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大家只知道她是向遠的妹妹。
沒有人知道她和向遠沒有血緣關系的事。
為了避免被人口舌,所以還是暫時別說的好吧。
她咳了兩聲,又說,“不許你這么說我家男人,他剛剛開了公司,很忙,所以才沒有精力。不過我會等他的。”
沫沫:“哇哦,還是開公司的,好牛B的感覺。”
果兒:“是啊,他爸媽都是D市的著名人物,可是他還是出來單干,沒有拿家里一分錢,身上也沒有富二代的任何痞氣。”
沫沫:“果兒,這么好的男人,他有沒有哥哥或者是弟弟。”
果兒:“沒有,只有個妹妹。”
沫沫:“那你慘了,以后會有個麻煩難纏的小姑子。”
果兒:“不會麻煩的,他妹妹很可愛,很懂事的。”
沫沫:“現在可愛現在懂事罷了,以后你嫁過去了才知道小姑子是這世上最兇殘的動物,比婆婆還兇殘。”
果兒一臉黑線,沫沫怎么會這么認為呢。
就算是她真的是向遠的親妹妹,以后向遠給她娶了嫂子,她也不可能兇殘啊。
就好比小姑媽向緣和媽媽宋詞之間,關系特別好,勝過親姐妹,勝過閨蜜。
他們向家的人,都很友善,根本用不上兇殘二字來形容。
所以,沫沫是不會理解的,不過果兒知道她的心思,所以又說,“我男人家里就是沒有兄弟,要是有我肯定介紹給你。”
沫沫:“那堂兄堂弟,表兄表弟,有的吧?”
果兒:“沒有。”
沫沫:“那我哪天才可以找到像你男朋友一樣成功有型的好男人。”
果兒:“我們是青梅竹馬。”
嗯,青梅竹馬這個詞用在她和向遠身上,她很喜歡。
如果,她早知道向遠不是她哥哥就好了。
要是真是那樣,她想,肯定局面會反過來。
一定是她死皮賴臉的追著他,而不是他來和她表白。
不過,現在也不錯,以前錯過的十幾年,她要好好補回來。
晚上下了課,就已經六點了。
她給向遠打電話,想問他飯局幾點鐘結束,因為她想和向遠去逛超市。
那邊,傳來向遠沉穩持重的聲音,好聽極了,“七點才去御宴,可能要忙到九點鐘。”
果兒的聲音依舊如黃鶯般快樂,“沒關系,沃爾瑪要十一點才關門,我等你。”
她正準備掛電話,又聽那頭傳來他沉穩的聲音,“雨果,你吃飯了嗎?”
果兒眨了眨眼,“沒呢,正準備和室友一起去食堂。”
向遠:“那你在校門口等我,我接你一起去御宴。”
果兒:“不好吧,都是你生意上的人,我去不太合適。”
向遠:“你在校門口等我,我再過二十分鐘到。”
果兒想說自己不去,因為除了向遠以為,這頓飯局上的人她根本不認識,所以也沒多想去。
可是,向遠已經掛了電話,他的口吻也似乎不容拒絕。
沒過二十分鐘,果然在校門口等到了向遠,見他的那輛霸氣的路虎衛士緩緩的停到了她的身前。
雖然說,比起爸爸向深那輛悍馬SUV,這輛路虎上不了臺面,可是它可是得好幾十萬。
當初向遠買這輛車的時候,沒問家里要過一分錢。那個時候,爸媽還總是因為向遠而感到驕傲。
想來,果兒也是驕傲的,能有這么一個出色的向遠能看中她,要知道她在向遠面前,那簡直是天差地別。
因為知道,向遠不喜歡她坐他的副駕駛座,所以她乖乖的爬到了后排,“一會兒到了御宴,我只負責吃飯,不會陪酒哦。”
前面的向遠認真的開著車子,“你別太拘束就行了,我已經跟他們說了我女朋友要去。”
果兒:“都是些什么人?”
向遠:“生意上的朋友,陳程哥你是認識的,我大學同學。”
果兒:“還好有一個認識的。”
向遠:“別太拘束,你只管承認自己是我女朋友。”
果兒:“為什么?”
向遠不會告訴她,他想讓她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出現在大家面前,這樣大家就不會總是給他介紹這個姑娘,又介紹那個姑娘。
果兒:“向遠,御宴是爸和媽經常去的地方,會不會碰到他們?”
向遠:“該來的總會要來,況且他們知道我不交女朋友的原因。”
果兒當然知道,爸和媽知道他喜歡她,可是為什么他只說不交女朋友的原因,不肯再承認一次喜歡自己呢。
難道讓他說喜歡,說愛,這么難,還是他本來就是這么不善表達,不喜歡肉麻,不喜歡甜言蜜月的男人。
果兒唉了一口氣,“我的意思是說,爸和媽要是知道你從部隊上辭職了,他們肯定會氣得夠嗆。”
向遠繼續認真的開著車子,“爸媽是開明的人,他們會理解的。”
因為D大離御宴有點遠,向遠載著她過去,已經超出七點零幾分了,所以進到包廂的時候,他紳士禮貌的朝大家說了抱歉。
朋友甲:“遲到了要罰酒,向遠,你先干三杯。”
朋友乙:“不聲不響就交女朋友了,太不夠哥們,也要罰三杯。”
最后,向遠一來就成了眾人罰酒的對象,因為生意的酒桌上,喝酒是避免不了的。
不像他和陳程,大學的時候就約好以后要一起開公司,一起干一番大事業,倆人情同手足,從不會勸彼此喝酒。
但是生意酒桌上,能喝酒搞定的事,向遠自然是皺眉都不皺一下就會舉起酒杯的,所以這一來他就連著喝了六杯,還是白的。
雖然說,那小小的玻璃酒杯,不過能裝半兩白酒,但是等他喝下肚以后,果兒是特別、特別的心疼,甚至有種想要沖上去幫他干了的沖動。
但是,這是他生意上的事,她不能摻和。
等向遠自罰了六杯,果兒這才和大家點頭打了招呼,她認識陳程,所以就喊了一聲陳程哥。
沒有半點的拘束,反而覺得能被向遠帶出來見一見他生意上的朋友,是她之幸。
所以,她歡快人像是一只春天里的鳥兒,只是收斂了自己的嘰嘰喳喳,安安靜靜的坐在向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