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散王爺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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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閱讀請到??“哼?!贝蠊鞴秽托?,不屑一顧。
“柳兒想說的……是春聯吧,從桃木到紙,紅黃紫三色,各地皆是如此,這是有何不同?”李將軍笑道,水柳自幼未習詩書,是自己虧欠他了。
“哦我剛說錯了,就是春聯。”暮曉臉騰地紅了,太丟人!
“彆著急,聖人都會犯錯的,咱不怕,慢慢說?!兵Q皓自然是支持,眼神堅定。
“那春聯不是普通的,下面半截被墨塗黑。我好奇就問了當地人,他們說是上紅下黑?!蹦簳跃従彽?,在封地受了人恩惠這麼久,是該有所回報吧。
“上紅下黑?這是何意?”李將軍眉頭一皺,有些興趣。
“西山城前幾年收成一直不好,地少養(yǎng)不活人。城裡的都與鄰近的城鎮(zhèn)做小生意,被人虧了帳或是排擠,只得去京城告狀。”暮曉不敢看主座上的二人,側頭瞧了鳴皓,正巧目光對上。
“那件事情驚動了皇上,不是已派人徹查了麼?”李將軍想了,是有這麼回事。
“嗯,皇上給了準話,說要修官道還開山平地做良田??墒恰瓫]人來管,皇上許是繁忙也未再過問,這小地方的,哪裡能顧得到呢?!蹦簳詻]再說下去,眼只盯著鞋尖。
“你這小東西,居然敢枉論國事!大字不識幾個還想學人賣弄,真是頗有母系遺風?!贝蠊髋豢啥?,拍案而起,指尖翹著對著暮曉。
“我……我只是?!蹦簳匝狸P緊咬,聲音低的不可辨。178NH。
“柳兒就安心在家吧,別再出去。外面……人心不可揣?!笔赖罍S落,亂的很。李將軍哪能不知,只能旁敲側擊地提點,可皇上一心要除幾個閒散王爺,孰輕孰重根本不知。
“呵呵,這故事真好,做笑話聽聽就忘了。表姑夫表姑母,侄兒便先告退了?!兵Q皓不再多言,拱手行禮。
“好,柳兒也一起回去歇著吧?!崩顚④娬腥藖硪罚㈤]雙目。
“夫君莫不是就信了這幾個小娃的胡言亂語?你可莫要一時衝動,毀了李家聲望?!贝蠊鲬n心,雙手覆上常年習劍的大掌,嘆氣。
“我也到了不能再多管閒事的年紀了,皇上或是這幾個小王爺皆看中了我手上的兵馬。爲道義或爲盡忠,我都乏了,咱們一家就好好過日子吧。公主,幾個孩子都大了,現如今只有柳兒在身邊了,他的事你也放寬心饒過吧?!崩顚④姅堖^她腰肢,哀傷道?!拔疑俨桓轮畷r,已是對不起你,柳兒孃親也去了這麼多年,該了結的就都罷了吧?!?
“人常言道兒孫之事老者不得參,能伴你到百年的,就只有我。我也有你一人,不是嗎?”大公主得理,沒鬆語氣。
“唉……”榮華富貴,手握重兵,德高望重,這些都是浮雲一吹即散,有情人難覓啊。
“唉……”鳴皓提著步子,在青石小道上嘆息。
“嘆什麼氣啊,老得快?!蹦簳噪S手掰了一小截臘梅,放在鼻尖輕嗅。
“誒對,差點忘了,我年長了你……唉……又要嘆氣了!”鳴皓沒來得及笑,就又苦了臉。
“我算算啊,七歲哦,老頭子?!蹦簳员欢簶妨?,玩著樹枝,叉腰笑著。
“別傷我的心,老就老吧,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鳴皓不再說些曖昧不明的話,既是決定了,就不再招惹吧。
“這句是這麼用的麼?等我請教了師傅再來和你辯吧。呃,到了?!笨头吭谒窟?,暮曉在排排柳樹前停了腳步。
“那曉兒,可請好師傅了?”鳴皓在他身後,看那單薄背影,忍住不上前去擁住。
“還沒?!蹦簳月曇粲行┪?,合著冬夜無情的晚風,帶著涼意。
“哦,那曉兒要好好跟著學啊?!兵Q皓鼻頭酸了,甩開扇子又闔上。
“嗯,知道?!蹦簳詰臉O快,轉過身來,眼眶紅著?!澳愫煤眯菹ⅰ!?
“呵呵,幾位勞煩避些,我有些家傳的好法子,可讓人不出一年就考上狀元,嘿嘿,你們知道,這東西不好外傳的?!兵Q皓神秘地對著幾個小侍說,牽了暮曉的手往水榭中間亭子走。
“你放開!都看著呢!”暮曉摔了手,快步往亭中去。
涼風絲毫不減,潮溼水汽一起揚起二人衣袂,袍角摩挲,烏長髮絲捲起纏在一起,似不再分離。
鳴皓站在上風處,略擋了些,強作歡顏道?!皶詢?,我……明日可能要走的早些,你不用來送?!?
