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真沉得住氣。”蕭易于等了半響也未見那深海I靜,那道氣息縮進(jìn)去之后便沒了蹤影。
蕭易于淡淡的笑了笑,低沉自語道:“既然你不來找我,那就讓我自己送上門去吧。”天龍佩關(guān)系著蕭易于以后的生死,他感覺到在這整個修煉界中暗流涌動,三萬年前定了契約的仙界和九幽殿已經(jīng)耐不住那寂寞,紛紛暗中來了修真界,沖突的爆發(fā)只是遲早的事情,而處在旋渦中央的蕭易于如果沒有絕對的戰(zhàn)斗力量,只會在這場戰(zhàn)斗中成為犧牲品。
能相信的永遠(yuǎn)只有自己!
蕭易于不認(rèn)為自己在領(lǐng)域上的造詣能超過那些修煉數(shù)萬甚至數(shù)十萬年的老怪物們,就如同呈天尊者那等等級的人物,蕭易于只有望風(fēng)而逃,絕無勝機(jī)會,而神器便是面對他們的最大臂助,對修真界而言,只有神器是顛覆等級的存在。
蕭易于化成一道光芒,眨眼工夫便已到海面之上。
“藏得倒是挺快,不過,既然露了面,還想躲住,卻未免太看不起蕭某我了!”蕭易于冷冷一笑,不論此人或者是守護(hù)一族,到底是什么有何意圖,他都不會讓這件事情等到三十年后再去解決,當(dāng)他揭開封印之時,他必須得將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這條龍身上,即便經(jīng)歷了無數(shù)個年月的壓榨,但蕭易于仍然不可小敢這半只腳邁入了神龍境界地龍身。如果因為一些意外,讓這條巨龍?zhí)用摚慌乱涣硕嗌贂r日,便會恢復(fù)元氣,到時候,可不敢說會有某個大神從角落中蘇醒再次將之封印,一只只剩下本能的神龍,對整個修煉界而言都是災(zāi)難。蕭易于雖不是什么慈悲為懷,總抱著以身救萬民的救世主,卻也不愿意當(dāng)那讓整個宇宙生靈涂炭的始作俑者。
一切都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蕭易于的身體落入水中,身體直接無影。水面之上一點漣漪了沒有,仿佛就是憑空消失一般。
其實,蕭易于在接觸海水的那一剎那,身體便直接化成了水,與這海水融為了一體,他此時的身體本是五行元氣匯聚凝結(jié)而成,這等五行演化之術(shù)自是毫無滯礙。
蕭易于的意識不斷地穿梭在這海中,同時元神波動頻率不斷變動,以感觸可能存在的一些空間異處。
忽然海底六千米處,周圍的海水向中間一縮。蕭易于的身體凝結(jié)成形,此時的他并沒有特意的將海水隔開。他地身體雖獨立存在,卻仿佛與這海水就是一個整體一般。
看著前面。仿佛平常的海水,蕭易于心中卻暗自驚嘆。
若非跟隨那道神念,知道此處海域便是其藏身之所,自己絕無可能發(fā)現(xiàn)這處便是門戶所在,這陣法隱藏行跡的功效,幾乎不在天宇迷蹤陣之下。
不過隨即,蕭易于便又發(fā)現(xiàn)此處與天宇迷蹤陣的差別之處,天宇迷蹤陣。講究與萬物融為一體,在完全的陣法之中。陣中的所有物體的氣息在陣法的作用下,融入那片環(huán)境之下,外人看去,看到的只會是以前原本存在的物體,若他不懂進(jìn)出之法,走過之時,也不會發(fā)現(xiàn)絲毫地異樣,就仿佛在原本的空間之下,再開辟了一個相互重疊卻互不影響地空間。
而這處,卻非是那樣,而是真正的一個隱藏到了極其深處地門戶。
次元空間,蕭易于的眼睛中亮了一下,這里讓他想到了兩個地方,一便是在達(dá)斯的師尊青冥雙仙所在落劍峰中世外之境,第二個,便是地球之上,深海之下,還殺意充斥的空間。
蕭易于站在這門戶外面,遲遲沒有動靜,接著淡淡的笑道:“閣下既然把我引來此處,何不出來一見。”蕭易于心如明鏡,到得此處若還判斷不出對方之意,估計也沒多少日子好活了。
這話一出,便見一道道漣漪在前面出現(xiàn),海水仿佛碰到害怕的事物一樣,飛快的后退,在這里形成一個百丈高下的空間,那漣漪過后,白色地光芒逐漸亮了起來,一道古樸的青銅所鑄大門在白光中顯現(xiàn)出來,在大門之上赫然有兩個金光閃閃地大字——守護(hù)。
蕭易于的瞳孔在白光中縮小,不是被白光所刺激,而是因為這兩個字。
“咯吱。”大門仿佛生竹了一般,發(fā)出刺耳的聲音,緩緩的打開。
金色的光芒自門縫中射出。
“倒挺有排場。”蕭易于心中暗道了一句。
門戶終于大開,金光緩緩斂去,兩排人自門戶魚貫而出。
每出來一人,蕭易于的心便重重的敲上幾下,出來的人的相貌都是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整整三十人,蕭易于感覺到這三十人,每一個都散發(fā)出相當(dāng)于天仙的氣勢,而且,蕭易于總在他們的身上感覺出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仿佛與仙人有著決然的不同。
在修真界的一個普通的星球之上,居然隱藏著如此巨大的勢力,如果傳了出去,必然會引起悍然大波。
蕭易于好整以暇的微笑著,因為他知道,真正的人物往往會出現(xiàn)在最后。
在這三十人站定之后,一個佝僂的身影在另一人的攙扶之下緩緩的跨出了那道門檻。
有些意外,出現(xiàn)的人確實出乎蕭易于的意料之外。
這人看起來,很老很老,老得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至少,蕭易于從來未見過一個人可以老到這種程度。
頭發(fā)蒼白,是那種失去生氣的蒼白,臉上的干枯皮膚幾乎中縮在了一起,仿佛真是在骨頭之上附上了人皮一樣,眼睛幾乎在綴下的眼皮所遮蓋,而下拉的嘴角也似乎預(yù)示著此人的壽命已經(jīng)不長。
他走得兩步,便又停頓下來,咳嗽幾下,就像隨時都有著咽氣的一般,周圍的人,都擔(dān)心的看著這老人。
仙人?老人?
面對這樣的場景,蕭易于只是覺得說不出的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