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牌局散的比較早。因為于揚提前回到了家。黃很聰明的女人。因為作為小市民的她。學不會簡單的察言觀色是很難在于家混下去的。記結婚前的那個晚上。己的老媽徹夜給她惡補了那套做女人的真經。所以當于揚剛剛踏進門。她只用斜眼一瞄。就感覺出來今天老公不是很開心。臉耷拉著老長。于揚和幾個人招呼了一聲就獨自鉆進臥室了。
“小玲。給大哥去送杯水。”黃芳喊著小玲。小玲在廚房應了一聲。很干脆。
“段姐。你不是今天晚上要去那個算命先生那里嗎。我看今天就到這里了。大家都散了吧。明天再繼續。”黃芳芳推到了手里的牌。
“好。好。”幾個牌友附和著開彼此點數收錢。小段是今天最大的贏家。臉上容光煥發。黃芳芳進臥室。于揚正仰面躺在床上。一付疲倦的神態。臉色有些蠟黃。
“親愛的。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啊。看你好累的樣子。”黃芳芳說著。手搭在丈夫的額頭上。很溫柔。很貼心。女人就應該這樣面對自己的丈夫。畢竟過日子是需要溫情的。
“唉。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總是覺的身子累。一天到晚都是恍恍惚惚的。沒一點勁。喝那些鱉精也沒用。了廣告的當了。”于揚拿起妻子嫩手。輕輕的在自己的臉上摩擦起來。
“啊。是不是病了啊。要不明天不去上班了。我陪你去粉巷的醫院看看。我姑媽在里面當大夫……”黃芳芳說完探下身子。用自己的臉緊貼著丈夫的額頭。一股女人特有的氣味立刻傳進了于揚的鼻腔。那種味道是那么的誘人。搞的于揚心里癢癢的。
“沒事的。你不知道啊。我只要一見到你立馬就精神了……”于揚說完一把將妻子拉近懷里。嘴巴開始在妻子潔白細嫩的脖頸狂吻起來。黃芳芳一邊笑著一邊躲閃著。嘴巴卻搭上了丈夫的嘴。看來這小兩口的甜蜜事業又開始了。
“大哥。大姐可以吃飯了……”房間外邊傳來保姆小玲的呼喚。
“等等。等一會……”屋里傳來黃芳芳氣喘吁吁的回應。
……
話說小段幾個下了樓。并沒有馬上各回各家。而是坐在樓下小花園的石桌子上。馬嬸拉著小段詳細的了解著那個算命先生。而小段神乎其神的渲染。讓馬嬸恨不的立刻就飛到那個近乎于神仙的人身邊了。
小徐聽著她們海聊。呆在一旁默不作聲。小徐已經三十好幾了。還沒有結婚是家里的老大難。父母的心病。聽到小段講的這個算命先生也想去好好算算自己的桃花。他不是沒去算過。什么八仙*。大雁塔。甚至在農貿市場的的攤上都去碰運氣。找神人。但是每個算命的幾乎都會說他是什么華蓋。命里沒桃花。最好出家當和尚吃齋念佛。
“要不。咱們現在去吧。今天還早。”小徐的提議立刻的到了馬嬸的響應。
“好啊。咱們一塊去。”
“這不行。人家師傅要提錢約的。再說你們也要拿個見面禮吧。空手。你們好意思。”
“還要見面禮?”小徐低聲嘟囔了一句。
“廢話啊。沒有見面禮。人家師傅喝風長的!就沒見過你這么小氣的。還男人呢。怪不的沒有女人呢。你這種人直接就該當和尚。”這句話直接戳痛了小徐的心病。
“這禮肯定要送。唉。你說人家師傅要啥見面禮?”馬嬸瞪了一眼小徐。轉頭問道。
“這嗎。也就是個心意吧。我上次讓師傅給我弄這個東西。也就是給提了兩條煙。給了個紅包。”小段起脖子上了那個掛件晃了晃。胸前的那兩座山峰頓時更加明顯了。害的小徐一下子臉就紅到了耳后。
“行。我去準備。你明天帶我們去。咋樣。不就是兩條煙嗎。猴王可以了吧?”
“馬嬸。你也太小氣了吧。你說為了娃考學的事情。兩條猴王都不到一百大元。你也拿的出手。人家師說過。這事情的大小和心意可是有聯系的。你咋也的兩條紅塔山吧。”小段的這句嘲諷讓馬嬸和旁邊的小徐有些不自然。
“那就兩條紅塔山。再給個一百的紅包。咋樣……”馬嬸提高了語氣像是下了決心。
“這還差不多。為了你娃。這點小錢就算了。反正以后娃風光了這點錢一下子就回來了。你說對不馬嬸。”馬嬸使勁的點著頭。
“呦。你們看天都黑了。我去吃飯了。你們著。”說完小段站起身離開了。小段走路的樣子從后面看。真是有點風情。所謂的豐乳肥臀型。
“啥人嘛。感覺她就像是那個師傅的托。給多給少還規定的。”馬叨
“馬嬸。那你還去不去啊?”
