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安是被貓醬拍醒的。
“嘛呢?”麓安用自己少有的起床氣發(fā)瘋道。
“你看看手機。”貓醬躲開麓安半米遠,指了指枕頭旁。
麓安點開,原來是林末發(fā)來的微信。
“你怎么沒來學(xué)校!我有事要和你商量!大事!”
林末的一句話竟然有三個感嘆號,這姑娘說話不一直都沒什么情緒波動的嗎?
麓安看著天花板回想。
林末的情緒波動,第一次是有人傷害貓醬的前身,第二次是自己叫她林大炮,第三次是去揍人.....
還有什么比這些事情更加過份的嗎?還非得找自己商量。
時間是下午兩點,現(xiàn)在去學(xué)校還能趕上倒數(shù)第二節(jié)課.....
林佳音的微信發(fā)來:“一周必須來三天,以上!”
一周一共五天上學(xué),三天以上是什么鬼,昨天還有個成績要求,這不是擺明著雖然事已至此給你不上學(xué)的免死金牌,但你不上也不行。
果然女人賴起來真是天經(jīng)地義,沒有反駁的余地。
麓安好像沒有拒絕林末的細胞,所以起來洗漱,很快做好上學(xué)準(zhǔn)備。
他打開門,聽到千雪的驚呼,她正穿著圍裙在擦拭三樓樓梯把手。
“先生,你是剛醒嗎?”
“對,嘿嘿。”麓安有些不好意思。
“我給你做點吃的吧。”千雪急忙道。
“當(dāng)然好。”麓安揉揉肚子,里面空空如也。
他坐在餐桌上玩了幾分鐘手機,千雪也看出麓安要出門,所以很快煮了碗牛肉面端上來。
正在吃的時候,千雪坐在對面,和曦的看著麓安的吃相,然后和準(zhǔn)備良久似的說道:“先生,關(guān)于昨天莉莉說的電腦.....不必在意.....我們住在這里,已經(jīng)很不好意思了。”
麓安一邊嘶溜嘶溜的吸面,說道:“電腦啊,你怕她學(xué)不好?咱這家里可不是那種管教很多的家庭,回來就當(dāng)網(wǎng)吧一樣就行。”
“我是說.....破費了.....”千雪低著頭。
“我有錢。”麓安微笑道:“養(yǎng)活你們,小意思。”
說完也就吃完,麓安把碗筷拿到洗碗池,正打算自己順手洗的時候,千雪渡步過來,面部有些嫣紅的捏著碗筷:“交給我嘛。”
麓安不用干活當(dāng)然樂得自在,他放下碗筷之后,在邊上抱著胳膊,看千雪安靜的洗碗。
說道:“其實你不用不好意思。”
“我...我也不知道,這些日子很幸福,像是理想成為現(xiàn)實一樣,接送孩子上學(xué),然后準(zhǔn)備三餐,真的好幸福,又覺得隨時都會離去。”
“我比想象中還要厲害。”麓安伸出胳膊,炫耀了一下二頭肌:“而且有你這樣有氣質(zhì)的美女照顧,也是我的理想。”
“我會努力讓你滿意的。”千雪嬌羞的說道。
“哪方面?”麓安壞笑道。
“這里.....”千雪指了指自己的小腹部下方.....讓麓安心里一咯噔。
“這里......”千雪的小手有些猶豫的指了指自己微張的雙唇。
“或許這里.....”千雪轉(zhuǎn)過身,微微撅起來,然后掀起圍裙。
“心跳131一秒,注意,心跳132兩秒,注意......”
麓安趕忙打開水龍頭,接了一巴掌水打在自己臉上。
待暈倒危機過去,麓安趕忙背過身去,按著自己緊繃的腹部,匆匆離開:“下次,下次。”
千雪見麓安落荒而逃,心想是不是自己有些過份了,然后從圍裙兜兜里拿出一個小本本,寫道:先生喜歡的體位,暫時不知。
在這條的上面,寫著:先生不吃雞爪鴨爪。
先生進入房間之后不要打擾。
先生雖然做飯很很好吃但是不喜歡做,所以要提高自己的料理水平
......
