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奕歡歪著頭看著陸晏瑤,突然之間就覺得自己這趟過來好像的確是有點兒說不上來是什么意思的樣子,她就是看見了陸晏瑤,于是過來了。到底想要做什么,她還沒有想好。
卻沒想到陸晏瑤已經是一副草木皆兵了的樣子,楊奕歡忍不住的挑了挑眉,她這都還沒準備干什么呢就這樣子了,她要真準備干點什么,那陸晏瑤豈不是要直接就成熱鍋上的螞蟻了?
“我只是過來打個招呼,畢竟也算是老相識,不是嘛?”楊奕歡笑彎了眉眼的看著陸晏瑤,神情溫和。
陸晏瑤當然不可能相信楊奕歡就是單純的過來打個招呼的人,睜大了雙眼的看著楊奕歡,然后面色猙獰的看著她:“你安得什么心以為我會不知道嗎?你害的我不得不跑到美國來發展……楊奕歡,我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你害的,你……”
古溪蹙眉的看著還在哪里大聲嚷嚷的陸晏瑤,最終輕蔑的勾起了嘴角:“姐,你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嘛?”
“可能是有吧,娛樂圈就是個大染缸,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把人給得罪了的事情其實還是挺多的。”楊奕歡實際上是想不通自己都得罪了陸晏瑤什么的,當初關于黃衫女子的事情她也不是那個主導的人,后面的事情也不是她主導的,結果現在好像錯的人都是她。就因為她楊奕歡存貨了下來,而她陸晏瑤輸了嘛?
科律看著陸晏瑤歇斯底里的樣子,暗自的皺了皺眉頭,然后拉著人的手用了十分的力氣,沉著嗓子惡聲的呵斥道:“你這叫什么樣子?還不向這位小姐道歉?”科律沒有聽懂楊奕歡和陸晏瑤之間的話,但是隱約也看得出來陸晏瑤和楊奕歡之間是存在矛盾的,所以楊奕歡現在走上來是什么意思?
古溪笑吟吟的看著科律:“看來這位陸小姐好像對我姐姐存在著一些誤會,那可怎么辦才好?”
“古少爺多慮了,誤會解開了也就沒事了。”
陸晏瑤被科律拉著不許再說話,只能用一雙憤恨的雙眼看著楊奕歡,那雙眼睛仿佛是要將楊奕歡給活生生的抽筋扒皮一樣。
“我覺得那個陸晏瑤看著我的眼神實在是太奇怪了。”楊奕歡悶聲的湊到了古溪的耳邊嘟囔了一句。
而且當初陸晏瑤是和蔣正德一起過來的,為什么現在陸晏瑤卻和美國的富商在一起,那么蔣正德又去了什么地方?
古溪扭頭看著陸晏瑤,他們走開了陸晏瑤卻依舊用那一雙要吃人的雙眼看著他們,古溪不覺得哆嗦了一下:“我覺得往后我們還是離這個女人遠一點比較好,誰知道這種瘋女人發起瘋來會是什么樣子的?”
“我突然很懊惱我剛才干嘛要上去。”楊奕歡現在都覺得自己剛才的做法簡直就是侮辱自己的智商,沒事兒干嘛要犯賤的跑上去招惹上陸晏瑤這條瘋狗。
古溪歪著頭看著楊奕歡,然后笑瞇瞇的說道:“沒關系沒關系,女王大人想要招惹誰就去找惹誰,有我們在女王大人身邊保護你,不會有事的。”
楊奕歡冷著一張臉瞅著古溪,然后讓古溪那一股子認真勁兒給逗樂了,沒忍住的笑了出來。
“噥,笑了就好了。沒事沒事,不要因為這種小事兒影響自己的心情。”古溪帶著楊奕歡回來找古洛和吳景閱,古洛手上拿著杯橙汁,這一點古溪還是十分的滿意的,看著古洛和吳景閱同其他人交談甚歡的模樣,“不然我們兩個還是不要打擾他們好了。”
“你不要上去陪著一起嘛?”楊奕歡有點兒好奇的看著古溪。
“我干嘛要去?”古溪回答的斬釘截鐵,“反正古家有大哥,我只需要吃軟飯就可以了。”
楊奕歡簡直無法理解,古溪居然能夠這么正大光明的一本正經的把“吃軟飯”這三個字,說的這么的有成就感?
