉清陽坐一邊,趙芊雨坐對面位子,趙芊雨對葉清陽說道:“陽哥哥,我哥他嗜酒如命,你若不能喝,就別跟他一樣了。”
一會,便傳來一聲:“來咯!客官,二十年陳釀老白酒,各位慢用。”笑著說著,放下酒,在三人面前各放了一個酒杯,然後笑臉盈盈地走開了。
趙易恆首先拿起那壇酒,說道:“來,清陽。”然後把酒打開,先倒給葉清陽一杯,然後向芊雨面前的杯子倒去,她撇著嘴說了聲:“我纔不要!。”然後趙易恆將酒拿回來,給自己倒了一杯。
放下那壇酒,舉起酒杯,向葉清陽敬了一下,便先將頭往前伸去喝那杯酒,只喝一小口,“呸!。”將口中酒全吐出,吐到一邊地上。
大聲喚了句:“小二,過來。”
小二聞之急匆匆跑過來,還是一副小臉問道:“哎!客官,又有和吩咐?”
他舉著手中酒,說道:“小二,你耍我呢!”
怒道:“這酒不過是幾年的普通酒,你卻騙我是二十年的珍藏白酒,你以爲我沒喝過酒是吧。”說完將這杯放下,站起身。
小二還想解釋道:“哎!客官,您肯定搞錯了。”
趙易恆繼續怒道:“你知道我是誰嘛!我告訴你,我家的酒,下人喝的都比你這好。”
小二不好意思,尷尬說道:“客官,這……”
“我們走,那錠金子,就當是喂狗了。”葉清陽還未喝,就被趙易恆拉著走了。
“客官……您再嚐嚐別的……”
趙易恆已不再相信他,頭也不回,三人便走了。
“唉!那您慢走……”小二尷尬地送走他們。
然後小二一人低頭收拾著這些酒,好歹也是珍藏了幾年的,那就被他們浪費,真覺可惜。
一個牆後拿雙尖刀的人,盯著幾個孩子,隨時都可能舉起刀向他們攻去。
突然他身後又走來幾人,其中一個駝背背弓的大漢拍了他的背說道:“紀荀”!
他轉頭,看到是他們,一句冷冷地說道:“你們來幹什麼?”
祁甬拍著他的背說道:“我們怎能讓你一個人涉險,要去大家一起去。”
若嵐也說道:“紀荀,不可衝動。”
他卻毫不領情,說道:“三個小孩而已,看把你們嚇得。”
然後想再往前,靠的近些,被拉住。
“再等等。”若嵐說道。
紀荀,祁甬,若嵐,馮奕四人躲在這,觀察這前面那三個孩子。
不遠處的三處堆積的木材上,覆蓋著青色的一層這雨布,葉清陽他們,一個青藍色襯衫灰色素衣少年,一個一身高貴白衣翩翩小公子,另一個粉色耀眼著裝的小公主,三人雖顯得很顯眼,但還是有意躲藏在這幾塊堆滿木材的地方,在木材後面。
趙易恆先說道:“清陽,我們來玩點別的。”他帶他們來這,自然是又要調皮一番。
葉清陽問道:“玩什麼?”
芊雨也問道:“哥,你要幹嘛?”
他嘿嘿了兩聲!對他說道:“今日你看到我爺爺教訓那個雄虎幫的壞蛋了嘛?”