都是需要注意的事項。
麓安離開家之后,輕拍著跳動的心臟部分:“太強了。”
貓醬從書袋子里冒頭,到:“這些日子,這么多美女,你還沒習(xí)慣呢?”
“美不美其實是其次,千雪的魅力怎么說呢.....就像是一個女人這一生就是為了一個人而努力,而我正好是那個幸運的人,那種專屬的魅力,太強了。”
麓安咂舌。
“切,就說你喜歡少,婦就對了。”
“不茍同,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
“誰說生了孩子就是少,婦,養(yǎng)了孩子的女人,身上自然會有母性的光輝,你喜歡的是這一點才對吧。”貓醬自以為看破的說道。
“說來也奇怪,為什么看到林末的雙眼就直接蹦跶起來,其他女人卻需要很強烈的刺激和新鮮感等等諸多條件才能稍有力度,這是不是太有選擇性了?”
“鬼曉得你的老弟每天都在想什么,口味真刁鉆,啥都不喜歡,就喜歡貼那冰山。”
“不過對視三次之后,狀態(tài)越來越好,往后應(yīng)該會逐步正常,”麓安點點頭,這么想到。
聊著聊著,日常的路過城北山腳,路過南大街的吵鬧,到樺樹中學(xué)。
回到教室,大家看到一天沒出現(xiàn)的麓安,議論紛紛。
然后坐在那的大兇哥見不對,注意力被轉(zhuǎn)移,急忙道:“我給你們看胸口碎大石!”
大家又興高采烈的看過去。
麓安撇嘴笑笑坐在自己的位置。
大阪依然在睡覺,竹竿依然偶爾會偷看自己,不同的是,可愛的小班長,眼鏡娘柯珂沒來。
麓安對于這位兩次為自己著想的眼鏡娘還是很有好感的,所以暫時分出十分之一心思想了一下。
無果,只能茫然看著黑板等下課。
叮鈴鈴下課鈴聲響,麓安拉伸了一個肩膀,起身時,瞄到竹竿躲閃的眼神。
他知道竹竿總有一天會來找自己,多半是自己上次幫他的感謝事宜,也可能是別的,反正無所謂。
走出班級門,大阪忽然和沒睡一樣爬起來,走在麓安身邊:“呦,弟兄,你砸放學(xué)之前來了,六六六。”
“比你牛吧,你還得裝癲癇才能睡覺,我只要末節(jié)打卡就行。”
“牛的不行,我服氣!”大阪說話鏗鏘有力,走路也一步一個腳印,肩膀?qū)挘w格壯實,看著就像是缺點什么,但只有麓安知道,其實他在某些方面也意外的聰明。
“對了,弟兄,你上次說要教我和人做,是充氣的娃娃吧?”
“哦,明天我?guī)Ыo你。”麓安沒想到他還提起這茬,忙說道。
貓醬忽然打起精神,從包里探出頭死死盯著大阪,好像是殺父之仇一樣。
大阪突然說道:“你那娃娃做出來多久了?”
“做出來.....”兩人這時走到校舍門口,落日的光打在麓安眼皮子上,有些生疼:“你是指生產(chǎn)?那大概就是一年左右?這個東西應(yīng)該沒有保質(zhì)期吧。”
“嗨,那萬萬不行!不能對小女孩做這種事,等十八年了再送給我吧!”大阪正氣凌然的說道。
“哦,哦......”麓安點點頭。
大阪......你真是比螺旋丸還溜。
貓醬嘆了聲氣,自語道:幸虧.....
麓安和大阪道別,然后問道貓醬:“你怎么對那娃娃這么上心,不會是你初戀吧。”
貓醬把身子埋在書袋子里,小聲道:“才,才不是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