“我哥有本事啊,我吃我哥的軟飯又沒關系。”古溪聳了聳肩,然后拉著楊奕歡繼續滿場子的轉悠,當然偶爾也有人上來攀談,基本上都被古溪一個人給擋住了。
楊奕歡聽不懂他們說的話,聽懂了也不知道應該回答什么,別人講經濟講金融講未來商業模式……楊奕歡是聽得懂字面意思,也聽不懂內部關系,所以干脆就當一個移動的花瓶。
“姐?”古溪在應付了三個人之后終于忍無可忍了,“我這樣子一看就是紈绔子弟什么都不懂的嘛,怎么會有人跑上來和我聊東聊西的。”
“我看你不是和他們說的挺好的嘛?侃侃而談的,對方也一副聽著很滿意的樣子。”楊奕歡雖然聽不懂人家說的是什么,但是看人的表情神態的分辨情緒他還是知道的。
古溪狡黠的眨了眨雙眼,而后湊到了楊奕歡的耳邊:“畢竟跟著我哥那么長時間,假把式還是有的嘛,不然怎么混啊,還帶不能給我哥丟人啊。”
楊奕歡笑吟吟的點了點頭,然后繼續被古溪帶著滿場地亂轉悠,坐在沙發上的時候酒會現場已經有點兒人滿為患的架勢了。
“不是說歐文家族的人主辦的嘛?怎么到現在都沒有看見歐文家族的人的影子?我還準備趁著今天的機會和人家聊聊呢,說不準……”
“你想和人家聊什么啊?人家和那個吳景閱是校友,就算好合作也是找吳景閱,找你干嘛?更何況,吳家的產業是你比得了的嘛?”
兩個男人湊在窗邊閑聊,用的是國語,這讓楊奕歡聽著有一種莫名的感動。畢竟終于聽得到聽得懂的話了,而且這聊天的內容還和吳景閱有關系,就容不得楊奕歡不拎著耳朵仔細的探聽一下內容了。
古溪看了蹲在窗邊的人一眼,然后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不管不顧的直接拉著楊奕歡離開了,完了之后冷冰冰的說道:“這兩個人往后離得遠一點,保準是一腦子的壞事兒的。”
楊奕歡好奇的瞅著古溪,卻見著古溪臉上難得一見的認真樣子,不是那種故作的認真,而是沉下心來仔細思考甚至帶著點算計的認真。
“溪溪?怎么了?”楊奕歡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古溪,古溪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放心不下,楊奕歡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詢問,“是不是要出什么事情?”
古溪扭頭看著楊奕歡:“剛才兩個人,是江南別業的人。”
所以?江南別業又是什么?
楊奕歡詫異的看著古溪,這是她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名詞啊。
“鐘祁是江南那邊富商的小姐,江南別業是江南那一帶商會的別稱,鐘祁因為吳家的事情出事……這些人,不像是單純的過來談生意的。”古溪握著楊奕歡的手,直接帶著楊奕歡往古洛和吳景閱那邊走。
楊奕歡愣愣的看著古溪,是根本就沒有理解古溪這話是什么意思的,只是被古溪拉著急急忙忙的朝著吳景閱那邊跑去。
人群里面突然傳來了騷動,古溪茫然的停下了腳步,拉著楊奕歡直接帶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就看見陸晏瑤手上拿著金屬的叉子,前端還泛著血跡,朝著自己和楊奕歡這邊跑了過來。
尖叫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信號叉子的尖端并不鋒利,古溪用手臂蕩開之后直接反手捏住了陸晏瑤的手腕,冷著眉眼質問道:“你要干嘛?”
陸晏瑤似乎根本就沒有要搭理古溪的意思,一挽手就把古溪的手往自己的牙口下面送。
古溪也不可能傻乎乎的就讓自己被人咬一口的,所以直接一揮手就把陸晏瑤給甩在了地上,突發的事件讓所有人都在一瞬之間停了下來。陸晏瑤跌跌撞撞的又從地上爬了起來,嘴里面含著鮮血:“楊奕歡!你不讓我好過,你害的我成了現在的這幅樣子,我也要讓你不得好死!”
陸晏瑤還要繼續再沖上來,卻已經急急忙忙趕過來的保安給壓了下去,然后直接帶走了。
“科律,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解釋一下你帶來的女賓,傷害了我歐文家族的貴客是什么意思。”亨利穿著一聲復古的歐式風格的禮服,姿態高貴典雅的從門口走了進來,然后看著站在人群之中的科律,“你是覺得我父親對你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我也要效仿我父親的做法嘛?”
楊奕歡讓吳景閱小心的護在懷里,然后仔細的檢查楊奕歡有沒有受傷,也只是手腕上被古溪拖著的時候捏紅了而已,并沒有太多的問題。
科律現在是跳進黃河都說不清楚的,他怎么知道為什么這個陸晏瑤會突然之間的發狂,沖著楊奕歡就跑了過去了,他自己當時候都還懵著呢。面對亨利的質問,科律回答不上來,只能夠是冷著臉看著亨利:“我和這個女人最低按也就是露水情緣而已,我怎么可能會知道她突然之間發什么瘋,也許是你的貴客和她之間有什么矛盾呢?”
亨利對于科律的回答不置可否,只是回頭看著吳景閱和楊奕歡:“嫂子,你沒事吧?都怪我,我竟然沒有看好讓這個瘋女人進來,不然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萬一有是事情景閱回頭會殺了我的!”
楊奕歡愣愣的看著亨利,扭頭瞄了吳景閱一眼,然后十分無奈的表示亨利是不是太過小題大做了,實際上她一點事情都沒有。陸晏瑤甚至都沒有碰到她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