葉清陽點點頭。
“那招叫七陽指,是七陽指中的極剎,是一種極快的攻人招式,跟你說,今日我爺爺只是用了十分之一的力道,就將那人打得丟了魂一樣”他一點點說道。
“那麼厲害?”葉清陽驚歎道。
有拉著他說:“當然了,跟你說,七陽指我也會,只是沒有練得像我爺爺一樣厲害。”說話間一絲傲氣外露。
趙芊雨這時說道:“哥,你就別說了,你那點本事,連我都不如呢!”說著撇了他一眼。
“別瞎說。”這倆兄妹常常鬥嘴,妹妹從不讓著哥哥。
“你練功時常常貪玩,爺爺說你這樣是練不成的。”芊雨道。
趙易恆極其貪玩,練功時常常趁趙壽荃不在時偷偷跑去玩,所以練功一直少有長進。
趙易恆看向葉清陽,說道:“別聽她的,清陽你看前面那個戴斗笠的人,你信不信,我能將他的斗笠打下來。”說著伸出雙指,劃了兩下,顯擺著。
前面五丈遠處一個戴著棕色斗笠的中年人坐在一個只有兩三層的臺階上,擋著臉,休息著。
“這個……別吧。”葉清陽不像他一樣貪玩,無事那人取樂。
趙易恆倒是興奮道:“沒事,玩玩嘛!”
他作爲趙家小少爺,平時極其調皮,在外也改不了這頑皮的習慣。
他正要伸手指攻去,眼前卻突然跳出一個布衣中年人來,雙手拿雙尖刀,刀尖指向趙易恆。
“你……是誰?”趙易恆萬萬沒想到,驚慌道。
“小子,受死吧!”紀荀陰笑說道。
“救命啊!”趙易恆大喊了一聲。
“哥哥。”趙芊雨和葉清陽在後面,芊雨喊了一聲。
“易恆。”葉清陽也喊了一聲,然後他迅速跑上前,擋在趙易恆面前,抓著紀荀衣服。
“臭小子,放手。”紀荀怒道,說著便把手中雙尖刀直指葉清陽。
在後面不遠處,兩男一女在哪兒,背弓人說道:“一起上。”說完正欲拔腿向前,卻被一旁的若嵐叫住。
“等等。”她拉著祁甬,他們旁邊的馮奕倒是看好戲一樣,並不衝動。
紀荀見葉清陽一直糾纏,本無心殺他,可實在煩人,便將右手的尖刀向葉清陽身上插去。
“清陽”“陽哥哥。”倆孩子同是大聲喊道。
二人雖都練過七陽指,但值此爲難關頭,也都忘卻了自己還有些許武功,而且憑他們兩個小孩的功力,也絕不是紀荀的對手。
手落到一半,手中尖刀便被一個不知什麼東西震飛,或許是一顆石子,而紀荀在激動之際,並沒怎麼在意自己尖刀被震飛,右手抓住葉清陽,把左手中尖刀又向他插去。
這時不是有一顆小東西飛來將尖刀震飛,而是閃來一道身影,抓住了紀荀拿尖刀的手,舉在半空,葉清陽一開始沒看清,但一眨眼便認出來了,是師父。
他輕聲喊道:“師父。”
雲虛子先是抓住了那隻拿尖刀的手,又有用另一手運氣掌力將紀荀擊飛。
倒地的紀荀躺在地上,擡起頭看去,嘴裡說道:“雲虛子。”
這一片空地,四周都是建築房屋,一條小路貫穿,其中一個兩層建築上,一個穿著白衣的青年身背長劍,站在那兒。
一會,從樓梯口又上來一人,是胡夫子,他兩鬢微霜,兩撇濃濃的鬍子,有些特色。
他走上來,不緊不慢,過來慢慢說道:“你剛剛救那孩子,不怕與他們爲敵嗎?”
“我就是看不慣他們胡作非爲,傷害無辜人的做法”蒼銀飛回道,語氣中聽不出任何一絲體現出的心情,很平緩。
“怎麼辦。”祁甬對若嵐道。
他們三人還在原處,看著自己兄弟紀荀被雲虛子擊飛,也不知如何是好。
“先救他。”若嵐急促說道,然後兩人便跑了出去,到紀荀位置停下,將他扶起。
唯獨馮奕還在原地不動,他此刻竟不與幾個兄弟一起共生死。
雲虛子將葉清陽護在身後,對衆人說道:“諸位看來也是在江湖中的俠客,怎對孩子下手?”
