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緣的故事,那得回到許多年前……)
向緣是在清晨的一陣鳥語花香中,緩緩醒來的。
昨夜一夜無夢,睡得還算安好,若不是揉了揉眼睛正要掀開被子起床時,無意中看見左手無名指上正戴著一枚璀璨的戒指,她連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已是個已婚人士。
不由因此懶了一會兒床,躺在若大的紅色喜床上,伸出左手,左瞧瞧,右瞧瞧。套在那無名指上的鉆戒,很是璀璨奪目,光潔的一塵不染,好像是凝聚了天下所有的光輝。
在緣緣的心里,這枚戒指便是這世上最最光芒耀眼的。
原來,她和正榮哥真的在一起了,怎么仿若是醉夢一場?
映在臉上的,除了清晨里的一絲明媚晨光,更多的是幸福的嫣然紅暈。
只是很苦惱,那夜醉酒到結婚在一起,已經足足有三個多月了,她和她的正榮哥,竟然洞房不成功。
看了看手機,早上九點?
糟糕,不是計劃好早上早起,給鐘爸爸鐘媽媽做早點的嗎?
這個點,正榮哥也應該去上班了吧。
起床一看,床頭處一方小紙條映入眼里--緣緣,我去上班了,醒了就起來陪陪爸媽,他們難得回國。
白字黑字,字勁很是蒼勁有力。這樣瀟灑而又一筆呵成似的字體,很是讓緣緣喜歡,似乎體現了正榮哥一身上下的魄力。腦中不想浮現出正榮寫下這一句話時的模樣來,一定很帥氣吧。
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
以后,正榮哥的爸媽,也就是她的爸媽了。
從小就是哥哥向深和爺爺奶奶把她帶大的,突然多了爸爸媽媽還有老公,她還真的有點不適應。
向緣帶著這種既高興,又緊張的心情,匆匆忙忙的洗漱后下了樓。
鐘爸爸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鐘媽媽似乎閑著,但身上卻穿著圍裙坐在鐘爸爸的面前。下了樓,緣緣扶著扶手處微微駐了步,剛想開口叫鐘叔叔鐘阿姨,突然想到自己已經是鐘家的媳婦了,趕緊改口叫了爸和媽。
只不過,這一個爸和媽出了口,她的臉都快紅了。
鐘媽媽起了身,趕緊朝她招手,“緣緣,快來,快來,吃早餐了。”
緣緣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走過去,鐘媽媽也大步走上來挽著她的手,倆人一起去了廚房旁的餐廳,看著一桌子的中式早餐,向緣眼睛都大了,“媽,媽媽,這些都是給我吃的嗎?”
“是啊,你這么瘦,要多補點,過段日子生孩子才不會沒體力。”
生孩子?
向緣聽聞某個字眼后,臉微微泛紅。
想起最近和正榮哥的接觸,加上結婚來的這兩三天,睡在一起的次數也有四五次了,可是每次一到那個的時候,就都以失敗告終。
想他正榮哥一個熱血男兒,又處了那么多年,一直沒能讓他走下進入她的身體,不知道正榮哥得多難受。
更別提什么懷孕生孩子了。
連洞房都不成功,又哪來的懷孕一說。
向緣不敢看婆婆那殷切的目光,只好拉開凳子坐下來,埋頭吃著早餐。
鐘媽媽還以為她胃口好,一個勁兒地給她盛著烏雞當歸湯,說是補血補氣,這已經是第三碗了。
向緣埋頭時,看著那黑黑烏烏又油油亮亮的雞翅,總有些為難,可是鐘媽媽盛情難卻,她只好硬著頭皮吃下去。抬頭時,迎上鐘媽媽殷切熱情的目光。
“緣緣啊,今年你也二十八了,正榮也三十三了,給你們半年的時間,必須給我懷上孫子哦。”
向緣手中的湯勺落在碗里,為了掩飾她的尷尬,她只好一下又一下的拂去湯面的油粒,“媽媽,我們盡量,盡量。”
人都說男/歡/女/愛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可是她怎么覺得簡直是在受罪,每次正榮哥要進去的時候,她都疼得想咬人。
如果這一關過不了,別提懷孕的事情了。
鐘媽媽又說,“只要你和正榮有心懷孕,不出半年,必定能懷上的。”
早飯后,向緣留在家里陪公公婆婆,難得他們從法國趕回來參加這場婚禮。
雖然說鐘向兩家算是世家,但是緣緣以前也很少和二老見面的。
上樓的時候,無意間聽聞公公婆婆的對話。
“老鐘啊,我決定了,半個月后你一個人回法國吧。我留下來監督兩個孩子把懷孕的事情給落實了。”
“也好,正榮三十三了,該要孩子了。”
“是啊,咱們鐘家的生意一直很穩定,正榮那邊我會督促的。”
“那我先回法國,你在d市看著兩個孩子,孫子的事不能再耽誤了。”
完了,完了,鐘媽媽要是留下來監督他們懷孕,那豈不是沒辦法把這件事情給忽悠過去了,她還想在事業上有所造詣呢,好歹自己也是從巴黎回來的攝影師,要是沒拿個什么獎項,不是白去學習一回了嗎?
下午向緣離開了鐘家在市區的別墅,和宋詞約好了在甜品店見面。
見到宋詞的時候,她手上提了好幾個購物袋。向緣忙起身幫忙接下來,放在一榜的沙發上,“嫂子,現在見你一面怎么這么難?”
宋詞拉開椅子坐下,“小雨果剛剛到我們家,還不習慣,這不給她多買幾身新衣服拉近關系嘛。”
“嫂子,你還挺愛這個孩子的。”
“錯,是視若己出,今天找我什么事?”
兩人面對面而坐,服務員又來點了飲品和甜品,宋詞也正好累了,就點了些下午茶。
向緣舀了一口冰淇淋入口,酸酸甜甜的味道頓時在唇齒間化開,這味道是甜如蜜,可是心里卻是苦澀的,“嫂子,我就直說了,你別笑話我。”
宋詞搖搖頭,“嗯,不笑話,該不是上次給你的歐美碟片已經看完了,還想要吧?”
向緣趕緊松開手中的勺子,搖了搖頭,“不是,不是,嫂子你誤會了。我其實對那種影片不感興趣的。”撓了撓腦袋,又說,“我其實,我其實……”
接下來的話,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向緣朝左右前后望了望,雖然四下無人,但還是身子往前一仰,以靠近宋詞,將聲音壓得更低,“嫂子,我和正榮哥到現在洞/房還沒成功,真的是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