“嗯,好。一路平安?!蹦簳砸恢钡椭^,藉著遠處角燈能依稀辨得腳下花磚的輪廓,團團錦簇的盛開,美好卻都是在別處。
和所有分別一樣,都有不捨,但都必須要到來。這一刻,鳴皓的心終於有了些牽掛,不再是與晚知有關,加上了暮曉?!皶詢?,我還忘了謝你?!?
“謝我……什麼?”暮曉跺著腳,臉被掛的生疼,鼻涕也止不住地往外流,還有淚。
“在李將軍面前,替我們說了好話。”鳴皓捨不得讓他受凍,又不想這麼早就分開,故作輕鬆。
“哦,你們……都是我的朋友,這些時候也多謝你們照顧了?!迸?,還是你們,你們裡面從來就沒有我,缺我一個不缺。一直都是這樣,在哪裡都是一樣。
“曉兒,那我能給你寫書信麼?呃,哈哈,我就是想檢查下你詩書習的進度?!兵Q皓絲毫沒意識到暮曉的低落,自顧自地說。
“還是別吧,這裡……看的嚴。”暮曉往亭外走,再待下去,自己會忍不住的。
“曉兒,等等。我們,還能再見面嗎?”鳴皓伸手又垂下,沒攔住他的勇氣,也無任何理由。
“不……不知道?!蹦簳栽贈]回頭,或是噙著淚,總之看不清神情,那瘦弱的身軀很快就融入夜色,好像所有溫暖的希冀跟著他一起走了。
所有的愛都必須要有理由麼?
鳴皓之於暮曉,是在最孤獨時刻的一絲溫情,半真半假卻讓人不忍捨棄。想要忘卻,又難。孩童時愛不釋手的玩偶,或許一時之貪念,長大了就不再喜歡。
暮曉之於鳴皓,是心中期盼的另一種存在,癡情如斯又不知不覺留下旁人的痕跡,無所適從。
晚知之於鳴皓,是最初心動的聲音,越是得不到越是期望,本是驚豔,歷練下卻成了時刻哽在喉間的愛戀。
無所謂放棄或遷就,愛從來都容不得摻假,一時的放手,是爲了成爲更好的自己,更明理或更能看懂自己的內心。16478465
“小少爺,您要到哪去?”青衣小侍從暮曉推門出來時,就一直緊隨其後,神情戒備。
大笑不詩道。“我去府門那看看,不會跑的。若是不信,那便跟著吧。”暮曉趁天矇矇亮就起身,偷偷去送他也好。
“哦,可昨日送您回來的那位爺老早就走了,給您留了不少銀兩。讓人帶話說是放在角房那兒呢,還沒取?!钡昧藢④姷姆愿?,小侍再不敢欺人,恭敬道。
“嗯?!蹦簳酝A四_步,說是不讓自己去送,果然就非要事事順你的心意來麼!這麼就……走了。
折身回自己不大的院子裡,暮曉細細數了,連帶著荷包一併貼在胸口,花封的紅包,是昨夜李將軍賞的,也留在自己手心。“鳴皓,你何苦要這般嘲弄我,我們已經沒了可能……”
墨梅開滿的花圃園子,那時的自己還沉浸在幸福的甜蜜中,雪下的大晚知病未大愈,自己便與鳴皓一起去幫著買些應季花草回來。
正趕上園子老闆招了坐堂女婿,免了些錢,還額外送了幾瓣子水仙,後來被自己歡歡喜喜地養(yǎng)在鳴皓房裡,又入了那副沾惹傷心的畫。
回來的路上,馬車顛簸的全身骨架都要散開,還得防幾個瓷盆磕了。鳴皓在自己耳邊道:“這裡的規(guī)矩真是惱人,女婿得了上門錢還得交媳婦兒保管,這可怎麼了得?曉兒,有朝一日,我拜訪你生身父親,若是李將軍也賞了我,你是收還是不收?”
“我纔不讓你見呢,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我還沒見著那點小錢就被二十斤的軍棍打死了。”當時哪能料到身後之事,自己不敢細想就趕緊打消念頭。
“呸呸呸,童言無忌。人沐封見了老丈人不還好好的嘛,還拐回封地了。哈哈,我可是不敢跟李將軍鬥,只能討好你嘍。”自己依偎在他懷間,沒有擡頭去看那俊臉上可否帶了零星的真情,再回想時,那語調中有沒有一絲一毫的豔羨,無從得知。
暮曉記得自己抱緊他的腰,收起野貓般的利爪,撒嬌?!澳俏揖臀?,不回去了,在這裡給你一輩子的機會讓你討好我嘛?!?
“你說好的就不許再反悔哦?!扁鹑皇站o的手臂,將自己護在胸口,輕柔的吻落在額角。
說好的都沒再算數,離開的時候誰也沒提曾經有過的承諾,自己是執(zhí)拗不肯承認他從沒認真過的事實,而他……恐怕是早不記得說過什麼,是夢裡對著晚知,還是清醒時對著自己的,真真假假混在一起,辨不清了。
路上都結著冰,不知道車伕知不知曉放緩些,回去後那裡沒有屬於我的任何氣息,若是再看見了晚知,鳴皓你還會不會想起我。鳴皓,我現在都開始想你了,我想你的時候,你會不會有一些感應。鳴皓,過了這個冬天,一起種的水仙也開敗了,到那時候,連同一丁點有關我的回憶,一起丟了吧。
鳴皓,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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