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散王爺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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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歲的那個深秋,整山的楓葉都紅了,有些飄零到腳下,棄塵用掃帚掃到一邊,低頭不語。
“棄塵,我走了。你可不許掉眼淚,聽話。”清益眼中蓄滿淚水,摸著棄塵光禿禿的腦袋,不敢去抱。略懂了些倫理之道,也常被訓導,清益隱約知曉與棄塵之間,該是兄弟之情,不可在人前摟抱擁吻親暱。
“嗯。”棄塵重重地點頭,分明有淚珠濺落到枯葉上。
“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我是男人,要守衛我的家。”清益是幾個王爺裡最小的,早在幾年前,辰維和祁沐封已經在校場上與衆將士們揮如雨下地操練。
“清益,你不要再那麼頑皮了,也要護著自己別受傷。”這離別來的太快,雖清益鬧著磨蹭了小半個月,還是改變不了。
“你要等著我,別給別人欺負去了,只有我才能欺負你,知道不?”清益霸道地撅著嘴,要不是這麼多人在場,他定是要哭給衆位大佛看的!
“好。”在寺中十三年,除了尋常的節日,上香的人不多,這裡離京城也不知道有多遙遠,彷彿是隔著不同的世界。清益會常來麼。棄塵想了想,還是沒問出口,只喏喏地答了。
清益舔了上脣,擡手往眼狠狠一抹,道:“走。”
隨著自家親衛出了寺門,還不停地回頭望著。
那小小的撐著掃帚靠在寺門邊的淡灰色僧袍影子,越來越小,越來越淡,終於在層層樹蔭山石的遮擋下不得見。
光陰總是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流逝的飛快。果然如棄塵所料,清益和虔誠上香衆人一樣,起初幾個月才能見上一回,後來就是大半年,再後來就是……很久了。
“喂棄塵,你怎麼還是這般長不高?大師父是不是剋扣你了,不給吃啊。”清益已有挺拔身姿,帶來的劍,舞的也是有模有樣。
棄塵答不上來,癡迷地看著他,自己心心念唸的那個人。
“大哥說我底子沒打好,小時候光顧著貪玩了,對我的訓練好嚴格。棄塵,我一年多沒來,你不會生氣了吧?”清益收了劍,掀了袍子與棄塵一樣席地而坐。。
“沒生氣啊,我在寺裡跟著方丈師父學了好多經書呢,要不要我揹你聽啊?”棄塵扭臉去看他,俊朗的臉,沁出幾粒汗珠,能不能幫著擦了去?
“嘁,別背,求你了。我一聽那什麼烏七八糟的,頭都大了。”清益自己用袖子一抹,完事。
“哦,可是……”師父和師叔都誇我背的好,很有天賦呢。棄塵這樣想著,看清益興致缺缺的樣子,好像是真的煩了,是煩佛經還是煩自己?
“給你帶了好東西,你嚐嚐看。”清益掏出個瓷瓶子,捏開蓋子,湊到棄塵嘴邊。
“什麼……唔。”棄塵不提防,被灌了小口。“咳咳!”
“啊,對不住。是不是嗆到你了,好不好喝?”清益忙去拍他的背,手掌下去,還是沒多少肉,清瘦的很。
“不好喝!這什麼啊,辣辣的。”棄塵吞進去,只覺的喉嚨直到肚子,燒的一路發疼。
“是酒啊,我覺得還可以誒。”清益對著瓶嘴抿了,咂舌。“這可是我從二哥那裡順來的,據說是外藩進貢的好東西。特意留了,帶你嘗,誰知你不喜歡。”清益有些遺憾,又蓋好放在地上。
“我是佛門中人,不能沾酒肉的。”棄塵委屈了,就這麼莫名其妙地破了戒,還怪人家不喜歡!
“哦對哦,那就算了吧。棄塵,最近我纔看的一齣戲叫什麼琵琶記,可好看了,滿戲園子裡的人都跟著又哭又笑,跟傻了一樣。哈哈哈,裡面講的是……”清益自顧自地說著,手舞足蹈。
“清益……”棄塵心裡泛起深深的恐懼感,一起陪伴的十三年,不如這世外朝夕頃刻間摧毀的徹底,自己沒有任何改變,而清益,好像變得自己不再認識了。
“棄塵,你想我嗎?”清益察覺到棄塵的心不在焉,頓了頓,還是問了。
“嗯。”棄塵垂下頭,盯著草地上倆人都有些褶皺的衣袍。自己是淡灰的,而他,上好的料子,銀線繡著暗紋,很好看。
“我也是好想你啊,不過我一說要來看你,我大哥說我沒出息。你小時候的枕頭還在我臥房裡放著呢,都破了!那天我睡著,夢見你,就抱著啃了口,漏了!”清益頗有些不好意思,用肩膀頂了棄塵搖晃。“你要笑就笑吧,別憋著難受了。”
“哈哈哈,清益大笨蛋。”棄塵就勢靠上去,那肩膀比自己的寬厚好多!
