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寶大大說了。
喜歡一個人的表現是。
無論什么情況都想去看他。
林末剛醒來時,第一時間腦海里就是麓安的臉。
她并沒有看清楚自己衣衫正因為熟睡而不整,肩帶的“小內”也散亂在浴衣之外,若在親近人面前還行,可這畢竟是男女同個套房,這么看到不免有些“浪”。
但醒來的那個瞬間,意識借靠著本能行動,竟然沒整理模樣,頭發凌亂但是增添了疲態美,出去想“看”單純的看麓安。
然后被大阪的我想拉屎給推了回去。
她面紅耳赤,比昨晚臉還熱的埋在被窩里,而邊上的女司機已經醒來開始對著窗外抽第一根煙,不時發出喉嚨卡著的嗚嗚聲。
清晨腦袋的清醒,配合著三寶大大那近乎鬼畜的教唆在耳邊,加上女司機昨晚和自己的談的心事,讓她有了一個近乎與擊倒自己的想法。
我.....好像是喜歡麓安。
不.....沒有好像,無比確定肯定是真的喜歡他。
那些自己討厭的部分,不知不覺已經同化了自己.....
就像是那句“最后愛的,都是對方的缺點。”
從討厭到喜歡的過程,是美好的,也是可怕的。
竟然讓確診之后,自己一直堅持,用來觀望別人人生的準則,如此不堪一擊。
自己那僅剩的時光里,多了一絲不確定性,那就是自己有了求生欲.....
想要讓這份心動更加延長一點的同時,又因為麓安那些明顯的缺點而心亂。
沒錯.....在林末確定給自己喜歡麓安這個亂七八糟的人,愛他那多到數之不盡的缺點時,卻因為自卑而在想該怎么“忘記”
忽然冷靜。
忽然不再臉紅。
還沒開始,就決定結束。
一方面是因為自己這一生的“限制”,二是不管怎么看,這都是自己單方面的,麓安是徹頭徹尾對自己討厭。
畢竟,按照三寶大大所言,男人愛上對方只需要五秒。
而這么長時間,麓安對沒有對自己表現過一絲一毫的喜歡。
外面,麓安和大阪結束洗漱,讓衛生間煥然一新后,然后開始收拾行囊。
林末和女司機緊接著進去,出來時,大阪已經從前臺拿著準備好的早餐進來。
咸鴨蛋,饅頭,咸泡菜,還有四碗白米粥.....
對于清晨和老人來說,最好不過。
在座的四位都因為一些原因早早開始“佛系”,所以吃著清淡的東西反而舒心自在。
然后開始接各種各樣催命的電話。
首先是林末的班主任打來的關慰電話,畢竟是校長的女兒,即便是在世上最安全的地方,也要聊表關心,表達自己的立場。
然后是教導主任打來的電話,說是晚上給安排了獨棟別墅,不用跟隨大部隊住。
林末本想拒絕,可在邊上“不慎”聽到的麓安幫她答應了。
幾百個學生住一家酒店,不得超出地震既視感?別墅是奢侈且離群了一點,但勝在安靜。
林末意外的很聽話,于是答應了。
最后是麓莉莉和樂籬脫離自己班上之后,來找這個奇葩的部隊,據說在麓莉莉的慫恿下,還把前段時間的隊友,陳倉央也帶了過來。
沒辦法,只能約定在安排好的別墅見面。
地址發過去后,麓安一行人和民宿老奶奶道別,麓安還特意前去和傲嬌的老爺爺彎腰道別,一是感謝電風扇之情,二是感謝他讓自己學會闊達。
如果旅途有優點,那人情絕對首當其沖,品人如讀書,看懂多少皺紋,要靠自己的悟性。
“您說,靜香最后會和大熊結婚嗎?”麓安知道結局,但還是想問一下。
“廢話,男主不和女主在一起,和誰在一起!”老爺爺哼了一聲,然后看另外一邊。
麓安覺得這個問題和回答都好傻比又有趣,歪著頭笑笑,不再叨擾老爺子,走向豪車。
老爺爺或許是想著自己態度太冷漠,雙眸有些許柔軟的轉過來,卻只能看到車屁股疾馳后,消失在視野。
麓安坐在車后座,看著窗外還有麗水格外醒目的云霧,壓的很低,讓人有種在仙境的感覺。
車內很快也起了霧,極大程度影響了女司機的視野,于是打開窗戶通風。
這突然進入車內的氣溫竟然有些涼,讓昨天還在熱帶夜生存的男女有種恍然感,好像這車瞬間從麗江開到西伯利亞,感受著冷風填滿身體被蒸熟的空洞。
貓醬睡在林末的雙腿縫隙之間,發出咕嚕咕嚕的舒服聲音,
車穿過一大片殘念的枯枝其間夾雜著淺綠色的松林枝葉,進入一條短短的隧道,暫時不見光亮的蹤影。
細碎的冷風透過車縫隙吹向林末的雙腿,她收起筆直的腿躲進座位下,貓醬緊接著重新找好舒服的姿勢。
麓安忽然回響起老大爺帶著的是深藍色帽子,右手中指少了一截,他總是皺巴著眉頭然后不看著人們的目光。
找個舒服的姿勢斜躺在座位上,看他躲閃的方向,想他那根斷指的故事,也想他停留在這的意義。
這么一想的瞬間,重新被日光照亮,然后從窗外看過去,已經離民宿有幾百米距離,而且處于正好路面彎折到可以看到完整民宿全貌的角度。
唔.....
被云霧繚繞的麗水,連女司機都要瞇著雙眸打開霧燈,隔著三五百米,他卻忽然能清晰透過云霧看到民宿的全貌。
一抹晨光照在獨自種花的爺爺奶奶身上,超越了時間和目視距離,也覺得,格外美麗。
以前聽聞今生賣花,來世漂亮。
而麓安卻覺得種一株梅花,歲月也會青睞與綻放。
他此刻有點想回到湖畔邊,除了總是不變的四季青和老樹,也種上環繞湖畔的梅花樹,那等到冬天到來,看到血色點點的梅花綻放,一定會品嘗到老者的意境。
身處自然,立足與自然之下,然后被世界的云霧珍重......
麓安從很早之前就有一個獨特又自我毀滅的想法。
那就是他羨慕死去的人,他覺得生命是無力且充滿批判的。
他從來沒有一種對任何一位活著的人羨慕的想法。
馬云頂有錢,郭富城頂帥氣,看WWE,滿是健壯的人。
可是......他們讓麓安有過羨慕,或者是起碼的憧憬嗎?
從來沒有。
甚至有一百個角度來認為那樣在某個領域拔尖是“疲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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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了,也不清楚過年期間這么忙能不能維持兩更,我盡量在不喝酒的這幾天多寫多存一些,但有怕太著急影響質量。
怕新年太吵鬧你們聽不到,于是先預祝新年多多得福,我相信看我書的人都會得到幸運。
還有就是有空的月票麻煩給我一張唄,只要不是零掛在那就行了,不知道為什么莫名有些在意呢。