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來人修為內(nèi)斂,但蕭易于也能感覺到那淡淡的威脅覺到那已經(jīng)十分熟悉的幽冥決的波動。
蕭易于心中戰(zhàn)意昂揚,已經(jīng)好久沒有遇到可以一戰(zhàn)的對手了,雖然來人十分的強大,但他心中并沒有退縮的念頭,也并無一絲害怕,其實他若想要逃,他能夠肯定,在星梭的協(xié)助之下,此人絕對追不上自己,不過此時的他,只想與之一戰(zhàn)。
兩人平立相視,相隔百丈,但這一點距離對修真者而言都不過須臾之間而已,是以兩人都不敢有絲毫的疏忽,神識牢牢的鎖定著對方,眼睛更是想從對方的眼中找到一縷戰(zhàn)機。
其實,來人又何嘗不是對蕭易于感到震驚呢。
原本,蕭易于大闖天隕星域西域之事他便有耳聞,從這些事件之中也大概推測了蕭易于的修為如何,而之后又從若水宮與那圣血之事又將蕭易于的修為界定略略提高,但這一個從來未有耳聞的人物,他心中還是免不了有一人輕視,可是當他真正面對蕭易于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還是低估了對手,不過,他依舊有著自信,修真界橫行多年的他,除了那些避世不出,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以及不屬于修真界該有的力量外,他從來未有一敗!
兩人對峙良久,天上掛著的圓盤從東升緩慢移動到了正空,兩人都未移動一下,連衣角也未有抖動半下。天地門之人,此時也早已趕了過來,不過他們只能呆在那百里之外,便不敢靠近了,那怕只是半步,那沉重的壓力也足以讓他們悶得心頭直想吐血!
氣勢,不過這正是氣勢的交織,雖然兩人都未刻意的發(fā)出氣勢,但隨著時間的過去,對方氣機的影響,而逐漸攀升。
又過了大概一個多時辰,兩人的氣勢都累積到了頂點,在他們的中間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肉眼可見的旋渦,狂風從中心向著四周卷了出去,在他們所站立的正下方,一棵棵樹木被壓得匍在了地上,方圓百里的動物早已經(jīng)躲到了遠方,或者鉆進了地下!
又過了很久,兩人的氣勢忽然不約而同消散與無形之中,青衣人沒有回頭,直接說道:“力擎,你走!”
力擎道:“祖師,那東西在……”
青衣人很輕聲的再次說道:“走!”
力擎拱手道:“是!”便駕著飛劍向傳送陣飛了去。
蕭易于看也沒看那力擎一眼,對他而言,力擎并不值得一提,何況此時的他也不想因為這一分神而引來無窮無盡的攻擊!
而在百里之外的天地門中人雖然眼睜睜看著隱藏在派的奸細逃跑,卻也無一人敢上來拿問,這當頭,更是忽然想起了之前與蕭易于的交談,冷汗不止,只是祈禱道:“他是前輩高人,應該不會與我等為難!”
一直到那下面?zhèn)魉完嚨墓饷⒘疗鹬蟆?
青衣人才又開口道:“我姓景,名義成!”
蕭易于笑道:“雖然我早猜到幽冥宮會找來,但也未料到會如此之快!”
景義成道:“我恰巧便在喝附近,蕭兄不用驚訝!”兩人說話口氣輕松,仿佛朋友交談一般,哪里有絲毫敵人的樣子。不過假如細細體驗便會發(fā)現(xiàn),蕭易于的每一個詞語、臉上的每一個肌肉的變動,都有著那近乎詭異的作用,每一個聲音,都讓人忍不住心思恍惚。
而同樣那景義成,此時的氣息更是縮到了極限,仿佛只有一點微弱的靈力跳動。
蕭易于道:“景兄恰在附近,蕭某可就麻煩了!”似乎有些居喪,但景義成卻是明白這一切都不過是假象,只是引誘自己出手而已,先出手,雖然占了一絲先機,但是出手的同時也便露了破綻!
景義成道:“其實蕭兄也是明白,我不一定便能勝得了你!”
蕭易于微笑道:“你到是挺誠實!”表情的那一絲逼真的得意讓景義成幾乎忍不住了!
景義成道:“可蕭兄卻也不一定能夠贏得了我,不是么?”
蕭易于點了點頭,道:“不錯!”剛才的氣勢比拼,看似平手,但景義成身后卻站著一人,需要保護,所以說來,似乎是蕭易于要遜上一籌,不過二人都清楚,對方皆未拿出真正的實力,剛才不過是試探而已!
景義成笑著,用那帶著磁性的聲音,道:“我與蕭兄一見投緣,不若蕭兄把圣血交換給景某,或許我二人還能交上朋友!”
蕭易于道:“道不同不相為某!”
