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又怎樣?小侄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爲開。”
萬駿騰自信滿滿地地回答。
霍千刀相當滿意這個答案。
想當初,朱見深看上萬貞兒的時候,也不過是個窩囊太子。
太子又怎樣?
權力無邊又怎樣?
到頭來不是在輸給霍千刀他這麼個一無所有的男人?
他只是沒想到,他的兒子(他一廂情願地這樣認爲),繼承了他的癡情,也同樣看上了太子的女人。
所以,他知道愛而不得的痛苦。
“那你覺得本幫主怎樣可以幫到你?”
他頓了頓,換了熱絡的語氣。
“如果兆幫主可以將斐姑娘放出來,跟小侄一起吃這頓飯,就實在太美好了。”
萬駿騰粲然一笑,笑容瀟灑倜儻,如午後清風。
“放心,本幫主會想辦法成全你。”
兆傑胸有成竹地微笑。
啊,他臉上掛著的笑容,實在太太太陰沉了。
~~
託萬駿騰的福,弱水終於吃了溫飽的一餐。
看見弱水的狼吞虎嚥的吃相,他知道她一定餓了許久:“還想吃些?”
“本姑娘想拿幾顆餃子回去當宵夜,行不?”
她舔著櫻花脣請求。
萬駿騰乍然打了個噴嚏,將鼻涕都噴在那些包子上。
他知道,弱水一定是將這些包子,拿去借花獻佛,給太子吃。(他還不知謝一鳴也在。)
好呀,就讓你這個吃盡天下山珍海味的太子,好好吃下本爺的鼻涕吧。
弱水眼明手快地將那些包子都搶過了那些包子,以調皮的櫻花脣道:“沒事,包子剝了皮就乾淨啦。”
他們三人被囚禁的這些日子,實在餓得胃部都快被磨壞了。
所以,即使一個骯髒齷齪的包子,也非常珍貴。
~~
而兆傑爲了成全萬駿騰的美好良緣,又想到了新的害人方法。
他在地下牢房裡,耍了《斷腸刀》的第一招-《一刀兩段》。
那是他在感情最失意的時候,自創的招式,比喻狠心斷絕一段不得已的感情。
所以,《一刀兩段》是果決,決絕,犀利的招式。
“這一招耍得怎樣?”
他洋洋得意地問著三人。
“還可以,感覺像在用菜刀切肉。”
朱佑樘故意調侃。
“嘎嘎嘎,太子就是太子,眼光實在太銳利了。這一招的確是用菜刀來切肉,不過切的可是男人胯下的肉肉。”
兆傑將斷腸刀一把砍在木桌上,劈成了兩半。
“換句話說,本幫主這把《斷腸刀》,還可以漂亮地處宮刑呢。”
兆傑狂笑不止。
在不住讓被五花大綁的朱佑樘和謝一鳴,都被嚇得屁滾尿流。
他們不怕死,可是,他們害怕被一刀廢成太監。
啊啊啊,不要!
“你們之前不是一直搶著要死,去當英雄嗎?那本幫主倒想看看,你們誰可以犧牲自己,跳出來來當這個太監,嗷嗷嗷!”
兆傑的這個想法,實在是陰毒至極。
無論那方英雄豪傑,可以爲知己去受死,受害,但絕無代替對方處宮這回事。
那樣的英雄,再偉大也不光彩。
兆傑的想法是,太子朱佑樘和樂師謝一鳴都是強勁的情敵對手。
如果他們都被一刀處決成太監,那麼萬駿騰就可以不戰而勝,抱得美人歸了……
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