三三語去理。“棄塵纔是大笨蛋呢,什麼都不知道。沒看過戲,沒吃過酒肉,沒玩過骰子,沒逛過花街……”清益偏過頭拱著他寸草不生的和尚頭,一樣樣地列著。
“你說什麼啊?”棄塵強壓著心中涌起的醋意,扁著嘴咬脣。
“就跟著幾個哥哥學的嘛,花街可不是賣花的街哦,裡面有好多漂亮的姑娘,胸脯這麼大呢!”清益用手在自己胸膛上比劃著,認真解釋。
“我知道!你去過是不是?清益,你怎麼能這樣?”棄塵擰了他一把,有些生氣。
“是去過啊,又怎麼了,滿京城的男人哪個沒去過呢。”清益向來摸不著棄塵生氣的重點,而且也實在冤枉,去是去了,別說那什麼什麼了,就連手也沒牽過啊!
“我要去佛堂了,你什麼時候走。”棄塵知曉男女各安其位,陰陽調和乃是正途,自己一生已不可能再變,還要奢望清益也守著這些麼。
“棄塵,你別走啊,下次來看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就多陪我一會吧!”清益立馬換上副可憐模樣,拉著他的手,道。“你說過要聽我的話的,現在不準走。”
“你……唉,好。”棄塵心亂如麻,又不忍推開,只好勉強復又坐下。
“咱們都大了,明年就十七了哦。”清益一時衝動,手從背後去環住棄塵的腰。
“嗯。是……該娶親了麼?”棄塵偶爾會去偷聽香客們的閒聊,家長裡短,人情世故。
“是啊,那天我練完拳腳,一回府,好傢伙,幾個美女在院子裡候著,我還以爲是走錯門了呢。”清益將他摟的緊些了,輕嗅他脖頸間的清香。
“然後呢?”棄塵一顆心懸著,好害怕聽到那個答案。
“我就收了啊,大哥說是侍妾,裝裝樣子不碰她們也行。”清益據實情說了,又煩惱道。“那幾個啊,長得美是美,就是太招人煩了。動不動就黏著我,跟沒骨頭一樣,看著心裡就發堵。棄塵,你說外面的人怎麼都這麼可怕啊。”
“清益。”棄塵腦中混沌著,說出的話也支離破碎。“清益,以後別再來找我吧。”
“爲什麼啊?棄塵,你……”你不喜歡我了麼,我那麼喜歡你。
“我以後是要當老和尚的,而你,
要做了大王爺,要跟別的女子生下小王爺。我們不是一路人,我怕打擾到你的生活。這幾年你時常來看我,我已經很滿足了,嗯……你說呢?”棄塵揪著衣襟,胸口陣陣發疼。
“我不要!我不想生小王爺,我就要跟你是一路人!”清益抱緊棄塵,無賴般地宣告著。
“可我……”棄塵只覺得好想哭,爲何自己不生來權貴,哦不,只要生在尋常百姓家就好。可是……若是真在尋常百姓家,又怎麼能與他有共通的孩童時光。
“我三哥就是,有個男媳婦兒。哼,怎麼了,我喜歡就行,你必須得聽我的。”清益想著每每三哥提到晚知的那副表情,雖沒見過,但也暗自將自己和棄塵與他們相比。
“清益,這次我不想聽你的了,我們這樣是不對的。”棄塵一反常態的沒有順從,反駁著。
“怎麼就不對了!我偏生要跟你在一起,怎麼著?逆天而行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有本事天打雷劈我啊。”清益蠻不講理,站起身指著天恨恨地道。
“轟隆隆……”
“……”棄塵還沒出口就噎住了。
“這老天也太不給面兒了吧,真天打雷劈啊。”清益啞口,天公劈里啪啦的就往下砸豆大的雨點子。
“清益。”棄塵緩過神來,頭往衣領子裡面縮。
“別吭聲,就算是老天爺不同意又怎麼樣,我偏要……”清益一副拿命去死磕的模樣,急吼吼地想要表達。
“清益,先躲雨吧,快跑!”棄塵心裡涌起甜蜜,與他十指相扣。
“笨蛋!跟著我!”清益單手解開外袍仍在棄塵頭上罩住,拉著他就往後院廂房跑。
“啊,去哪!”棄塵只看得清腳下的路,一雙鞋溼噠噠的踩了泥。
“別廢話,趴到我背上就行,還能賣了你不成?聽話!”清益在樹蔭下半蹲身子,扛起棄塵就跑。
“你……還是把我賣了吧!”棄塵騰空著,再也沒有此刻輕鬆,笑著去擰清益的耳朵。
“擰什麼擰,就是想把我耳根子擰軟了唄,好讓我聽你的話了唄,哼!我告兒你!沒門兒!”清益甩了頭避讓,手臂緊緊地護著,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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