景義成
息道:“真是可惜!”他這句話到是出自內(nèi)心,到了為,如非必要,是絕對不會和同等級的高手拼斗的,一個不好毀了修行,或者受了重傷,度天劫之時便少一分勝算。
這話說完之后,二人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不過與剛才差異的是,蕭易于依舊面帶笑容,那景義成臉色確越來越凝重。
蕭易于的身體明明就在那里,可給他的感覺卻是越來越淡,越來越模糊,到得后來,硬是連最后的那份感覺也散去了,仿佛那里剩下的只是一個影子而已,這種視覺與感覺上的差異,讓他十分的難受,他知道對手是將自身的氣息融入了自然,于是他干脆閉上了眼睛,放棄了對對手視覺位置的捕捉,這倒也是聰明的作法,蕭易于的天人合一,根本就未達到完美的境界,一但移動或者施法,便保持不住,有人會問,萬一還能夠保持得住呢?那答案便是,這根本就不用再打了,那境界間便相差太遠了,那樣景義成連一分勝算也都沒有!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按說蕭易于的修為雖然到了如此的地步,但真論起修心、靜氣、養(yǎng)神的工夫那是遠遠及不上修煉了幾千年早已經(jīng)磨得如同鏡子一般平滑的景義成。
可是,奈何蕭易于卻處在天人合一的境界之中,這一聲舒適自然是不用提了,神識不但不會消耗,反而會在溫養(yǎng)中增長并且變得更加的飽滿、精純。
而景義成卻恰好相反,他閉上眼睛雖然少了那分反差,但卻得時刻依靠神識關注著周圍的動靜。排除那萬物,從中篩選出哪有可能是來自蕭易于的攻擊。此消彼長,這份局勢不用說也是明白。其實景義成并未想到蕭易于是真正的普入天人合一的境界,只道他乃是依靠某種功法模擬而已,這一錯料,才會有如此的僵局,要不然,他也不會作如此看似聰明其實糊涂的舉動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時辰?六個時辰?一天?還是兩天,反正景義成卻是不愿意如此的再僵持下去了。
那本已經(jīng)濃縮到了頂點的仙元和氣勢頓時爆發(fā)出來了,那狂暴的吞噬一切的氣息席卷向了蕭易于。
蕭易于微微一笑,他等的便是此刻,張開了那也閉上的眼睛,銀色的光芒一閃而消,不知何時,天獅劍已經(jīng)握在右手之中,斜向后揚,腳一前踏,那涌來的氣息被某中力量從中割開,分向兩邊而去,蕭易于腳步落下之際,便已經(jīng)跨越了那百丈的距離,天獅劍已經(jīng)化成一丈之長,向著景義成當頭劈下!
景義成不避不讓,低聲喝道:“來得好!”舉起拳頭一拳駕了上去,拳頭的前方,那是由幽冥仙元濃縮到了極點的力量,黑色的一團吞噬著周圍的一切,壯大著自己!
拳劍相接,無聲無息,天獅劍上涌出濃烈的乳白色的能量化成劍氣向下落去。
那幽冥仙元組成的能量團被硬生生的切進了一百左右。
在那一片刻,似乎所有的東西都安靜了下來,在那一個短暫的寂靜之后,兩團能量的交接成一個平面爆炸開去,兩人都被這其中的力道掀得倒飛了五百多丈,然后幾乎是同一時間又倒射了回來。
景義成身子忽然拔起百丈左右,然后斜著凝立空中,喝道:“接我一道大幽冥掌試試!”說著,右手五指張開,向著下面拍了下去,空間能量激蕩,黑色的勁氣飛快的按照某種軌跡組合,最后形成一個手掌模樣的黑色勁氣向下而去,蕭易于能感覺到一股詭異的氣息將自己方圓百丈的距離都籠罩了起來。
一聲輕笑,天獅劍上發(fā)出璀璨的光芒,將蕭易于整個身體都包裹了起來,身劍合一的沖了過去,無數(shù)的鋒利劍氣繞著天獅劍和蕭易于盤旋著。
天獅劍劍氣碰到那黑色的勁氣,頓時發(fā)出了哧哧的響聲,劍氣迅速的被這大幽冥掌的掌勁消融。
忽然間,伴隨著蕭易于的低沉哼聲,天獅劍上的劍芒大盛,一下子穿破了那黑色的勁氣,化破空間的距離,刺在了景義成的手掌之上。
“叮~”如同金屬相交的聲音中,再次|:的身子一上一下的被拋了出去,當兩人再次穩(wěn)住身子之時,蕭易于發(fā)現(xiàn)自己的那只衣袖依舊被反卷回來的勁氣削成了碎片。而景義成卻覺得掌心一疼,一滴泛起銀色光澤的血液侵了出來,卻是被尖銳的劍氣刺破了手心!
蕭易于哈哈大笑:“痛快!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