“去。干啥不去呢。我那個娃太讓人操心了。去算算也好……”
“我也想去算下子。你不知道我媽整天的嘮叨。媳婦長。媳婦短的……”
“哎。這小段不是去吃飯去了嗎。咋往那邊走啊。”馬嬸突然看著小段的背影詫異起來。
“對啊。這是去北區那邊的。那邊才剛剛開發正賣房呢……”
“不會是去找那個師傅了吧?”
“走。跟上。看看是不是真的是托。現在這年頭。熟人都信不過。殺熟。”
……
小區的南區和北區之間有一堵圍墻隔開。看來有些人圖方便。圍墻上被人為的開了一個缺口。后面開發樓盤有十多棟。從外觀看很漂亮貼著亮閃閃的馬賽克。據說里面的戶型也是借鑒廣東那邊的。廳很大利用率很高。賣價也不像現在那么貴。每平方也就兩千元上下。不過在當時也算是高的了。風騷小段在前面一一扭的走著。天色已經漸漸暗了。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后面的馬嬸和小徐。嘴里愉快的哼著小調:瀟灑走一回。
前面的小段走到一棟樓的一層停了下來。用手攏了攏頭發。抻了抻衣服。隨后走進了一樓一個打開缺口的陽臺里。陽臺對著的正好是客廳。客廳和陽臺之間有個落的的鋁合金的推拉門。站在陽臺外邊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客廳的一切。這個房間并有裝修。很簡陋。像是一個臨時的休息室。客廳的里面只有一組三座的沙發。而且還很破舊。推拉門并沒有關。小段進到客廳。一閃身見到客廳邊上的一個房間里。不見了。馬和小徐相互看了一眼。于是手腳的跟著進到了客廳里。
客廳的的面還是抹灰的的面。落著厚厚的水泥灰。空氣里彌漫著潮濕的水泥砂漿的味道。里面沒有裝燈。唯一的一點光亮來自剛剛小段進去的那個房間。那個房間的門開著一條縫。里面傳出小段和一個男子的對話聲。屋里小段說話的聲調和以往不太一樣。畢恭畢敬的。
于是馬嬸和小徐走到門邊。湊著門縫觀察著屋內的情形。也不知道他們出于好奇。還是其他的原因。
房間不是很大。透過門縫可以一目了然屋內的一切。小段低著頭。背對門很是恭敬的站著。她的前方像是有個人但是正好被擋住。門里傳出一股木頭被燒著的那種嗆人的味道。屋頂吊了一盞昏暗發黃的白熾燈。緊挨著門有張大床。上面鋪著一張已經污垢不堪的床單。里面的小段又開始講話了。還是那種陌生的小心的帶著幾分恭敬的腔調。
“師傅你真是太神了。今天去打麻將果然是自摸不斷。這不特別來謝謝你的。”這時。小段的對面傳來一中年男子的聲音。很有磁性。
“善果。這是你的善果。不用謝我。我給你做的麻將符是很靈驗的。當年香港的賭王都用這個符。逢賭必贏。”
“這是我的一點點心意。師傅你可一定要收下的。”小段雙手遞了一疊錢過去。
“恩。小段。還是你有心啊。”|段的對面突然站起了一個中年的男子。正好面對著門口的馬嬸和小徐。兩人立刻被這個男子的相貌嚇了一大跳。這個男子有四十多歲的年紀。就一米六左右的身高。上身了一件白色絲綢的中式布扣褂子。黑色的綢布褲子。腳上穿著一雙老北京的千層底圓頭布鞋。全身上下很整潔。和這個簡陋的房間還有那張骯臟的床-格不入。但是這個男子竟然是雞眼。酒糟鼻。黑乎乎的臉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突起的暗瘡。有些的方已經發紫。有些的方甚至流出了白色的|水。那個男子笑著(他的笑竟比哭還要難看)。男子拍了拍小段的裸肩。示意小段坐到床上。然后自己走到房間的窗臺下。從那里的一個小柜子里摸索出一個黃色的小紙包。然后轉身坐到了小段的旁邊。
“這就是你要的專情粉。回去后。找個單日子放到你老漢的湯里面。要他對你專一。這個是最有效的了。”
“這不會啥副作用吧?”小段有些疑惑。
“不會。這是我從泰國六面佛求來的靈藥。里面用了十八味來自冥界的圣物。一般人見都沒見過。我給你是因為咱們有緣。”說完笑著把手放到小段的肩頭輕輕的撫摸了起來。男子的手很黑。恰好和小段細嫩白皙的皮膚形成了很大的反差。而小坐在那里。手里緊緊的捏著那包專情粉。有點失神。
“記的。只要把它放到湯里。你老漢就永遠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