三人不答,拿著武器,對著雲虛子等人。
葉清陽甚是不解,怎麼如此多人都與他們師徒爲難。
虎閻王又從某處跳出,站在了三人前面,他面對著雲虛子,雲虛子身後的葉清陽,以及葉清陽身後一丈遠的趙氏兄妹,他倆還未回神,站在那兒。
“大哥。”紀荀喊道。
虎閻王向後望了一眼,又轉回頭,只說了句:“你們先走。”隨即跳起,從空中落下,運氣武功向站在地上的雲虛子攻去,掌風向下,這是他虎閻王的絕技煉獄掌,雲虛子擡手一擋,便將虎閻王的掌力擋在了外面。
兩種掌風相對,一道白氣擴散出,散到紀荀三人和易恆芊雨臉上,都不由得擡起手擋了一下。
三人再看向雲虛子虎閻王,紀荀大吼了一聲:“大哥,我們來幫你。”
然後三人衝向雲虛子,但照樣被擋在了外面,突破不了雲虛子的這道氣牆。
兩股力量撞在一起,四周房屋上的磚瓦微微一抖,而在一處房子內,有一個披肩散發的二十多歲年輕男人,那個位置,估計誰也注意不到。
這個人正是雄虎幫的仇燁,他在那兒,從窗口看了雲虛子等人許久,不忍噴道:“一幫廢物。”
隨即擡起右手,手掌轉了一圈,手上出現一道藍色光芒,是一種毒掌。
他運著毒掌,猛地向雲虛子方向打去,一道藍光掌力從窗口飛出。
雲虛子只將注意放到眼前的虎閻王四人,並沒注意身後的這道掌力。
反倒是葉清陽,他轉頭看到一股力量向這個方向飛來,一時,叫師父躲閃不及,只好自己擋在師父身後,接下了這一掌。
待雲虛子感受到這股力量,葉清陽已經被擊中,倒在地上。
他立時揮出一掌將虎閻王四人擊飛,他們紛紛倒地吐血。
雲虛子轉身,看到倒地的葉清陽,一聲“陽兒”喊道。蹲下身,抱著葉清陽。
“清陽”
“陽哥哥”
一丈外兩個孩子又同時喊道,然後跑了過來,跪倒地的葉清陽旁邊,看著他,這個今日剛剛結交的朋友,這樣被打傷,實在不知如何。
葉清陽口中吐著鮮血,嘴裡還依稀說著:“師父,小心!”
“陽哥哥。”趙芊雨哭著喊著他。
雲虛子不停地給他運輸玄虛真氣,這真氣非比尋常,這時雲虛子直給他灌輸著,欲救著這個小弟子。
虎閻王等人都已被雲虛子一掌震傷,倒地許久才勉強站起身,虎閻王拉起其餘三人,這會馮奕才跑出來,牽著虎閻王他們,說道:“大哥,快走。”
虎閻王點點頭,說道“走。”五人四傷,一起一跌一撞地沿著小路走了。
而那不知在哪座房屋裡的仇燁,見沒傷著雲虛子,哼了一聲,便回頭走開,不知去向。
在那二層樓上的白衣青年,看著空地上的四人,那個爲救師父倒地的少年,他心中應該也是很糾結吧!
自己出道以來,心中除了要報父母之仇,還有就是要行善濟世,作爲一個俠客,一個專門想著做好事的俠客眼看著一個小少年被一掌擊中,性命也許不保,心中已是說不出的感受。
“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在蒼銀飛旁邊的胡夫子道。
“清陽,清陽。”葉清陽旁邊的趙易恆大聲喊道。
葉清陽逐漸閉上眼睛,顯然這掌威力巨大且帶有異毒,他一個十歲孩子根本是承受不了的。
“陽哥哥。”一聲嘶吼!聲音傳遍周圍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